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親了要負責
2024-07-09 06:03:27
作者: 自然最動聽
中午時分,王二駕著牛車回到蘇家村,把兩人送到了家門口。
「你倆快回去吧,一會兒你們娘該等急了。」
「謝謝王二叔。」蘇楚月甜甜的道了謝,轉身和蕭墨撐著傘進了院子。
廚房裡炊煙裊裊,大約是聽到動靜,張蘭快速走了出來,見是兩個孩子,便慈愛的笑著道:「回來啦,快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娘,中午有什麼好吃的呀?」蘇楚月笑嘻嘻的問著,收了傘,和蕭墨一起進了廚房。
「虧不了你這小饞貓,昨天剩的二兩肉,準備炒你最愛吃的回鍋肉。」張蘭笑著道,轉身進了廚房裡面,嘴上卻是囑咐兩人道,「你們玩到現在才回來,也不怕耽誤人家王二叔的事情,下次記得早點回來。」
「知道啦娘,對了娘,王二叔說了,以後我們如果去鎮上,他都免費拉我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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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楚月笑著說道,澄澈的眸子亮晶晶的看著張蘭。
張蘭不由得愣了愣,「你們王二叔真這麼說?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蘇楚月一臉無辜的眨眨眼道:「有什麼不好的,娘,有免費的牛車坐,不坐白不坐。對了娘,晚上我們也烙餅吃好不好?」
「烙餅?」張蘭遲疑了下,「月兒想吃餅了嗎?娘下午就去買點白面回來。」
「不用買了娘,我和阿墨已經買回來了。」
蘇楚月眉眼彎彎的道,朝旁邊的蕭墨打了個手勢,蕭墨深邃的眸子微微一閃,俯身將背簍里那袋白面抱了出來,笑著道:「娘,我和月兒買了十斤白面哦。」
張蘭有點吃驚的道:「你們去鎮上了?」
「嘿嘿,是王二叔帶我們去的,娘,你放心啦。」蘇楚月笑著吐了吐舌頭,一臉俏皮,「對了娘,上午我和阿墨在街上遇到個遊方郎中,我們問他一下雨就會關節疼怎麼治,結果那郎中真的知道誒,還給我們開了藥,說調理三個月就能好啦。」
原來兩個孩子一直惦記著她呢……
張蘭聽得心頭暖烘烘的,眼中不覺泛起了淚光,連忙別過頭悄悄抹掉,回頭對兩個孩子笑著道:「你們洗了手到前屋去等著,娘一會兒就把菜炒好。」
至於兩人從哪兒來的銀子,張蘭並沒有打算追問,即便是問了,怕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那我和阿墨把藥材拿去前屋,配好了再拿到廚房來給娘煮。」
蘇楚月說著,和蕭墨一起洗乾淨了手,抱著十幾包藥材出去了。
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門口,張蘭卻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往灶火里添了些柴火,看著灶台里跳動的火焰,目光有些飄渺的喃喃,「夫人,您當真的不要大小姐了嗎?夫人,大小姐比以前更可愛更聰明了,老奴也不知是修了幾世的福,才能得到讓大小姐垂愛,喚老奴一聲娘……」
還有一句話她壓在心裡沒有說,大小姐高燒一場後突然變得神秘了,讓人看不透。
前屋。
將十六包藥材逐一打開,蘇楚月目光一掃,利落的挑出其中七種重新包起來,堆在桌角邊上,頭也不抬的道:「阿墨,把這七味藥拿去我房間放好,晚上有用。」
看她認真的模樣,蕭墨不禁笑了笑,拿了藥材出去,片刻過後就又回到了前屋。
此時,桌上的藥材已經被分成了四小堆。
察覺到光線晃了一下,正坐在凳子上苦思冥想的蘇楚月抬頭看了一眼,見是蕭墨,立即招了招手道:「阿墨,你不是也懂醫理嗎,快過來看看,我這樣配可有什麼問題沒有?」
蕭墨快步走過去,就聽蘇楚月指著桌上的藥材講解道:「娘的風濕已經有些年頭了,所以我準備讓娘外敷內服,這樣好得會比較快。你看,這兩份是我準備蒸熱了給娘外敷的,這兩份熬汁內服。」
蕭墨深邃的黑色眸子看了看蘇楚月,繼而掃過兩種配方道:「伸筋草藥性薄弱,若是用於外敷,可能達不到預想的效果。蘄蛇骨藥性偏強,若是內服,對身體虛弱者有些不妥。」
蘇楚月聞言頓時納悶了,「我也想到過你說的這點,可如果把這兩味藥材調換,兩幅藥方里都會出現藥性相剋的情況。」
蕭墨輕輕笑著道:「月兒,不如把蒼朮、杜仲調換,然後將這內服的用於外敷,外敷的用於內服,你看怎麼樣?」
蘇楚月愣了愣,而後仔細想了想,不禁恍然大悟。
「對啊,我剛才怎麼就沒想到!」蘇楚月開心地說著,一時高興就一把抱住蕭墨,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阿墨,你真聰明!我決定了,我要收你為徒!」
女孩的唇瓣蜻蜓點水般落下來,那濕潤柔軟的觸感讓蕭墨渾身一僵,心中微微一漾,臉上無法遏制的有些發燙。
可是……她說什麼,要收他為徒?!
蕭墨抿了抿唇,深邃的眸子裡精光一閃,面上浮現出一絲委屈,「月兒,你親了我……」
「嗯,那又怎麼了?」
蘇楚月點點頭,一頭霧水的看著蕭墨,她不就是親了小朋友一口,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那又怎麼了?
那又怎麼了?!
聽這丫頭的口氣,似乎對隨便親別人已經習以為常了,蕭墨忍不住握緊拳頭,「你還親過別人?」
蘇楚月絲毫沒看到那雙深邃眸子裡的氣惱,認真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道:「小時候,我有個特別可愛的表弟……」
「行了,月兒你不要說了。」蕭墨很受傷的打斷了蘇楚月的回憶,心裡忽然有點酸溜溜的味道,那種感覺就仿佛被人搶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寶貝一般,面上越發委屈地看著蘇楚月,「月兒,你以後不准再親別人了,你親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蘇楚月呆住,聲音都提高了N個音調,「對你負責?!」
蕭墨無辜的點頭,「對啊,你都親過我了……」
蘇楚月這才遲鈍的想到這裡是古代,自古都有男女授受不親之言,即便是小孩子,也把這個看得很重,她頓時有點手足無措了,「那個,阿墨,我剛才是不小心的,你別往心裡去,何況我們是姐弟,姐姐親弟弟,天經地義。」
「可是我們沒有血緣關係。」蕭墨一針見血,神情越發悲戚,仿佛被欺負的小媳婦,「月兒,你是不是不想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