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昭歌發現阿烈秘密
2024-07-07 20:34:48
作者: 燕麥燒酒
歷史的車輪滾滾而來,任誰都無法阻擋。
他們到乾坤殿時,宇文練躺在床上,已經意識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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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在位不到一年的帝王,竟如此快就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昭歌心裡一松,聽見元驚烈的聲音:「陛下想見你,阿姐,你靠近些,聽聽他想對你說什麼吧。」
「……」她低聲:「好。」
昭歌緩緩走到了宇文練面前,俯下身。
宇文練的嘴唇雪白,已經毫無血色,但是依稀看見她的臉後,眼睛睜開了些,喃喃著。
「你來了。」
昭歌道:「陛下。」
他說話似乎十分費力了,氣若遊絲,「你…你願意來見朕,是不是…是不是…不怪朕了?」
昭歌低聲道:「民女不敢怪陛下。」
「你這樣說,那就…就還是怪的。」他閉了閉眼睛。
「不,陛下,民女真的不怪您。」昭歌說的是實話。對她而言,宇文練到底沒有真正傷害過她,但他卻是實實在在,間接幫了她除掉宇文期的。
若是沒有宇文練在,她也不知要扶持誰扳倒宇文期。
「陛下,您也幫了我一個大忙,其他的,就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再去想,您也不必耿耿於懷。」
聽了這些話,宇文練才放鬆了神色,艱難地扯出了一抹微笑。
「你這樣說,朕就放心了。」
「朕…先前那樣對你,是朕不好。只是,只是…朕總害怕,害怕自己在乎的人,會離朕遠去。所以…習慣了用強硬手段。」
「若能重來,朕一定會……」
「一定會好好待你。」
似乎是用盡全身力氣,說完了最後的話。
說罷,宇文練徹底閉上眼睛。
昭歌跪在地上,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哭聲。
「陛下!」
「陛下!」
……
天子駕崩,舉國同哀。
南褚短時間內喪失兩位天子,坊間開始有流言興起,說宇文皇族觸怒天神,這才導致接連兩位君主暴斃而亡。
此等傳聞,甚囂而上。
一時間,民間人心惶惶。
連其他皇子也開始騷動。
好在,在武安侯元驚烈的安排下,年僅兩個月的太子宇文行止光速繼承皇位,以太尉的身份監國。
至於其餘懷有小心思的皇子們,元驚烈則讓昭歌與寧國公夫人幫了個忙。
她們尋了個為一病不起的太后祈福的藉口,將諸王之妻與子嗣聚到了春門山。
繼而,將所有人困在了春門山。
柴安中的諸王自然很快意識到了不對,不敢輕舉妄動。
直到幼帝登基之後,元驚烈才知會了春門山,將王妃們放走。
而在元驚烈的鐵腕控制下,朝中與國家都漸漸恢復正常。
一晃兩月,隆冬已至。
這日,趁著元驚烈好不容易閒下來兩日,昭歌取了自己準備給他的生辰賀禮,到了武安侯府。
開門的是侯府管事,看見她來,便喜笑顏開。
「昭歌姑娘來了,侯爺一早上就跟我們說您要來,他正翹首以盼著您呢。」
昭歌耳根紅了紅,「他在哪裡呢?」
「這會兒在書房呢。」
「那我去他院子裡等他,順便把東西放下。」昭歌笑著。
走到他所居住的荷華苑,昭歌迎面撞上了一個僕人。
那僕人走得急,撞到她身上,兩個人都往後退了幾步,那僕人手中的東西更是摔在了地上。
「小心。」昭歌忙替他撿起了東西。
那僕從一看是她,連忙爬過去搶著收拾,「交給奴才來就好。」
「沒事。」昭歌拾起一支毛筆,放進盒子中,問:「這都是阿烈不用的東西嗎?」
「是的,侯爺讓奴才把這些無用之物都收走。」
不遠處的地上有個小小的玉瓶,摔出了一地的白色粉塵。
昭歌有些奇怪地拿起,放在鼻尖聞了聞。
這味道好像有點怪。
但不僅僅是味道怪。
昭歌只是聞了一點點,就好似骨髓中一陣鬆軟,整隻手臂都不受控的掉了下去,手中的玉瓶也摔了。
瓶子掉在大理石鋪就的路上,成了碎片。
昭歌連忙扶著園中的石雕燈台,緩了緩,這才恢復正常。
「這是什麼東西?」她指著那地上的瓶子。
那僕從也是茫然,「奴才也不知道,總歸是侯爺的東西。」
這東西,稍微聞一聞,居然就這麼大的效果,方才她覺得自己的骨頭跟化了一樣。
阿烈怎麼會有這個?
昭歌思索著,忽然腦中白光一閃。
她想起了先前太醫說過的,宇文練忽然發病時的症狀。
渾身鬆軟,無精打采。
而那個時間點,剛好是宇文練想要納妃她的時候。
難道……?
昭歌抿直了唇瓣,思緒不知飄到了哪裡。
片刻後,在房中若有所思的昭歌,聽到了外面傳來的一道如同薄荷般清爽的聲音。
「阿姐!」
昭歌還未起身,元驚烈就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大冬天的,他跑的額頭都是汗。
「都是大人了,怎麼跑起來還跟個孩子一樣呢。」昭歌無奈地說他。
他只笑:「不想讓你久等。」
二人說了會兒話,元驚烈便看見了桌上的那個盒子。
「這是什麼?」
「你的生辰禮物。」昭歌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已經準備好很久了,但這些日子,你實在太忙,一直放著,可能沒那麼嶄新了……」
「阿姐不用說這些的,你送什麼,我都歡喜的不得了。」
元驚烈說著,打開了盒子。
裡面放著的是一雙鞋,鞋身上繡著銀色雲紋。
他端詳著那鞋,臉上的喜悅溢於言表,直到看見鞋後的烈日圖案,他才愣了下,繼而,驚訝道:「阿姐,這是你親手做的?」
烈日,不就是代表了他嗎。
第一次送自己的手工作品,昭歌心裡也很七上八下,摸了摸鬢邊的碎發,「是我,也不知合不合適。」
「合適的,一定合適!」就算不合適,那也是他的腳長得不好。
眼見著他如此高興的模樣,昭歌想到自己懷疑的事,可能馬上就要壞他興致,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
可,不得不問,若不問,她無法心安。
猶豫之後,她開了口:「阿烈,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
他帶著笑意的眼睛看向她,可下一刻,她拿出了一個乳白色的小瓶子。
元驚烈的笑意淡了下去。
「我記得之前,先帝當時突發惡疾,滿太醫院都查不出病症來是怎麼回事。後來還是天師,說先帝是因立後衝撞了血脈,才導致臥病。」
「阿烈,你告訴我,這所謂的病,是不是出自你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