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刀、獸皮

  張衡在老家小鎮上見過賣膏藥的「藏蠻子」，一小瓶虎骨泡的酒就能賣幾十塊錢呢，現在石台上有老虎皮，那不是說骨頭堆裡面也有老虎骨頭了，哈哈，等他刨出來也拿出去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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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果果。」

  張衡回過神來，見一個小孩正用髒兮兮的手遞來了一大果子，小孩臉很髒，一身的排骨，只有半米左右高，實在看不出幾歲，張衡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小孩的頭，又隨手接過了果子，小孩咧嘴一笑，然後爬回了女人「梅」的身邊！

  這果子起初一看，還以為是村里野生的獼猴桃呢，捏了捏很硬，一看「梅」也不管果子的硬皮，張口就咬，咀嚼了幾下然後在用嘴渡給小孩子吃，貌似很好吃的樣子。

  張衡笑了笑，也張嘴咬了一口，咀嚼了幾下，只覺得苦澀難咽，水少渣多，感覺非常像是村裡的土麻梨，味道相當一般，這玩意兒怎麼可能吃得飽？

  「梅！」張衡呼喊道，招著手示意領頭的女人過來，當然不是因為吃飽後打算「獸性大發」了，他只是想試著能不能交流一下，想辦法讓女人把石台上的獸皮「均」給他，禮貌問題，他現在還沒細看這些獸皮，不過估計肯定是好東西，在「外面」能賣不少錢。

  「梅！」女人也叫了一聲，接著走了過來。

  身高差距太大了，張衡索性把大砍刀放在一邊，隨意坐了下來，以示沒有惡意，核心只為賺錢呢，「梅，你們部落還有人嗎？」

  「梅！」梅眼神充滿了疑惑，顯然沒聽明白。

  張衡也是充滿了疑惑，因為根本沒辦法交流啊，他全身上下溜光，也沒有拿得出手的見面禮，思索了片刻，忽然想到這不是剛好有把大砍刀嗎，起初他在家裡工具房翻找的時候發現了好幾把砍刀，這一把明顯很久沒用過了，現在他拿來送人估計母親也不會發覺吧。

  想到此就手腳並用的比畫起來，好一陣，梅終於明白了他要表達的意思，給他拿了一根啃得溜光的骨頭過來。

  張衡接過一看，好傢夥，這是一根大腿骨，也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的，也不多想，拿起大刀就砍了起來，這本就是專門用來砍棒子骨的刀，雖然不是太鋒利，卻很厚重。

  「咔嚓，咔~~」幾刀下去就把大骨頭給砍斷了。

  張衡突然發現洞中所有人都是目光驚恐的看著他，看來效果達到了，張衡連忙把刀仍到了一邊，然後指了指刀又指了指石台上的獸皮，口中說道：「我用這個刀，換你們的獸皮，可以不？」

  「皮！」梅指了指檯面上念叨了一句。

  張衡大喜道：「對，就是皮，我用刀和你們換。」

  「刀！」梅又指了指地上的大砍刀。

  張衡大喜，看來是明白意思了，果然，梅小心的揀起刀放到了檯面上，然後把上面的獸皮都抱了過來，張衡也顧不上這些獸皮散發出的濃濃騷腥味，興奮的接了過來，感覺很厚實，還比較重呢，肯定老值錢了，正打算抽出老虎皮仔細觀看，就在這時洞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女人孩子們馬上往洞口跑去，只有梅留了下來站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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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布穀，這是一種鳥的叫聲，布穀抗著一頭大野獸，臉龐上沾滿了鮮血，胳膊上還帶著傷，可他絲毫不在意，因為這頭野獸可以讓整個族群好些天都不用為食物發愁了。

  如往常一樣，他們這群男人的歸來迎來了女人和小孩子的歡呼，但是他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人，那個白得晃眼的人，那個人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攻擊性，卻讓他感受到了恐懼，猶如看見了最恐懼的蠻獸一般，他不知道要怎麼來表達這種感覺，只是覺得那個人很特別，非常特別。

  「梅，肉肉，吃。」「果果，刀，皮……」

  在他們交流的時候，張衡也仔細打量進來的八個男人，很強壯，這是第一眼的感覺，長長的頭髮，很髒，胡亂的批在腦後，面貌和女人們差不多，只是臉面顯得更大一些，下額有些尖，露出的牙齒顯得如野獸般猙獰，還有一種濃濃的殺氣，或許不叫殺氣，這種感覺張衡從村裡的殺豬師傅身上感受到過。

  其中一個鬍鬚很長，而領頭最強壯的男人扛著一頭酷似野豬的動物，臉龐和胸膛都被獸血染紅了，或許本來就是這個男人流出的血，這八個男人身高都在一米五五的樣子，平均比女人們高了一些。

  而他們手上提著的石斧和石矛，顯示著的確是原始人沒錯了，這裡真的是原始部落，已經不用在懷疑！

  「刀！」梅這時候拿著大砍刀迎了上去，然後和領頭的男人嘰里呱啦的一陣交流。

  最後張衡見那男人把野獸放了下來，梅拿起大砍刀學著剛才張衡的樣子在野獸大腿上重重的砍了起來，沒幾下就把大腿給砍了下來，刀雖利但梅的力氣也不小啊。

  「刀！」布穀低吼了一聲，眼中滿是恐懼，這種叫刀的東西讓他身軀本能的顫抖，又興奮無比。

  「刀，皮。」梅在張衡、刀、獸皮間來回指了指，似在和男人解釋。

  沒一會，那男人接過刀看了一陣，然後就這樣提著刀往張衡走來，這到讓張衡有點恐懼了，他雖然自持戰鬥力還算不錯，但是與這種能搏殺野獸的原始人相比，怕是就不夠看了，頓時一手抱住已經到手的野獸皮，另外一隻手抽了出來，準備隨時看著戒指好「睡過去」。

  「布穀，布穀！」男人走到近前就停著了，叫嚷著「布穀」這個音節。

  張衡也一下明白了，這估計是男人的名字了，就和「梅」一樣，大喜之下就要報出自己的名字，不過馬上一想，張衡這兩個字發音貌似複雜了點，也不夠威風，就改口道：「王，我叫王，王……」

  「王！」布穀跟著念叨。

  張衡也跟著說道：「布穀！」

  「王！」「王，啊嗚~~~~」其餘的原始人們也跟著叫嚷了起來。

  張衡大鬆了口氣，抱著野獸皮也是大樂，估摸著這些獸皮拿出去打理一下肯定能賣不少錢，就是知道該拿到什麼地方去販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