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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劃上句號

2024-07-10 17:43:07 作者: 細雨佾佾

  「別走。」楚月牙拉住韓放的手臂,韓放用力一掙,就像任性的孩子,一定要離去,不肯停留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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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我說完。」楚月牙邁出一步,雙手一拉,從後環過韓放的腰,整個人靠了上去,抱著他,臉貼著他的背心,「我一直很奇怪,我何德何能,讓你如此相待,後來我想起了一句話『愛就是渴望被虐待』,大概是真的吧。」

  因楚月牙第一次主動的抱著韓放,他捨不得離開這片刻的繾綣,哪怕他曉得身後的人兒接下來說出的話,將會是一把利刃,刺中他的心。

  「可是還有一句話說,很愛很愛的感覺,是要一同經歷過許多事情才會有的。」楚月牙繼續道,聲音軟軟的,「我們兩人之間並沒有經歷許多的事情,所以,你對我尚且也達不到那種程度,也許只是一種得不到的追求吧,如果你看開了,說不定什麼也沒有,你一定會嘲笑自己為何會以為喜歡上我了。」

  「有的。」韓放低語,身前的拳頭攥起,她為什麼偏要勸說他是不喜歡她的呢,難道他自己還不清楚嗎?

  「不管有沒有,我想說,對不起。」楚月牙認真的道,感受著抱著的韓放身體的僵硬,狠著心,快刀斬亂麻,「真的,對不起,我無法做出回應,我對你……沒有那份心思。」

  既然不喜歡,就不要曖昧,就要說清楚,這是楚月牙的原則,雖然,她現在分不出對陸修雲的算什麼,但是對韓放,她確實沒有那種感覺,到底是個心理年齡二十幾歲的,韓放只得十四歲,有小孩子氣,她實在有些消受不起。

  「呵……」韓放一聲低笑,酸澀得讓人心顫,像是自嘲。

  「請你就把我當做陌路人好嗎?」楚月牙低聲道,「你對我的好,對我的相救,我還不起。」

  「那麼他呢?你對他說過這一番話嗎?」

  「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任何人都無關。」楚月牙柔聲道,沒想到第一回對這個孩子溫柔,竟然是因為要傷他的心,「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趁著現在,還早,還來得及。」

  「放開我,本王還有事。」韓放突然冷冷的說了這一句。

  不過是片刻之間,兩人的位置就互換了,剛才是楚月牙被抱著讓他放手,現在卻是韓放。楚月牙鬆開了韓放,站在原地,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去,那背影,讓她愧疚,雖然好像她也沒有什麼錯。

  韓放才走,雲舒又進來了,這回端了一碗粥。

  「泰王殿下呢?」楚月牙問道,「你……沒有同他一起回去嗎?」

  「杜博士說那輕薄小姐的秦二醒了,王爺就跟著一起去看了。」雲舒答道,「叫小姐好好歇著便是。」

  「我要去看那個什麼,叫秦二?」楚月牙立刻惡狠狠的道,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憤恨不已,「不報仇怎能卸去我心頭之恨。」

  「是秦家二公子,並非叫秦二。」雲舒解釋道,將粥放到楚月牙面前,「小姐先喝粥吧,這是剛才王爺叮囑我讓你喝的,說是你中午沒用膳,你若不喝,王爺責怪的可是我。」

  楚月牙心裡頭微微一暖,縱然那般絕情的話她都說了,韓放他依舊還是如此待她,若她是十五歲穿越的,說不定天長日久,在他的「纏人」之下,真的會從了他。

  「小姐最近過得可好?」雲舒一邊看著楚月牙喝粥,一邊看似隨意的問道,「聽說楚府老太太很是疼你呢。」

  「是啊,太太對我甚好。」楚月牙笑了笑,壓低了聲音,「比我爹對我好多了。」

  「太太可曾有提到過你的娘親?」雲舒又徐徐來了一句。

  「沒有啊,怎麼了?」楚月牙問道,腦中想起上一回和雲舒兩人單獨談話的時候,她似乎也提到了她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娘親,「雲舒姑娘……似乎對我娘很感興趣?」

  雲舒臉色微微一變,接著長嘆一口氣道:「你可知曉你娘並非鄭國人,而是……梁國人。」

  「是嗎?」楚月牙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楚彌曾經跟她說過這一點,她知道的,當時並沒有細想,不過雲舒這麼一說,似乎這梁國、鄭國有值得思考的地方,似乎雲舒知道什麼事,很想告訴她,可是又不知怎麼啟齒。

  莫非,雲舒就是她娘派來的,她娘其實是要找她的,只不過各種原因自己要隱藏起來,於是讓雲舒來接近她?又或者是她娘現在改嫁了某個極有勢力的大佬,不方便親自出面尋她,這便是雲舒上次說的苦衷。

  楚月牙咧嘴偷笑,笑自己太有想像力。

  「她乃是當初梁國的第一美人,舞姿更是精妙絕倫。」雲舒緩緩道,「我自幼學舞,便聽著她的大名,因此對她十分敬仰,佩服她的舞技,更佩服她為了所愛之人,能遠離故土,不顧世俗的眼光,嫁入楚相為妾。」

  「原來是這樣。」楚月牙應道,又喝了一大口的粥,又淡淡的說了一句,「雲舒姑娘也是梁國人吧?」

  雲舒表情一怔,低聲道:「小姐如何得知?我被賣入舞坊開始,便辦的是鄭國的手實了。」

  「猜的。」楚月牙狡黠一笑,她只是覺得她娘是梁國第一美女,又不是世界第一美女,聽著她娘的名氣長大的,自然是梁國人的可能性大一些,「沒想到是真的。」

  「呵呵。」雲舒訕笑兩聲,又把問題轉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楚小姐對你娘親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沒有,楚月牙很想這般回到,可是對上雲舒那期待的眼神,突然心念一動,就撒了謊:「其實,我還是挺想我娘的,想知道她的模樣,想體驗母愛的味道。我的兄弟姐妹們都有娘親可以摟可以抱,可以撒嬌可以訴苦,就我沒有,我自然也是想要娘的。」

  「是嗎?」雲舒明顯的興奮起來,「那你可想過去尋找你娘?」

  「沒有門路。」楚月牙緩緩搖頭,一臉戚戚然的表情,「我一個尚且不足十二歲的女孩,沒錢沒人的,有什麼辦法去找呢?連娘的樣子都不知道。」

  「如此是很難。」雲舒顯然沒有覺得很難,眼神一閃,又道,「我這裡有一副珍藏多年的畫像,正是你娘韓小蝶的畫像,若你想見娘,我贈送給你如何?」

  「真的嗎?」楚月牙雙眼閃閃,「那……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嗯,過兩日,我得了閒,便給你送回來。」雲舒笑道,臉上有滿意的神色。

  蹊蹺啊蹊蹺,楚月牙放下空碗,雖沒有多言,但心中關於她那失蹤娘的疑惑卻越來越濃。對雲舒的身份,興趣也更多了,真的只是一個父母雙亡被埋入舞坊的少女這般簡單嗎?

  「杜博士在哪裡?」楚月牙發話了,「我想去看看情況如何了,連那人是誰什麼來頭我都還不知道呢。」

  「是鹽商秦家的二公子秦治掠。」雲舒道,「我先行去通傳一聲,楚小姐稍等。」

  「自虐?」楚月牙陰森森的笑了,「這名兒真不錯,怪不得說他家有錢,鹽商嘛,自然是……等下,這不是和那個向我買花的人是同一家的嗎?大公子,二公子?」

  「不必去看了。」正在楚月牙想著這個可能性的時候,杜辰逸進來了,白衣飄飄,氣質脫俗,如同仙人,他眉頭皺著,「那人,嘴很緊,而且……」

  「而且如何?」

  「一口咬定是你脫衣勾引喝醉的他,還將他打暈了。」杜辰逸道,「放兒維護你,他反而說是你和放兒……」

  「早就勾搭成奸?」楚月牙接過話頭,很直接的道,「也是,在韓放府中過了那一夜,足以讓人相信了。」

  「而且,他腦子很清楚,軟硬不吃,情願遭點苦頭,也要維護自己的名譽。」杜辰逸道,「若失了名譽,以他庶子的出生,他在他家中就更沒地位了。」

  「自然,他更不敢供出上官可,那樣就算他少吃點苦頭,出來之後,只怕上官可的報復更加猛烈。」楚月牙點點頭,附和道,「他唯一的選擇,便是做烈士,還有可能被上官可幫助,被家人營救。」

  「上官可?」杜辰逸輕笑一聲,「你我倒是不謀而合。」

  「能跟上你的思維,我感到很開心,真的。」楚月牙笑了,第一回對杜辰逸露出這般燦爛的笑容,讓杜辰逸心中一熱,不過她的下一句話,立刻讓他熱情全消,「這樣就不會被你算計了。」

  「我豈敢算計你?」

  「每次和你交談,我就像是在進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楚月牙認真的道,「步步小心,還是會踩到你埋下的地雷,設好的陷阱。」

  「楚小姐太過緊張了,其實杜某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杜辰逸微笑道。

  「好相處?」楚月牙不置可否,思緒一轉,便道,「嗯……泰王殿下呢?」

  「他還在審秦治掠。」杜辰逸眉頭微微一皺,突然問道,「你剛才跟他說了什麼嗎?我怎麼覺得他似乎不太對勁兒?」

  「你……安慰一下泰王殿下吧。」楚月牙心裡更愧疚了,乾巴巴的道,「我剛才說……讓他不要再幫我了。」

  「你可知,你是第一個敢如此對他的人?」杜辰逸靜了靜,才道,「你越是若此,他越放不下你,他的性子便是這樣。」

  「那我該如何?」楚月牙泄氣的道,「難道貼上去,他便會厭倦嗎?」

  「有可能。」杜辰逸半真半假的點點頭,話鋒一轉,突然用一種冷冰的聲音道,「對了,若下次姓陸那人再來找你,你告訴他,最好滾回去,否則落入我手中,他便是死,無論後果會怎樣。」

  說罷,不等楚月牙問任何一句話,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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