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神秘金主
2024-07-07 20:40:12
作者: 狗大鴿
眼罩男鬼在丹黎的攻擊下,不斷地掙扎著,發出悽厲的慘叫。
他的身影翻滾扭動,如同一片受潮的紙片,被丹黎壓製得無法動彈。
不多時,他就被小小的丹黎吞下了肚。
丹黎滿意地揉了揉肚皮,順勢打了個飽嗝兒。
霎時間,我明白了嘲風的用意。只要丹黎在店裡充當保護門神,即使結界防不住一些鬼,他也能將那些鬼吞於腹中,這無疑是一種極其有效的防禦手段。
我感激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回以一個溫和的笑容。
留給我們的相處時間沒有太多,嘲風臨時有事外出,不能送我們回家。等我帶著丹黎回到糶米巷時,已經是半夜,店門口放著一個很顯眼的快遞。
包裝不大不小,上面貼著一個白色的快遞單。我拿起來,看到那熟悉的寄件人姓名,即刻明白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說來也奇怪,自我15歲剛步入玄學圈子的那天起,每個月都會收到一個來自神秘金主的快遞。這些快遞里的東西大抵一致,每次都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快遞里是一根頭髮和一封落款帶有生辰八字的信,該金主願意每個月以七年陽壽交換一次我替他做事的機會。
七年陽壽,夠我接一個極具危險性的大單子了,然而,他交代給我的任務都極其匪夷所思。
例如,他叫我替他照看一個星期的別墅。
剛開始我還以為那座別墅鬧鬼,所以他才來求助我,我收拾了一背包的道具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結果發現那座別墅很健康,沒有一點問題,保姆和管家都是大好人,熱情親切,對我一日三餐事無巨細,就快把我當成千金小姐來伺候了。
又例如,他會指定一個地點讓我過去,等我到了會發現那裡不是高端酒店就是一些奢華休閒場所,他給我布置的任務是,我必須把隨信寄來的卡裡面的錢花光了才能回去。
凡此種種,我有點不理解,他好像在逼我享受生活?
白來的陽壽不要白不要,我每次都喜滋滋地按他所說,完成任務。畢竟,女孩子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想工作。
我對這位金主非常好奇,可惜我從未見過他的真容,按電話號碼打過去也是無人接聽,但是他每個月風雨無阻地與我交易七年陽壽,距今已經快四年了,這個人的壽命未免也太長了些。
不,這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更像是黑山老妖。
剛開始我懷疑是嘲風在暗中幫我,但他否認了。我想想也是,如果是他的頭髮,那應該是藍色的才對。
我迫不及待地拆開了快遞,想看看這次的任務是什麼。
果不其然,裡面依舊是一根用紅線纏繞著的頭髮,和一封筆鋒遒勁的信。
這位金主讓我去參加環球商業聯盟舉辦的海上遊輪宴會,日期很近,就是明天,信里附贈兩張船票,意思我可以多帶一個人去。
船票上面附帶有標價,光是這一張入場票就要6000刀。
我震驚了,有錢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能想像的。
我做事通常都是單獨行動,但難得有這種既沒有危險,又能享受生活的好事,我當然不能白白浪費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問陳柳願不願意跟我一塊去。
看到票價後,她也震驚了,抱住我的胳膊不撒手,懇求我一定要帶她去見見世面。
商議定路線後,立馬訂機票。
幾個小時後就到了目的地,入眼便是天海一色的風景,令人心曠神怡。
那艘豪華遊輪如同一個巨型的白金色宮殿,緩緩地航行在碧藍的海洋之上,高聳的船身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遊輪的甲板上,一排排豪華的客房排列整齊,每個客房都配備了寬敞的陽台,讓乘客可以在私人空間欣賞到無邊的海景。
遊輪的上層,是一個巨大的露天觀景台,這裡有著寬敞的散步道,乘客可以在這裡散步,感受海風的拂面。觀景台上還設置了一些休閒設施,如游泳池、按摩池和咖啡廳等。
陳柳眼睛都瞪圓了:「我的媽呀,好大的船!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的船!這艘船——好大啊!」
我瞥了她一眼:「你的形容詞好匱乏。」
她瘋狂地搖晃我的胳膊:「真的!這艘船就跟鐵達尼號似的,我感覺自己現在就在做夢,像電影裡的女主角一樣——小栗子,你待會兒一定要跟我拍一組you jump i jump!我要發朋友圈,連發八十條!」
被她纏得不耐煩,我只能答應。
這時,我們邊上經過兩個穿華美和服的女子,看向我們,捂著嘴說著蹩腳的普通話,臉上鄙夷之色盡顯。
「我就說了,這船上會有很多……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噢,拜金女。」
「她們剛站在這兒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大家都穿著西裝和禮服,就只有她們兩個人,穿常服和運動鞋,頭髮也像沒洗過,打扮得跟個沒見識的中學生一樣。」
「環球商聯的會長是不是腦子出錯了?什麼人都放進來,她們配和我們站在一起嗎?」
「今天各大商會的頭領都在,她們就是來找貴人包養的吧,小女孩年紀輕輕做點什麼不好,非要幹這個,嘖嘖嘖。」
她們一邊說著,一邊扭著腰肢,扶著髮髻施施然遠去了。
我沒有將她們的話放在心上,陳柳倒是氣得牙痒痒,指揮鄧君竹去她們脖子後面吹氣,把她們倆嚇得差點掉進海里。
遊輪的船尾,是一個寬闊的直升機停機坪。停機坪上,一台酷炫的黑色直升機緩緩落下,機艙里走出一個戴墨鏡的高個子男人。
看到人群中央的我,他咧開嘴,潔白無瑕的牙齒在陽光下閃了一下,舉起手沖我大喊:「程羽栗——程大師——」
「我們好有緣啊——」
我衝著那個方向眯了眯眼,覺得這聲音好耳熟。
見我沒認出來他,他急得跳腳,一把薅下墨鏡:「是我,是我啊——」
「我是薛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