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這就成功了？

  「原來是運氣好麼？」

  

  再次結束一種嘗試的何晨，微微搖了搖頭。

  在成功用電施展出了探查的術法，而且可以清楚感知地到相對清晰景象之後，何晨便當即嘗試起了其他的可能。

  但是他卻發現，儘管電可以，但是火不行，土也不行，水也不行，其他他能想到的各種能力，都不能如電一般。

  並不是所有粒子都可以用來探測，其除了具備此前何晨所列舉的能力之外，還必須有另外一個條件——撞到東西之後能夠彈回來，而不是把東西撞壞。

  「唉，不過也罷了，試問誰又能想到，天上浩大的雷霆，竟然有可能能夠用來探查極微世界的奧秘？」

  能夠發現並且用上這一點，已經相當不錯了。

  就是不知道，在更加微小的層面上，這電，會不會比光能夠探入的深入還要淺？

  何晨之所以在發現雷電能夠代替光進行探查之後，仍然要繼續尋找其他的可能，便是有這方面的顧慮。

  日常之中，光至少還沒有多少曬死人的事情，除非是大熱天大太陽底下一直暴曬，但那也是長時間的事情。

  否則，光就算是強，最多也是讓人感到熱而已。

  但是雷電就不同了。

  何晨最早鑽研出來的殺招，也是至今還沒與真正用過就已經被徹底淘汰的殺招雲中雷霆，便是雷電。

  歷來被閃電劈中的人，絕大多數都是當場身死，整個人都化作焦炭，而就算是活下來，基本上也都難逃傷殘。

  而這，還是雷電劈人都只是發生在一瞬之間，並沒有持續的緣故。

  兩相對比，說雷電的殺傷性遠強於光絕對沒有半點問題。

  而光不能進一步探查極微世界的緣由，都已經是威力過大，讓人看清便會摧毀極微景象，這電......

  「試試吧。」

  至少，也得先嘗試嘗試，何晨從來沒有因為擔心不能做成，而不去做過。

  「唰！」

  打定注意的何晨，直接控制出了雷電，再次嘗試此前是施展過的觀察之術，而後，便開始根據雷電與光的不同，對觀察之術進行調整，以使其更加貼合雷電粒子。

  這是第一步，也是最基礎最簡單的一步，能夠在日常之中用於探查，並且得到足夠穩固清晰的景象，才有進一步朝著更加細微去探尋的可能。

  對於尋常修士，哪怕是修為與何晨一般的出竅後期修士來說，這樣的術法調整也必然是複雜的。

  但，當下這探查之術，本就是何晨一手創造而出，對於其中的原理以及各個法力調動的緣由都相當清楚。

  再加上時不時元嬰出竅，看看這改編後的探查之術，進度自然更快。

  當然，再快也必然不會是當日。

  不過，其間的日月流轉，何晨已經不再在意，也沒注意到底是過去了幾天。

  曾經的他，還如同普通人一般非常在意時間，甚至連一天都記得清楚。

  但是，隨著近來這些時候不斷的閉關閉關再閉關，在這動不動就是半年一年，動不動就是季節流轉的作用下，何晨的時間觀念自然而然也就變了。

  當出關之前，甚至都猜不到現在是什麼季節的時候，天這個時間單位，又還有什麼用處？

  「呼，這樣就可以了。」

  將雷電與觀察之術結合服帖的何晨，看著這穩固的景象，還算是滿意。

  儘管由於雷電的特殊性，相當一部分的雷電粒子發射出去之後，都並不會反彈回來，故而對於較遠的景象很難以雷電觀察之術探查，而且越遠所需要施展的雷電就越多，威力也更難調整。

  但何晨這般調整術法，本身為的就不是探查更遠處的景象。

  這種越近越簡單，越近所需加入的雷電粒子越少的情況，反而讓何晨對以雷電粒子探查極微世界有了更大的信心。

  畢竟，探查極微之際，距離必然是越近越好，哪怕是直接貼著表面，那都完全正常。

  至於另外一個問題，看不到顏色，那就更不是什麼事情了。

  目的是觀察極微世界的何晨，本身也不需要什麼顏色，亦或者說，對於已經知道了光與顏色關係之後的他而言，顏色不過就是物質對光的一種特殊反應而已，這不重要。

  所以。

  是時候，將雷電觀察之術，朝著雷電極微觀察之術轉變了！

  「唰！」

  何晨當即施展。

  有著此前雷電觀察之術的適應，當下這第一次施展的雷電極微觀察之術儘管小問題不少，所觀察到的景象，也相當毛糙，但是整個的大方向上卻沒有問題。

  儘管這般模樣顯然還不能發揮什麼作用，但，卻已經說明可以用來觀察更加細微的景象了。

  調整開始。

  「唰！」

  「唰！」

  「唰！」

  ......

  一次次的調整，再次開始，在這般的不斷變化之中，雷電極微觀察之術，如此前的雷電觀察之術一般，迅速調整著缺漏，改善著問題。

  通過這般術法所看到的景象，也一點一點變得清晰正常，不再出現那些不該出現的缺漏。

  如此之後，便已經可能嘗試放大畫面，查探更加細微的景象了。

  比如，先看看細胞。

  雷電極微觀察之術在達到觀察細胞這一步時，過度相當絲滑。

  本身在更早的時候，何晨在第一次真正以雷電觀察到植被情況之際，便已經隱隱能夠看到較大的細胞。

  如今只是提高到能夠看清細胞的層面，對於雷電極微觀察之術而言，完全沒有半點問題。

  甚至，達到這個層次的雷電極微觀察之術，似乎比此前以光來觀測時，還要更加輕鬆隨意。

  而且觀測的畫面，竟然絲毫不遜色於以光為觀察粒子的極微觀察之術。

  「好！」

  何晨一邊觀察著這般術法之中，需要修改的地方，一邊用心地觀察著這正常細胞的種種動態景象，心中的感受與感悟層出不窮。

  儘管當下雷電極微觀察術法的精度，並未到極微粒子的程度，但是，何晨另外一隻手上通過時間來積攢精度的極微觀察之術從未停下過。

  雖然在那邊他所觀察到的東西，無論精細到什麼程度，都仍然是不能動的死物，但是，其中卻赫然有相當多的巨大分子，都與這正常觀察的鮮活細胞中一模一樣！

  兩個方面確實任何一個方面，都不足以讓何晨有所感悟，畢竟兩個畫面，都是何晨早已知道的。

  但，兩者結合起來，通過記憶之中的各種景象聯繫起來，相互映照，其中能夠感受到的東西儘管不如直接看到鮮活細胞的極微景象，只能算是隔靴搔癢，但卻已經足夠讓何晨有所感悟了。

  當然，這個功勞歸不到雷電極微觀察之術上，畢竟，僅僅只是做到這個程度，正常的極微觀察之術就已經足夠。

  何晨對雷電極微觀察之術的期待，從來都不是僅僅如此。

  若只是如此，他甚至都不需要去鑽研新的極微觀察之術出來。

  所以，儘管此刻何晨心中的感悟已經不少，但是他卻並未停下來就此專注感悟，而是仍然將心思都用在了雷電極微觀察之術上。

  他，還要繼續將之深入下去。

  「唰！」

  「唰！」

  「唰！」

  ......

  術法施展之中，此前只是在能夠看清細胞的雷電極微觀察之術，不斷細微地調整下，變得更加妥當。

  與此同時，何晨也將這般的雷電極微觀察之術再次放大！

  「唰！」

  本來在他視線之中，只是小葡萄一般大小的細胞，此刻赫然變到了拳頭大小，就連細胞核，都達到了小雞蛋的大小。

  整個變化的過程，沒有絲毫澀滯，雷電極微觀察之術，直接便達到了何晨所期待的效果。

  在這般的觀察程度上，儘管雷電粒子的濃度加大了些許，但是這些呈現在他視線之中的細胞，以及細胞中的各種小東西，卻沒有出現任何的損傷。

  不過，何晨並未立刻放心，而是保持著當下的狀態，繼續觀察著視線之中的景象。

  一息，兩息。

  十息。

  轉眼之間便過去了足足一兩刻鐘，而在這般的持續觀察之下，細胞之中的景象都沒有出現任何的損傷！

  好！

  何晨心中一聲叫好，臉上這才展露出了真正愉悅的神情。

  能夠持續這麼長時間不出現任何影響，看來在更加細微的層面上，雷電在達到足夠觀察的情況下，並不會對觀察之物產生影響，這就很好。

  這也就意味著，還能夠進一步地放大，進一步地朝著更加極微的方向鑽研！

  「唰！」

  僅僅稍稍調整，修正了幾個小的問題之後，何晨就再次將雷電極微觀察之術朝著更加細微的層面推進了十倍。

  拳頭大小的細胞，在這般放大之下，已然達到了書本的大小。

  延續著剛剛的做法，何晨再次保持著這般的觀察，持續查看著細胞之中的景象，一觀察，就又是一刻鐘。

  閃電的威力讓他對放大觀察多少帶有一些謹慎，但是，一次次地細微調整，一次次持續的觀察之中，何晨朝著極微的程度越觀察越深。

  但是超乎他想像的是，在這般不斷加深之下，那個被他觀察著的細胞中，竟然真的一直都沒有出現任何損傷！

  「呼！」

  此時，何晨已赫然將雷電極微觀察之術施展到了正常極微觀察之術能夠觀測的極限。

  正常以光為觀察粒子的極微觀察之術，在這個大小以下繼續觀察，就會讓植物細胞出現明顯的損傷，以至於直接破壞掉細胞壁與細胞膜。

  但是，在這般放大的程度之下，雷電極微觀察之術，竟然仍然能夠正常顯現景象，而且細胞之中，仍然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哪怕何晨已經觀察了整整一刻鐘之久！

  「嘶～！」

  何晨的口中，赫然發出了不敢置信的驚呼。

  要知道，到現在為止，他除了細微的調整之外，對當下的極微觀察之術唯一的調整就是將用於觀察的粒子，從光變成了雷電。

  但是，正如光在極微的情況下過於集中會損傷觀察之物一般，原本的何晨也已經做好了這般的雷電粒子，在深入到某個層次之後，也會出現這般的問題，亦或者出現其他問題的準備。

  他甚至都想過，如果這樣的損傷是各種粒子觀察都必然會發生的，那他就嘗試將各種粒子結合起來一起觀察。

  各種各樣的可能，甚至是除了光之外，其他都不可能接觸極微世界的可能他都想到過，但何晨就是沒有想過，僅僅只是將觀察的粒子從光換成雷電，竟然就可以直接越過此前跨越不過去的界限！

  「唰！」

  再擴十倍。

  果然，持續一刻鐘的觀察下，植物細胞仍然如此前一般無二，在沒有任何損傷的情況下，還將一個個細節呈現得清清楚楚。

  「唰！」

  仍然不敢相信這個此前想盡辦法突破不了的界限，竟然如此簡單就能突破的何晨，當即在這般的雷電極微觀察之術旁，施展出了普通的極微觀察之術。

  在放大到同樣的倍數之後，雷電極微觀察之術下的細胞完好無損，其中大大小小的東西不斷活動著讓細胞發揮應有的作用。

  而剛剛施展出的普通極微觀察之術，已經直接將被照射的那個細胞燒死，並且還穿透殺死了後面的一個細胞！

  「這，真的是啊......」

  何晨的臉上，此刻完全是一副喜悅中卻又帶著明顯哭笑不得的神情。

  如此簡單就能夠在極微觀察方面有這麼大的提升，顯然是好事，但是，這麼簡單，只是換一下觀察粒子，就能有這麼大提升，這讓此前耗費了年許鑽研這一件事情，卻幾乎徒勞無功。

  而後的現在，又做好耗費幾個月甚至一兩年的時間，以求將極微觀察之術推進些許的他，就顯得特別傻。

  答案那麼簡單，但他卻走了那麼多的彎路。

  何晨卻又搖頭，否定了自己這般的想法：

  「不過，如果不是真正觀察到了極微的景象，我只怕也不會想到，觀察這件事情，本身竟然是粒子的交互，也就想不到替換觀察粒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