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心傷難合

2024-07-08 10:13:07 作者: 久完

  也不知是哪裡來的火氣,許是想到自己那段酸澀的過去。

  她抽開了手,猝不及防,袋子掉落在地,不僅是掛粽,還有一份甜水羹。

  蓋子翻了,裡面的液體流出來,濺出來一些在她腳邊。

  季桐縮了縮腳:「抱歉。」

  兩人的關係像是又恢復到了原點,自以為有一點近的距離,就像是生出的錯覺,清醒了便恢復原樣了。

  「怎麼不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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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景淮蹲下身子撿起袋子,放到一旁的地上,甜水羹是喝不了了。

  季桐後退一步。

  溫景淮起身靠近,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攔腰抱住了她,大步上前,將人放在沙發上,拿過一旁的拖鞋,遞到她腳邊,手指碰及她腳上的皮膚,季桐往後縮了縮腳。

  她皮膚很白,也很嫩,稍稍用力就會留下印子,而她腳上的皮膚更加敏感。

  他也是那天才知道,尤其是他在床上抓著她的腳,時間長了,腳腕就是一圈紅痕,看上去像是系了紅繩一樣,十分明顯。

  「我自己來。」

  溫景淮向後退開。

  「門口那邊喊人過來打掃就行。」

  「甜水羹想不想喝?我重新去買。」

  剛剛袋子裡的甜水羹灑出來的那一刻,她看到的蓋子上的名字,她在街上走的時候看到了,奈何當時排隊的人太多,店裡面也只有兩個人,忙不過來,她也就沒排。

  他這是...

  「不用了。」

  「想吃什麼,我去...」

  「溫景淮,其實你不用這樣。」

  她把話說開:「明明是一個唯物主義的人,能辟邪這樣的話更不應該從你嘴裡說出來。」

  他有一刻的愣神,她怎麼知道。

  季桐沒想太多,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更沒想過是否會引起他的懷疑。

  可他心底卻很想知道這個答案,由著自己問出了口:「你知道,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

  無足輕重的一句話,好一句什麼時候。

  溫景淮不知道,只有季桐自己清楚。

  只是這一句什麼時候更顯得她那時候所有的行為像個傻子。

  她不想說,可溫景淮偏偏要逼她說出口。

  耐著性子等了幾分鐘,她依舊沉默。

  溫景淮咬緊了牙,開口:「季桐,告訴我。」

  她一向性子溫婉,可是骨子裡卻是一個倔強的人,偏開了頭看向窗外。

  溫景淮眼睛裡仿佛融進了濃濃的夜色,下一秒,半蹲的身子又靠上前,右手撫上她的脖子,下拉,兩人氣息相融。

  「唔...唔」

  季桐瞪大了眼睛,開始掙扎:「放...唔...放開」

  橫在中間的手不斷推搡著男人的胸膛,力氣不敵,終究是徒勞。

  她越是掙扎,溫景淮吻得越是用力,最後,手上也沒了力氣,溫景淮眼中突起欲色,抵開她的嘴唇想要更加深入的時候,季桐一個用力一咬,血腥味蔓延。

  溫景淮依舊沒有停下,然而她下了狠力。

  最後他將人放開時,不在意地伸手將唇上的血色抹開,又伸手抽了張紙,一點一點將她唇上的血擦乾淨。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麼,年年。」

  季桐甚至有一刻覺得這個男人很嚇人。

  「我不介意再重複一遍剛剛的事情。」

  他這是在威逼利誘她。

  「高中的時候。」

  她頓住又繼續往下:「現在,你還想知道什麼時候嗎?」

  話是他問出來的,季桐也回答了。

  溫景淮這一秒才覺得有些後悔,有些話只說到一半便是夠了,再往下,悔的是他。

  傷的卻是她。

  過去永遠是一根刺,扎在心臟最深的地方,每每被提及都會更加深入幾分,想要拔出來不是易事事。

  會有人定時上樓送生活用品,像一次性浴巾跟牙刷之類的。

  門口弄灑的東西還沒被處理,地板上滿是水漬。

  門也沒關。

  那人靠近,從門外一眼便是沙發的位置,女人坐在沙發上,雙腳踩在地毯上,而她身前蹲著一個男人,看不清臉,只有背影,但足夠吸引人。

  輕咳一聲,門外的動靜傳到裡面,季桐抬眸。

  「需要一次性浴巾嗎,或者還缺什麼?」

  「不用了,謝謝。」

  那人又道:「門口需要幫你們喊人上來處理一下嗎?」

  她說的是你們,不是你,儼然認為兩人是一對。

  要麼情侶,要麼夫妻。

  從始至終,溫景淮都沒轉頭看向門外,視線緊盯著她。

  「我自己來吧,謝謝。」

  那人離開後,季桐準備起身,卻被溫景淮拉下,又坐在了沙發上。

  「你幹什麼?」

  「我來。」

  溫景淮將門口處理乾淨,現在站在門口,拿著地上的袋子,打開看了一眼,最後扔到了中間過道的垃圾桶里。

  季桐趁勢關了門。

  溫景淮盯著房門,轉身離開。

  季桐重新坐回沙發上,白曉給她發了微信呢,但是消息被壓下去了,她現在打算回一下。

  問她回南城沒有,季桐回她:還沒,這兩天就回去。

  放下後,手機便再沒有任何振動。

  她不知道的是,白曉此刻跟自己所謂的哥哥正在抵死糾纏。

  白色大床上一片凌亂,甚至可見床單上面的水漬,女人的黑色裙子被隨意扔在床尾的位置,貼身衣物混合著男人的長褲,掉在床下。

  慕清宴掐著她的腰,壓著聲音問她:「曉曉,告訴我,他是誰?」

  他做得太狠,現在又故意磨著她不給。

  白曉被逼出了生理淚水,難耐地動了動身子,想要得到舒緩,可她每動一下,慕清宴便往後退一寸。

  「乖孩子才有獎勵,曉曉,他是誰?」

  他又繼續問,白曉不記得這是他問的第幾遍了,前一半部分她不說,慕清宴便往死裡面做,她攀上頂峰了,他卻依舊不停。

  現在,又故意折磨。

  白曉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身上攀爬,不疼,難耐得很。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小心碰到的。」

  「可是他說你在洗澡。」

  像是來自地獄魔鬼的聲音,在她耳邊吐氣。

  白曉拱起了身子:「我讓他說的。」

  她轉過了頭,濕潤的眼睛直看著他:「哥哥,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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