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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真相大白

2024-07-09 02:04:49 作者: 少言清歡

  一間廢棄的房子內,聶歡雙手被吊著,遍體鱗傷,昨天他整整被打了一晚,最後實在受不住,昏死過去。

  突然他被一盆冷水潑醒,睜眼一看,是沈觀潮帶著幾個甲兵站在他面前。

  「想清楚了嗎?」沈觀潮開口道,「太虛指你到底教不教給我?」

  

  武門被查抄,他自然什麼都落不到,只能將希望放在對方身上。

  聶歡冷笑數聲:「沈觀潮,當日在北方會武,你若沒有說那些話,我或許會教給你,但是你這種狼子野心,忘恩負義之人,還想得到沈門主的太虛指,你做夢!」

  「還嘴硬是吧。」沈觀潮咬著嘴唇點點頭,「給我繼續打!」

  甲兵得令,手中皮鞭狠狠地抽在聶歡身上,後者一聲不吭,默默忍受。

  沈觀潮越看越氣,跨前一步,捏住了聶歡的下巴。

  「你何必呢,沈逸舟又不是你親爹,你何必為了他與我作對,你只要服軟,即刻就可以離開礦場,你不明白嗎?!」

  聶歡一口帶血的口水吐到他臉上:「你這種人是不會懂情義二字的,沈門主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就是收你做義子,引狼入室!」

  沈觀潮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滿臉恨意。

  「如果沒有你,門主之位,太虛指,神武,這一切的一切都該是我的,你奪走了我的一切,還敢在這裡對我說教!」

  聶歡呵呵冷笑,沈觀潮盯著他的眼睛:「換做你是我,你能夠忍受嗎?」

  「廢物。」聶歡緩緩道。

  「你說什麼?!」

  沈觀潮被羞辱得怒發如狂,雙拳接連不斷地對方身上,良久方停,呼呼喘氣:「我最後再問你一句,你教還是不教?」

  聶歡無力地搖搖頭。

  沈觀潮徹底死心,咬牙切齒道:「好!給我挑斷他的手腳筋,我要讓他從此以後像個廢人一樣!」

  聶歡心中一緊,卻還是道:「你只管來!」

  「動手!」

  中午時分,聶歡渾身是血的被拖回了礦洞,扔在地上。

  陳曉旭與老計看到,忙把他抬到一個岩壁的洞中,陳曉旭焦躁地搖著他的身體,口中不斷呼喚著其名字。

  聶歡緩緩睜開雙眼,看到陳曉旭微微一笑,後者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老計發現了不對:「公子,你手腕和腳腕為何流這麼多血?」

  聶歡不答,陳曉旭見狀,便要老計去打來了些清水,然後撕下一塊衣襟,沾了些水,為他擦拭身體。

  漸漸地,聶歡手腳的傷口顯露出來,陳曉旭不小心碰到,疼的他齜牙咧嘴。

  「怎麼了?」陳曉旭仔細一看,大驚失色,「你……你……」

  聶歡無奈點點頭,陳曉旭與老計對視一眼,默然不語,只是為他繼續擦拭身體。

  「我本來就是個廢物,現在,更名副其實了。」聶歡忽然道。

  「不許你這樣說!」陳曉旭流出淚來。

  聶歡輕嘆一聲:「不是嗎,因為我,武門沒了,還牽連了那麼多人的性命,我本就是個普通人啊,為什麼要學別人做什麼大俠,參加起義……」

  陳曉旭擦了擦淚水:「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公子……」

  聶歡苦笑道:「老計,別再叫我公子,戲已經唱完了,散場了,我們都不要活在那出戲裡了。」

  他說完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連連咳血,進礦場前,他就被王師北打傷,如今又被沈觀潮折磨,如何還受得住。

  陳曉旭取下幾根髮簪,扎住他幾處大血,又從衣服里掏出偷偷藏起的一粒丹藥,餵他服下。

  聶歡傷勢終於暫緩,他看著陳曉旭,有些疑惑:「鞦韆,我很奇怪,你那天為什麼會在醫館,又為什麼會醫術?」

  陳曉旭被問得懵了一下,急忙扯謊:「那天起義之揚不讓我參加,我就偷偷跟著他,把他救了出來,而且我之前也學過一點醫術,就把他抬到醫館了。」

  「學過一點?」聶歡有些奇怪,「可我看你的醫術很是精湛啊,而且你還經常帶著針在身上,這怎麼看……」

  陳曉旭有些慌亂:「哎呀,你別再說了,你看你現在傷成什麼樣了,還是趕緊休息吧。」

  老計也道:「公子,少夫人說得對,而且你也別灰心,我們武門的朝陽訣,本就是上成道法,只要你好好修煉,總有一天會痊癒的。」

  「痊癒了又怎樣呢?」聶歡有些鬥志消沉。

  「當然是逃出去啊。」

  「逃出去又能如何,天下之大,還有我們的容身之所嗎,就算做個尋常百姓也難,若是想繼續反抗乾元,以我的能力……哼……那是以卵擊石。」

  陳曉旭怕越說下去,聶歡會越頹廢,忙道:「行了,你命大得很,別再胡思亂想了,好好養傷吧。」

  聶歡盯著陳曉旭看了一會兒,而後閉上雙眼,不再多言。

  之後的數天,聶歡都沒有再說一句話,飯也不吃,只是躺著。

  這晚,陳曉旭與老計挖礦回來,累得筋疲力盡,一進洞便坐在了地上。

  「鞦韆。」聶歡忽然出聲。

  「怎麼了?」

  「你真的是你嗎?」

  「什麼意思?」

  「你真的是顧鞦韆嗎?」

  陳曉旭心中一顫,不由慌亂:「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是餓昏頭了吧?」

  聶歡靠在牆上,盯著她的雙眼:「如果你真的是顧鞦韆的話,為什麼那天獄卒告訴我們你全家被處斬,你沒有表露出一點悲傷?」

  「我……我……」陳曉旭畢竟不是顧鞦韆,不可能什麼細節都注意到。

  聶歡繼續道:「如果說你是為了步堂主,甘願牽連全家為你而死,這有些說不通,而且你一滴淚也沒掉,這未免也太鐵石心腸了,一個步堂主,抵得上那麼多人的性命嗎?」

  陳曉旭怕對方認出自己是假的,急忙辯解:「我就是為了他,我心裡只有他,不成嗎?」

  「可我認識的你,並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

  「我就是這種人,你不要再問了!」

  聶歡搖搖頭道:「其實從北方會武,我就已經覺得你不對了,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這件事,你靜靜聽我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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