第8章 踏玄步

  白裙女妖的憤怒如狂風驟雨般席捲整個院落，她半張臉皮被毀的猙獰模樣在月光下顯得尤為恐怖。她站在原地，喉嚨中發出憤怒又刺耳的吼叫，聲音如同雷霆般在夜空中迴蕩，震得周圍的樹葉簌簌作響。

  白無明置若罔聞，他深知無法打開長匣取出武器，便無法與這女妖抗衡。於是，他緊緊抱著長匣，利用對方發火的空隙，猶如一道閃電般衝出門去，直奔大白的宿舍。

  月光灑在院落的青石板路上，映照出白無明堅定的身影。他奔跑在夜色中，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周圍的景物在他眼中飛快掠過，風聲、蟲鳴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場驚心動魄的交響樂。

  雖說兩人住的地方隔開了一段距離，但畢竟還是在同一個院子裡。白無明跑起來沒十幾秒就能到。「這邊都打得這麼熱鬧了，大白沒可能發現不了啊！」

  但當白無明狂飆到大白的房間時。他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大白已經不知所蹤。

  「我……你大爺的……」白無明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口中的咒罵卻在他極力控制下，化作了這句半是憤怒半是無奈的話語。

  就在這時，那位身著白裙的女妖再次從後方追了上來，她的長髮在風中飄舞，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白無明知道，此刻他不能再有任何猶豫。

  他緊握手中的長匣子，猛地掄起，朝著女妖的頭頂狠狠砸去。只聽一聲悶響，女妖如同被巨錘擊中一般，整個人被砸落在地，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白無明並沒有因此而停手，他連續用力砸了好幾下，將女妖像打樁一樣狠狠地砸進了地里。女妖的身體在泥土中掙扎，但一時之間卻難以脫身。

  白無明知道，這樣的攻擊並不能真正殺死女妖，但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迅速背起長匣子，朝著門口飛奔而去。恐懼在他心頭縈繞，讓他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但他卻不敢有絲毫停歇。

  「大白前輩，你在哪裡啊？」「大白前輩！快來幫我啊！」他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呼喊著自己的夥伴。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村莊中迴蕩，顯得異常悽厲而絕望。

  話分兩頭，原本大白也打算守在那處，效仿古人守株待兔之計。然而，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突然鑽入他的鼻端，那氣味鮮明而新鮮，仿佛只是昨日才留下的痕跡。他細心地嗅著，地面與床鋪的縫隙間，竟又發現了斑斑點點的新鮮血跡。

  這一發現，讓大白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猜測很可能還有倖存者存在。他當即改變了原定計劃，決定順著空氣中殘留的那縷詭異氣息，一路追蹤下去。誰知這一追，竟追出了村子，深入了後山那片人跡罕至的密林。

  循著氣味在林間一陣穿梭後，終於，他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山洞前。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擋，若不仔細尋找，很難發現其所在。大白深吸一口氣，收斂了全身的氣息，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洞內幽暗而潮濕，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息。大白借著微弱的光線，一步步向前探索。途中，他遇到了幾隻小妖，但它們似乎並未察覺到他的存在，依舊自顧自地忙碌著。大白沒有打草驚蛇，小心翼翼地避過了它們，繼續向著洞深處前進。

  終於，在一處幽深昏暗的洞穴之中，大白髮現了令人震驚的一幕。竟然還有三男三女存活著，他們瑟縮在角落，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與絕望。而在洞穴的另一側，一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屍體如臘肉般懸掛著，肚子被殘忍地剖開，內臟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一副血淋淋的空殼。

  從這群倖存者的口中，大白得知了他們得以存活的原因。原來，這群妖怪竟然也想學人類搞養殖，將他們圈養起來，以供日後宰殺。而那個被殘忍殺害的肖哥，正是因為反抗過於激烈，觸怒了妖怪，才遭到了如此慘烈的下場。他的死，不僅令人痛惜，更是成了妖怪用來震懾眾人的工具。

  這邊白無明剛踏出村長的大宅子，夜色中的村莊仿佛瞬間甦醒，他原本打算高喊大白的名字，可話到嘴邊卻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四周，一個又一個村民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喚醒，他們從各自的屋子裡走出，雙眼在黑夜中閃爍著詭異的綠光，仿佛狼瞳一般。

  白無明的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環顧四周，只見那些村民的動作僵硬而機械，仿佛被某種力量操控著。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仿佛在看一個獵物。

  「這，這，這怎麼辦啊！」白無明嘴角抽搐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雖然身懷異能，但此時卻感覺自己的力量在這群詭異的村民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你怕什麼啊！不過是一群小妖，你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橫掃一片的。」霧尊的聲音在白無明的腦海中響起，試圖給他打氣。

  白無明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嘆了口氣，道：「但我殺不了它們啊。力氣用完了，我還不是要栽在這裡。」

  「那就別跟他們糾纏了，想辦法殺出一條血路，我們趕緊跑吧。」霧尊提議道。

  白無明咬緊牙關，點了點頭，道：「也只能這樣了。」他緊握長匣，猛然沖向了那群瘋狂的村民。

  見過美劇里的急速喪屍嗎？那些村民平日裡看起來步履蹣跚，可一旦動起來，卻如同美劇中的急速喪屍一般，瘋狂地撲咬而來。

  白無明毫不畏懼，他掄起長匣，狠狠地砸向那些撲來的村民。每一次砸擊，都有村民被狠狠地砸飛出去，摔倒在地。

  然而，那些村民仿佛全都有不死之身，不斷地摔倒，之後又不住的爬起來，然後再次沖向白無明，讓他不堪其擾。

  而且這群看起來像喪屍的村民，更是比喪屍聰明許多，他們好像能判斷出白無明想要前進的路線，然後直接有大批村民就堵在了白無明前進的路上，逼得他只能轉向另外一個方向奔逃。

  白無明一路奮力逃離村莊，身後卻是一群緊追不捨的村民，他們似乎鐵了心要追上他，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白無明只能拼盡全力向前奔跑，心中卻是茫然一片，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向著何方逃亡。

  就在他跑得氣喘吁吁之際，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幽深的洞穴。白無明心中一急，幾乎沒多想便一頭扎了進去。然而，下一秒他便後悔了自己的衝動。

  「這分明是個陷阱，故意引我進來的吧！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難道是某個怪物的巢穴？」白無明心中暗自咒罵，腳步卻已經停了下來。他轉身想要逃回洞口，卻發現洞外已經聚集了一大群村民，他們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似乎對於即將到手的獵物充滿了期待。

  「別白費力氣了。」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像是從歲月的深淵中飄出，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

  白無明身形一頓，緩緩轉過身去。在昏暗的光線下，一個瘦小的身影正緩緩向他靠近，仿佛是從黑暗中走出的幽靈。待那身影走近，他才看清，那正是先前為他們開門的老者。

  「是你？」白無明的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他緊緊盯著眼前的老者，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老者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著一股詭異與陰森。他伸出手，緩緩抓住了自己的臉皮，然後用力向下扯去。

  「我是它們的首領。」老者冷冷地說道，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看來你確實有些本事，竟然能夠闖到這裡來。不過，你也到此為止了。為了對付你，我只能讓它們將你逼到這裡，然後親自出手。」

  老者身上的人皮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猛然扯下，露出其下毛絨絨的身軀。那怪物剛剛蛻皮，身體顯得異常瘦弱，猶如一隻乾枯的猴子，讓人不禁心生憐憫。然而，這僅僅是序幕的拉開。

  當那怪物緩緩伸展四肢時，奇異的變化開始發生。它的身體如同被注入了生命力，開始不斷膨脹，四肢也在不斷地伸長，仿佛要填滿整個空間。隨著肌肉的隆起，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它身上散發出來，讓人不敢小覷。

  很快，在白無明的眼前，出現了一隻身高約三米的龐然大物。它矗立在那裡，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讓人望而生畏。

  白無明抬頭仰望著它，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情緒，同時向霧尊問道：「前輩，這怪物看起來非同一般，我能打贏它嗎？」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確定和擔憂。

  「道行微末，充其量不過是個百年修為的小妖。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想要應對它，恐怕會相當吃力。」霧尊冷靜地分析道。

  怪物首領露出猙獰的笑容，嘲諷道：「怎麼，是不是被我嚇得動彈不得了？放心，我會儘量控制我的力量，不讓你散得太碎，那樣吃起來口感會大打折扣。」言罷，它猛然揮起一拳，勢如破竹般向白無明砸去。

  在霧尊的提醒下，白無明心知肚明，自己絕非這怪物的對手。他不敢有絲毫大意，急忙閃身躲避。那怪物首領的一拳重重砸在地面上，頓時碎石四濺，塵土飛揚。

  怪物首領一擊不中，臉上卻掛起一絲冷笑，仿佛這只是一個開始，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的開始。他身形未動，拳頭卻如疾風暴雨般連續砸向白無明。白無明的身影在拳影中穿梭，每一次都險之又險地避開那致命的攻擊。

  周圍的氣氛愈發緊張，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怪物首領的出拳速度越來越快，角度也越來越刁鑽，每一次攻擊都似乎要洞穿白無明的身體。白無明的臉上布滿了冷汗，但他依舊咬緊牙關，頑強地抵抗著。

  突然，只聽「乓」的一聲巨響，怪物首領的一拳終於命中了目標。白無明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他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衣襟。

  然而，白無明並沒有死或重傷，因為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及時用長匣護在了身前。怪物首領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長匣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長匣雖然堅硬，但在怪物首領的巨力之下也微微凹陷。

  白無明借著這股力量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勉強穩住了身形。

  怪物首領的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他好奇地打量著白無明手中的物品，聲音中充滿了貪婪與自得：「哦，你這手中的玩意兒真不錯，是個寶貝。不過，它很快就會變成我的了。」話語未落，他身形一閃，再度朝白無明猛撲過來。

  白無明只能依靠自己靈活的身法，不斷閃躲，儘量避開那怪物首領的攻擊。然而，每一次的躲避都讓他感到力不從心，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那怪物的重拳擊成肉泥。

  就在這時，霧尊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焦急：「小子！你不能一味地躲避，久守必失！你必須儘快找到反擊的機會，否則這樣下去，你遲早會耗盡體力的。」

  白無明心中苦笑，回應道：「你說得倒輕鬆！現在我連躲避都感到吃力了，哪裡還有餘力去反擊啊。」雖然話語中透露著無奈，但他的眼神卻堅定如初，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

  「好吧，聽好了，跟著我的指令行動。我來給你引路。先向左前方邁一步，然後向右轉橫移三步……」霧尊沉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指引著他前進。

  然而，白無明卻陷入了混亂之中，他無法按照霧尊的指示行動，焦急地喊道：「什麼左，什麼右？現在哪裡還有時間去數步子啊！」

  霧尊無奈地嘆了口氣，似乎對白無明的表現感到失望：「哎，你真是本尊帶過最差的一屆了。也罷，就用秘術來幫你吧。」

  話音未落，白無明眼前的景象瞬間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只見原本模糊不清的地面之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個高亮的腳印形狀，它們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點亮，顯得格外醒目。

  「快，跟著這些腳印走。」霧尊催促道。

  有了這些高亮的腳印，自然方便了很多，白無明心中一喜，直接就踏著腳印，開始行動起來。

  僅僅幾步踏出，神奇的現象便如夢幻般展現在眼前。在怪物首領的眼中，白無明原本還站在左側的身影，突然間仿佛化作一道幻影，瞬間閃爍到了右側。緊接著，又是一道光芒掠過，他已出現在後方，緊接著又閃至怪物首領腳邊。每當怪物首領伸手欲抓，白無明便再次化為流光，飄然遠去，數米之外再現身影。

  白無明也迅速感受到了這種奇妙的變化，他忍不住驚嘆道：「哇！這真是太神奇了！」

  「沒錯，這便是踏玄步的奧妙所在，堪稱玄級功法的佼佼者。」霧尊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仿佛是對他心中疑惑的解答。白無明恍然大悟，原來這神奇的步法竟有如此高的層次。

  白無明面露憂慮，輕聲問道：「你將這功法教給我，真的沒問題嗎？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吧？」

  霧尊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回答道：「無需擔憂。這功法乃是我昔日從某宗門順手牽羊所得，並非我自身之物，因此並無後顧之憂。」

  白無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興奮地問道：「哦？竟然還有這種好事！那你是否還順手偷取了一些攻擊類的功法呢？不如也……」

  霧尊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你當我是什麼人啊？當初我之所以學習那踏玄步，不過是覺得它頗為有趣罷了。至於那些所謂的垃圾功法，我哪有閒情逸緻去觸碰。」

  白無明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感。然而，失落歸失落，他腳下的踏玄步卻是越發熟練起來。如今，他甚至在多數時刻都不必低頭去查看腳印，僅憑心意便能準確地邁出一步，落足於預定的位置。

  那怪物首領眼見追不上他，也逐漸變得焦躁起來，甚至開始毫無章法地揮拳猛擊四周。而白無明則總能在間隙之中，巧妙地揮動手中的長匣，給那怪物重重一擊，使其暴怒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洞穴深處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你在幹什麼？武器是這麼用的嗎？」聲音有些熟悉，仿佛能穿透整個洞穴的寂靜，直達白無明的耳畔。

  當那抹身影逐漸清晰，白無明終於在微弱的星光中辨認出了來人——正是大白。

  白無明心中一喜，身形如電般閃至大白身旁，聲音里夾雜著幾分急切與抱怨：「哎呀，你可算是來了！這武器匣我琢磨了半天，愣是不知道如何打開！不過，等等，你怎麼會從裡面出來？」

  大白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並未直接回答白無明的問題，而是將手中的武器匣猛地往地面一插。只聽得一聲悶響，武器匣便穩穩地矗立在了那裡，仿佛與大地融為一體。

  大白沉聲道：「指令：打開武器匣！」隨著他的話語落下，武器匣的頂部突然發出一陣輕微的機械轉動聲，緊接著，匣蓋緩緩向兩側滑開，之後一個刀柄「叮」的彈了出來。

  「啊！竟然是聲控的！」白無明驚愕地喊出聲來，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洞穴中迴蕩，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

  大白瞥了他一眼，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戲謔：「我還以為你早該察覺了呢？」說著，他伸出一隻手，穩穩地握住了刀柄，一股冷冽的殺氣悄然瀰漫開來。

  怪物首領的雙眼緊緊盯著大白，瞳孔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認出了大白，聲音中透露出幾分驚訝和憤怒：「竟然是你！你怎麼會跑到我們的巢穴里來？」

  大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如炬，直視著怪物首領。他緩緩地拔出了那柄制式直刀，刀身閃爍著寒光，仿佛一條即將出鞘的毒蛇。

  「我可以清晰地聞到你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那是吃了人的味道，很多人的味道。」大白的聲音冰冷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箭矢，直射怪物首領的內心。

  怪物首領的臉色一變，怒吼道：「不過是一個渺小的人類，竟敢如此大言不慚！你以為你能對抗我們整個族群嗎？」

  大白沒有回應他的咆哮，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手中的刀已經做好了出擊的準備。他知道，眼前這隻怪物首領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它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洞穴中的氣氛愈發緊張，一場生死之戰即將爆發。

  怪物首領猛地朝大白猛撲而去，那股蠻橫的沖勢似乎要將一切阻擋在它前方的生靈都碾碎。

  就在那一刻，大白體內忽然「嗡」的一聲悶響，一股強大而威嚴的妖力如同山洪暴發，瞬間自他體內狂涌而出，將怪物首領整個人都籠罩在了其中。那妖力猶如實質的巨浪，洶湧澎湃，讓怪物首領在一瞬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大……大妖……」怪物首領的喉嚨里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恐和絕望。它想逃，可是那妖力已經牢牢地將它鎖定，讓它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大白動了。他的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只見一道寒光閃過，空氣中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刀氣在疾馳。怪物首領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便被那刀氣從中間一分為二，鮮血如同噴泉般濺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驚心動魄的弧線。

  然而，那鮮血卻仿佛有著靈性一般，避開了大白那雪白的衣襟，一滴都沒有沾到。大白站在那裡，衣袂飄飄，仿佛一位不染塵埃的仙人，與周圍那血腥的場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口令：打開武器匣。」白無明平靜地發出指令。

  「咔！」機械般的回應聲響起，仿佛是對他命令的肯定。

  「口令：武器匣開。」他關上武器匣，再次嘗試，依舊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咔！」回應依舊簡潔而有力。

  「口令：武器匣啟動。」白無明仿佛在與這武器匣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每一個指令都準確無誤地傳達。

  「咔！」每一次的回應都證明著他對這武器匣的熟悉與掌控。

  然而，就在白無明還沉浸在與武器匣的互動中，玩得津津有味的時候，那邊的戰鬥卻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束了。

  大白手持長刀，目光堅定地看著洞口的方向，說道：「你去保護一下裡面的倖存者。我還要把外面的雜兵也收拾一下。」他的聲音沉穩有力，仿佛一位經驗豐富的指揮官。

  白無明雖然還是個實習生，但此時也明白自己的任務。他收起對武器匣的玩味之心，立刻轉身朝著洞口的方向跑去。他知道，保護倖存者，同樣是他此刻義不容辭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