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是何時派人監督我
2024-07-08 02:26:35
作者: 半盞春
雖然小晚出現了狀況,但後院中的訓練不能停,他得繼續去監督。
房內。
溫言將江楓晚放在床上,用手探了探她的呼吸與脈搏,看到她手腕處的圖案眉間皺起。
她體內的毒被強制激發出來了。
怎麼會這樣?
他從自己衣袖裡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后里面有許多銀針。
溫言挑選幾根後往江楓晚的身上扎去,手法熟稔認真。
落梅看到溫言緊皺的眉頭,心下緊張,不安感愈發重了些。
難道那鳶尾樓樓主真的給自家小姐下了最為惡毒的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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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準備跟溫言坦白時,卻看到他認真而專注施針的模樣,終是沒有開口。
直到他停手之後,趁著擦汗之際,落梅才連忙走上前開口道:
「溫公子,小姐是不是體內有蠱毒作祟?」
溫言擦汗的動作一頓,語氣有些冷,「你知道些什麼?」
落梅慌得猛然下跪,將那日江楓晚去了鳶尾樓之事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
溫言好看的遠山眉緊緊皺在一起,語氣更冷了,還帶著隱隱怒氣。
「你怎麼能讓她去那種地方?!」
「我,這,小姐要去辦事,所以……」
「所以你就放任她走了?可笑!」
溫言一雙墨瞳泛寒,白皙修長的手緊握成拳,「若阿晚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出去吧!」
落梅有些膽寒地看著這向來溫潤如玉的公子,但放任一個男子在小姐的閨房裡總還是不妥。
她想硬著頭皮拒絕時,竹桃闖了進來。
「熱水來了,溫公子您用!」
竹桃腳步匆匆,險些將熱水帶盆地扔了出去。
還好落梅反應快,將水接住,卻還是被水濺燙了許多裸露在外的皮膚。
「落梅姐!你沒事吧?」
竹桃將木盆放到架子上,快步走到落梅身邊問道,那雙圓圓的眼睛此時更是紅了許多。
小姐已經出事了,落梅姐可不能再出事了。
落梅忍著燙傷,看到竹桃擔憂想哭的神情,朝她安慰地笑了笑。
「沒事啦,就只是被燙了而已,我出去抹藥就好了。」
她說著就準備往外走,誰知竹桃也跟了出來。
落梅微微皺眉,「竹桃你怎麼不留在裡面看著小姐?倘若小姐有什麼事怎麼辦?」
「沒關係的,小姐有溫公子照顧的,可是落梅姐你沒有人照顧啊!我照顧你!」
竹桃看著她認真說著,眼裡的堅定不容許落梅拒絕。
落梅無奈地笑了笑,想到溫公子與自家小姐也是待久了的人,應當不會出什麼事,就帶著竹桃走了出去。
「哎哎哎,你們怎麼都出來了?就留那一個大男人跟小瞎子共處一室?!」
蕭潯看著兩個丫鬟都從江楓晚的臥室里走了出來,瞬間不悅地跳下樹,朝兩人喊著。
「不然呢?溫公子總比你這個登徒子好!」
竹桃憤憤地看著蕭潯,說完之後就準備跟著落梅去她房裡給她上藥。
結果就看到蕭潯聽完她的話後,抬腳就朝著江楓晚的廂房走去。
「哎——你不能進去!你憑什麼進去啊!」
竹桃拔腿就朝著蕭潯跑過去,誰知蕭潯使出輕功更快地飛到門前,想要一腳踹開房門。
結果就看到溫言打開了門,一雙寒眸冷冷地看著他。
「你有什麼事?」
蕭潯見此,瞬間氣笑了。
「我有什麼事?我還想問問你有什麼能耐呢!不就是會點小小醫術,怎麼,這就給了你臉隨意在人家小姑娘房裡了?」
溫言聽此,也跟著笑了,只是笑得有些滲人。
「如果你有本事,剛剛怎麼沒見你來救阿晚?現在人昏迷了,我來醫治,你倒是挺會找事。」
跟過來的竹桃聽到溫言的話,忍不住點了點頭,「就是就是,你就是會找事!」
心下卻對溫言有些詫異,畢竟溫公子可鮮少說出這樣的話。
「去去去,讓你管了?」
蕭潯朝竹桃擺了擺手,讓她一邊兒待著去。
而房內卻傳來細微的呼聲,「你們,幹嘛?」
門邊的三人一愣,轉頭看去,就見江楓晚想要撐著身體下床。
溫言疾步走了過去,將人按住不許她亂動。
「你現在還扎著針,不能動!」
江楓晚聞言,果然乖乖不動了,而是轉過頭不看他,冷聲道:
「把這些東西都拔了吧,我不需要。」
聲音有些沙啞,說出來的話讓溫言心頭一跳,驚詫地看著她。
「為什麼?」
江楓晚沒回答,接過竹桃手裡的茶盞,喝完潤了潤嗓子後,倦倦道:
「竹桃,你把東西都收拾了吧,我要休息了。」
她說著,就準備自己直接上手將身上的銀針拔下來。
惹得溫言手一抖,直接捉住她的手,厲聲道:「銀針不是隨意就能拔的!」
「你管我?」
江楓晚甩掉溫言的手,這才終於把視線投遞在了溫言身上。
而那視線冷冷清清,仿若溫言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溫言心下一沉,正準備開口,就被蕭潯擠了過來。
「哎,你聽了沒,小瞎子喊你滾呢,就別在這裡煩人了。」
竹桃一聽不樂意了,直接將蕭潯拽到了一邊冷嘲道:「說什麼呢?我看你才是最煩人的,你跟我出去!」
可惜她太弱小了,根本拽不動練過武的蕭潯。
江楓晚看著他們拉扯的樣子,又感受到溫言一直看著她的視線,有些心力憔悴。
「你們都出去吧,我跟溫言說說話。」
溫言聽此,眸光放軟了許多,而蕭潯瞬間炸了。
「你說什麼?小瞎子你現在沒瞎吧?他可是個大男人啊!」
「走啊!」
竹桃一把拽過震驚的蕭潯,使勁將他拽了出去。
等到關門聲響起,江楓晚才覺得室內清淨了許多。
這一天天的,院裡好像養了一群難纏的活寶。
等她休息了片刻後,溫言才動手將她身上的銀針取了下來,針身無恙,只有針尖微微發紫。
江楓晚看著那針的模樣,笑了笑,「溫言,你何時派人監督我的?」
江楓晚也不彎不繞,那雙清澈的眸子直直盯著溫言的臉,好整以暇地等著他的回答。
她倒是想看看溫言會怎麼回答。
是說想保護她?還是說不放心她在這宅門深院裡生活?
還是說,溫言到底有什麼秘密瞞著她,才讓磊落君子的他竟不惜毀了聲譽,也要有人看著她。
「阿晚,你是逼薛琪說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