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上門找茬

2024-07-08 09:40:19 作者: 滿城金甲

  得知是朱大福向朱元璋建議從嚴治理御史隊伍時,詹徽是很不高興的。

  如何理政,滿朝文武不清楚?你一個鄉野村夫懂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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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詹徽發表什麼意見,黃子澄便告辭離開了。

  一些話點到即止,說的太明白反倒沒什麼意義了。

  黃子澄從詹徽這裡離開後,又去尋了袁泰和凌漢。

  過去的時候,同樣帶著金銀首飾,同樣是為表現朱允炆傾其所有幫他們的誠意。

  都是聰明人。

  黃子澄的東西一拿出來,就能知道意味著什麼了。

  袁泰好歹還能客氣表示朱允炆的好意心領了,但自己的日子過得去並不需要接濟以顧忌雙方顏面來拒絕。

  凌漢就不一樣了,黃子澄去的時候,他就不怎麼歡迎。

  等黃子澄把東西拿出來的時候,凌漢更是直接怒斥,恨不得把黃子澄掃出去。

  在袁泰那裡,黃子澄還能勸上幾句。

  碰上凌漢那般的,除了走只能跑了。

  再多說,丟的只能是他的臉。

  ...

  黃子澄一走,詹徽便與兒子詹紱進行了長談。

  詹紱官至尚寶丞,負責管理皇帝印璽印章,也算是受朱元璋信任之人。

  「爹,黃子澄送這些東西來,怕就是想讓我們上三太孫這條船的?」

  不用說,明眼人都能想到。

  詹徽道:「陛下注重嫡長有序,三太孫長子長孫,又謙遜寬仁,很像太子,秦晉二王品行不端,燕王雖也為嫡子,卻落了一個長字,自太子薨逝,陛下未召見任何一個藩王進京,卻時常把三太孫留於順身邊。」

  結合這些分析,朱允炆繼位的希望很大。

  「先試著來,三太孫那裡也莫要得罪,若秦晉燕王拉攏也先應著。」

  分析的雖差不多,但有不可避免中途會出現變故。

  為防萬一,自是得多給自己安排條路才是。

  「朱大福是吧?不就是仗著與太子有幾分神似,陛下思子過度,因此也才得了陛下幾分另眼相待嗎?竟敢置喙他我頭上,此事可不能輕易過去,他讓我罰俸,那我就讓他出血。」

  不用朱允炆說,他都得給朱大福點顏色瞧瞧。

  弄出土豆又如何?弄出細鹽又如何?

  他再有功,也不能欺負到他頭上來吧?

  ...

  次日,大福酒樓依舊像往日那般座無虛席。

  朱大福和薛明薛亮兄弟在後廚烹飪,高成負端盤子上菜。

  突然,一桌之處傳來哎呦一聲。

  眾人扭頭,只見一人嘴上掛著一魚鉤,滿嘴鮮血,看起來慘不忍睹。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這黑店竟把魚鉤當菜上面,這明顯就是草芥人命。」同桌之人扯著嗓門呼喊,以宣告的人盡皆知。

  魚鉤那東西有不算小,怎麼著都不應該當魚肉似的往肚子裡面吃吧?

  有熱鬧不看王八*,吃魚鉤不管真與假,但這絕對是個熱鬧。

  一時間,酒樓的那些客人也顧不上吃飯了,呼啦一聲把被吃了魚鉤那桌圍了個嚴嚴實實。

  「東家呢?縮頭烏龜嗎?客人在你店裡吃到了魚鉤,你連面都不敢露,心虛不成?」

  被魚鉤鉤著嘴之人,鮮血不斷的從嘴裡往出流。

  同桌的幾人,則是賣力扯著嗓門叫囂。

  瞧著如此,圍觀的吃瓜群眾開始著急了。

  有人勸著先去瞧醫。

  也有人招呼著快去喊朱大福來。

  在七嘴八舌議論聲中,朱大福走了過來。

  朱大福剛一出現,便有好事之人建議他先帶著那吃了魚鉤的人去瞧病。

  不等朱大福說話,同夥倒是當即道:「你拿錢就是,我們自己會去看,你若故意找個庸醫,謀奪我們性命,我們豈不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擱一般人,自己這般這麼悽慘,早就先去尋醫了,哪還有功夫再掰扯賠償的問題。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麼久了,上門找茬倒還是第一次碰到。

  朱大福不理會其他客人的七嘴八舌,上前一步,在被鉤到嘴之人身旁轉悠了一圈,道:「這魚鉤倒是稀奇哦,本店所有的魚都是用網捕來,你這魚鉤是怎麼吃到的?」

  釣魚那得是無事可乾的人消磨時間,漁民要養家餬口,怎會去釣?

  再者說了,這魚身上若真有魚鉤,收拾的時候怎會沒發現?

  朱大福詢問,有一大部分人產生了懷疑。

  那同夥眼看局面對他們不利,直接額反問道:「這麼說,你是不想承擔責任了?」

  是他的責任,他會承認。

  不是他的,他就沒必要承擔了吧?

  朱大福微微一笑,正準備說話的時候,一個箭步跳到別魚鉤鉤到嘴的那人身邊。

  以一己之力控制住他,抬手想拿下那魚鉤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是真為找事,看沒必要把自己弄這般悽慘的。

  真受了傷,即便要到賠償,那看傷也得花費不少的。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朱大福已拿下了那人的魚鉤。

  這魚鉤也太不結識了吧?他剛一上手怎就斷了?

  拿在手裡一瞧。

  他娘的,竟是面做的。

  所有人反應過來,準備苛責朱大福無禮之舉的時候。

  朱大福已舉起了手裡的魚鉤,道:「看清了,這是面做的,別告訴你家釣魚是用面做的魚鉤釣的?」

  朱大福出言,近前圍觀客人親自確認。

  得知真是面所做,當即一鬨而散,坐回了各自位置。

  都已經被揭穿了,還有何熱鬧可看。

  圍觀客人離開,找茬的那幾人也想混在人群中逃離。

  有那麼好的事兒嗎?

  若人人都瞅有利可圖來搗亂,那他這酒樓還能開得下去嗎?

  「嘴不疼了?不用我賠了?」

  朱大福陰測測的聲音背後響起,幾人扭頭。

  被鉤到嘴的那人,也絲毫沒有比戳穿之後的愧疚,反而道:「你想陪倒也可以。」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這就是。

  朱大福懶得與他浪費唾沫,耍嘴皮子功夫。

  上去就是一拳,直打的那人眼冒金星。

  那些人前面跑,朱大福一邊打一邊追。

  打到門口的時候,幾人都已是跑都跑不動了。

  朱大福也不願自己酒樓出人命,道:「把你那桌的帳結了就滾吧。」

  都已經吃到酒足飯飽了,才說吃出魚鉤。

  吃飯花錢,天經地義,可別想賴帳。

  絕對戰鬥力面前,幾人沒有了硬氣,更不敢抵賴。

  最後,幾人你推我讓了半晌終於湊夠了飯錢。

  收了錢,朱大福轉身回了酒樓。

  「今日讓各位受驚了,每桌送你們一個菜當作彌補,大家吃好喝好。」

  顧客都是上帝,很多都是老顧客了,可得好生招待著。

  不管送什麼菜,那都是白來的。

  朱大福大氣,很多人開始譴責起找茬的那些人來。

  「碰到那種搗亂的好話都不與他們多說,直接就得打出去了就是,讓他們也長長記性。」

  「好吃懶做,聰明不往正地方用,做個假魚鉤倒是挺像的。」

  「我就說嘛,我吃了那麼多魚收拾的都挺乾淨的,怎偏生他那裡就發現魚鉤了,原來是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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