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二太孫會幫忙

2024-07-08 09:40:21 作者: 滿城金甲

  詹家。

  妻子孫氏撒潑打滾,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訴說著這些年自己照顧老的,拉扯小的的不易。

  旁邊床上躺著的一人被包裹成了粽子,隨著孫氏言說不時發出哼哼唧唧的叫喚之聲。

  詹紱跪於一旁,臉上竟顯無奈。

  詹徽手上留有血道子,極力用衣袖遮擋。

  「勝兒這些年,勞心勞力,有為你詹家做過不少事兒了,現在勝兒被打成了這樣,你們看也不能不管他。」

  孫氏口中的勝兒喚作孫勝,是孫氏的堂弟。

  今天,就是他聽從詹徽吩咐,去大福酒樓搗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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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個假裝吃到魚鉤,想讓朱大福賠錢的那人。

  詹徽有些頭大,孫勝平日裡不學無術,竟幹些雞鳴狗盜的事情,他也用他做過些事情。

  這次本想著,讓他過去訛上朱大福一筆,此事也算過去了。

  豈料,一向沒人敢惹的孫勝竟折在了朱大福身上。

  偏生他妻子刁蠻,潑辣,又護短。

  「行了,怕別人不知孫勝是我派出去的?」

  詹徽心煩,呵斥了一聲,孫氏卻更厲害了。

  最後還是詹紱打了圓場,道:「娘,難道你想讓我們父子都一塊玩完不成,即便要做主,要報仇,不也得從長計議?」

  任何事情都要有所準備,說做主就能做主?

  ...

  次日,奉天殿門前,一眾大臣等著早朝。

  黃子澄特意與詹徽站到了一塊。

  詹徽雖極力掩蓋著手上的指甲道,黃子澄卻還是隱約看到了些。

  黃子澄一個勁的盯著詹徽的手看。

  詹徽乾脆找了個藉口,道:「是家裡貓,滑了這麼一道。」

  詹徽家事,黃子澄有知曉些,笑而不語。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家裡有隻母老虎,誰都不願提及。

  沉默了片刻,黃子澄開口了,道:「昨日大福酒樓...」

  與詹徽說完朱大福的事情,大福酒樓就出事了。

  再加之,詹徽夫妻又弄了矛盾。

  要知道,詹徽家裡雖有悍婦,但也算是娃娃親,兩人一塊長大,青梅竹馬,夫妻感情很好的。

  結合這些,很容易就會懷疑,在大福酒樓搗亂那人是詹徽安排的,而且所安排的還是詹徽妻子娘家的人。

  說到一半,黃子澄不再多言了,道:「昨日有幾個人說是吃到魚鉤,被朱大福暴打,不說受傷多重,至少可是丟了不少臉面。

  詹尚書啊,家和萬事興,家庭和睦那才是最重要的,詹尚書有什麼需要之處,只管開口,二太孫仁義,定會幫這個忙的。」

  說到此處,意思很明白了。

  升華詹徽對朱大福的矛盾。

  同時也讓詹徽別不敢幹,你後面可是有強大後盾的。

  詹徽在前面當槍使,朱允炆在後面做些提攜。

  不管成與不成,朱允炆寬仁謙恭的形象一直都在。

  ...

  早朝結束,黃子澄的話依舊還迴響在詹徽耳朵里。

  吏部為六部之首,他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

  這兩個衙門一個是選官的,一個是監察百官的,可謂是重之又重的兩個衙門。

  他能做這兩衙門的主官,可謂是尊崇到了極致。

  他朱大福是誰?不過一個鄉野村夫而。

  是不能在他跟前吃了虧,裝孫子。

  不然的話,往後他還怎麼混?

  詹徽手段狠辣,陰險刻薄,跟個餓狼似的,一旦咬住就絕不會鬆口,直到把你咬死為止。

  ***

  應天府鄉試今年秋天舉行,算起來也就幾個月時間了。

  下轄州縣士子已開始陸陸續續進京了。

  早些進京,一方面是因為怕趕得太緊耽誤了考試,另一方面也是提前適應一下京中的環境。

  當然,也有想了解此番鄉試士子的水平,以及結交些人脈。

  畢竟,一旦通過鄉試,那就有做官的機會了。

  能知曉,你現在的同窗昔日會走到哪個位置?

  無論是興明日報內容質量,還是興明日報印刷的宋體字,都受到了士子們的強烈追捧。

  不少人不僅讀報,還學著書寫印刷的宋體走。

  這種字體能粗能細,端正莊嚴。

  在鄉試之前,若能書寫出來,定能為自己加分不少的。

  每日售罄之後,各士子依舊會跑到報館門口詢問是否還有。

  因買不到報紙的士子很多,加印的呼聲自然也就很高。

  說的士子多了,朱大福也便決定從即日起每日報紙米日加印五千份。

  另外,昔日的那些舊報,有需要的人也可訂購。

  底稿都還在,加印一下倒也可以。

  若他們抓肝撓心的,只想著往期的那些報紙,沒心情看書。

  因此影響了他的發揮,那他不成了罪人了?

  因興明日報,收士子們的文章。

  隨著進京參加鄉試的士子多了之後,投稿的文章也越來越多了。

  單靠解縉每日下值審稿已完全審不過來了。

  沒辦法,朱大福只能是一整日待在報館,負責審稿。

  鄉試之後便是會試。

  鄉試結束,參加會試的士子也要開始陸續進京了。

  到時候,投稿的文章只會更多。

  朱大福揉著發脹的脖子,有些發愁。

  這若一直審下去,他還有自己的時間嗎?

  「解學士,你若有相熟的同僚,不妨喊過來,一塊幫幫忙,剛靠我們兩個審,這也太難了。」

  解縉獨來獨往,認識的人也不多。

  讓他做這個事情可還真有些為難他了。

  解縉道:「這事情沒什麼好處,怕沒什麼人願意做。」

  算了,像解縉這般的免費勞力是不好找的。

  「這批士子文章如何?」解縉問道。

  解縉好歹也是參加過科舉的,對這個事情要應該有一個更全面的了解。

  「還可以吧,說實話,江浙之地的士子比北方的還真要強上不少,兩者放於一塊,高低上下立馬就能分辨出來了。」

  大明建國後的第一場科舉,便出了錄取者既為南方,北方士子沒一個。

  最後,還是馬皇后建議,再開一場專考北方士子。

  如此無論優劣,錄取的肯定都是北方士子了。

  好像是前後呼應,洪武三十年的時候,又出現一次。

  所錄取者皆為江浙閔南方士子,北方士子沒有一個。

  朱元璋命翰林重考卷。

  這次沒有了馬皇后,涉案之人自也沒有那麼好運。

  維持原卷翰林學士張信棄市處死,主考劉三吾戍邊。

  其實這個事情真不怪那些閱卷之人和主考。

  南方富庶,多請名師教導自家子弟。

  北方貧窮,讀得起書的人都少之又少,又從哪裡如請名師?

  南北方考生本就存有差距。

  所有的考卷都要糊名一起批閱,完全是按照優劣來的。

  同期北方士子若是更差,考不中也是人之常情。

  可偏偏,都城在南方,皇帝也是南方人,北方士子考不中,難道連同北方也一併不要了?

  解縉所言是實話,這道理包括朱元璋自己都清楚。

  「是不錯,京師下轄,名家也多,受到的薰陶自然也就多,只可惜錄取名額有限,競爭也會更為激烈。」

  這些南方士子若去北方參加鄉試,最差的中個頭名怕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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