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魔女的風格

  「這種事情你可以去找個偵探幫你完成，不用親自動手。」

  喬伊斯鬆了一口氣，邊說邊尋找法比安夫人的身影，也就是娜奧米的伯母，舞會剛開始的時候他注意到兩人待在一起，這來自於「刺客」的觀察力。

  「我看見法比安夫人了，我先讓她帶你回家。」

  「不，我不走，你幫我好不好？我知道他們倆會在每周的周五下午出去幽會，也就是明天，你陪我一起去行不行？」

  她抓著喬伊斯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後者十分無奈，他甚至看到不遠處的查理正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這都是什麼事啊……喬伊斯欲哭無淚，他扶住娜奧米，附和說道：

  「好，明天去，等你明天醒了酒再去啊，我去叫法比安夫人。」

  「不許叫，那個伊安娜哪裡比伯母好了？伯父他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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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奧米低聲的喊道，接受過的禮儀教育讓她沒有做出更失態的舉動。

  「對對對，他是個傻子，伊安娜沒有……等等，伊安娜！」

  喬伊斯一改漫不經心的敷衍，變得驚訝，還有得來全不費工夫的驚喜：

  「你剛才是說伊安娜嗎？」

  「是，伊安娜就是勾引伯父的女人。」娜奧米忍不住嘲諷道：

  「她不就是長得漂亮點，風騷點，比較吸引人麼，還有哪裡好了……」

  喬伊斯聽著娜奧米喋喋不休的抱怨，愈發覺得她說的這個伊安娜就是自己要找的伊安娜，但自己從她這裡明顯再也問不出什麼來。

  他用眼神叫來查理：

  「娜奧米喝醉了，你去叫一下法比安夫人，送她回家吧。」

  查理走近後才發現事情並非自己想像的那樣，他很快找來法比安夫人，後者對喬伊斯表示感謝，略帶擔憂的帶著娜奧米提前離開舞會。

  「你怎麼把她弄哭了？」查理不解問道。

  這是什麼話，她自己有心病還能怪到我頭上，而且看樣子，這根刺已經噎了她好久了……喬伊斯在心裡反駁了一句，解釋說：

  「外表堅強的人，往往有一顆脆弱的心。」

  查理心領神會的嚴肅點頭，仿佛受到洗禮，但下一秒臉上就露出笑容：

  「要不要過去喝一杯！」

  喬伊斯看了看那邊熟悉的幾位朋友，舉杯示意後說道：

  「好啊。」

  …………

  可惜的是，直到舞會結束，喬伊斯沒再從其他人那裡得到有關伊安娜的線索。

  不過，回程途中，索菲婭給了他驚喜。

  「有打探到消息嗎？」

  「嗯嗯，有的。」

  索菲婭興奮的點頭說：「那些夫人小姐的貼身女僕們知道非常多的秘密，雖然她們十分懂得保密，但成為『觀眾』的我可以通過間接的誘導來得到想要的消息。」

  不知不覺間，她再次觀察起喬伊斯，後者則皺眉勸道：

  「不要過分沉迷於『觀眾』的狀態，那樣會讓你逐漸迷失自己。」

  「好吧。」索菲婭恢復正常狀態說道：

  「伊安娜是布萊特將軍的情婦。」

  布萊特？不是法比安麼？這是腳踏兩隻船……不，也許不止兩隻……應該說不愧是「魔女」嘛！

  喬伊斯竟絲毫不覺得意外：「消息準確嗎？」

  「不止一個人都這麼說，而且……」

  索菲婭眼神瞥了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喬伊斯見狀不解問道：

  「還有什麼收穫就直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她們說伊安娜和許多大人物都有不同尋常的關係，其中……其中就包括威廉先生……」

  話音未落，索菲婭急忙糾正自己的立場：「反正我是不會相信的，威廉先生根本不會和這種女人有任何瓜葛。」

  喬伊斯嘴上擁護她的觀點，斬釘截鐵的說：

  「威廉不會做這種事，更何況流言和八卦本就是捕風捉影的事情，不必太過理會。」

  安撫好把威廉當做父親和英雄來崇拜的女僕小姐，喬伊斯則在心裡默默的進行思考。

  沒想到調查伊安娜還能扯到威廉身上，完全屬於是吃瓜吃到自己家了。

  以原主對威廉的印象，他不是一個會和「魔女」同流合污的人……萬一他是被「魔女」魅惑了呢，就像「喬伊斯」和艾米莉那樣……

  不，威廉是序列六的非凡者——「法官」，這可是精神屬性拉滿的仲裁人途徑，不會輕易被誘惑。

  除非伊安娜是序列四的半神，但那是不可能的。

  但，既然有這樣的傳言流出，而且看索菲婭的表現，消息不像是虛假的……畢竟，想騙一個「觀眾」並不容易，即使她只是序列九。

  想必，威廉和伊安娜一定發生過交集，至於二者之間是朋友還是敵人就有待商榷了……如果考慮到威廉的犧牲，或許是敵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忽地想起威廉在信中寫下的一句話：堅持公平與正義才是一個人最高貴的品質，而不是貴族的身份。

  現在看來，伊安娜不止是從艾米莉那裡換取「教唆者」魔藥配方的籌碼，甚至還關係到切身的安危，不得不更加重視。

  或許明天真的要去捉姦了……

  唉，為什麼身為一個貴族，卻總是干一些髒活累活呢？我又不是個私家偵探！

  …………

  第二天早上，喬伊斯收到了一封信，由娜奧米派人送來。

  信的開頭，她充分展現出對於昨晚失態的歉意，並告知喬伊斯，那個荒唐的決定只是醉酒後的胡言亂語，不必在意。

  害，這倒是真沒在意，雖然我還是要去「捉姦」，但也只會一個人去……

  喬伊斯繼續閱讀，信的最後，娜奧米委婉的請求他保守住秘密。

  拜亞姆的圈子就這麼大，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該知道的恐怕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嗯，對于娜奧米來說，只要法比安夫人不知情就好，她在試圖解決。

  站在娜奧米的立場上想，父母早亡，幾乎沒什麼印象，如今，養育自己長大的伯父伯母面臨著家庭破碎的風險……

  「魔女」害人不淺吶！

  收斂起發散的思維，喬伊斯查看起查理送來的藥劑。

  果然，增強能力的藥劑……不過除此之外，還有治療內傷和外傷的藥劑，還有一種激發潛力的特效藥，服下之後可以讓人暫時忘記疼痛，發揮出強大的力量，但在藥效過後會虛弱兩天。

  也就是效果更強，副作用也不弱的興奮劑唄……喬伊斯十分滿意，無論做什麼，奶媽的重要性總是無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