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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安能如此待我?

2024-07-12 03:12:15 作者: 你們說了算

  顧朝辭這幾句話,語氣雖輕,但以內力催發出來,可謂是聲如滾雷,整個大廳都是轟轟直響,直震得屋頂灰塵,簌簌而下,仿佛下了陣急雨。

  場上一眾武林高手,耳鼓也是嗡嗡作響。至於完顏洪烈與那些護衛,更是心神動盪,難以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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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顧朝辭神態傲慢,但攜威落聲,確是神威無鑄,更添忌憚畏懼,均想:「難怪他只一掌,就將靈智上人與侯通海打廢了!」

  如今顧朝辭已非吳下阿蒙,得了九陰真經下卷後,那武功增強何止一倍,哪將眼前這幾頭「爛蒜」,放在眼裡?

  當然這些人,在江湖上都是一流人物了,平時也不好碰到。

  值此機會,自想要一挑四,來試試手,看看自己如今到底有多強,畢竟馬鈺、丘處機也在,這比買賣那是穩賺不賠的。

  歐陽克得了西毒真傳,又在西域橫行霸道慣了,聽得顧朝辭明言邀戰,連自己都帶上了,心中大為不滿,本欲下場會他一會。

  可眼見彭連虎,緊緊攥住沙通天手臂,還用手指捏了好幾下,眸子一轉,心想:「這姓顧的武功如何,不得而知,可內力之雄渾,果真非同小可。

  彭連虎與沙通天關係倒好,惹出事來,還想讓別人先探路,想的倒是挺美。

  本公子若出手不勝,在小娘子面前失了威風,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既心有此念,自然不發一語,眼神又向黃蓉、穆念慈飄來忽去,琢磨到底哪個好,比來比去,還是覺得黃蓉更勝一籌。

  又一想,管她哪個好,本公子自然是全都要了,哪需費心,做什麼選擇?

  至於梁子翁自忖,流年不利,遭了天譴,哪有心思,理會沙通天,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對顧朝辭的挑釁,直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眼神只是不時掃向郭靖黃蓉,想著喝了他們二人的血,是否來得及呢?

  沙通天脾性再是暴躁,卻不是傻子,也是心有思忖,若大傢伙不顧聲名,一擁而上,無論輸贏,傳出去也不好聽。

  可若單打獨鬥,師弟就不說了,想那靈智上人,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強自出頭,受傷失威事小,成了現在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數十年苦修一朝喪。

  幾人一時間,各自心有躊躇,只能朝著顧朝辭,怒目而視,一語不發。

  完顏洪烈素來腹有韜略,一看眾人那樣子,鑒貌辨色,心知幾人向不服人,這是均對顧朝辭心有忌憚,如今勢成騎虎了。

  連忙乾笑了幾聲,朗聲說道:「諸位都是江湖上,大有來頭之人,這般吵吵嚷嚷,罵罵咧咧的,又成何體統?

  有話慢慢講麼,這算什麼?

  這位顧少俠,總不能,你到本王府上,就為了顯功夫吧?」

  他是在給沙通天等人遞梯子,想要雙方就坡下驢,眾人自然都聽的出來。

  丘處機一看顧朝辭這脾性,比他還要火爆多了啊,不過一想,這事換了他,也得拔劍相向,對其行為,自是多了幾分認同。

  可如今正事未了,確實不是起衝突的時候,但自己一個外人,又不好相勸,想著眼神,便轉向了坐在顧朝辭,旁邊的穆念慈。

  穆念慈聽到沙通天那番話,也是惱怒萬分,只是她頗識大體,知道今日是來接義母的,現在直接鬧僵,恐會引起變數。

  而今收到丘處機眼神,只好探過身子,拽住顧朝辭衣袖,輕輕搖了搖:「辭哥,過了今天再說!」

  顧朝辭也沒想到,這幾個慫貨,被自己如此羞辱挑釁,還能忍住不出手,當真枉負盛名。

  再一聽穆念慈這話,心下微一思忖,眸子在沙通天等人臉上,轉了一轉,冷笑道:「無膽鼠輩,今天教你一個乖,有本事就來報仇!若沒本事,再敢口出狂言,老子抽爛你這張破嘴!」

  說著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雙眸重又半垂半閉,根本無視對方,那一臉憤怒。

  完顏洪烈也從,彭連虎等人嘴裡知道,這「辣手書生」最是難纏,比什麼名門正派的大俠,都要難對付的多,一旦打蛇不死,必遭其害。

  故而他自問已經夠給對方面子了,兒子被打傷,他不但未追究,連派兵搜查都沒有。

  可沒想到,這人年紀輕輕,竟如此目中無人,哪將他這個王爺,有半分放在心上?

  曾幾何時,宋人那等賤民,見了金人,無不魂飛膽落,從而有了「金人有狼牙棒,我們有天靈蓋」的調侃之言,雖說笑謔之中實含無限悲憤,但又何嘗不是無奈。

  這還是在自己王府,此人都敢這般耀武揚威,若換了別的地方……

  或是宋人皆是如此、有樣學樣,這南朝江山,我大金怎還取的來?

  言念及此,內心之憤恨,根本無以復加,朝一親隨招了招手。

  親隨迅速走近,附耳過來,他在其耳邊,輕聲吩咐了幾句,又朗聲道:「快去給顧少俠,重新換張桌子。去催催,這長時間了,怎還不給幾位英雄上茶!」

  親隨點頭領命,退了出去。

  顧朝辭與馬鈺丘處機,最遠距他也不過三丈,俱是潛運內功,聽到了他讓親隨傳令,將護院府兵都召集起來,包圍大廳。

  幾人藝高人膽大,心想既有完顏洪烈在這大廳,來多少人,也不俱他,自然都是神情泰然,一如既往。

  少頃,就有幾名僕從,將顧朝辭身邊的桌子,重新換了一個。

  正在這時,只見一女人與完顏康,一起進了大廳,只不過女人是自己走得,這完顏康卻是被人用擔架,抬進來的。

  幾名僕從給完顏洪烈旁邊的太師椅上,墊了一張厚厚氈毯,完顏康才掙紮起身,坐在椅上,雙目微張,面白如紙,顯然受傷不輕。他轉眼看向丘處機,微微拱了拱手,輕聲道:「師父,徒兒身子不便,就不向您見禮了!」

  丘處機見徒兒這幅樣子,對他再是恨鐵不成鋼,也教了十年,心下頗有幾分心疼,對顧朝辭也就有了幾分埋冤:「這大的人物,對一個小孩子,也下這麼重的手,這辣手之名,也算不枉。」

  丘處機心有此想,渾然忘了,顧朝辭比楊康也大不了幾歲。就見他點了點頭道:「不用多禮了,你坐著聽就好。」

  完顏洪烈見兒子如此虛弱,不由再次瞥了一眼顧朝辭,眼神中的盎然殺機,一閃而逝。

  顧朝辭雙眼時開時合,似乎對眼前一切,渾不在意,實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尤其對殺機這玩意兒,最為敏感,心想:「老賊,你想殺我,老子還想弄死你呢!」

  當下就將目光,放在了進廳女人身上,他著實有幾分好奇,畢竟能讓一國親王,那樣大費周章,又能不納二色的,自然得好好看看,是怎麼一個勾人奪魄法。

  眼見這女人,不到四十歲,姿容秀美,雖不施粉黛,身上穿的也是粗衣布衫,但顧盼之間,自有一股嬌意流轉,說不出的柔弱可人。

  頗有林黛玉那種「閒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得感覺。

  這般江南女子,放在十八年前,姿容想必更盛,也難怪能讓一國親王,甘費那等周折了。

  再一看楊鐵心那一臉激動,已然無聲勝有聲了,必是自家便宜丈母娘包惜弱了。

  包惜弱進了大廳,雖見來人甚多,也只略掃了一眼,就徑朝丘處機走來,盈盈施了一禮,很是疑惑道:「丘道長,你怎地這次來,非要我母子二人,在此相見呢?」

  楊康也跟著問道:「是啊,師父,有什麼事,您吩咐一聲,傳個話就行,又何需如此費事!」

  丘處機聽了卻不答話,直接站起身來,雙手抱拳,團團拱了拱手,朗聲道:「王爺,眾位英豪,各位都是大有名頭之人,貧道今日此來,有一席話,請各位先聽一聽!」

  「長春子」要說話,自然沒人阻攔。

  丘處機直接向眾人,講了他十八年前和郭嘯天、楊鐵心二人,如何在牛家村相識,又因何與江南七怪打賭之事,一直說到自己十年前,將楊家後人,收為弟子。

  歐陽克、彭連虎等人,久經江湖,心思剔透,已然猜到,這趙王世子就是楊家後人了。

  顧朝辭則是一直在觀察楊康神色,見他本來一直面色淡然,可聽到後來,眉頭緊鎖,臉色倏變,滿是不可置信。

  這時更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走到包惜弱面前,雙手拉住母親胳膊,顫聲道:「娘……不是……都是假的,師父在胡說八道……

  我爹是大金國趙王完顏洪烈。

  娘,你說話啊……」

  包惜弱在丘處機說起舊事時,早已淚流滿面,這時更是泣不成聲:「康兒,你師父說……的,都是真的。

  你姓楊,你的生……身父親是宋人,他叫楊鐵心,你叫楊康,也不叫完顏康!」

  楊康這時也不知,身體陡然恢復正常了,還是他本就是裝的,直接轉身,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完顏洪烈跟前,抓住對方肩頭,大叫道:「不……不,都在騙我!

  父王,父王,你說,你……」

  完顏洪烈在丘處機,講述牛家村舊事時,對其目的早有腹猜,只是他城府甚深,也不動聲色,想看對方究竟想做什麼。

  到了此時,以為他就是想揭破楊康身世,這也沒多少忌憚。他非常了解自家兒子要的是什麼,只是面上卻是神情頹然,淒聲道:「康兒,你娘是我的王妃,你是我的兒子!你永遠都是我的兒子!」

  完顏洪烈如此說話,楊康對丘處機與母親所言,已經信了九成九,只是內心深處,根本不願承認此等事實。

  完顏洪烈雙手用力,拍了拍楊康肩膀,驀然間看向丘處機,神情一變,目露寒光,森然道:「丘道長,你全真教一向與我大金國做對,十年前,你找上門來,欲收康兒為徒,本王不但對你未有絲毫遷怒,更是欣然同意,對你也是禮遇有加,如今你到本王府上說這些,意欲何為?」

  丘處機點了點頭,肅然道:「王爺,你說的不錯。可楊康母子是我楊兄家人,貧道雖不才,卻也不能袖手旁觀!

  以前是因楊康年紀幼小,貧道本著在他十八歲時,告知其真相,此事我與楊夫人也曾有過商議。

  可如今事情有了變化,所以貧道今日此來,除了言明真相,還要帶走他們母子二人,還請王爺見諒!」

  丘處機又轉頭對包惜弱道:「楊夫人,你看看這是誰?」言罷扭頭看向楊鐵心。

  楊鐵心早已按耐不住,猛然站起身來,幾步搶上,他這十幾年來,流落江湖,飽經磨難,此時容顏已非昔日少年模樣。

  包惜弱從一進大廳,也沒注意過別人。可順著丘處機目光,瞧向楊鐵心之後。

  只覺此人眉目間,有種熟悉之感,再看這人,眼含熱淚,那股激動神情發自於心,再聽他一聲:「惜弱,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包惜弱更覺熟悉。

  楊鐵心眼見妻子,尚有遲疑之色,促聲道:「是我啊!是我,鐵心……楊鐵心啊!我找了你母子十八年哪!」

  說著已然大哭出聲,涕淚橫流。

  包惜弱一聽此話,連忙搶到楊鐵心身旁,捋起他衣袖,果見左臂上有個傷疤,不由得驚喜交集。

  十八年來,她早已認定丈夫已死,此時青天白日,又有眾人在場,自然不是什麼鬼怪重生來騙人的,肯定就是丈夫本人。

  此時早已喜出望外,熱淚滾滾,緊緊抱住楊鐵心,顫聲道:「鐵哥,鐵哥,你沒死……你怎麼不早點來?

  我也想你想的好苦啊!

  你看康兒,他是我們的孩子!

  你喜不喜歡?」

  說著轉頭朝著楊康喊道:「康兒,快過來,你父親來了,還不過來拜見!

  天可憐見,讓我一家三口還能團聚。

  康兒……」

  可這會的楊康,好似未曾聽到,壓根不看二人,只是緊緊盯著完顏洪烈。

  此時的完顏洪烈,雙目通紅,青筋暴露,心中恨極:「我的人明明射了他一箭,又將其打落懸崖,他怎地還能活著?」

  他這番心思,自不會表露,只是神色淒淒,慘聲道:「惜弱,你何以忍心如此待我?

  我以大金國親王之尊,苦心待你一十八年哪!

  為了你,我終身不納二色。

  這古往今來,有哪個王爺像我一般,去對待一個女人?

  康兒雖非我親生,而我視如己出,除了他,我也沒有別的一兒半女,他就是我王位繼承人。

  你不喜王府布置,我便派人將臨安牛家村的舊居物件,全部運回中都。為你在這富麗堂皇的王府內,起了一間舊居,只為讓你過的舒心、開心!

  殊不知此舉,早已被滿朝上下,當成笑談,可我全然不在乎!

  若非因你母子二人,我早已被父皇立為太子,這個我也全不在意!

  在我完顏洪烈心裡,只要有你陪伴,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可今日,你難道為了這樣一個人,就要棄我而去?」

  說到這,他也是霍然起身,伸手一指楊鐵心,滿眼含淚,卻又很是憤然道:「你看看這個人,草莽匹夫一個,與你相識做夫妻才有幾天?

  我呢?

  我與你朝夕相守,一十八年哪?

  人這一生,有幾個一十八年?

  你的心縱是塊石頭,也該被我捂熱了吧?

  你今日見了他,卻全然忘了我,我又有何錯?你安能忍心如此對我?」

  完顏洪烈這番話,說的聲淚俱下,盡顯情深,聽者無不動容。

  俱是在想,他說的可是一點不假啊,如此痴情,倒也難得。

  唯獨顧朝辭對來龍去脈,一清二楚,他的這種愛,不值得提倡,更不值得讚揚。

  若為了自己心中,所謂情愛,就能動用任何手段,害對方家破人亡,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所為一切,最終能以「真愛」兩個字洗白,那才是一個最大的笑話!

  若是人人效仿,呵呵……

  以後這世上的男人,只要不是權勢地位,都到了極點,那就不要有姐妹和妻子了,尤其還是長得漂亮的。

  否則哪一天,完顏洪烈這種人,為了自己的「愛情」出現在你的生活里,那可咋整?

  這完顏老賊,其心雖真,但其情並不可憫。

  顧朝辭心中早有定議,只是時機未到,也不發難,靜觀事態如何發展。

  包惜弱畢竟與完顏洪烈,朝夕相處十八年,聽了他的肺腑之言,自是眼中含淚,抽抽噎噎道:「王爺,你對我……之心,我自知曉。

  可你當初信誓旦旦說,鐵哥被人用槍捅了,又跌落懸崖,屍骨無存,還會對康兒視如己出,我才答應嫁你的!

  如今鐵哥安然無事,我自然要帶著康兒離開,和鐵哥在一起。

  可這和我是否對的起你,卻是無關!

  那是我們有言在先的!」

  說著目光已經轉向楊康,哭叫道:「康兒,你還不過來,難道你到了現在,還不相信娘的話嗎?」

  包惜弱平時柔弱無比,可最後這幾句話說的斬釘截鐵,神色很是肅然。

  完顏洪烈聽了她這番言語,那一字字就好似利針,刺在了自己心裡。青白相間的臉上,掠過一片紅潮,半晌說不出話來,心中思潮起伏:「原以為自己,真心對待她十八年,終會有所得,現今方知全然錯了,人真是對他棄如敝履啊!」

  顧朝辭一直在瞧著這齣大戲,端起剛上的熱茶,微微抿了一口,內息流轉之下,也無異常,當即端起茶杯,悠悠品了起來,對幾人表情,自是一點也不放過,暗道:「什麼叫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這完顏老兒,還是不懂啊!」

  可楊康聽了母親這話,只是猛烈搖頭道:「不信,我不相信!我是大金國趙王完顏洪烈的兒子,娘,你別被人騙了……」

  「胡說,你爹是誰!我還不知道嗎?

  誰能騙我?你怎可如此糊塗?」

  包惜弱還以為兒子,是真的不相信事情真相,還在試圖解釋。

  楊鐵心對這種結果,實則早有預料,想起十八年來的苦苦找尋,蕭瑟之感,瀰漫胸際,但覺悲從中來,難以斷絕,早已潸然淚下,無可自拔,好在妻子還能認自己,這老天也算待自己不薄!

  顧朝辭看楊康在這盡情表演,不由嘿嘿冷笑了一聲。

  這人何等聰明,他並非不信事實真相,而是不願意捨棄小王爺身份,或許以後還是金國的王爺、太子、皇上呢。

  當然,他若就此認了,楊鐵心這個無權無勢的爹,也就不是楊康了。

  況且,這才哪到哪兒,楊康縱在歸雲莊,從段天德嘴裡知道一切,都選擇了繼續認賊作父,現在有這等表現,自在意料之中。

  但丘處機眼見楊康如此做派,氣的那是鬚髮皆張,怒火衝天,再也按耐不住,戟指厲喝道:「楊康,你娘說了這麼多,你還不認親爹,更待何時?

  難道真要不忠不孝嗎?!」

  楊康聽了這話,轉過頭,雙目圓瞪丘處機,面目很是猙獰,伸手一指怒斥道:「你少來胡說八道,你們都是一夥的,隨便找來一個人,就說是我親爹!

  什麼不忠不孝?

  我親爹是大金國趙王完顏洪烈,誰也休想混淆視聽,我娘是一時神思不清,才受了你們矇騙,可休想騙的了我!」

  丘處機見楊康還在滿口胡言,再也忍耐不住,怒喝一聲:「畜生!」身形閃處,已然飛身躍起,好似一隻黑色大鳥,直撲楊康,右臂一振,探手直朝其肩頭抓去。

  可「鬼門龍王」沙通天,在顧朝辭那裡失了威風,一直在尋思,怎麼才能挽回面子,一見丘處機發怒,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這「長春子」名頭恁大,若贏了他,在「辣手書生」那裡丟了一場,也就算不得什麼了。心有所念,瞪著兩大眼珠子,牢牢盯在了丘處機身上。

  而今一見對方出手,心下甚為高興,身影微微一晃,施展「移形換影」身法,已然擋在楊康身前,提氣運勁,雙掌擊向丘處機。

  丘處機見他這掌,勁風強勁,力道十足,大喝一聲:「來的好!」。

  掌勢翻動,左掌一引對方掌力,右掌已然揮向沙通天面部。

  沙通天見對方勢頭甚猛,側頭斜避,也立還顏色,右手振腕向前一推,一股雄渾勁力,徑向丘處機迎胸壓來。

  二人均是出手如電,丘處機左掌回力,略略一偏,雙掌已然相交,只聽「砰」的一聲,勁風四溢,二人同時退開幾步。

  看起來平分秋色,沙通天卻感胳膊一麻,暗道:「好傢夥!難怪這賊道,橫行霸道這麼多年,沒給人打死,果然了得!」。

  「長春子」名聲雖響,但在場諸人,見過他身手的人並不多,此時見他與「鬼門龍王」這等成名數十年的人物,硬碰一招,也不落絲毫下風。方始知曉,這人近年來,能名震大江南北,果非易與之輩。

  丘處機也覺,「鬼門龍王」能夠獨霸黃河,聲名顯赫,武功也是名下無虛。

  只有顧朝辭看的清楚,丘處機與沙通天這等臂力強勁的人物,硬碰硬,這是以短擊長,都隱隱然占了上風,若是動了兵器,或是真正扯開來打,沙通天遠非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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