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腫麼回事

  因為有了刀，這野獸的肢解速度就快了起來，但過程也是相當暴力的，布穀先砍下了四條大腿，根本沒有清洗的概念，直接交由女人們在火堆上烤了起來，孩童們也爬了起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抱出了柴火。

  這時，布穀才又把野獸的肚子給劃開了，把裡面的內臟胡亂拉了出來仍到了一邊，看情形是不打算要了，張衡大叫可惜，內臟可是好東西啊，村裡的老人非常喜歡吃，說是吃了動物的內臟眼睛亮，老了不會得老花眼，祖奶奶也愛吃內臟，這不九十歲了還能自己穿針呢。

  不過張衡馬上想到，內臟根本沒辦法烤來吃，也難清洗，他一個外來人現在也不好發表意見，關鍵是沒辦法交流啊！

  本來以為布穀還會接著砍，可沒想到就這樣把野獸肉抬到一邊放著了，看情形是不打算今兒開吃，張衡看著也瞭然了幾分，估計是儲備著慢慢吃吧，這種環境生活艱苦啊。

  趁著女人孩童們烤肉這功夫，布穀和幾個男人也圍攏了過來，又給張衡遞了一個大果子，不過這次是青色的，也就是張衡開始見到女人們採摘的那種果子，也不矯情，接過來就咬了一口，好傢夥，這次的果子居然超級好吃，比張衡以往吃過的什麼水果都要好吃無數倍，根本沒辦法容易，因為味道太好，結果他幾下就吃光了。

  本來還想要幾個來吃，但見男人們吃了一個都不在動了，也就只好忍住，心中卻懊惱無比，怎麼開始那會自己不動手摘些這種青色果子呢，那樹上的果子可不少啊，起碼能摘下幾大籮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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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布穀嚎叫了幾聲，也不知道在叫個啥，只見布穀從角落裡拿出了一個罐子，這到讓張衡詫異了，因為這個罐子居然是陶器，雖然燒得相當一般，也很醜陋，叫燒土胚也比較合適，但確確實實是一個罐子。

  布穀小心翼翼的抱了過來，口中叫道：「飯給魁部落，魁部落！」

  張衡就是靠著這句：「飯給魁部落」才和女人們交流上了，現在聽布穀也這樣一說，實在是疑惑無比，這到底是個啥意思？

  不過馬上他就明白了，因為他在這罐子裡見到了粗鹽，因為老家鎮子附近以前有鹽礦，他是見過這種粗鹽的，也就是純粹的鹽礦了，但人也不能直接食用，裡面有微毒。

  書上說人本來就是「高級動物」，這吃鹽的本能是生來就會的，張衡估計這個山洞小部落要麼是拿東西去「魁部落」換來的鹽，要不是這個山洞就叫「魁部落」，這鹽是他們自己發現的，存夠了就拿出去和其他部落交換物品，不過前種可能性要大一些，這不，從布穀小心外加心疼的眼神中就表達了出來。

  此時布穀抓起了一小撮鹽，也不顧大腿肉已經烤得滾燙，直接就用手小心的把鹽粒抹到了大腿肉上面。

  張衡實在忍不住出聲了，指著罐子叫道：「鹽，鹽！」

  「鹽！」布穀一聽，也指了指罐子，眼神卻是很疑惑。

  張衡點了點頭，乾脆把試著把手伸進了罐子裡，裡面的鹽不多，也就兩三斤左右，等他捏起一小撮，見大夥也沒什麼過激的反應，也就放心的把手指伸進了嘴裡，一瞬間一股硝石味道就充滿了整個口腔，不過裡面確實有很重的鹽味，但他一個「外面」人怎麼吃得習慣，馬上就想給吐了，但一想到這一吐非常有可能就會破壞現在良好的氣氛，只好生生忍住給吞了下去。

  一瞬間眼淚花都快給咸出來了，連忙出聲道：「布穀，你們等等，我去給你們拿點鹽來。」

  「外面」的鹽相當便宜，一塊錢一袋到處都能買到，既然這群原始人把鹽看得這麼重要，他何不買些鹽「進來」交易，身上還有幾百塊錢，能買好幾百袋鹽了呢。

  「鹽！」布穀還是充滿了疑惑的眼神。

  張衡根本無從解釋，乾脆就不在多說，回過頭抱著他的寶貝獸皮，然後盯著戒指一看，果然沒出意外，眼皮又開始打起架來，只是幾秒鐘他就睡著了，下一刻睜開眼時又回到了床上，獸皮也抱了出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跟之前一樣穿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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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王，嗚~~~」布穀忽然大吼起來，眼前的王就這樣「不見了」，還有獸皮也不見了，王剛才說從魁部落飯來的硝是「鹽」，然後就抱起獸皮不見了。

  「王！」梅也跑了過來，站在張衡消失的位置發起呆來。

  不過很快山洞裡就是一陣喧譁，只見八男八女還有七個孩童全都朝張衡消失的地方朝拜起來，嘴裡發出一些奇怪的音節，蒼涼而又古樸！

  日落了，又日出了，日落了，又日出了，一直過了五個太陽日，「王」在也沒有出現，第六個太陽日清晨，布穀緊了緊手上的大砍刀，這肯定是天神王顯靈送給他們部落的神器，他要用這把神器去獵殺更多的食物，要存夠更多的「皮」，因為王喜歡皮，等有了皮，王肯定還會來的。

  「吼！」布穀拍打著胸膛，發出比野獸還恐怖的咆哮，大砍刀一揮，帶著七個男人又出發了，他們要外出獵殺肉食。

  「果果……」梅也帶著女人們出發了，她們要出去採摘果子，但是梅還想去「王」出現的地方在去看看……她有些想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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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衡此時卻是在發呆，等他把獸皮放好，準備天亮後在仔細研究，這時得抓緊時間去廚房裡拿鹽，山洞裡的布穀他們還正等著呢。

  但是這一起身，忽然發現了問題，因為他身上剛才在「森林裡面」劃出來的傷口居然不見了，一點痕跡也沒有，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剛才在「原始社會」裡面發生的事情是假的？可房間裡的獸皮和那根樹枝卻是實實在在的真東西啊，這是看得見摸得著的。

  搖了搖頭，又發現了詭異的事情了，他躺在床上時看了看手錶，當時剛好是八點鐘，但現在桌上的手錶顯示這會才剛剛八點過二十分，這是什麼情況？他在森林裡砍樹和在山洞裡起碼耽擱了半天的時間，而且開始進出多次，還去工具房找了大砍刀，在「外面」就差不多花了二十分鐘了，難道「裡面」的時間是靜止的，還是裡面的時間能夠暫停？

  張衡心裡有些亂了，這一思索，回過神來時間就到了八點三十五分，時間過得也太快了吧，在「外面」的時間實在不經用啊！

  想著山洞裡的布穀還等著呢，連忙偷偷進廚房拿了包鹽，回來一看手錶，時間到了八點四十分，不在耽擱，連忙盯了戒指看了幾秒就又「睡著了」，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山洞中，正是他剛才「回來」時候站的地方。

  但是眼前的一切卻讓他目瞪口呆，時間和地點貌似都沒錯，他還是站在「剛才」的位置，從光線上來看，這會也是下午，但是洞裡面的情況卻讓他渾身顫抖起來。

  火堆還在，七個孩童也在，但他剛一出現孩童們卻馬上跪著沖他朝拜起來，嘴裡發出奇怪的音節，但是本應該「正在」烤肉的男人女人們卻不見了。

  張衡從角落裡骨堆處看見了被啃過的骨頭，從痕跡上來正是被刀砍過的野獸骨頭，但從表露上看卻是幾前天被啃過的模樣，另外一邊角落裡更是看見了已經腐爛的野獸內臟。

  「腫麼回事？」他僅僅是「出去」拿了一袋鹽，雖然發呆耽擱了一會，但是前後也就二十多分鐘啊，怎麼這山洞裡面仿佛已經過了好幾天時間了？

  「王！」「王！」七個孩童此時還在跪拜著沖他叫喊！

  張衡回過神來，卻是更迷糊了，這「外面」和「裡面」的時間對比到底是腫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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