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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很快就可以回家的

2024-05-02 16:07:19 作者: 梨灼

  她只知道一點,陸城和莊園主之間是對立狀態,他們一個想要藏起自己,一個想要帶走自己。那麼自己又該相信誰?陸城,他傷害過自己多次,莊園主?可僅僅只是半年的普通相處。

  她的雙手在身側猶豫地握起了拳,幾次抬起來,可又收了回去,陸城的笑仍舊溫柔而自信,而莊園主的表情顯然逐漸開始喪失耐心。

  她的決定……最終,還是把手放進了陸城的掌心。

  沒有辦法,相比之下,她還是比較相信陸城,畢竟是同床共枕過的人,就算傷害過自己,可總還是相信他不會對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與此同時,莊園主也終於喪失掉最後一絲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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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左未央的肯定,陸城的感慨之中,他揮了揮手中的帽子,很快的,那些她一直以為只是工人的人突然各個成了身手矯健的特工,從四面八方朝他們圍過來,團團圍住,並從身上掏出了搶,黑壓壓的槍口,密密麻麻地對著他們。

  陸城第一時間把左未央護到自己懷中,可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仗,已經被嚇得無法思考,整個人都是傻的。

  「路易,看來這麼久不見,你果然是變得愚蠢了,想要就這樣帶走薇薇安,是否太小瞧我了一點?」

  陸城沒有說話,只是笑得更加詭異,伸手向某個方向抬了一抬,同時不忘一隻手緊緊護住懷中的人。

  一瞬間,莊園中就出現了更多的人,長著東方面孔的中國人,人數之眾,足以把莊園主的人都圍住,一下就反轉了局勢。

  「我說過了,這兩點你都錯了,驕傲自負的前提是,擁有足夠的智慧與實力,福克斯,愚蠢的是你。」

  莊園主一向平靜和藹的臉上露出羞憤的神情,但已經沒有辦法阻止陸城帶著左未央離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最後憤恨地將手中的帽子狠狠摔到了地上。

  「路易,你居然還敢回來!主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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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未央絕對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哪怕是像她這樣既來之則安之習慣了的人,突然之間經歷這一遭,也不得不大腦一片空白。

  她剛剛到底都遭遇了些什麼?突然掏出搶來的莊園工人?來自帕里斯貴族的莊園主?還有,居然會和這些人認識的陸城?

  雖說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小時,陸城已經將她帶到了一所不知道位於科爾馬哪個角落的古堡,他似乎遠比自己更加熟悉這座城市這個國家,古堡應該是某個貴族的遺留,一直存在,就連傭人都是當年的穿著。陸城帶她上了三樓的一間房間,然後就這樣跟她對坐著,一句話都不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仿佛一眨眼她就會立即消失不見,然而她還完全沉浸在剛才的傳奇經歷之中,過了良久才注意到他的眼神。

  這種幾乎是要把自己拆吃入腹的眼神,她到底是怎麼忽視這麼久的?一瞬間嚇得都把剛才的經歷給忘了,也忘記了他和她之間,原本應該是永遠都不該相見的。

  「你……做什麼看著我?」

  「因為怕你還會不見。」

  他說,用極其平靜的語氣,仿佛只是把她當成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總算被家長找到了,然後心平氣和地和她講道理。

  可是,她真的,不是小孩子,不會再因為陸城的任何舉動而盲目感動深情,這麼多年,已經足夠讓她變得理智起來。

  她躲開眼神,也岔開話題:

  「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為什麼會和莊園主認識?」

  哪怕是她的厭惡溢於言表,他也極度溫柔地望著她,眼中的光芒璀璨得像萊茵河上倒映的星光,還有唇邊的笑,如同法國街道上開滿的花朵,夾雜出的令人迷醉的色彩與氣味。

  「你就不問問,那個和你相處了六個月的莊園主一家,到底是什麼人?」

  她仍舊不肯看他,寧願去看畫著古老歐洲紋飾的牆壁,精緻而繁複:

  「這不重要,他們一直都對我很好,至於其他的我管不著。」

  「也對。」陸城似乎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能這樣想也好。」然後語氣微微變得凝重,很是認真地囑咐道,「未央,這幾天你都不要出去,就呆在這裡,外面很危險,只有我能保障你的安全。」

  這麼一說左未央就不得不又起了疑惑,轉頭面無表情地問他:

  「危險?為什麼會有危險?難道不是我哥哥告訴了你我的行蹤,然後你來帶我回香港的嗎?」

  面對她的滿臉質疑,陸城笑得有些蒼白,沉默三秒之後,伸出了手,帶著月光一樣柔軟朦朧的笑,好像是要摸摸她的頭髮。

  可是,左未央無情扭過了頭,令他的手只能僵硬在半空中,良久,才一寸一寸地自己收回。

  他有點苦澀地笑笑:「我會帶你回去的,但是……目前可能會有一些小小的阻礙。」然後一抬頭,模樣簡直是俊朗迷人得過分,在這古堡之中,竟有一種穿越時間的驚艷動人。「但是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很快……很快就可以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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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真的想不出來到底有什麼原因,令陸城遲遲不帶她回香港,依那天在莊園裡的局勢看,莊園主可能的確大有來頭,但陸城也並不是比不過他,那麼他到底又是被什麼?留?看他天天都在房間像是忙些極其重要的事情,可一問他具體回港時間又什麼都不告訴,總是對她說,很快,很快。

  但是,她卻是真的要在這壓抑的歐洲古堡中待得快要沒有耐心了。

  原來不管在什麼地方,擁有自由就是樂不思蜀,而一旦沒有了自由,就全都是度日如年。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不得不於他在忙事情時敲門打攪。

  他們在古堡里是分兩個房間睡的,除了第一天他帶自己過來時來了一趟她的房間,此外,他們幾乎都沒有過什麼交談,就連吃飯都是各自由傭人端了進房間。仔細想想,她應該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過他了,明明是在同一個屋檐下,卻又陌生如斯。

  可也的確是陌生了啊,足足六個月,這六個月隔開的鴻溝,比那七年還要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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