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戰績斐然

  京城。

  東四頭條胡同。

  李四季在這裡的二進院已經裝修完畢一段時間了，因為是夏天，再加上很少用塗料，所以通風一周多，就已經可以入住了。

  如今這裡是星牧電子王府井直營店員工宿舍，正房和兩側廂房全部擺放了上下鋪的鐵架子床。

  暫時解決了牧野集團從豫省調派人員的住宿問題。

  二條胡同的一處三進院，這兩天也剛剛裝修完。

  

  侯英和李二苟這兩天都還在大翔鳳胡同住著，但是一些雜物已經開始往這裡搬了。

  這處三進院未來在李四季的計劃里，可以作為星牧電子這家合資公司在京城的辦事處，不僅可以辦公，也可以有倉儲的條件。

  東四距離王府井不遠，上班走著過去也不過十幾分鐘，很方便。

  如今已經是7月中旬，星牧電子王府井直營店的開業營銷活動已經結束，但是關於星牧電子這家合資公司的討論，才剛剛開始。

  七月的夜晚。

  還有些悶熱，知了在樹上不停的鳴叫，吵得人心煩意亂的。

  深夜之後，大翔鳳胡同38號。

  李四季正在皺著眉頭，跟躺在床上的那爺說這話：「那叔叔，檢查結果都出來這麼久了。那嬸子說你不願意治，這哪行啊？」

  那爺如今面色蠟黃，靠在床上不停的咳嗽，時不時的還有些發愣。

  「四季啊，叔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我也聽你那嬸子說了，最近你已經墊了不少錢了。別折騰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咳咳咳......」

  「那叔，錢不錢的都是小事，醫生都說了，你現在發現的還算及時，如果配合治療，還是很有希望康復的！」

  那嬸子坐在一邊抹眼淚。

  那叔輕輕拉起那嬸子的手，輕聲安慰道：「老婆子，跟著我，讓你受苦了。」

  李四季嘆了口氣。

  「那叔，別的我不管，車反正已經找過了。明天一大早，就去協和，只要您老好好的，這不比啥都強。那嬸子跟你一輩子，你忍心丟下那嬸子一個人啊？」李四季說道。

  只見那叔咳了一陣，那嬸子輕輕的把手放在那叔的胸口，幫忙順氣。

  輕輕的勸說。

  老兩口子雖然平平淡淡，可李四季三人自從進京，這幾個月以來住在這裡，早就有了感情，心裡更是難以接受這麼一位和善的老人在自己眼前離開。

  況且，上一世的留宿恩情，豈能忘記。

  「四季，你的心意，叔知道。你嬸子和我，無兒無女，原想著這輩子就這麼過了，能遇到你，也是緣分！」

  「其實，我和你那嬸子當年收養了個女娃，哎…」

  那嬸子聽著，心裡更是難過，不由得抽泣起來。

  其實，那爺的病情並不容樂觀，早早晚晚也就這兩個月的事兒了。

  當時協和的檢查結果一出來，醫生就交代說讓提前準備後事，李四季心裡就知道，自己還是改變不了這個結局。

  上一世只知道那爺無兒無女，怎麼如今又出了個養女？

  「那，她在哪，怎麼一直都沒見到？」李四季問道。

  那爺眼神有些迷離，痴痴的說道：「那孩子性子強，當年知青上山下鄉之後，聽說就在當地嫁了人，我們老兩口也去尋過，只是沒有一點眉目…」

  那爺說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那姐姐？」

  「阿姨！」

  李四季愣了，讓叫阿姨？

  那嬸子臉色有些難為情，解釋道：「我原是熱河人，哦…就是現在的塞北省。四十年代來的京城…你那叔比我大了十幾歲…所以，那孩子，今年如果還活著，應該都有四十出頭了…你是得叫阿姨。」

  李四季這才恍然大悟，感情那爺真的是爺字輩呀！

  還喜歡老夫少妻這一套，那爺當年也是有故事的人吶！

  李四季心裡想著，但依然問道：「我那個阿姨，當年是插隊到哪裡了？」

  「就是你們豫省！」

  李四季啊了一聲，有些驚訝。

  那爺似乎有些累了，但制止了那嬸子讓躺下休息的動作，繼續說道：「四季啊，你阿姨叫那星，我這裡有一張她的照片，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有機會，幫我找到她，告訴她，我這個當爹的…咳咳咳…很想她！」

  說罷，那爺咳嗽不斷。

  李四季點點頭，對著那嬸子說道：「嬸子，明早我讓侯英過來接那叔叔去協和，我晚上還有事，就先走了！」

  「今晚不在這住麼？」

  「不住了，那嬸子。我在東四頭條買了一處院子，興許過一陣子，那爺的病情好些，我們幾個就要搬過去了！」

  那嬸子羨慕的點頭，那地段，可是比大翔鳳胡同要好太多了。

  「嗯」

  李四季轉身看著那爺昏昏沉睡過去，心裡默念那星這位阿姨的名字，這才低頭看了看那爺遞過來的照片！

  「啊…」

  李四季懵了。

  照片裡的是一張有些發黃髮白的老照片，裡面的女孩子大約只有二十歲上下，扎著兩條大辮子，耷在雙肩，明媚大眼、鵝蛋臉......

  這些並不會讓李四季如此反應，實在是這照片裡的人，跟鄭市自己那個即將訂婚的劉念太像了。

  最明顯的就是高鼻樑、大眼睛，還有酒窩。

  只是劉念的酒窩在左側，照片裡的女孩酒窩在右側。

  李四季滿懷心事，又滿心疑惑的離開了大翔鳳胡同。

  打了一輛面的。

  趕往東四頭條胡同。

  今天晚上李四季還有個重要的事情，就是盤點王府井直營店本次活動成績。

  而此時，東四頭條的這處二進院的院子裡，所有人都搬著小馬扎互相聊著天，正房裡燈火通明，牧野集團派遣而來的財務經理陳增輝正在跟兩個財務職工緊張的進行銷售業績核算。

  電子計算器滴滴滴的聲音不斷響起，院子裡的所有人時不時的望向正房。

  不同於平常開會的情況，今天的氣氛明顯有些怪異。

  眾人看似都在聊天喝茶嗑瓜子，但是注意力卻一直都在正房裡仍舊在核算的三個財務人員方向。

  等了好一會兒，一手拿著蒲扇、一手端著一杯涼白開的侯英終於忍不住了，當即對著身邊的陶潛問道：「還沒算出來麼，老陶你去問問還得多長時間！」

  話音未落，二進院的正門就被人推開。

  李四季走了進來。

  眾人看到李四季來了，紛紛起身問好。

  眼神里既是崇拜，又是愛慕。

  當然，愛慕也很正常。

  這一批被派遣道京城工作的員工，原先都只是牧野集團的儲備管理幹部，清一色的大學生、女性、容貌姣好，並且，經過在鄭市牧野集團長達一個多月的各項培訓之後，更是被集體下放到了牧野集團下屬的幾家子公司進行實習。

  在今年的6月下旬，方才完成了全部的培訓實習課程。

  6月底被通知，他們一批共計24人，要被派遣到京城的時候，絕大多數人是期待的，畢竟那是京城啊。

  但還有個別人擔心，遠離豫省家鄉。

  當牧野集團副總經理姜由親自去做了動員會之後，這批姑娘們才知道，自己公司的大老闆如今就在京城，而他們就是要去承接大老闆接下來正在籌備開業的一家新公司。

  牧野集團及子公司的發展，如今既快速，又穩定。

  所以帶來的，就是人員和崗位的穩定。

  只要這個人不出現重大問題，不違反牧野集團的規章制度，並且能夠較好的完成牧野集團下達的年度考核任務，那基本上崗位不會有什麼太大變化。

  她們這些所謂的儲備幹部，也就很難有真正上位的機會。

  但不論誰都知道，牧野集團當下作為豫省發展速度快、發展前景好、企業盈利能力優秀的大公司，隨著公司業務的開拓和布局，未來一定有更多的機會。

  當姜由動員會開完，這批姑娘們就滿懷期待了。

  不僅可以見到傳說中的公司大老闆，而且說不定還能在新成立的這家公司里，擔當重要的崗位。

  李四季看眾人齊刷刷的站起身問好，楞了楞，笑著說道：「幹嘛，我可沒帶夜宵！」

  原本大家對這位享譽豫省的知名私營企業老闆還有些敬畏感，但是這話一出，引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話音未落，李四季走了過去。

  侯英迎面說道：「李總，陳經理他們還在核算結果，我們也在等。趁這個功夫，您給大家講幾句吧？」

  李四季秒懂，這是想讓自己去畫餅了。

  當然，李四季知道，畫餅很有必要，尤其是這個時代，變化很快，機會稍縱即逝，坐在牧野的這條大船上，等不了幾年，相信就會誕生一批萬元戶，甚至是十萬元戶。

  當即笑了笑，招呼大家坐下。

  「坐坐坐，你們都站著，我坐著，好像是動物園的遊客來看猴子呢！」李四季笑著說道。

  「哈哈哈」

  眾人的緊張頓時煙消雲散。

  李四季環顧眾人，所有人都驕傲的抬起頭，希望在這位年輕的大老闆面前留下更好的印象。

  如今星牧電子已經註冊。

  侯英任總經理、李二苟崗位異動，從牧野集團市場部轉過來，任職副總經理，港島星火投資的陶潛任副總經理。

  陶潛是港島星火投資副總經理陶冰的弟弟，也是當初李四季港島之行里，曾經見過的那支投資團隊的成員之一。

  其餘崗位里，陳增輝任財務部經理，康寧任辦公室主任，王錚任交通運輸部經理，即便初步搭建了管理架構，依然有市場銷售部等多個部門的負責人空缺。

  「市場的需求就是我們的機會，當然，牧野的發展也是我們的機會。」

  李四季開口說道，眾人目光火熱，默默點頭。

  「星牧電子剛剛成立，根據集團的發展規劃，星牧的主營業務就是電器電子產品，這一塊業務，也是我非常看好的業務，也是未來國際國內快速發展和不斷優化的業務。」

  「隨著今年國家調控政策的落地，前兩年通脹問題也得到了緩解，市場活躍度逐漸提升，老百姓慢慢都賺到了錢。就像高層所說，我們當下的社會矛盾，就是老百姓有錢沒地兒花和市場沒足夠品類產品之間的矛盾。」

  「所以，星牧未來在發展中，將會依然以羊城和港島的進口電器為主，以自營品牌和自營廠的技術改革為輔。藉助港島資本，藉助國際技術優勢，徹底在國內站穩腳跟！」

  「未來，我們不限於王府井一個直營店，京城預計會開設3-5家直營店，同時針對各省也會進行直營店的開設。」

  「各位，你們就是未來這些直營店的店長，也是未來星牧電子的創業元老，我和牧野集團不會忘記大家的努力和付出！」

  說完，眾人興奮的掌聲響起。

  眼中儘是對未來的期盼和希冀。

  在豫省的時候就聽說過，牧野集團的薪資福利，位列全省第一梯隊，甚至有人說，牧野的待遇，就算是在羊城都屬於中上游。

  更有傳聞，幾年前跟著牧野起家的一些老員工，如今家家戶戶都是萬元戶，甚至有一些市場部的員工，一年的收入比那些所謂的國營廠的老職工三五年都多。

  李四季話音未落，就聽到正房傳來腳步聲。

  緊接著，只見兩男一女打開正房的屋門，走進院子裡。

  為首的赫然是李四季親自把關過的財務部經理陳增輝，在他身邊的一男一女則是牧野集團選派的財務人員。

  看到三人大步走了出來，院子裡所有人都把視線定格在他們身上。

  侯英作為星牧電子的第一負責人、總經理，對當下的銷售成績最是期盼，雖然大家都知道，開業至今，星牧電子肯定是賺錢了。

  但是具體賺了多少，銷售情況怎麼樣，大家還是非常期待。

  這也是星牧電子開業以來的第一戰！

  「陳經理，銷售額算出來了麼，咱們開業活動成果怎麼樣？」侯英問道。

  也不怪侯英著急，畢竟他作為李四季身邊的司機兼高級助理，這也是他首次負責一家牧野子公司後的第一張成績單，成績好壞，整個牧野集團幾千人都看著呢。

  相信這張成績單一出來，不出兩天，整個牧野集團對他能否勝任就會給出決斷。

  況且，從7月4日開業至今，半個月時間。

  直營店的銷售員自然不必說，面對瘋狂的顧客，他們這些人基本上就是早上一開門就要忙到晚上關門打烊，一天下來都吃不到一口熱乎飯。

  而運輸部門更是如此，京城北郊星牧電子的倉庫幾乎都已經被搬空了，原先幾個月擠壓的電器貨物，這半個月基本上每天都得十幾車的往市區拉。

  現在開業活動終於結束了，大家也都想看看戰績如何！

  陳增輝知道所有人都已經等了好幾個小時了，再加上大老闆李四季更親臨現場，因此也沒有賣關子，當即把寫著核算結果的紙輕輕舒展開說道：「根據我們的統計結果，這次開業酬賓為期7天，再加上7天的延期活動，我們星牧電子王府井直營店的營業額為1998.43萬元！」

  「嗡！」

  還沒等陳增輝後續詳細的銷售情況介紹，整個院子裡就爆發出驚呼！

  所有人幾乎都炸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個數字給嚇到了，相互之間更是紛紛交頭接耳，表達震撼：「這個數字沒錯吧，真有將近兩千萬的銷售額？」

  「太誇張了吧，半個月兩千萬，平均下來，每天至少一百五十萬啊！」

  「我的媽呀，這還是我們只有一個直營店的原因，如果多幾個直營店，豈不是......」

  「聽說牧野連鎖如今全國鋪設四十多家連鎖直營店，上半年也才銷售了一千多萬啊！」

  李四季站在院子裡，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侯英卻遠沒有李四季這麼淡定。

  儘管他知道，李總親自出手，更是籌劃了將近兩個月，嚴格來說，從去年下半年李總羊城港島回來之後就在準備這件事情，心裡知道結果一定不差，但依然被這個有些誇張的結果給驚到了！

  雖說今年上半年，同在京城的牡丹牌電視機銷售額據說已經有7個多億，但是他們是老牌子，再加上全國多渠道銷售，有這個成績也正常。

  但自己所負責的星牧電子，可是剛剛成立，而且只有京城一個直營店啊！

  楞了好一會兒，侯英才回過神。

  當下，他拍拍手，大聲說道：「都靜一靜，靜一靜！」

  隨後，侯英對著陳增輝問道：「陳經理，這個結果你們沒算錯吧！」

  陳增輝搖搖頭，肯定的說道：「侯總，這個數據是我們幾個人一筆一筆統計出來的，而且我們財務部反覆核算了三次，確定不會出錯！」

  「好，很好！」

  激動之餘，侯英連連道好。

  不僅一炮而紅，並且自己的位置也坐穩了，再加上自己從李總身邊脫離出來單獨負責一家公司，原本就有人風言風語說自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如今沒有給李總丟人，也算是用成績回擊了質疑的聲音。

  就在這時，交通運輸部的經理王錚說道：「陳經理，據我所知，這次咱們為了舉辦開業酬賓活動，可沒少準備獎品啊，所以，咱們這個營業額里，有多少是咱們的純利潤？」

  站在財務部經理陳增輝身邊的財務部員工遞過去一張紙張。

  陳增輝接了過來說道：「王經理，交通運輸部的同志們辛苦了。因為現在很多數據還在最終匯總，所以關於純利潤，我只能給你一個大概的數字......」

  「沒關係，大概也行啊，哈哈！」

  「根據我們的統計，這次活動我們一共送出了桑塔納汽車10台、摩托車50輛、自行車200輛、收音機200部、免單券98張，日用百貨若干。價值總合計是四百萬左右！」

  接著繼續說道：「再加上運輸成本、工資、店面租金等等，我們這次開業的淨利潤差不多是1500萬元左右！」

  「嘶」

  眾人全都懵了。

  「我的天哪，半個月1500萬的淨利潤，這比搶錢還快啊！」

  「瞧你說的，搶錢哪有這麼快，應該是搶銀行！」

  「呸，銀行里也不可能一下子放1500萬現金啊，頂多幾十萬就了不起了。」

  再次示意大家安靜，侯英有些摩拳擦掌，對著淡定坐著的李四季問道：「李總，這個有獎銷售的活動效果立竿見影，咱們能不能...能不能......」

  「不能！」

  李四季一口回絕。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實話說，不能繼續搞這樣的活動。」李四季說道。

  「為什麼？」

  「首先，老百姓手裡沒有那麼多錢，就不會有這麼強的購買能力，搞一次還能有不錯的結果，但是如果持續搞，大家就買不起了！」

  「再說，電器類的產品，最後比拼的是技術革新、是售後服務、是綜合實力。電器產品如今還都算比較貴的商品，跟咱們公司賣的菌菇禮盒不一樣！」

  「另外，我們打的名義，是開業酬賓，回饋客戶。你要是經常搞這個，老百姓就會懷疑你搞活動的動機，星牧電子剛剛打開了口碑，一旦口碑沒了，也就沒得玩了！」

  侯英跟著李四季這些年，也學到了很多，他自己也不是個傻子。

  自然很快就能領悟其中的關鍵，當下就保證說道：「請李總放心，星牧電子一定會高度重視售後服務！」

  「嗯！」

  「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我會向李總做詳細的匯報，為大家請功！」

  見李四季點點頭。

  侯英繼續說道：「另外，咱們星牧電子為了開業活動付出巨大，公司也總得表示表示，我決定，這個月給大傢伙兒發獎金！」

  「哇！」

  「謝謝侯總！」

  「侯總你真帥！」

  「侯總，我要給你生猴子！」不知道誰在院子裡喊了一聲，引得眾人大笑。

  李四季看著眾人，心裡稍稍安定了許多。

  星牧電子其實是在走鋼絲，這一點，李四季知道、姜由知道、侯英也知道。

  以港島星火投資為噱頭，以牧野集團承接合作，然後從港島至番禺進行大量的海上運輸，再進入羊城所謂的星牧電子有限公司的工廠里。

  繼而向京城，未來向全國發貨。

  這就是如今星牧電子的渠道。

  嚴格來說，用李四季的話，這是一種走私加貼牌的銷售模式。

  雖然利潤可觀，但是卻需要層層保護。

  短期幾年內，能夠藉助所謂的進口電器，快速占領市場，回籠大量資金，但是長期去看，一旦做大做強了，就必須要引進電視機或者其他電子產品的生產線，必須要有實實在在的生產工廠。

  而如今引進彩色電視機生產線，就鷹醬國那些瀕臨破產、毫無銷路，但對於國內依然屬於高端的生產線，動輒就是五六千萬。

  通過正規渠道購買，顯然時間長、價格高，如果通過周轉走私…

  李四季覺得還可以試一試。

  況且，印象里，經過80年代大陸經濟起步暴漲，這兩年國家面臨通脹壓力、外匯儲備不足、財政赤字明顯各種問題。

  李四季想想都替高層頭疼。

  如果單單就產品來說，你說進口這麼多電器，但外匯局並沒有支出這麼多的外匯，那你的貨物是從哪來的？錢又是從哪出去的？

  這就說不清了。

  眼下已經是7月中下旬了。

  李四季需要把京城的事情簡單收尾，回豫省還有大事要辦。

  因為劉念的研究生考試已經考過了，成績就在7月底會出來，再加上，兩人的訂婚，就放在7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