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都市> 我20歲出家,少走40年彎路> 第574章:命懸一線的機遇

第574章:命懸一線的機遇

2024-07-11 06:47:12 作者: 李瀚海.

  「觀主,你這是什麼話?」

  蒲牢緊緊拴住閆可可的雙手,生怕一個不留神就又放她去做那些傷害自己的舉動。

  而上一刻還無比痛苦猙獰的閆可可在聽到這句話後,卻忽然露出了格外疑惑的表情。

  徐陽皺眉,嚴肅地問,聲音甚至又提高了幾度:

  本章節來源於𝚋𝚊𝚗𝚡𝚒𝚊𝚋𝚊.𝚌𝚘𝚖

  「回答我,你會不會死?」

  「不……我……不……」

  閆可可支支吾吾地回應著,被徐陽這麼一吼腦子裡忽然變得清醒了一些。

  「天機……不可泄露!」

  徐陽剛要掏出符紙,身後的小巷裡便忽然傳出了這樣的呼喊聲。

  那聲音格外乾枯虛弱,像是從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口中發出,但卻格外響亮,在整個小巷中久久迴蕩著始終沒有停歇。

  「蒲牢,鎮守此地。」

  徐陽簡短地下了命令,便一個箭步衝到了閆可可身邊,將手中的符紙直接拍在了閆可可的額頭上。

  而接到命令的蒲牢也第一時間鬆開了鎖鏈,瞬間甩出巨大環刀拖在身後沖向徐陽身後,抬刀狠狠劈下便斬倒了四五個還來不及從陰影中爬出的陰家鬼兵。

  「明星北斗,萬里卻敵。黃神越章,誅鬼除殃!」

  徐陽一面一指按在閆可可額頭的符紙上,一邊咬破右手中指在頭頂上隔空畫下符咒,隨著口中咒語一併拍向天空。

  剎那間,金色的道光迸射而出,如烈日一般熊熊燃燒起來,懸在了眾人頭頂,驅散了無數從徐陽和閆可可身周陰影出爬出的幽冥。

  同時,無法忍受那股力量的閆可可差點掙脫束縛,趁著徐陽拍出符咒的空子惡狠狠地張開嘴咬向了徐陽的脖頸,但卻被一把飛劍的劍柄及時攔住,頂回到了牆面上。

  「都天雷公,赫奕乾坤。神龍協衛,山嶽摧傾。邪神魔魅,敢有張鱗。雷公衝擊,碎滅其形。鬼怪盪盡,人道安寧。急急如律令。」

  徐陽冷靜地念咒,右手立出劍指劃出印法,將精血點在閆可可額頭的符咒上,頓時將她整個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眼看此舉略有成效,徐陽便又趕緊抽出了兩張醒神符拍在了閆可可的雙肩上,讓她險些丟失的神智重新找了回來。

  「觀主,我……」

  閆可可剛想因剛才的行為向徐陽道歉,便被徐陽搖頭封住了口:

  「現在你不用操心你的身體,只要全身心去抵禦那股神識便可。」

  「……」

  閆可可點了點頭,顯然理解了現在的處境。

  「為什麼會有陰兵啊?」

  蒲牢雖然沒覺得陰家鬼兵有什麼好怕的,但對一直保持中立態度不願主動惹事的陰家忽然做出的舉動感到有些無法理解。

  她先用環刀的刀背拍散了兩個鬼兵的霧化身軀,便橫過刀刃來單手甩起攔腰斬斷了另一個身著厚甲的兵將。

  環刀被直接砸進了一旁的房屋中,閆可可便藉此直接甩出燃著烈火的鏈刃,一刀捅進了沖向徐陽的鬼兵腹中,將它一把扯了過來。

  「因為天機不可泄露啊。」

  徐陽頭也不回地應聲,這邊已經面對著閆可可甩開了作法用的桌案。

  「我腦袋笨,聽不懂這些謎語啦。」

  蒲牢順應著打趣道,側身閃過鬼兵的長刀劈擊,滑到了自己的環刀附近,雙手持握將道神灌入其中,高高舉起後猛地插入了地面。

  漆黑的罡氣席捲著烈火從地下猛地竄出,那被注入刀身中的道神竟然化作了實體的刀罡精準地打擊向了蒲牢聽覺範圍內的每一個敵人。

  看著一個個根本不來自人間的存在被輕易地撕碎軀體,蒲牢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古怪。

  「所以為什麼,這些傢伙會不停地從這裡出來?還不停的喊著什麼天機不可泄露?我們是知道了什麼嗎?」

  「那是其一。」

  徐陽在案台上鋪好瓷碗符紙銅錢與桃木劍,用道神將其擦亮,點起黃色的符咒憑空燃起,在整把劍體上附上了幾乎吹毛即斷的鋒利罡氣,

  「其二便是……」

  他大體查看了下方位,將長劍拾起指向夜空,順應星相方位調整角度,接著便對著閆可可的心口舉起了劍。

  「觀主,你這是要幹什麼?」

  蒲牢看到徐陽的動作,忍不住停下了手裡的工作,差點被側面劈來的一劍斬下頭顱。

  「很簡單,讓她死。」

  徐陽輕描淡寫地說完,便毫不猶豫地刺出了長劍。一劍刺穿閆可可的心口,下一刻便極快地抽了出來,將劍身上的鮮血甩在了身邊妄圖趁機衝上來的鬼兵身上。

  或許是因為劍罡所在,那長劍上竟沒有沾染一絲血跡,只是淡淡散發著白色的光,溫潤如玉。

  「觀主……?」

  閆可可仿佛一聲不吭就失去了呼吸,在徐陽扯下額頭上的定身符後便像失去了支撐的破布娃娃一樣跪坐在了地上向前倒去。

  蒲牢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扶住了她,心中還對此心存僥倖。

  但在測過閆可可的鼻息與脈搏後,她便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閆可可死了,確確實實地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起碼也沒有遭受太多的痛苦。

  「觀主……這就是你的……辦法嗎?」

  她懷中輕輕摟著閆可可的屍體,茫然地抬起頭來,面罩上紅色的光圈亮起,仿佛在替她發出質疑。

  周圍的陰兵們終於漸漸退去,頃刻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徐陽立在那裡,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一尊石像。

  「說不定可以救她的……我覺得,雖然這樣的確不會再難受了……但是……」

  蒲牢扯下了自己的面罩,兩行清淚沿著臉頰流下,滴落在閆可可胸前的血洞上。

  她親眼見過睚眥的犧牲,不想再接受這樣的事情了。

  面對神明,真的除此之外就別無他法了嗎?

  「這不是退讓。」

  徐陽緩緩開口,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告訴蒲牢。

  「這是機遇,而這個機遇,只有她能把握得住。剛才唐明瑤不停提及所謂陰家的方法,或許就是在提醒我們這件事。」

  蒲牢有些無法理解,抬頭卻看見徐陽抱著一個格外熟悉的身影從壺中日月中走了出來。

  那身影,居然就是現在躺在她懷中的已經死去的閆可可!

  只不過,沒有雙腿,穿著一身顯然不應季的單薄黑衣。

  徐陽將她放在地上,湊近了些,蒲牢才恍然大悟:

  「這是個紙人?」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