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她女兒配他綽綽有餘
2024-07-12 06:39:08
作者: 畫青梔
童言無忌,這點斐承晟當然知道。
但他還是將視線看向了秦知意。
年紀輕輕就守了寡,但是像這樣善良又勤勞的美嬌娘,肯定不缺媒人上門提親。
他用大手,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鬼使神差道:「你阿娘那麼漂亮又善良,很快就會有爹爹保護你們的。」
小桃不太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但聽到很快就有爹爹保護自己,忽的笑眼彎彎起來。
很快,屋裡睡著的幾個就陸陸續續起床了。
秦大牛見斐承晟已經醒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斐兄弟,你咋才睡這麼點功夫就起來了?是不是我們打呼吵的你睡不著?」
斐承晟溫聲道:「不是,我睡眠比較短,休息一會兒就能養足精神。」
他說完,把小桃放在地上,輕咳了一聲。
內傷還沒有好。
這村莊十分安靜且偏僻,倘若在這裡靜養一段時間,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秦大牛鬆了一口氣:「不是就好,我還以為是我吵的你。」
很快一伙人就已經圍著桌子吃飯了。
秦知意盛好了熊肺以及熊肉湯,又把切好的油餅放在盆里端在桌子上。
除此之外,滷好的熊肝也被被切成一片片薄片,然後用醋和醬油調好。
反正當初吃豬肝牛肝也是這樣吃的,她覺得挺好吃。
熊腸也是聽她的建議,用燒酒泡過,又用玉米面再清洗過的,這會兒鹵出來香噴噴的,她直接切好放進盤子裡,也算是個葷菜,讓他們就這樣吃。
秦子常早就合不攏嘴了。
這麼大一頭熊瞎子,將近四百斤肉,放到鎮上去能賣不少錢。
他甚至生出一個念頭,如果能把這姓斐的留在這裡,多跟他幾個兒子出去打幾次獵,萬一再獵到什麼老虎豹子熊瞎子之類的,豈不是賺發了?
村里人的確有獵過老虎,可是老虎獵殺了,老虎皮卻不能用。
這個姓斐的就不一樣,他獵熊瞎子都只傷到眼睛,整張熊皮完好無缺,這東西,富貴人家可捨得買。
還在合計,秦莊氏已經招呼他去吃飯了。
一大家子人圍在桌子邊吃飯,擠的滿滿當當的。
年紀大的先動筷子,剩下的小的拿了筷子,也並沒有一哄而上,而是長幼有序,慢條斯理的動筷子。
放了醬油還有醋的熊肝,吃起來美味極了。
至於滷好的熊腸,也特別有嚼勁。
熊掌大傢伙還是第一次吃,因為秦知意做的是紅燒的,乍一看像極了東坡肉。
還沒動筷子,一行人已經迫不及待。
一頓飯吃完,薛春花忍不住問:「阿意,這廚藝你是從員外家學的吧?什麼菜到你手裡都這麼香。」
她原本想否認,卻又琢磨著否認了,又該編個理由了,於是應了一聲。
見秦知意這副模樣,薛春花意識到自己不該提李員外那檔子事,忙又道:「嫂子也沒別的意思,你可別放心裡去。」
既然大嫂這麼說,她道:「沒有,嫂子你也別多想,咱們是一家人。」
「對對對,一家人。」
院子裡幾個男丁,已經商量著要把這些肉挑到鎮子上去賣了。
秦大牛道:「要我看還是賣給鎮子上那家酒樓,我們先前獵到東西,也是往那裡送的,今兒個有這稀罕物,他應該會要。」
秦二牛附和道:「倒是可以試試看,要是他家不要,還有另外一家酒樓,就是這玩意兒咱們也沒賣過,不知道是個啥價位。」
一邊洗碗的秦知意插嘴道:「貨比三家,你們把東西挑到鎮子上,但凡有酒樓,就先派一個人過去問一問,等打聽好了再送去也不遲。」
秦大牛當即道:「我看行。」
一句話,斐承晟又將視線看向了正在洗碗的秦知意。
恰好這一幕,被秦莊氏看了個正著。
秦莊氏看了看秦知意,又看了看斐承晟。
她家阿意皮相生的好看,當初嫁了個不如意的,如今遇到的這漢子,生的不錯,身子骨也硬朗,若是真對她家阿意有意,靠打獵應該也能養得活一家子。
但這點心思,她也只是在心裡淺淺的想了一下。
畢竟對方家住哪裡,是否成家,他們全都一無所知。
但在她看來,她家阿意就算配給一個沒有娶妻的大小伙子也綽綽有餘。
思索的功夫,兄弟三個已經借了兩輛牛車,把四百來斤的熊肉分別堆了上去。
賣熊肉的事情就交給秦大牛以及秦二牛了,畢竟之前打到獵物,也是他們倆負責運到鎮上去賣。
「爹、娘、媳婦、阿意,我跟老二就去鎮上了,你們在家得好好招待斐兄弟。」
幾個人應聲,秦大牛和秦二牛才趕了牛車上路。
秦知意琢磨著,這麼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其實也不用她怎麼招待。
便直接走到斐承晟面前,衝著他道:「斐公子……」
話還沒說完,斐承晟已經率先道:「我姓斐,名承晟,你叫我承晟就行。」
可說完他又後悔了,人家與他說話,他心急什麼?
秦知意倒也不在意,只是繼續道:「那我就直接叫你名字了,承晟,我兩個哥哥說讓我好好招待你,我家地方簡陋,也沒什麼可以招待,你要是渴了,那裡有茶水,你自己倒,若是累了,屋子裡有床,你隨便躺就行,不用拘束。」
斐承晟應了一聲:「好,你忙你的就成。」
秦知意點頭,起身想將放在院子裡的桌子搬開,手剛放在桌子兩側,將就立馬站起來道:「我來搬吧,你一個女子,做不得這樣的重活。」
或許是因為太急,他直接伸手去搬,一不留神,手已經碰到秦知意的手指。
只一剎那,讓他眉心突突直跳。
他怎麼都沒想到,一個身在鄉下的婦人,手指竟然也這麼柔軟。
書中講的指若柔荑,怕就是這樣的吧。
秦知意沒太在意這麼多,只覺得男人的掌心滿是老繭,刮的她手背疼。
匆匆收回手,只是道了句謝謝。
卻見斐承晟搬著桌子往堂屋走,氣息明顯有些不穩。
甚至在將桌子放下以後,又輕輕的咳了一聲。
見如此,她隨口便問了句:「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有別的地方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