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發現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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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臉貼上冷屁股，方若錦輕蔑的態度，這令程小蕊的心，仿佛淌過了一泓冷水，冰涼冰涼。

  好吧。小姑子不願理會，那就不跟她斤斤計較了，當真就輸了。

  程小蕊抿了抿唇，又轉正身子坐好，伴隨方墨琰的節奏，一起看電視節目。

  方若錦則又低下頭去，繼續盯著ipad，修長白皙的手指，隨性劃著名屏幕，並不知道具體該玩什麼。忽然之際，她的眸子不小心與對坐端芷魚的目光相撞。

  端芷魚冷冷的對她瞪了瞪眼，責怪她的沒禮貌和不應該。

  端芷魚知道方若錦不喜歡程小蕊，真相還沒有查明，對程小蕊以及她肚裡的孩子，仍舊存在著猜忌和偏見。

  可是怎麼說，程小蕊都是方墨瑋的妻子、是方若錦的嫂嫂、是方家的一份子。大家對待她，必須都得熱情一點。

  「若錦，別玩了，陪你嫂子聊聊天。」端芷魚冷不嚀叮提醒方若錦道。

  這個時候，程小蕊的精神又不自覺的怔足了。她的潛意識裡，十分關注和在意方若錦接下來的反應。

  她又有強烈的第六感，方若錦絕對不願意，絕對會違背端芷魚的心意，不跟她交際。

  果然，方若錦的手，慢慢的頓住，又抬眸瞅著端芷魚，嘴巴微微撅起，明顯的不願意，鬱悶的問：「有什麼好聊的？我跟她又不是剛認識！」

  端芷魚說：「隨便聊聊，你嫂子一個人愣坐著，多無聊……」

  程小蕊張了張嘴，本要告訴端芷魚，自己不無聊，一點都不無聊。若跟方若錦聊天，可能才會真正變得無聊。

  不料，她還沒有說出一個字，端芷魚又望向方墨琰，口吻帶著幾分嚴厲，補充說：「還有你，墨琰，你也得陪嫂子！」

  方墨琰本來就沒有看固定的電視節目，因為他覺得都不好看。這會端芷魚喝令他陪程小蕊，他立馬偏頭，看著程小蕊，開心一笑說：「好啊，只要小蕊姐姐願意被我陪……」

  方墨琰，他的話音一落，便跟一隻猴子似的，從原先的沙發上下來，換位置，蹦跳到側邊的沙發上，跟程小蕊坐在一塊。

  程小蕊尚未反應過來，身子本能xing的彈了一彈、避了一避。

  方若錦也是。方墨琰過來，就擠了她的位置，她更加不耐煩，煩躁的站起身來。

  端芷魚眉頭蹙得更緊，不悅的看著他們。方若錦索性將手中的ipad一扔，聲音嬌縱，對端芷魚說：「媽咪，你看到了，這不是我不陪哦，方墨琰這麼積極，他們倆肯定有聊不完的話題。正好我累了，回房去睡會，吃飯的時候叫我。」

  「若錦你……」端芷魚又急得氣得啞然語塞，還想訓斥她一頓的。無奈方若錦已經瀟灑轉身，帥氣的往樓上去了。

  那個腳步，快速利索得很。

  方墨琰就隨意望了她一眼，對於方若錦這任xing的行為，他表示早就見怪不怪了。

  端芷魚不得已，依然坐在原處，稍稍吹了吹鬍子、瞪了瞪眼睛，並搖了搖頭。方若錦一向不太聽她的話，更聽方添哲的話。

  程小蕊又不禁扁扁嘴巴，然後右手不經意的搭上自己的小腹，輕輕撫了撫肚裡的寶寶。

  方若錦對她愛理不理，那她也不稀罕理方若錦。誰怕誰呀，反正方墨瑋，她的丈夫是喜歡她重視她的。她安分守已，乖乖巧巧的扮演好妻子和兒媳的角色就行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端芷魚望著程小蕊的動作，瀲灩美目中的迷人光彩，倏然喪失幾分，心裡空空洞洞。

  看得出來，程小蕊非常珍惜和愛護那個孩子。雖然她年紀小，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與生俱來的母愛，絲毫不淺，濃厚而博大。

  所以端芷魚越看越擔憂、越看越害怕，最開始她還想，找一個藉口，勸程小蕊先去打掉這個孩子，勸他們兩口子暫時不要孩子的。現在她暗自慶幸，幸虧當初沒有那麼做，不用想就知道程小蕊必然不肯。

  方墨琰就坐在程小蕊的身旁，自然也注意到了程小蕊在摸著自己的肚子。

  他挺興奮的，啊的一聲叫了一下，便驚奇的對程小蕊說：「我的侄兒，哇，一不留神就長這麼大了！小蕊姐姐，快快快，讓我聽聽它的聲音，它是不是在踢你啊？」

  又不等程小蕊應答，方墨琰便已彎下身子去。他的腦袋挨著程小蕊的大tui，一隻耳朵貼著她的肚皮，全神貫注、認認真真的聽著。

  他聽著程小蕊肚裡的聲音，一邊不停的微笑，一邊又挑起俊俏的濃眉。

  程小蕊的小臉，刷的一下又是一陣緋紅，感覺有些發燙。

  方墨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好像十五歲了，個子更是接近一米八。外形和面貌，則就是一個成年人，一個妥妥的七分熟的男人漢，帥氣、陽光、倜儻。

  此時他距離程小蕊這麼近，說一句老實話，程小蕊怪不好意思的，覺得怪尷尬的。

  長了快滿滿二十歲了，除開方墨瑋，她都沒有跟其他的異性這麼親密、這麼曖mei過，包括高楓、程勁松、郭懷東等。

  本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幾秒，又伸出手，猶疑著要不要去搬開方墨琰的腦袋，說：「墨……墨琰，好了啦……等寶寶出生了……第一我就教它喊叔叔……」

  她緊張不安，想讓方墨琰自覺離開。

  誰知方墨琰又搖搖頭，而且還特別輕緩、特別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肚皮，念叨著說：「沒事沒事、別急別急，我哥他一時半刻，不會下來。就算下來，我們也光明正大，沒做出格的事。快快快，讓我繼續聽聽……」

  一時間，程小蕊的耳朵上又爬上小小的粉紅。方墨琰都弄得她有點yang癢了，但還是決定關緊嘴巴，乾脆不說話了。

  算了，隨方墨琰的便。這本就沒什麼，是她太過矜持和羞怯。畢竟她肚裡的寶寶，是方墨琰的親侄，一點兒都不假。

  片刻之後，她還慢慢把手拿開，對方墨琰說：「好吧，反正現在，寶寶也起勁。」

  方墨琰耳朵又再貼近一點，腦袋也直接放在程小蕊tui上，聽得更加津津有味……

  同時方墨琰的心中在想：我也要趁早娶一個老婆，趁早生一個孩子，多滋潤多愜意！

  端芷魚望著方墨琰，又望了望程小蕊，仍舊揪擰著眉，表情卻變為哭笑不得的表情……

  別墅二樓，方添哲的辦公室。

  師禹剛把方墨瑋領進門，坐在書桌旁的方添哲便對方墨瑋說道：「你來了。上個星期，我去了一趟美國拉斯維加斯，你知道吧？」

  待兩人都進屋後，師禹又隨手把房門給關上。

  方墨瑋走到方添哲面前，在他對面的凳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點了下頭，應他的說：「嗯，知道！」順便，又拿起桌上的一本雜誌，漫不經心的翻閱著。

  方添哲說話，從來都不會拐彎抹角，廢話極少。方墨瑋沉默，過來只為聽他說。他銳利的眼眸又眯了眯，突然道：「龍嘯，也許沒死。」

  以往，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聽到什麼傳聞，只要與程小蕊無關，方墨瑋都能保持淡定，漠然視之。

  然而此時，聽到方添哲說這六個字，方墨瑋的心臟驟然一沉。猶如一塊很重的大石，一下子，垂直的從山峰墜落到山谷。

  「龍嘯沒死？」瞬間，方墨瑋又抬起頭，冷冷睥睨著方添哲，不可置信的反問。儘管他的內心知道，方添哲不是開玩笑，更不會開玩笑。

  方添哲又點了點頭，語氣倒是十分平常，說：「前段時間，龍幫內訌，相信你有所察覺，不然不會派師益過去東南亞。」

  倏然方墨瑋寬眉斂起，目光不動，仍舊落在方添哲臉上，說：「對。不過師益去東南亞，查到的線索並不多。爹地，你從何得知，龍嘯沒死？」

  方添哲冰唇一勾，抹過一絲譏誚的意味，道：「在拉斯維加斯，有一個龍幫的小分部，人數不多，不到一百人，但全部都是龍嘯最得力的親信。並且這個分部，是龍嘯的經濟重心，這世間，包括龍幫內部，都極少有人知道。上個星期，我無故去美國出差，就是為了觀摩觀摩他們那一夥……」

  方墨瑋連思緒都變得有一分凌亂了，更為詫異的問方添哲，「那你是怎麼根據它判斷龍嘯還活著的？又是怎麼知道它的存在的？莫非你在那邊……」

  方墨瑋凌亂是因為他覺得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和蹊蹺。記得那一天晚上，在市西郊的哩哩廢食品廠，最後他把龍嘯和斷閻扔給了師梵，叫師梵做乾淨的……

  難道是師梵失了手？或者出現了其他意外？

  方墨瑋尚不清楚，近日他工作太忙，下班回家則安然陪著程小蕊，沒有太過理會。而且這件事情，一直都是師益在調查和處理。目前，師益並沒有向他匯報任何進展和結果。

  方添哲依然看著別處，繼續告訴他說：「我托關係，在那邊的銀行查得了一些信息。近三個月，那邊分部撥出資金近二十億。其中有一半資金，到達東南亞龍幫總部，進了反樊益均那五個堂主的私囊中。」

  方添哲講完又停頓了片刻，再補充一句說：「至於我怎麼會知道它的存在，這還得追溯至二十年前，無需多提。」

  方墨瑋一向聰明、敏銳，一聽立馬恍然大悟，自行解釋、自圓其說道：「所以你說龍嘯沒死。除開他，沒人有此能耐，一次xing動用一筆如此巨大的資金。用以買通那五個堂主，為自己奪權。」

  「對，很對。」方添哲完全認同的應和一聲。方墨瑋的猜測，就是他的推斷。

  因此，方墨瑋內心對方添哲欽佩和敬畏的程度，油然再增少許。

  他的父親，外表冷酷沉默、不善於言辭客套，看上去對他漠不關心，實則寬懷bo愛、偉岸無比，很關注他的事……

  又過了一會，方墨瑋忽然有些心煩氣躁，把手中的雜誌一合，往書桌上一擲，眼神冷戾陰鷙，對方添哲說：「我知道了，我會嚴查此事。如果龍嘯真的沒死，那麼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挖出來！」

  他不想再讓方添哲cao心，他已經成熟du立、成家立業，而父母，逐步年邁。他也絕對不會允許龍嘯躲在背後，暗箭傷人。

  方添哲眸光始終深遠，方墨瑋鏗鏘有力、信誓旦旦的話語，令他欣慰的放下心來。

  「嗯，該提醒的，我都提醒了。接下來，看你的了。」方添哲說，他相信方墨瑋的能力，一直以來，更是對他寄予了無窮大的厚望。

  方墨瑋又點了點頭，跟而站起身來。離開方添哲書房時，他氣囂陰沉，渾身上下仿佛壓制著一股悲憫天人的仇恨。

  這次，他跟方添哲談話的時間短，出門後，微低著頭，腳步懶漫的下樓，略有所思。

  等到他沒再想時，抬眸偏頭，隨意一望，正好望到方墨琰。

  方墨琰腦袋放程小蕊腿上，睡在了程小蕊身上，在占程小蕊便宜的樣子……

  霎時，方墨瑋xiong口火起，氣勢洶洶快步下樓，怒聲暴斥方墨琰，「方墨琰！滾……」

  眾人身軀猛然一顫，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所震所懾。回過神後，循聲而望。

  隨之方墨琰也停下來，悠悠從程小蕊身上起身，坐正了身子。不過，他絲毫沒有shou驚，他不怕方墨瑋，淡定的望著方墨瑋。

  方墨瑋已經下完樓梯，邁到了平地上，走到他們身邊，又針對方墨琰、警告他道：「你小子，離你嫂子遠點，別沒規沒矩！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方墨琰是一隻小se狼，小小年紀，便整天想著談戀愛，他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