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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為沈白做最後的鋪設

2024-05-02 16:19:51 作者: 山有狐

  「聽話,在這裡保護著父皇,和穆子棲兩人留在這裡。」

  也許是一直以來,沈白都太聽話了,以致於當他反抗起來的時候,望舒都感到意外。

  「卑職是你的侍衛。」

  沈白看著她,一再的堅持。

  他似乎可以感覺到,如果這次他沒有跟著去的話,那麼以後,望舒就再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其實他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和望舒從來都不曾有過哪怕一瞬間的般配。

  那一天的望舒,從他的身邊經過,丟下玉佩的時候,就只不過是順手。

  如果不是沈白一再勉強,他們根本沒有再見面的機會。

  如今,就便是勉強,也勉強不來。

  「剛才你殺敵的樣子,父皇也看到了,你此刻留下來,父皇不會虧待你的。不要義氣用事,這是你的機會,要好好把握住,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替花映她們考慮,你是家中唯一的男丁,不能讓她們因為你的私自抉擇而再困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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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把維持一個家庭的重擔,都落在沈白的身上,實在是太不公平。

  但是這個世上,又有什麼是公平的。

  這是沈白的親人,不是陌生人,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沈白聽到她這麼說,難過的閉上眼睛,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輸裴傾奕什麼,如果可以公平競爭的,他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會輸。

  但是從一開始,他就輸了。

  「殿下說的極是,卑職有些忘乎所以了。」

  最後他垂下眼帘,苦笑一聲,朝著望舒做了一個抱拳禮,然後轉身回到屋裡去。

  望舒見門關上以後,才呼了一口氣,然後回頭看著站在身旁的裴傾奕,聳了聳肩膀。

  「怎麼樣,大醋罈子,我這樣和沈白說話,你該不會也生氣吧?」

  裴傾奕沒有說話,把外套脫下來,兜頭罩在望舒的身上,低沉著嗓音說道:「好好聽我的話,你要是敢亂跑的話,我發誓一定會拿繩子把你綁起來。」

  只要出了那道門,外面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好,好,我聽你的。」

  望舒笑著說道,她向來是個惜命的人,危險的事情才不會去做呢。

  出了這道門,裴傾奕說往東,她絕對不會往西。

  畢竟要是亂跑的話,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安危,還關乎到其他許多人的安危。

  她再胡鬧,也是有分寸的,傷天害理謀財害命的事情,不至於有這個興趣。

  門外,早有隨從牽著馬過來。

  裴傾奕低頭看著外套里的她問道:「你會騎馬了吧。」

  儘管體能差到不行,但是江岱煦認為他的兒女們,不能連馬都不會騎,因為他們的先祖,可是馬背上奪得天下的。

  後世的子孫們,要是連這都忘了,就太不孝了。

  所以儘管望舒有可能被大壯馬踩死,又或者是直接把腦漿踢出來,江岱煦還是逼她坐在馬背上。

  好歹也要溜達一圈,完整無損的坐在馬背上回來。

  因此望舒看著比自己腦袋還要高的馬背,倒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騎的話,還是會騎的。

  只是外面人多物雜,到時候會撞到誰,就很難說了。

  裴傾奕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笑著搖頭,然後抱著她舉起來放在馬背上,自己才跟著跳上去。

  與其要跟在後面收拾手尾,還不如直接帶在身邊來的順心。

  望舒明顯感覺到裴傾奕的笑聲,裡面似乎夾雜著某些輕視的意味,於是扭頭看著他說道:「我真的可以騎馬,也不算太差。」

  「別說話,會咬到舌頭。」

  裴傾奕不聽她解釋,伸手拉過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蓋在頭上。

  騎馬這玩意兒,看上去英姿颯爽威風八面,其實還真的不太舒服。

  就算配了馬鞍,這一顛一顛的,時間稍微長一點,屁股顛痛了不說,五臟六腑也跟著翻騰。而且迎面吹來的風,沒有絲毫的遮擋,全部打在臉上,眼睛發乾嘴巴乾裂。

  他自認為皮糙肉厚沒關係,但是望舒可熬不了這樣的苦。

  光是不小心咬到舌頭,就能痛上好幾天,不能好好的吃飯。

  望舒氣鼓鼓的轉回頭,她可不喜歡被任何人小瞧,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做一個幼弱無用的小女子,讓別的男人給她撐起一片天。

  這樣依附著別人而活的生活,才不是她想要的。

  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在看到大街兩旁倒地的人時,便無暇再去多想。

  這個朝代還是冷兵器時代,打鬥多數都是刀劍長槍匕首,甚至如果覺得順手的話,狼牙棒也能用上。

  火藥也不是沒有,但是那只會在攻城的時候,使用投擲車扔到對面敵人那裡,形成小規模的爆炸。

  打鬥中被刀劍砍傷倒地以後,不會馬上死去,而是捂著傷口,任其流血,痛苦的聲音,直到慢慢死去。

  如今望舒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整條大街上,倒地呻吟的人一排排的,幾乎要把地面都鋪滿。

  路上沒有任何多餘一個行人,大家都把門窗關得嚴實,捂住自家孩子的嘴,不發出一點兒聲響,更別說敢打開門來救人。

  她看的難受,把頭扭到一邊去。

  可是另外一邊,也同樣躺著不少人。

  死去的,臉上已經呈現出死人特有的灰白色,還沒死的,呻吟聲不斷傳過來。

  「別看,沒意義的。」

  裴傾奕察覺到些許的異狀,伸手又拉了一下她身上的外套。

  望舒收回目光。

  皇帝嫁女兒,是喜慶的大事,今天一早,這條送親隊伍的兩旁就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偷襲的事情發生以後,其實死傷最多的,也是這些看熱鬧的老百姓。

  送親隊伍遇襲的事情,像長了翅膀那樣,飄到皇城每個人的耳朵里。

  大家紛紛放下手裡的活,全部躲回家中。

  比起誰勝誰敗,他們更加在乎的是,千萬不要傷及自己,傷及家裡的人。

  高府離皇城有很長的一段距離,這一路縱馬狂奔,除了倒地的人,還有零星互斗的人以外,幾乎看不到多少百姓。

  即便是有,也只是蹲在角落,抱頭哭泣,眼底滿滿的都是驚恐。

  她沒有再多看,而是緊緊的抓著韁繩。

  裴傾奕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朝著高府飛奔而去,身後是一隊鐵騎,那是裴杓大將軍從塞外帶回來的精英。

  有一點裴傾奕沒有對其他人說起來,那就是在瞞不下去的時刻,他選擇了和望舒一樣的做法。

  只不過是,望舒和江岱煦坦白,而他則是和裴杓坦白。

  畢竟親衛軍多大部分的兵力都在裴杓的手中,他儘管是裴杓的親兒子,在軍中也多露面,信服力也很強。

  但是終究不是裴杓,手中也沒有虎符,根本做不到調遣兵馬。

  裴杓的震驚不比江岱煦少,甚至更多。

  裴杓自認為他們裴家世代忠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給裴家抹黑的事情。

  直到他兒子和他說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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