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江楓晚出事了

2024-07-08 02:26:33 作者: 半盞春

  江楓晚聞言,想到自己曾經的種種,不由輕笑道:「我這就當你誇我了。」

  她說著,直接坐在了薛琪身邊,給自己斟了一盞茶,不管薛琪什麼反應。

  直接悠悠道:「也沒其他什麼意思,只是想問問,你為什麼突然之間在我這邊了呢?而且,陳卓雖被關押,但這依舊是個刺在這裡。」

  薛琪挪遠江楓晚的身子一頓,斂眉又忍不住朝她笑,卻想起來剛剛江楓晚的提醒,便直接作罷。

  「在下並未有其他想法,不過對於陳公子……」

  薛琪話音微頓,似是想到什麼,直直看向江楓晚,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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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事自會有人解決,江大小姐可以做觀火之局。」

  這下輪到江楓晚愣住了,這件事完全是自己而起。

  這次不僅將中毒之事卸在了陳卓的身上,避免讓她再受苦外,還能讓她全身而退。

  難道,這其中有人知道她的所行所說,護著她嗎?

  怎麼可能?!

  竟然有人掌握她的行蹤?!

  江楓晚思及,不禁全身汗毛直豎,這府中有人監管著她。

  而她,完全不知道!

  薛琪並未管她,此話說完之後抬腳就準備離開,自己的衣袖就被江楓晚拽住了。

  他皺眉看去,卻被江楓晚眼裡的冷寒震懾住。

  「那個人是誰?」

  ……

  國子監。

  「祭酒,您叫我?」

  溫言身著官袍走在蘇順欽身後,向他行了一禮後,溫聲說著。

  蘇順欽搖著扇子的手一頓,將一個帖子交給了他。

  「幾日後,皇宮會有賞花宴。此雖是為皇子公主挑選心儀之人,但也是鮮少能夠在皇上面前顯露自己才能的機會。」

  蘇順欽說完,頓了頓,微微嘆了口氣道:「這個機會,你還是不去了吧,我幫你把這個辭了。」

  溫言聽到他的話,斂眉沉默了許久,微微朝他一笑,輕聲道:「那就有勞先生了。」

  這次宴會,估計心思不純的人有許多,他還是不冒這個險了。

  免得惹自己一身魚腥。

  他如此想著,朝蘇順欽又行了一禮後,身形如松,腳步沉穩地朝外走去。

  然而才走出門口幾步遠,心口猛然一痛,一陣腥甜從喉嚨處湧出,血腥味瀰漫口腔。

  他晃了晃身子,撐著檐柱將那股血腥味止住,咽了下去。

  然而扶在柱子上的手卻青筋暴起,像是忍耐著極大的痛苦。

  不好,阿晚,阿晚應是出事了。

  溫言緩了緩精神後,將自己唇角的血隨意抹去後,快速走出國子監。

  路上的學生看到他,都禮貌地喚他,這次先生竟然都沒有理他們,而且步履匆匆,少了往日矜貴清冷的模樣。

  「先生這是怎麼了?怎麼走得這麼急?」

  「誰知道呢,估計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吧。快走快走,要不然蘇老又要打手板了!」

  ……

  淮梅苑。

  「竹桃落梅,你們確定這人是你們院裡的?」

  溫燼指了指站在身旁的吊兒郎當的蕭潯,有些詫異地問道。

  「是的,溫二公子,這是我家小姐買來的奴僕。」

  落梅點了點頭,恭敬地說著。

  「切,誰見過有這樣目無尊長的僕人?」

  竹桃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著,卻連視線也不願意給蕭潯一個。

  溫燼聽到她們的話,又知曉落梅,便只好將這人放走,但又想到什麼,朝蕭潯道:

  「你既然也是這府里的人,怎麼不常見你來後院訓練?」

  蕭潯聽到他的話,正想嗤笑幾句時,院門口就走來一熟悉的身影。

  只見江楓晚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原本精神奕奕的小臉,此時卻灰敗了不少,恍若她那時聽到楚啟宸有了心上人時的絕望狀況。

  「小姐!你怎麼了?!」

  「小姐!」

  「小晚!」

  「小瞎子!」

  竹桃見江楓晚這副樣子,原本還想氣蕭潯幾句地心思頓時歇了下去,而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席捲而來。

  落梅也緊緊扶著腳步虛浮的江楓晚,輕聲喚了幾句,結果卻依舊沒有回應。

  溫燼探上她的額頭,卻發現仍然是正常體溫,他想去探探她的脈搏,卻被蕭潯一把扯開了。

  「你別動手動腳的,你又不懂醫術!」

  「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懂?」

  溫燼朝他吼了一句,就連忙看她的面色與脈搏。

  他雖然並不懂很多,但跟著大哥和父親在外行軍打仗,又怎麼不懂得一點治病心得?

  溫燼一臉嚴肅地診脈,卻依舊沒有任何與常人有不同的地方。

  而緊緊盯著江楓晚的蕭潯忽然看到她手腕一處時,猛地睜大了眼睛。

  他推開溫燼,將江楓晚的手腕伸出來仔細看了看。

  「她這裡是何時弄上的?」

  眾人看去,就見江楓晚那白皙如雪一般的手腕處一個紅點不知何時蜿蜒出一條極其細小的紅線,上面還隱隱帶了一兩朵小花的花苞的圖案。

  倘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落梅心下一驚,這,這不就是第一次去鳶尾樓回來的時候,在她手腕出現的小紅點嗎?

  這些日子以來,也並未見小姐出現其他什麼症狀,這次竟然……

  溫燼察覺到落梅的反應有些不對勁,於是直接向她問道:

  「落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這,這是小姐去……」

  「你們?」

  落梅剛要說出地方,就被來人打斷了。

  循著聲音望去,便見還穿著官服的溫言匆匆趕來,連向來喜歡整潔的他,這次的衣袍上竟然還沾染了不少灰土。

  「溫公子,您這是?」

  溫言並未直接回她,而是直接快步走到蕭潯面前將江楓晚奪了過去。

  冷冷地看了蕭潯一眼後,別過視線看到江楓晚手腕處的圖案時,眸光一滯,劍眉皺起。

  「你們都退下去,落梅跟我一起將阿晚送到她廂房去,竹桃去打一盆熱水來。」

  兩人正準備應聲,結果就被蕭潯攔住了,「你們幹嘛呢?他一個大男人就這樣要跟著去小瞎子的臥房去?」

  「小瞎子?」

  溫言聽此,墨瞳中的寒意更甚,這人怎麼叫阿晚這麼熟稔?

  「對啊,怎麼了?你個大男人不能去女子的廂房!」

  「呵……」

  溫言懶得管他,直接長臂一伸將江楓晚抱起,朝著廂房走去。

  「哎!你……」

  「行了吧你,這是我弟弟,他醫術現在可是與李大夫都快不相上下了,可以讓他好好診斷一下小晚的病。」

  溫燼鮮少冷沉地說著,雖然心下也擔心小晚,但現在不是鬧事情的時候。

  「嘖,你弟弟?」

  蕭潯瞥了兩眼溫燼,眸中帶著懷疑。

  但也不多說,直接轉身躍上樹中看著緊閉的房門。

  溫燼懶得跟他計較,看到緊閉的房門,他捏了捏拳後,轉身離開去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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