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謎之劉丹

  靜，一時間禪房中鴉雀無聲！

  東方公望這話一出，東方決和張立恆兩個都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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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已經是一流高手之列的東方決，目前還比不上在武學一途浸淫了幾十年的東方公望，東方公望是如今東方家當之無愧的第一人。那呆頭呆腦的白面書生劉丹居然有不下於東方公望的功力，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概念！

  過了好一會，張立恆不敢相信的道：「這……這怎麼可能！」

  東方決也不確定地問了一句：「老頭，你是不是下棋下到腦袋壞了？你再認真地說一遍！」

  東方公望認真地說道：「那書生隱藏的極深，我本來也不知道，還是不驚老和尚發現的，他第一眼見到那劉丹就看出是身懷絕技之人！」

  東方決奇怪道：「不驚老和尚？他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東方公望道：「我與不驚這老和尚相交幾十年，深知他的為人，決不會無的放矢，這老和尚說得出來的話就絕對是百分百肯定的。」

  張立恆平復了下心情，聽了東方公望這話，現在他也基本相信這個事實，道：「劉丹大哥不單是會武功，而且武功還不是一般的高，他在我們面前裝作一個普通書生，到底是為了什麼？」

  東方決也道：「我本以為這劉丹就是那蒙面女狐狸所扮，昨晚知道了他們並非是同一人後，雖然還是對劉丹的身份有些懷疑，但真想不到他竟然還是個高手！」

  東方公望頗有深意的問道：「哦？除了這個，你還懷疑他什麼?」

  東方決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細心看，劉丹和蒙面女狐狸這兩個人實在太相似了，除了是性別不一樣，還有女狐狸的一張臉沒見過外，其他地方幾乎是一模一樣！我猜這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

  張立恆聽東方決這麼一說，他現在回想起來，好像的確是這樣。張立恆之前只覺得劉丹的眼睛和蒙面女子的像得驚人，把昨晚兩人在一起一比對起來，果然就如東方決所說的相似得嚇人。

  東方公望說道：「你小子腦袋果然沒有像昨天那樣壞掉了！」

  東方決愕然：「我腦袋昨天怎麼就壞掉了？」

  東方公望道：「你問問立恆小友，你昨天做的傻事還少麼！」

  東方決望向張立恆，問道：「立恆兄弟，我昨天有做什麼傻事嗎？」

  張立恆想東方公望所說的應該就是東方決為了試探劉丹是不是蒙面女子出的那些餿主意了，只是想不到天天下棋的東方公望也知道這些，於是忍住笑道：「東方大哥，你昨天用來試探劉丹大哥那些方法其實真的和平日腦筋好使的你不搭邊……」

  東方決回想起來，自已也沒好意思說話，只是口中「額……」了一陣。

  東方公望又道：「我看你小子是不是被那狐狸精迷住了！」

  東方決臉上沒緣由的一紅，然後趕緊把話頭岔回道：「老頭你別往其他地方說去，你是不是也發現了劉丹和蒙面女狐狸有什麼關係？」

  東方公望也沒有繼續數落東方決，又說回剛才的事情道：「你猜的不錯，那個書生劉丹的確和蒙面女娃有關係！昨天晚上書生不是因為要方便去才到佛堂去的。在這之前，那蒙面女娃先在書生的廂房那邊出現過，然後書生才會到佛堂那邊去！」

  東方決一聽，也不問東方公望是怎麼發現的，因為他知道東方公望定是見到的才會跟他們有這麼一說。東方決想了一陣，好像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然後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那那時候的劉丹肯定是發現了跟在他身後我和立恆兄弟，再之後他說什麼的膽小怕黑之類只是說出來編排我和立恆兄弟的了！」然後頓了下，說道：「也就是說，我和立恆兄弟都被這個看上去是個書呆子的劉丹耍了！」

  張立恆不傻，聽東方決這麼一分析，曉得大概也就是這麼個回事了。張立恆知道自己被劉丹耍了，心中卻沒有怎麼不快，只是不解的說道：「那劉丹大哥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東方公望搖頭道：「實話說，我也搞不懂這個書生隱藏武功在你們身邊裝瘋賣傻是為了什麼，要說是為了問天劍，那他有很多次的大好機會可以唾手可得，但他卻一直都沒有動手。除此之外，但又想不到這書生有什麼理由來接近你們。」然後又對東方決說道：「你繼續分析下去看看！」

  東方決接續說道：「在這個情況下看來，這個劉丹和蒙面女狐狸明顯是認識的了，那麼昨晚蒙面女狐狸抓了他來威脅我和立恆兄弟的這一茬，就是劉丹和蒙面女狐狸合起來演的一場好戲了！」東方決又是頓了頓，再向著張立恆有些無奈地說道：「也就是說，我和立恆兄弟你，又被被人耍了一回！」

  張立恆就算知道自己被劉丹耍了兩回，他好像也沒什麼多大反應。因為張立恆直覺告訴自己劉丹和那蒙面女子一樣，他們好像都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之前發生的這些事在他看來，這就像朋友和自己開的玩笑一樣，都不值得自己生氣。

  這時候東方公望有點讚賞的說道：「不錯嘛，至少現在也知道自己被人家耍了！」

  東方決白了東方公望眼道：「老頭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東方公望只是笑而不語。

  東方決見到東方公望有些得意的樣子，然後接著說道：「老頭你也先別笑，別以為自己就聰明了，你還不是被人家兩個耍了一回還不知道！」

  東方公望「哦？」了聲，問道：「我怎麼也被他們耍了？」

  東方決道：「還記不記得昨晚你和女狐狸對了一掌，你說人家功力不如你被你震亂了內息，後來人家還不是一會就活蹦亂跳的，你這還不是被人家給耍了！」

  東方公望沉吟道：「那的確個怪事，那蒙面女娃的確是功力不如我，而她使的掌法恰好是與我們家飄渺掌這至柔相剋的至剛掌法，跟我對掌後必定會功力不足導致內息紊亂的，我也想不通為什麼那女娃能這麼快就能把內息調理順。這又跟我被他們耍有什麼關係？」

  東方決看到東方公望現在還想不明白，有些得意的說道：「老頭你是不是忘記了，是你說的，白面書生劉丹的功力可不在你之下，當女狐狸和你對過一掌後，劉丹那時候在哪裡？而他又會在幹什麼？」

  東方公望愣了下，隨後又馬上明白了東方決的意思，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張立恆還是有些不解，問道：「東方大哥，這裡面到底是什麼關係？」

  東方決笑道：「老頭還好意思笑我們，他自己也被劉丹和蒙面女狐狸合著耍了一把也不知道！那時候女狐狸內息紊亂是不應該那麼快就能調理好的，但是他身邊正好有一個功力不在老頭之下的劉丹，那一切就好解釋了！」

  張立恆也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是劉丹大哥在暗中幫那蒙面女子！」東方決的意思是劉丹那時候在用他自身的內力去幫蒙面女子調理內息，所以蒙面女子才能這麼快的把紊亂的內息調理順。

  東方公望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茬，還以為那蒙面女娃修煉的是什麼奇功，竟能如此神速的調理內息！」

  東方決道：「老頭，這下我們可是扯平了，你可不能再笑我之前被人耍的事情！」

  東方公望笑道：「好吧，這回就算是你聰明了一次！」

  東方決接著說道：「不過我還是不明白，既然你知道了劉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為什麼你昨天還要打開的試探他的銅錢？按道理說，只要你不打開我的銅錢，那他多多少少會露出點馬腳的！」

  東方公望道：「其實你那枚銅錢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若是真的打在了他身上，那就要打草驚蛇了，所以後來我才叫你不要輕舉妄動！」

  東方決不解問道：「我那枚銅錢的目的達到了？這是什麼意思？」

  東方公望道：「你打出的那枚銅錢無非就是為了試探那書生會不會武功，但你又知不知道，要想試探出結果來，銅錢未必真要打中他！你們不知道的是，在那枚銅錢快要打中那書生的時候，他眼中警覺的神色一閃而過，那一剎那的他一點也不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張立恆驚訝的問道：「老前輩那時候你就在看著我們？」

  東方公望點點頭，繼續說道：「在那之前我還是只聽不驚那老和尚說他武功極高，但看到了那一幕後，我自己也基本肯定他是一個不下於我的高手，一個內功平常的人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把真氣內斂到如此地步。」然後又看了看東方決，說道：「貌似你也還不能！」

  東方決聽到這裡，不禁有些受挫感，那個劉丹與他年紀相仿，但看這情況在內功修為上他要比自己高上一個層次；另一方面，再想劉丹從遇到自己開始的種種表現，他成功地把自己和眾人騙過了，東方決一直覺得自己的頭腦也還算不錯，但看來這個白面書生劉丹還是勝自己一籌。

  東方公望見東方決有些沮喪的樣子，於是說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子你也不要想太多，我看立恆小友就不錯，日後成就絕不比任何人差，你也給我好好的練功，不要辱沒了我們東方家的名頭！」

  但東方決是個性格開朗的人，這些受挫感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就沒事了，又開始為劉丹謎一樣的身份感到擔憂，不知道他接近張立恆的目的是什麼，東方決怕張立恆以後獨自遇到劉丹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於是東方決然後對張立恆說道：「立恆兄弟，你以後要是再碰上那個劉丹，千萬要留多一個心眼，不知道他下次會不會對你不利。」

  張立恆卻沒有東方決那般擔心，雖然劉丹在他身邊刻意隱瞞了武功，但他始終覺得劉丹對他沒什麼惡意，所以他現在也還是稱呼劉丹為「劉丹大哥」。張立恆知道東方決是關心自己，於是說道：「謝謝東方大哥的提醒，我會留多一個心眼的了。」

  東方決正要說些什麼，看到東方公望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於是問道：「老頭，你是不是又想到些什麼了？」

  東方公望搖頭道：「我在想江湖上有哪個門派能出一個像劉丹這樣高手，但好像還真沒有！」

  東方決道：「現在這些江湖上的門派，有名的也就那幾個，但也沒說過像他那樣的高手，就算是有，年紀也不對。會不會是一些隱世高人的傳人，就像我們東方家那樣。」

  張立恆聽他兩個這麼說，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師兄，傳授自己莫名劍法的玄天。據張立恆所知，玄天可是一個考到了功名的真正秀才，卻不知道玄天的一身武功是怎麼來的。張立恆突然覺得玄天和劉丹的身上有不少相似的地方，同樣都是讀書人的身份，只是不知道玄天的武功和劉丹的相比是誰高些。

  東方決見到張立恆也在沉思著，以為他想到了什麼線索，於是又向張立恆問道：「立恆兄弟，你難道也想到了些關於劉丹身份的東西？」

  張立恆正想著師兄玄天和劉丹的事情，聽到東方決這麼一問，馬上搪塞道：「沒有啊，我只是在想劉丹大哥和蒙面女子怎麼那麼相似的事情。」張立恆可不能把他師兄玄天說了出去。

  東方決聽這麼一說，剛剛一直在討論劉丹的事情，還差點忘記了還有那個和劉丹一道的蒙面女子。東方決想到這裡也是一陣頭疼，一個神秘的劉丹已經夠他們猜的了，再加上這個和劉丹相似的要緊蒙面女狐狸，這下更加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當東方決想到那蒙面女子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想到第一次在經樓遇見她的情景，自己懷中還特意收起了蒙面女子打回來的那枚銅錢。東方決一想到關於蒙面女子的事情，腦子就好像開始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