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道

  「你，準備好了嗎？」

  看到歸終又抬起了手，歐陽神情緊張的戒備著，只是這次被虛晃一槍。

  只見兩人面前升起一道光幕，上面漆黑一片，光幕的中央一顆星球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讚美你，歸終女神！

  這是之前的畫面，這次歸終沒有讓他再品嘗一次「身臨其境」的感覺。

  「如你所見，世界已經被黑暗吞噬了，提瓦特大陸成了最後的希望之地，而人類，就是最後希望的種子。」

  「...我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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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來說，黑暗的深處邪惡正在滋生蔓延，它們已經盯上提瓦特很久了，一直都在通過各種方法滲透到提瓦特的大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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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們有這麼多空間，非要看上這個小星球幹嘛？」

  「光明與黑暗對立，陰與陽對立，這無關正義或邪惡，沒有對和錯，天生就是敵對的。」

  歐陽懂了，典型的毀滅你，與你何干。

  「為了不被黑暗吞噬，提瓦特的天理創造出了人類，並利用地脈樹的力量，化作七種元素力，當被認可的人拿到神之眼，就可以使用元素力來對抗入侵的黑暗力量。」

  隨著歸終的講解，歐陽漸漸地明白了她所說的真相。

  所謂虛假的天空其實是神王建立的一層保護膜，它保護著提瓦特不被黑暗完全吞噬。

  在黑暗陣營也就是深淵力量基本贏遍全宇宙的情況下，有一位神王來到了提瓦特，為了對抗黑暗入侵，祂自封天理，並且創造了人類，又用元素力讓被選中者持有神之眼來對抗黑暗。

  為了神火的永續，神王會讓被選中的人登上天空島，用那強烈到神都會降下目光的願望化作永續神火的柴薪。

  簡直就是眼狩令的翻版。

  神王就是歐陽理解的天理，不過登上天空島的神之眼持有者有不同的待遇，具體是什麼這個歸終就不知道了。

  而既然自己能穿越過來，就說明現在保護膜已經有了裂縫，也說明深淵力量已經在滲透進入提瓦特了。

  所謂的越了解真理，越會陷入瘋狂是因為這個宇宙基本都被黑暗吞噬了，在這個背景下，整個宇宙的天理都是黑的，所謂真理怎麼可能是光明的。

  在光明的這邊渴求黑暗那側的真理，這擱誰都能瘋。

  以上這些，通過歐陽一知半解的遊戲知識，感覺基本符合之後的劇情。

  所以說這破遊戲誰信是12+啊！

  看著光幕上被黑暗籠罩的小星球，歐陽問道。

  「你好像還沒有說我將要付出的代價？」

  「呵，不要急。」

  歸終緩緩道：「我的誕生，來自天地間的塵土，它們承載著世間所有生靈的智慧。從誕生之初就被人類艱難求生的行為所打動，後來我就在歸離原建立了一片人類的家園。再後來的事，剛才已經告訴你了，而我要教給你的力量，也在這裡。」

  恩？是我遺漏了什麼嗎？剛才的話哪裡有關於力量的？？？

  「我為我的傲慢付出了代價，同樣的，聰明的我既然窺視到了真理，那自然也獲得了力量。」

  「喂喂喂，不會是深淵力量吧？我拒絕！」

  那種被深淵力量侵染後不人不鬼的樣子才不要好吧！

  「你還是小看我了，當我窺視到黑暗的真理被瘋狂侵染後，我做了一個決定，用我的所有，去撕開那個充斥著黑暗的宇宙，看看外面還有什麼。而結果，我做到了。」

  一直被話語吸引的歐陽沒有看到身邊斗篷下歸終的身體開始發光。

  「我看到了黑暗世界之外的景象，雖然只是一眼，但也夠了，這就是我要傳給你的道！」

  渾身散發著金色光芒的歸終，終於讓一直在思考她話語的歐陽察覺到了不對勁。

  「命定之人，希望你能走的更遠。」

  扭頭看去，只見金光越來越亮，歸終塌縮成一個光點，徑直飛入歐陽的腦門。

  轟——

  耳中轟鳴聲炸響，宏大的能力湧入讓歐陽直接昏迷過去。

  昏迷中的歐陽身上閃爍著金光，而遠在連眾神都不可查的宇宙邊緣，六顆星辰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後，重新歸於平靜。

  時間流逝，幽幽醒來的歐陽扶著腦袋坐了起來。

  「啊...」

  腦袋如同被斧子劈開一樣，撕裂般的疼痛讓他一時之間無法思考。

  又過了一會兒，疼痛感褪去。

  理智重新占據高地後，大腦終於開始正常運轉。

  睜開眼，發現自己現在是在觀海閣的空間內。

  「系統，我昏迷了多久？」

  「資料不足，無法回答。」

  這鐵憨憨系統已經沒救了。

  冷靜下來後，一些記憶碎片開始整理統合，隨著越來越多的碎片被吸收，歐陽大概知道了自己是怎麼回事了。

  歸終窺視黑暗宇宙後，被深淵力量侵蝕，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的情況下決定搞一波大的，她看到了這整個世界真相的一角。

  這個世界分為大中小三個圓，最小的圓就是提瓦特，中圓是天空之外的黑暗宇宙，大圓就是包裹著小圓和中圓的整個宇宙。

  而所謂的力量，這就一言難盡了。

  即使歸終只是看到了一眼，但智慧無雙的她已經能夠明白很多東西了。

  萬事萬物都有其自身生長衰落的規律，不要拘泥於光明或黑暗，一切都是自然的規律，恪守本心，合身入道，萬法自然就是她的道！

  只可惜當初被深淵力量侵蝕的太深，已經自救無望，無奈之下最後只能留下後手，以求傳承。

  以靈力為起點，勾連整個提瓦特地脈為節點，以自身為陣眼，布成大陣。

  說人話就是把整個提瓦特當成一個大陣，自己就能使用地脈的能量對敵，和自己對抗，就是和整個提瓦特的地脈能量對抗。

  陣法師不是有致命缺陷嗎？現在整個世界都是我的法陣載體，整個世界都是我的主場！

  到時候移山填海，一念萬里的確是能做到的。

  實力強無敵這沒錯，可是有兩個致命的問題，第一個是如此巨大的陣法需要的計算量是恐怖的，第二，和提瓦特的天理搶地脈能量？你想怎麼死？

  想到這裡歐陽又開始頭疼，第一個問題其實挺簡單的，雖然他沒有歸終那麼強大的智慧，可是他有系統，很容易解決。

  但是第二個問題就很棘手了，雖然他不想和天理搶權柄，可是也要人家能信啊。

  歐陽看著腦中歸終留下的提瓦特地脈分布圖，心中苦澀無比，

  這就是代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