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結局

  黑門，自建立數千年以來，只有在第二紀元末尾的最後聯盟大戰，被真正的攻破過一次。

  那一次，無論是輸掉的魔多，還是勝利的聯盟，都遭受了巨大損失，換來的是近千年的和平，還有兩千多年的蟄伏。

  如今，在第三紀元2964年的豐實之月，黑門再一次被聯盟圍攻，黑壓壓的軍隊包圍了黑門，經過短暫的休整之後，他們就準備正式攻打魔多。

  距離佩蘭諾平原一戰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

  那一戰，魔多傾巢而出的力量最終被擊潰，但是聯盟這邊也是受損極重，特別是守衛剛鐸的守軍，幾乎是全軍覆沒，而趕來的援軍也在與敵人戰鬥時出現了諸多的傷亡。

  單單是休整，就花費了大半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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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間，其實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剛鐸的宰相也好，領主也罷，都與遠道而來的阿拉貢保持了很好的關係。

  但是，雙方都極其默契的沒有談論任何有關於王位歸屬的話題，大家好像都在觀察，在等待，等待戰爭的結束，觀察阿拉貢的為人處世。

  或許，當一個合適的時機到來之後，埃克塞理安就會正式將手中的權利，移交給那個曾經為自己服務的年輕人。

  艾倫沒有參與這件事情，一方面那是剛鐸和阿爾諾的事情，他不想在這種敏感時期發表自己的看法。

  另一方面，他很忙，東夷人不出所料的攻打了瓦羅尼安，威勢遠超以前的任何一次，艾倫留下的力量加上法提斯的努力，勉強將對方擋在紅水河以東。

  只是摩擦依舊在不斷升級，大規模的戰鬥也是時常發生。

  很多時候，艾倫都會直接飛過去親自指揮，順便幹掉了幾個礙事的那茲古爾。

  埃利阿多也並不是特別平靜，雖然大部分的黑暗爪牙已經被清除，但是也有一兩個戒靈在索隆的授意下，滋擾著平民的生活。

  不過，金花領主鎮守著大後方，解決了所有問題。

  而且，這大半年的時間裡，雙方也並不是相安無事，艾倫帶兵重新奪回了凱爾安卓洛斯，為後面的行動提供便利。

  加拉德瑞爾夫人帶著其他諸多大佬，鎮守在歐斯吉利亞斯，防備著索隆的突然襲擊。

  森格爾王則是帶著大批的洛汗驍騎，在魔多的外圍巡視，追殺著飄在外面的零散半獸人。

  而奇爾丹大佬，直接帶著精靈與剛鐸的混合船隊，襲擊了海盜占據的烏姆巴爾，燒毀了對方大量的船隻，杜絕了海盜們以後靠著船隻快速襲擊剛鐸的可能。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攻打魔多而做的準備。

  如今，聯盟的大軍再次聚集於黑門之外，他們的兵力遠遠超過了上次，抱著擊敗索隆的決心。

  而索隆回到了巴拉督爾，只有他的副官索隆之口站在城牆上面，不以為意的遠遠望著那些已經開始排兵布陣的聯盟士兵。

  如果是遭遇戰，那可能一場勝負未知的戰鬥，但是攻打高大堅固的黑門？

  還是省省力氣吧，外面的那點兵力根本就不夠消耗的。

  此時，一陣陣微風吹過了黑門上空，頃刻間，狂暴的龍捲風突然出現，沿著黑門上寬闊的城牆一路前行，將負責看守的半獸人吸到了天上，然後再狠狠的拋下。

  只有身形龐大的食人妖頂住了狂風的席捲，然而一道閃電划過，他們死死抓著城牆的手便再也沒有了力氣，腦子也因為電擊的緣故變得昏昏沉沉。

  幾道銀芒閃過，幾個被電暈的食人妖便命喪當場，此時，清理完整個城牆的龍捲風，也在艾倫指揮下，擋住了想要衝上來的半獸人們。

  「嘎吱，嘎吱。」

  幾個食人妖才能推動的木製轉盤，在艾倫拼盡全力之後一點點移動，而那兩扇原本嚴絲合縫的大門，也緩緩打開了一個缺口。

  一大片白色光芒也在此時出現，五百名武裝精良的獅鷲騎士從白光中走了出來，他們大部分降臨在烏頓峽谷之中，與想要支援城牆的半獸人糾纏在一起。

  喊殺聲在龍捲風消失之後馬上就響了起來。

  一小部分則是出現在艾倫身邊，與他一起推動著轉盤，黑門打開的速度因此而大大提升，沒過一會就徹底敞開了。

  早已經準備好的聯軍在一陣陣的號角聲中直接就沖了進去，與早就出現在這裡的獅鷲騎士一同擊殺著擋在眼前的任何敵人。

  原本應該十分艱難的攻城戰，一下子就變成了遭遇戰，沒有做好充足準備的半獸人在這樣的襲擊下節節敗退。

  很快，一隊隊哈拉德人從鐵山口的方向沖了過來，他們想要加入戰場，將敵人攔在烏頓峽谷之中。

  為了徹底突破敵人的攔截，艾倫再次召喚了剩下的兩支騎士團。

  光輝騎士直接攔住了哈拉德人衝鋒的勢頭，而獵獅騎士團更是直接從中間截斷了對方的陣型，讓對方首尾難顧。

  受到突然襲擊的哈拉德人，不要說支援半獸人了，就連結陣保住自己的戰鬥都成了奢望。

  人馬具甲的重騎兵根本毫不在意哈拉德人手中的長槍，憑藉著高速衝鋒的力道，將對方重重的撞飛了出去。

  沒有等到支援的半獸人們，面對聯軍勢不可擋的威勢終于堅持不住，潰散了開來，而他們讓開的道路，迅速被衝鋒中的洛汗驍騎占領。

  除了少部分逃入灰燼山脈的半獸人以外，大部分被擊潰的敵人都被洛希爾人擊殺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

  輕騎兵在追殺潰軍這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衝進峽谷的聯軍摧枯拉朽般的擊殺著敵人，一路追出了鐵山口，踏入煙氣繚繞、覆滿灰燼的戈堝洛斯平原。

  上萬名騎乘著馬匹的洛希爾人，分成了兩隊在周圍巡視，掩護著聯盟的步兵向著索隆所在的巴拉督爾推進。

  而為軍隊開路的先鋒就是艾倫召喚出來的三支騎士團，任何試圖阻擋的敵軍，都會被不知疲累無謂生死的他們擊潰衝散，隨後被趕到的洛希爾人一一擊殺。

  雙方雖然是第一次配合，卻憑藉著超高的戰鬥技藝培養出了一絲默契。

  艾倫當然也沒有閒著，他花費了大量的第納爾，為依靠兩條腿走路的步兵大大增加了行軍速度，讓聯軍只花費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從黑門一路殺到了巴拉督爾。

  站在塔里的索隆對此不屑一顧，相比於三千年前那場圍攻，眼前的陣勢根本就不算什麼。

  當年，即便是吉爾.加拉德加上埃蘭迪爾，也足足花費了七年的功夫，才將他從塔里逼了出去。

  相比於當時的情況，眼前的這些軍隊根本就不算什麼，很快就會被各地趕來的援軍消耗乾淨。

  到時候，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和那個戴著寶鑽的混蛋慢慢玩。

  可惜，今天並不是三千年以前，艾倫與吉爾.加拉德還有埃蘭迪爾也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等所有的士兵都準備好以後，他無視了從塔頂傳來的嘲諷，躲過了烈焰與落石的襲擊，來到了巴拉督爾之塔的面前。

  看著眼前漆黑的牆壁，艾倫將右手放了上去，他感受著裡面蘊含的邪惡力量，發動了來自於「土之石」大地的律動所帶給自己的能力。

  一陣陣微弱的波動開始在牆壁上出現，幾秒鐘之後，波動由弱變強，漸漸的巴拉督爾開始搖晃了起來，就像是在承受猛烈的地震一般。

  「咔嚓」，一道巨大的裂縫出現在巴拉督爾的牆壁上，無數的碎石與木料也從塔上開始掉落。

  此刻，艾倫藉助著風的力量，早已離開了危險區域，但是他的力量卻沒有中斷，借著大地的傳輸，震動依舊在持續。

  在晃動下，巴拉督爾搖搖欲墜。

  站在塔頂的索隆終於晃了神，在建立巴拉督爾的時候，他花費了極多心思，更是將一部分至尊戒的力量留在了地基裡面，這讓巴拉督爾極難攻破。

  而且還可以讓他通過戒指的力量隨時回歸塔內，即便是被摧毀了，以後也同樣可以重建。

  但是如此長時間的劇烈震動，是巴拉督爾從未接受過的挑戰，而且，那一道道猶如閃電般的裂縫以及不斷崩散而脫落的石塊，更是說明了這場對抗的勝負。

  索隆不想被埋在即將崩潰的廢墟之中，來不及多想的他直接從塔頂上跳躍了下來，他的這具身體足以承受這樣的衝擊。

  然而，未等索隆降落到地上，一道道涌動的璀璨光焰就籠罩了他的身軀，來自於精靈寶鑽的光輝，無視了那猙獰恐怖的身軀，直接炙烤著他那邪惡骯髒的靈魂。

  等到魔多之主重重的落在地上之後，他已經虛弱到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他依舊頑強的活著。】

  只要至尊戒一日不被摧毀，他便一日不會真正的離開這個世界。

  早就等著對方落地的艾倫，走過去一把捏住了黑暗魔君的頭顱，然後拖著對方的身軀，一步一步走向了末日山脈。

  他可不會犯下如同伊熙爾杜那樣的錯誤，自己只要不接觸至尊戒，直接把索隆戴著戒指的身體一同扔下末日火山，想必也足可以摧毀對方。

  情知自己已經失敗的索隆，一直都在等待著對方搶奪自己的戒指，直到艾倫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上末日火山的時候，他這才終於是徹底慌了神。

  低聲下氣的諂媚與無窮無盡的討好，伴隨著如同長篇大論一般的讚美聲，通過虛弱的聲音傳入到艾倫耳中當中。

  能屈能伸的索隆，再一次展現著內心中的奸詐，他想要利用對付阿爾.法拉宗那樣的方式來對付艾倫。

  用一時的示好加上虛假的臣服來保下自己的性命。

  但是艾倫深深的明白，對方是如何惡毒如何邪惡的存在，即便是一條不能被觸碰的毒蛇，都不及對方的萬分之一。

  信一句，那本《精靈寶鑽》自己就算是白看了。

  無視著索隆的哀求，不眠不休走了兩天的艾倫進入了熱浪滾滾的火山內部，眼見任何言語都沒有效果的索隆，開始用極其惡毒的語言詛咒起來。

  艾倫依舊不管不顧的拖著對方高大猙獰的身軀，一路來到了懸崖邊緣。

  「邁隆，祝你在空虛之境和魔苟斯玩的愉快。」

  說完，便一腳將動彈不得的索隆給踢了下去，而且還不忘使用寶鑽的光輝一直籠罩著對方，以免在落入岩漿之前，索隆的力量恢復了過來。

  「我詛咒你。」隨著一句越來越遠的聲音，索隆的身影向著熾熱的熔岩落了下去，而一道佝僂的身影，居然越過了艾倫，直直的跳了下去。

  「咕嚕？！」

  反應過來的艾倫下意識伸手一抓，卻已經晚了，隨後也放棄了飛下去拯救對方的想法。

  他選擇尊重咕嚕的命運。

  艾倫看著那個矮小的身影，落在了索隆身上，無視了滾燙的熱浪，想要從索隆那漆黑的手掌奪下戒指。

  最後，他居然成功了！！

  只是，高高舉起戒指的咕嚕很快就被熔岩吞噬，而那枚象徵著權利的至尊魔戒，也在掙扎了一瞬之後，迎來了最終的命運，化成了一灘金水，隨後在熔岩中無影無蹤。

  此刻，艾倫再也感受不到戒指對自己誘惑，一路上，除了索隆的言語以外，那枚戒指也在不停的蠱惑著他，好像索隆並不是他真正的主人一樣。

  當然，那蠱惑可能確實是來自於主人的授意，只要艾倫動了貪念，索隆就能活下去。

  無論如何，一切都結束了。

  艾倫緩步踏出了末日火山，一個巨大的陰影從火山口緩緩的升了起來，伴隨著閃電與雷鳴，似乎想要抵抗既定的命運，讓籠罩魔多的烏雲變得更為漆黑。

  那陰影越來越大，閃電與雷霆似乎都似乎為他形成了一道虛幻的王冠，然而，一陣風從西邊吹了過來，這陰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站在高處的艾倫感受著末日火山的震動，看著遠處黑門和諸多承載了邪惡力量的高塔，在哀鳴中一一化作了廢墟，這代表著索隆真正的滅亡。

  不過，魔多卻並沒有像電影那樣，出現那種類似於天塌地陷的場景，艾倫讓士兵們離開魔多的行為倒是多此一舉了。

  甘道夫在鷹王的幫助下遠遠的飛了過來，此情此景他當然知道艾倫已經成功了，只不過出於擔心，還是找了過來。

  很快，艾倫便與老友回到了米那斯提力斯，最艱難的事情他已經完成，剩下的交給其他人完全可以解決。

  從此以後，中土真正需要艾倫操心的事情，可能就只剩下了額頭上的這顆寶石了。

  其他的，都已經是細枝末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