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開闢第二戰場

  「主公若是非要去的話，非一萬人馬不可？」張采毫不退縮。

  「若是有一萬人馬，姜瓖恐怕是不敢動手了，或者他一定會大軍一起進攻，我雖然很厲害，但是到底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我以一萬大軍，抵擋八萬大軍的進攻，還真沒這個本事呢。」李信以前也曾經對付建奴十幾萬大軍，可是那個時候都不在己方戰場，就算是皇太極也不知道西山的情況，可是現在不一樣，姜瓖是山西土生土長的人物，坐鎮大同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對於大同的山山水水遠比李信要熟悉的多，在這個地方和他動手，兵馬太多，或許還是一件壞事，在大同盆地，五千人馬撒在裡面，就是連浪花都翻不起來。而且姜瓖也會小瞧了這五千人馬，只是會不但的派遣軍隊來消滅自己，添水戰術李信是最不怕的。

  「既然如此，此處兵馬當如何是好？」張采見李信態度很堅決，也就不再說話了，而是沉吟道。

  「此地自然是趙廣為主，不過打我的旗號。讓高猛沒事的時候，到兩座城下是耀武揚威一番，偶爾進攻一下，先生在這邊把握一下度量就可以了。」李信想了想說道：「主要是裝著我還在這裡，還有就是拖住楊振威和姜瑄二人。」

  「主公有命，屬下遵從就是了。」張采想了想說道。

  「讓郝老三隨我去，明天夜裡就出發。」李信想了想說道：「明天大軍繼續左雲右玉兩縣進行施加壓力，我親自出場，先讓楊振威和姜瑄二人見識一下，免得兩人以為我到別的地方去了。」

  「末將遵命。」眾人趕緊應道，紛紛用羨慕的眼神望著郝老三，誰不知道跟在李信身邊，那就是升官發財的節奏，比如上次的張武等人，現在都已經是獨當一面了。現在這個郝老三跟隨李信突入到大同境內，看上去雖然是危機重重，可是實際上，只要操作得當，卻是大功一件。

  次日，大軍出動，李信親自領著三千禁衛軍來到左雲縣城下，揚鞭指點著什麼，在他一邊張采、趙廣、高猛、尚可喜等等將領跟隨左右，可憐姜瑄等人看的清楚，卻是不敢輕易出城進攻李信；

  而在第二天，又見李信領著三千禁衛軍來到右玉城下，好像是在觀看著什麼，指指點點，弄得楊振威稀里糊塗，更加的不敢怠慢了，命人死守城池。不敢出戰。一面與姜瑄互通有無。

  而在當天夜裡，有大軍朝兩縣猛攻，楊振威和姜瑄兩人大驚，只能是奮起反抗，好不容易才擊退了進攻，只是兩人不知道的是，當天夜裡，李信領著五千精銳穿過兩縣，殺入了大同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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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是什麼地方？」清晨一縷陽光升起，一隊騎兵停在山腰上，一個面色英俊的年輕人望著遠方，在他身後，還有數千騎兵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上面有一個金鷹大纛，一個碩大的「李」字迎風飄揚，顯然是李信親自領軍來此。

  「主公，是牛心堡，我們已經突破了黃土堡，到了牛心堡了。」郝老三趕緊說道。

  「一夜之間奔襲百餘里，將士們都累了，讓將士們脫下衣服，我們去詐城，在牛心堡吃點好的。」李信笑呵呵的說道：「從今日起，我們都穿朝廷的盔甲。」

  「是。」郝老三也點了點頭，大聲對身後的將士們說道：「快，快，換衣服，我們去牛心堡吃早飯去。」

  「我要牛肉麵。」

  「我要刀削麵。」

  「我要吃一個羊腿！」

  ..。

  下面的將士們聽後，紛紛發出一陣陣哈哈大笑聲，紛紛解開自己的衣物，換上繳獲來的鴛鴦戰襖。不過半個時辰，五千精銳禁衛軍被換成了五千朝廷兵馬，火紅的一片。

  「好，走。」李信見狀，點了點頭，拍著戰馬領著五千精銳朝牛心堡殺了過去。

  牛心堡上，破舊的城門緩緩打開，發出一陣陣哀鳴之聲，三個堡丁正有氣無力的清掃了路面，在城頭上，坐堡正拍著嘴巴，一臉的疲憊模樣。忽然大地一陣震動，遠處煙塵四起。坐堡嘴巴張的老大。

  「大人，是敵襲嗎？」坐堡身邊一個奴才緊張的說道。

  「不知道。快，命人準備狼煙。」坐堡也緩緩地站起身來，望著遠處，面色蒼白，雙目中閃爍著畏懼的神色，他雖然是在牛心堡的坐堡，但是從來就沒有打過仗，這牛心堡位於牛心山北麓，牛心堡雖然是依山而建，但是卻是緩坡區，地勢並不是十分險要。它位於右玉城東北二十里處，東臨牛心河，至雲陽堡十五里，西至黃土堡十五里，南依牛心山至祁家河堡十五里，北至破胡堡四十里，內駐操守、坐堡、把總各一員，軍六百四十一名，馬騾二百四十九匹。火路墩十八座。

  「前面可有火墩升起狼煙。」一個粗壯的聲音傳來，卻見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將軍大踏步而來，他身上穿著一件魚鱗盔甲，十分光亮，顯然不是一般的魚鱗盔甲，這與鴛鴦戰襖相比，簡直不知道好到什麼地方去了。

  「回操守大人的話，前面並沒有狼煙升起。」坐堡趕緊站起來，在這牛心堡，他雖然是排在第二位的實權人物，但是眼前之人十分驕橫，簡直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堡中所有田地，實際上都是落在這個操守之手，其餘的人都是他的佃戶。坐堡手中根本就沒有權利。

  「既然是沒有狼煙升起，那就是沒有敵人，在這個地方哪裡有什麼敵人啊！」操守不屑的說道。

  「大人，不要忘記了，前幾天，總兵大人的行文，說征北軍可能南下，殺胡口弄不好正在大戰呢？」坐堡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真是笑話。，那殺胡口是什麼地方，要想拿下殺胡口，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就算征北軍打下了殺胡口又如何，不要忘記了，還有左雲、右玉兩縣，前面還有那麼多的城堡，想打到我們這邊來，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呢！咦！壞了，壞了。」這個時候，操守忽然望著遠方說道：「不好，吃人的來了。」

  「是朝廷的軍隊。」坐堡這個時候也發現了，遠處飛來大隊騎兵，一片火紅，正是朝廷的軍隊。

  「媽的，就是因為是朝廷的軍隊，才叫不好的，這些傢伙還不如征北軍呢！我聽說征北軍所過之處，連根線他們都不要的。」操守大人十分的懊，指著遠處的騎兵說道：「這些丘八來了，我們可就損失大發了。」

  「那我們乾脆就關閉城門。」操守身後的一個士兵情不自禁的說道。

  「愚蠢。」操守一巴掌打了過去，說道：「他們是什麼人，是朝廷的軍隊，是總兵大人麾下的將軍，得罪他，我還能活嗎？」操守大人望著指著遠處緩緩逼近的軍隊說道。

  「最起碼有五千騎兵啊！」坐堡顫巍巍的望著操守說道：「大人，現在該如何是好？」

  「哎！還能怎樣，打開城門，好吃好喝的供著，然後就讓他走。」操守無可奈何的擺了擺手，說道：「不要惹了這些丘八，否則若是丟了性命，就不要怪我不曾提醒了。這數千人若是鬧起來，一瞬間就將我們盡數攻破，我們這些家中大媳婦，小媳婦的盡數為這些丘八所有。哎，走吧！走吧！下去迎接。」

  「主公，這一招真是厲害，看看，沿途的那些火墩連屁都不敢放，盡數為我們所俘獲。」郝老三跟著李信身邊，望著身後近百人的俘虜。裝扮成朝廷的軍隊，一路殺來，果然是無人敢阻攔。

  「這些都是暫時的，等我們走了之後，這些傢伙肯定會反應過來。」李信漫不經心的說道：「不過左雲和右玉兩縣，雖然也是有精兵在手，可是有趙廣等人拖著，想來是沒有辦法分出兵馬來圍攻我們的。能調動的也只有姜瓖的兵馬。這不正好是我們想要的嗎？」

  「主公英明。咦！看，城門打開了。這個傢伙還真是老實。」郝老三忽然指著遠處說道：「這些傢伙怎麼連問都不問一下呢！」

  「兵過如匪，他不老老實實的伺候著，難道就不怕我們攻破牛心堡嗎？」李信倒是理解。相傳，在明朝末年，朝廷軍隊軍紀極差，絲毫不再那些叛軍麾下，大軍過後，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燒殺搶掠，也是無惡不作。實際上，這些傢伙與盜匪已經沒有任何的區別了。眼下這個牛心堡打開城門，連問都沒有問一聲，顯然是害怕自己領軍進去之後騷擾一番，所以乾脆就打開城門，換取自己的一點同情心。

  「那敢情好，我們連打都不用，這下進去之後牛肉麵是有的吃了。」郝老三聽了之後哈哈大笑道。

  「牛肉不要想了，吃羊肉吧！」李信笑呵呵的說道。在這個時候，牛是重要的戰略物資，相反的羊是可以吃的。

  「衝進去。」郝老三望著前面的牛心堡，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五千精銳軍隊發出一陣陣嚎叫聲，就朝牛心堡沖了進去。如同猛虎下山一下，如此模樣倒真的有點像朝廷軍隊。

  城門處，牛心堡操守、坐堡等人都等候在城門，見騎兵衝來，趕緊收住了前去迎接的腳步，臉上雖然堆滿了笑容，但是在心裡，卻是將李信等罵了遍。若非自己等人機靈，恐怕早就被這些騎兵給撞死了。

  等了半響，那坐堡忽然對操守說道：「大人好像不大對啊，看看，弟兄們周圍。」

  操守望了過去，卻是面色一變，這個時候，對方已經占據了整個牛心堡，自己的人馬雖然手中還有兵器，但是對方居高臨下，自己若是有什麼動作，恐怕要被對方射成了刺蝟。這個時候的他，也隱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雙目中頓時露出驚慌之色。

  「你就是牛心堡的操守？」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操守的耳邊響起，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面前多了一匹戰馬，戰馬之上有一個年輕騎士，正笑眯眯的望著自己。

  「小人正是牛心堡操守葛大壯，不知道將軍如何稱呼？是何處兵馬？也好讓小人向上峰報告。」操守葛大壯吞了口吐沫，臉上堆滿了笑容了。

  「我看你還是不要向你的上峰報告的好。」李信揚了揚馬鞭說道：「若是你向你的上峰報告了此事，恐怕你全家都要被斬殺？」

  「將軍，這是為什麼？」坐堡臉上有些慌亂了，趕緊問道。

  「你們知道我們是何處兵馬，我又是什麼人嗎？」李信笑呵呵的說道：「我就是征北軍統帥、炎黃部落的大汗，朝廷欽封的遼國公，也是你們總兵姜瓖污衊造反的那一位，你現在主動為我打開城門，那不就是和我是一夥的嗎？你說你的上峰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還會留下你們的性命嗎？」

  「啊！你，你就是李信？」葛大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用驚駭的眼神望著李信，沒想到等來並非自己人，而是李信的軍隊，那就是叛軍啊！自己居然給叛軍打開了城門，這要是傳揚出去，那就必定會被斬殺的。

  「放心，我李信乃是朝廷的遼國公，姜瓖污衊我，我遲早會向皇上說明的，姜瓖此人膽大妄為，敢進攻朝廷的軍隊，陰謀已經暴露，此人是想要造反，相信皇上很快就會明白的。」李信將眾人表情看在心裡，笑眯眯的安慰道：「你們這是在迎接王師，是有功之臣，明白嗎？」

  操守和坐堡等人臉上頓時堆滿著苦笑，面對李信的強權，眾人也是不得不點頭應付，會不會被殺頭，那是以後的事情，若是這個時候不配合一下，那就是必定被殺頭的。

  「小人明白，公爺乃是王師，姜瓖此人罪惡滔天，罄，罄竹難書，對，就是這個詞，小人等等候公爺天兵到來，已經多時，天可憐見，公爺的大軍終於到來，公爺，裡面請，小人已經準備了吃食。」葛大壯趕緊說道。

  「真是一個馬屁精。」安排好守衛的郝老三走了過來，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葛大壯雙目中露出一絲惱怒來。

  「好，好，等平定了姜瓖，本將軍親自為你請功。」李信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來。

  「是，是，多謝將軍。」葛大壯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這樣，自己應該躲在家裡裝病，也比現在出現在城門下要好的多了。

  「嗯，那就請吧！」李信將眾人的表情看眼裡，心中一陣暗笑，就讓葛大壯等人帶路，而這個時候，堡中卻是香氣瀰漫了整個塢堡，羊肉、豬肉、雞鴨等等盡數落入征北軍將士的肚中。到處都是歡聲笑語。葛大壯等人雖然是陪同李信吃飯，面對的自然是難得一見的食物，去是味同嚼蠟，哪裡能吃的下，這要是平時，李信這個遼國公能來這裡走一遭，葛大壯能和一個國公吃飯，那就是祖墳上冒青煙了，可是現在不同了，眼前的這位遼國公可是叛逆，和叛逆在一起吃飯，那自己也是叛逆了。被發現了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這種情況，就算面前擺放的是龍肝鳳血，恐怕這幾個傢伙也沒有好心情吃飯了。

  「放心，本將軍要對付的是姜瓖，而不是你們，征北軍紀律嚴明，進入地方，只要不抵抗，就不會擾民。」李信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中，笑呵呵的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坐堡連連點頭。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看看大軍進入塢堡後，秋毫無犯，只是吃著酒肉，對於牛心堡內的家眷也沒有騷擾，這點倒是讓眾人心放下了不少。

  「這是大軍就餐的費用，不多啊！」大軍吃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停了下來，李信朝郝老三掃了一眼，郝老三才不願意的從懷裡掏出十張銀票來，儘是百兩起步，居然有一千兩，這下讓操守和坐堡等人睜大著眼睛，原本以為，這些人不騷擾百姓已經很不錯，出點血，將這些人招待好就行，沒想到的是，對方吃了不算，還給了錢，甚至是給了一千兩，雖然不是白花花的銀子，可是在眾人眼中，這些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將軍，這，這讓小人如何是好？」葛大壯雙目睜的老大，但還是有些尷尬的望著李信。

  「拿著吧！我李信吃了你們的，那是要算帳，否則的話，我與姜瓖這樣的貨色有什麼區別。」李信不屑的說道：「不過，有句話得告訴你，我們到這邊來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告訴姜瑄和楊振威，否則的話，你們的錢財不但保不住，甚至就是性命也要丟失。」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操守和坐堡兩人聽了之後趕緊說道。開了城門放李信他們出來，本身就是死罪，現在不但招待了李信，甚至還收了李信的銀子，傳揚出去，那就更是死罪了。兩人除非是傻子才會將此事告訴姜瑄和楊振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