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當你的新娘26

2024-07-10 11:07:48 作者: 呀哈

  這話砸得青挽面上一愣,「結……結婚?」

  江墨隨臉上的表情越發狂熱,瞳孔亮著興奮的光,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那句脫口而出的話讓他茅塞頓開。

  他以前怎麼沒想到呢,只要結婚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他的溪溪圈養在自己別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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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懷孕生子,徹底斷掉其他人的念想!

  一想到面前嬌嬌軟軟的女孩會成為他的妻子,將來還會成為他孩子的母親,江墨隨就激動到無以復加。

  他像是魔怔了一樣,猛地抓住青挽的手,言語都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混亂。

  「對不起溪溪,我知道這個場合不對,我理想中的求婚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可我真的等不了了,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可你身邊總是會有一些不長眼的賤狗湊上來,我真的很沒有安全感。」

  「溪溪,我們結婚吧,好不好?所有盛大婚禮該有的什麼都不會少,我用我的一切做聘禮,讓我娶你,好嗎?」

  這一連串的表白讓青挽瞬間紅了眼眶,她捂住嘴,似是激動到說不出話來,只能感動的看著江墨隨,用力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太好了!!」

  江墨隨狂喜的無以復加,想要用力去擁抱青挽。

  但挨近的那一刻又突然想起她腰腹上的傷口,是以又猛地卸了力道,小心翼翼的將人籠到懷中。

  青挽也一副「終於守到柳暗花明這一天」的模樣,溫柔小意的倚靠在江墨隨懷中。

  可那雙清澈純良到如同小鹿的鳳眸,如今卻漫不經心的壓著,裡面的惡意如同嘴角沾血的精怪般詭譎邪惡。

  江墨隨說他沒有安全感,也真是好笑。

  他大概是忘了,在之前他和宋雅玩曖昧的時候,董溪又是如何獨自承受那些痛苦的呢?

  不過沒關係,過往董溪偷偷藏著的提心弔膽,嫉妒自卑,忍氣吞聲,她都會替她十倍百倍的償還回去。

  ——

  一個月後,南山別墅。

  夜色濃稠,涼風瑟瑟,以往這個時候寂靜一片的地方現如今燈火通明。

  進出的醫生步伐匆匆,守在門口的秦天翹首以盼,左等右等終於把出差的林雋給盼來了。

  「先生情況怎麼樣?」

  剛下車的林雋面上還有些疲憊,但絲毫不敢耽擱,和秦天一邊大步往裡走一邊詢問著情況。

  「很不好。」秦天眉頭皺得很緊,把口袋裡一直裝著的藍色藥瓶掏了出來。

  「我們發現的時候,先生已經把裡面的藥丸全都給吃了,不僅出現了很嚴重的應激反應,甚至一度開始自殘。」

  林雋步伐猛地一頓,視線凝在那個藍色藥瓶上,旁邊的秦天還在說情況。

  「他似乎一直在等人,怎麼都不睡覺,開始還好,精神和身體都很正常,就是總是會去花園裡面不厭其煩的照顧那些牡丹。」

  「可漸漸的,他開始焦躁起來,把自己關在書房,砸掉了一切能砸的東西。」

  「等平息下來後又極度懊悔自責,呢喃著一些很奇怪的話。」

  林雋心裏面不好的預感被拉到極致,「什麼話。」

  秦天表情奇怪,「他在求他的寶寶原諒他,他說他不是故意的,甚至……」

  「甚至我第一次見先生哭。」

  這是秦天至今都無法去相信的一件事。

  那可是江肆啊!

  從阿鼻地獄爬上來的魔鬼,冷漠古板的像是一個怪物。

  幼年因為母親患有精神疾病,父親出軌漠視,導致他在五歲以前一直在被虐待。

  秦天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孩的時候,他正被醫生從一個狹小的柜子裡面抱出來。

  渾身全是血,有些傷痕幾乎袒露出了森森白骨。

  可那個小孩像是不會痛一樣,眼神黑沉沉的,面無表情,空洞麻木得像是一具屍體。

  秦天最開始以為他是嚇壞了,畢竟聽說他在這裡面關了三天,期間她母親還妄想症發作,拿著菜刀尖笑著要和他捉迷藏……

  真可憐。

  他在心裏面嘆息。

  可這種憐憫沒幾天就被打破了。

  因為秦天發現,這個小孩不是被嚇壞了,他是天生缺乏情感,不會哭不會笑,甚至還遺傳了他母親的精神疾病。

  與此同時,他更繼承了他父親生性上那份近乎於病態的淡漠。

  所以,當他母親從樓上跳下,在他面前活生生摔死的時候,被濺了一身血的江肆眼都沒有眨一下。

  似乎死在他面前的,是路邊的小貓小狗一樣。

  正因為熟知這些事情,所以秦天在第一次見到江肆崩潰的時候才震驚到不可置信。

  和他同樣心驚不已的,還有拿著藍色藥瓶臉色複雜的林雋。

  他以為這藥被處理了。

  但沒想到被江肆偷偷藏了起來,還吃了這麼多。

  林雋嘆了一口氣,抬頭推開面前的門。

  裡面的藥味很濃重,倚靠在病床上的人瘦了很多,蒼白的臉上表情麻木空洞,無聲無息的像是一潭死水。

  他左手手腕上包紮著繃帶,溢散著點點血跡,右手青筋暴突的手背也被針眼扎得青青紫紫。

  「先生。」林雋像是什麼都不知道般,面上的笑很和藹。

  秦天見狀無聲退下,順手關門,房間裡就只剩下了林雋和江肆。

  他拉開椅子坐下,像是鄰家老大爺般溫和道:「您是在等她嗎?」

  江肆呼吸凝滯了一瞬,他緩緩抬頭,狹長的眼眸布滿血絲,裡面的痛苦和絕望幾乎壓得人快要窒息。

  沉默了許久後,他聲音嘶啞顫抖的說道:「我……找不到她。」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她忽然不要我了……」

  短短几個字眼,他卻說得異常艱難,面上的表情茫然無措,好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

  「我一直在等她,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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