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她沒穿內衣
2024-07-12 09:39:08
作者: 空酒瓶
夜涼如水,男人獨特質感的嗓音清晰地傳進了她的喉嚨里。
付煙還沒有掀開眼帘,轉眼間她便撲進了一個氣息清冽的懷抱。
他胸膛堅硬,她的額撞到都覺得有點生疼。
仍在颳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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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煙躲進了他的風衣里,她還嗅到了男人身上不濃不淡的菸草味,混合著他的味道,像雨後的草木融合了雪味。
熏得她頭腦更加發熱。
外頭是冷的,他風衣裡頭是熱的。
這一冷一熱,讓她的臉頰紅得都能融化。
裴知聿拽她進來,她都不用教,便自覺地環住了他的腰。
他是那種公狗腰,寬肩窄腰,付煙見過他脫衣後的模樣,身材叫人垂涎三尺。
再一片白紙的女人見了,也會終身難忘。
裴知聿此時遷就著她的身高,低下頭,情緒輕淡地去把玩她的手指。
他輕輕捏著,又揉著,明明空氣中的因子纏綿得不像話,可偏生他眉目周正斯文,事業型的禁慾男人,端著架子,神仙般的高潔人物,沒人敢去臆斷他的動機。
說不出來男人現在是什麼心思。
頭頂淡薄地傳來他的嗓音。
「風這麼大,怎麼也不往哥哥的懷裡躲。」
像丟進了顆深水彈。
他的聲音極具蘇感,付煙被撩得腳底輕浮,整個人飄飄欲仙。
她錯愕地看他,有點不太確定,「你……」
是她瘋了,還是裴知聿瘋了。
裴知聿仍繼續揉捏她的手指。
「看,都把你的手指都給凍紅了,哥哥心疼。」
嘶……
今晚男人比在夢裡還要的不真實。
裴知聿三言兩語,她就有點走不動道了。
她頭皮發麻,又心跳加速,又膽戰心驚。
「裴知聿,你別這樣,我害怕……」
她喪著張臉,看來被嚇得不輕。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你說,我改還不行嗎。」
他不對她冷了,反而還這種操作,她的小心臟真的受不了了啊。
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愛答不理和拒人千里。
所以她根本不敢相信,還有這種溫情脈脈的裴知聿?
假的,一定是假的!
裴知聿微抿薄唇,繼續揉著她的手指。
她是金枝玉葉,手指保養得跟嬰兒似的。
十指纖纖,前陣子剛卸美甲,露出原有的指甲顏色來。冷白皮透著柔粉,此時他青筋分明的長指就這麼將其把玩,在昏暗的光線下流露出了點旖旎的氛圍。
付煙被撩得心癢難耐,眼睛圓圓地看他。
「哥哥今天是怎麼了?」
裴知聿道:「可能是醉了。」
一點酒味都沒有,卻說是自己醉了。
付煙無語。
他是假醉,而她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才是真的要醉了。
付煙聲音都變輕了,「那你……不生我的氣了?」
她是會踩雷的。
剛才男人是光風霽月,現在裴知聿的眉眼處像落了層烏雲,覆蓋了點陰霾。
付煙想咬舌頭。
很快,她又問他。
「你是不是給我下什麼迷藥了?」
裴知聿眼裡露出不解。
「不然你怎麼會把我迷得不要不要的。」
「……」
裴家家風極正,裴知聿從小就接受規言矩步的教育,見不得她這麼沒皮沒臉。
於是,鎖眉。
很快,他察覺到懷裡的女人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一步。
本來兩人身體都快貼在了一塊了,她後退,生冷的風就往那空出來的懷裡鑽。
付煙本來自己表現得夠若無其事,他肯定不會察覺到。
可沒想到,她剛後退沒多久,男人的聲音在夜色下顯得陰森森的。
「不是冷嗎?」
她有點結巴,「冷,冷啊。」
他目露不悅,「那為什麼離我這麼遠。」
要是平時,裴知聿這般反常理,她肯定會心花怒放。
可是今晚不一樣,情況特殊。
風灌進她的衣領,她更覺得胸前那一塊涼到孤獨,更顯空蕩蕩了。
女孩子獨居的話誰還穿內衣。
所以,她剛才下樓前圖省事,穿上這身睡衣,而裡頭沒穿內衣。
當時她也沒想太多,冬天的睡衣這麼厚,誰看得出來她裡頭有沒有穿?
可現在裴知聿允許她進他的懷裡,打得她措手不及。
特別是當兩人的身體快貼在一塊的時候,她就滿臉燥熱,渾身不自在。
她裡頭相當於真空。
所以,付煙才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可沒想到男人發出了質問,審視著她,似乎對她的反應很不滿意。
享受慣了她的搖尾乞憐,見到今晚她這樣。
裴知聿感覺到了點落差,於是他那張冷俊的臉便這麼沉了下去。
付煙感覺周圍更加冷嗖嗖了。
她額頭露出點冷汗。
怎麼辦,不過去,男人不高興,這不符合她小舔狗的人設。
去的話,又太……
付煙無比糾結。
而隨著她斟酌徘徊的時間,裴知聿的臉如夜色,越來越深。
她咬牙。
抱就抱吧,反正隔著衣料,裴知聿總不能發現什麼不對勁吧?
付煙像烏龜似的,慢吞吞地過去。
她雙手環住。
而男人的情緒價值,還是要穩定給他提供的。
她像附著在他身上的一個玩偶。
很快埋在他胸膛上的腦袋便抬了起來。
她慣會用花言巧語來哄他開心,聲音甜到發膩。
「哥哥身上的味道怎麼這麼好聞呀。」
「哥哥的腰好細,也有其他女孩子這麼抱過哥哥嗎?」
從他的視角,可以看見她巴掌大的臉蛋和長長的睫毛。
裴知聿答覆:「沒有。」
他回得乾脆,幾乎不帶思考,他背對著路邊的那盞路燈,面上布滿陰影,拿捏不準的情緒,都讓她懷孕他是不是隨口答的來哄她開心。
付煙沒了聲。
裴知聿卻無聲地觀察著她。
認識她這麼久,女人的心思幾乎浮於表面上的。
此時,她雖然看似身體跟他貼得很近,但其實她並沒有實質的觸碰到他,兩人之間存在著道明朗的縫隙。
她剛才軟聲軟語地喊他哥哥,說著那些話的時候,面色也不自然,眼神飄忽沒有焦點。
她的身體現在十分的僵硬。
讓人覺得,她似乎對跟他的肢體接觸很是抗拒。
就好像是她前面都是逢場作戲。
周圍的空氣再度冷凝了下去。
裴知聿冷下臉來,唇角弧度極涼,他剛想推開她時。
垂下的目光,卻忽然落到了女人的衣口。
她兔子睡衣的領口不小,她又矮他一截,他的身高讓他得以俯瞰女人。
他冷淡的目光就這麼輕易地略過空蕩的衣領,領略到了雪白的渾圓。
昏暗的燈光下,一抹粉紅淡得幾乎可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