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成全你
2024-07-08 10:10:31
作者: 久完
季桐意識到自己碰到了什麼,幾乎是僵住了,不敢再動,臉上也慢慢泛起紅暈。
溫景淮立刻坐起身,但是動作幅度太大,季桐整個人不受控地王地上倒去,驚呼一聲。
溫景淮幾乎時是下意識地把人撈起來,拉著她的手臂將人帶過來。
可能是沒有把握好力度,季桐再次撞到他懷裡,跟剛剛的場景一樣。
但是害怕他厭惡的語氣,她很快就穩定好自己的狀態,然後從沙發上站起身。
他剛剛說下賤,原來他是這樣想自己的,嘴角又是苦笑一聲,原來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倒是不介意更進一步。
她深吸一口氣,好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她整個人低下頭,正好觸碰到那冰涼的嘴唇,她的吻沒有什麼章法,也從來沒有經歷過,唯一的一次親昵還是三年之前的一次意外。
當時奶奶覺得小別勝新歡,將兩人留在老宅住了一段時間,當時溫景淮對她幾乎是比現在惡劣得多,老人家也都看在眼裡。
所以當時也是下了一劑猛藥,想要生米煮成熟飯,他當時確實是不太受控,所以唯一的那次接吻還是他意識模糊的那次。
然而他克制住了,沖了兩個小時的冷水澡,礙於奶奶的面子,他也沒有再過分計較,但是對她的態度更加明顯了。
季桐的吻毫無章法,甚至牙齒還會磕到他的嘴唇,她閉著眼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溫景淮根本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做,絲毫沒有猶豫地將她狠狠推出去,她跌落在地上,小腿磕到了沙發的一角,她發出嘶的聲音。
她皮膚嬌嫩,每一次小磕小碰都會留下淤青,好幾天才能消退。
但是這次她絲毫沒有在意,站穩之後一字一句地開口:「溫景淮,三年了,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越往後說,聲音也越小,可以看出來她說這句話時沒有什麼底氣。
男人面無表情地開口:「那我應該怎麼對你。」
又是這句話,每次都是這樣的神情,她不怕他不愛他,她可以堅持,但是冷暴力對她來說才是最大的折磨。
既然討不到什麼好,她也不想在這裡糾纏,忍著腿上的疼痛就要離開。
「既然你想,我成全你。」
什麼?
話音剛落,她就被身後的男人橫抱起來,季桐驚呼一聲,害怕得纏上他的脖子,他這是幹什麼。
想要從他眼睛裡看出什麼,但是溫景淮沒有給她一點神色。
直到回到房間,她被扔到床上,巨大的衝力讓整個床都深陷下去。
隨之而來的是男人冰涼的身軀。
被他一觸摸,季桐渾身都在顫抖,大腦也是一片空白,手指更是緊緊地抓著身下的床單。
溫景淮沒有絲毫的憐惜之意,大手一揮就撕開她身上單薄的睡衣,然後整個人俯下身去。
季桐想要抬頭尋找尋找那溫熱的觸感,只看見男人撇過頭去,根本不想看到她的神情。
季桐腦子一懵,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淚水滑落,低落在床單,很快消失不見。
「哭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你沒有資格哭。」
季桐並不像被這樣對待,至少做這種事對方心裡都要有自己,可是他並沒有。
幾乎是瞬間,季桐感覺身體被撕裂般的疼痛,沒有任何前戲。
巨大的疼痛席捲了全身,她已經做不出什麼反應,只能附和著他,指尖更加用力,指甲更是戳進了肉裡面,留下血痕。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想要看清他的樣子,但是剛睜開眼,又陷入另一波狂潮,刺人的燈光也早已被關閉,她偏過頭,依稀透過帘子一角看到外面的微光。
最後實在是承受不住,頭一偏,暈了過去。
溫景淮結束了就起身開燈往浴室走過去,絲毫沒有回頭看床上的人,等到再出來時候,他的腰間已經繫上了一條浴巾,頭髮微濕還滴著水。
視線觸及床上的人,她後背對著自己,此刻裸露出來的部分都是一大片的紅色痕跡,燈光刺眼,她也沒有醒過來,整個人已經是暈過去的狀態。
若是細看,還會發現她臉下面的枕頭是濕的,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
他眉頭輕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將燈又關上。
半夜的時候外面下了一場大雨,來得及,去得也急,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但還是留下了痕跡。
她後半夜的時候更是做了個噩夢,她拼命在前面跑著,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追她,她跑的時候也感覺腳上似是有千斤重,根本提不起速度。
前面倒是有一個人影,但是看不真切,她伸出手想要求救,還未來得及出口,地上就裂開了一道大口子,接著分裂兩邊,地下竟是深不見底的黑洞,她來不及反應就掉了下去。
床上的她伸出手使勁掙扎著,可自始至終抓住的都是空氣。
頭也開始左右晃著,最終不斷呢喃著「救,救,救我」,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
現在已經是早上了,溫景淮一大早就出去了,老太太看到他一臉冷色,本沒有在意。
直到李媽上去喊人下來吃飯,主臥沒看到人,就找了一圈,最後在書房看見人的時候,竟叫了出來,但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動靜。
李媽上前去查看,發現她滿身的痕跡,小腿也受了傷,青色痕跡盡顯。
樓下老太太聽到叫聲,以為出了什麼事情,也上去看了看,誰知道看見這樣的場景。
季桐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間也儘是汗水。
李媽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燙得厲害,「發燒了。」
「趕緊送醫院。」老太太臉上滿是著急,手也開始顫抖。
接著李媽給她換上日常的衣服,樓下司機也已經準備好了。
等到醫院的時候,直接進了貴賓病房,先掛點滴退燒,其餘的再安排個全身檢查。
女醫生在裡面檢查,李媽扶著老太太在外面等著,兩人臉上表情滿是擔憂。
「老太太,少爺這次做的是有點過了,小桐受了那麼大的罪。"她今天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嚇壞了,毫無生氣的樣子。
老太太嘆了口氣,語氣哽咽:「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口了。
女醫生從裡面出來,摘下了口罩和手套仍在一旁的垃圾箱裡面,表情凝重:「病人下身撕裂有些嚴重,需要修養,還有小腿上是撞到尖物造成的,沒有傷到骨頭,接下來要靜養。」
說完打量了一下前面的兩個人:「你們是病人的?」
「這是我孫媳婦。」
醫生頓悟,既然結了婚,那人怎麼弄成這樣,莫非...
想到了什麼,表情帶了些冷跟憤怒:「婚內暴力是犯法的,跟您孫子好好說一說。」
說完就離開,走到轉角的時候,忍不住罵了一句禽獸。
等回到科室的時候,她進去洗手台消毒洗手,外面傳來八卦的聲音。
「你說木醫生年紀輕輕就當了副主任,我們熬到死也熬不出頭。」
「唉,你小點聲,聽說她來歷大著呢,小心你禍從口出。」
那人聽到這話立即閉了嘴。
她洗完手抽出一旁的紙巾擦乾,隨手扔進垃圾桶里,抬頭看了看鏡子裡面的自己。
鏡子裡一張極具攻擊性的長相,若是化了妝想像不出是怎麼樣的絕色,她又看到胸前的牌子: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