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鑼起開張

  幾個人訂好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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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坐兩輛車，前往馮援朝說的那家烤肉店。

  地方倒是不遠，距離俱樂部也不過兩公里，車子拐了幾個彎就到了。

  店不是很大，藏在胡同里。

  從外面看就能發現，應該是年頭不短了。

  如今還沒到晚上的飯點，不上不下的時間，也沒什麼客人，店裡的工作人員看到馮援朝和葉迎軍兩個人，當即上來打招呼。

  「葉廠長、馮主任，怎麼這個點就來了！」

  「哈哈，帶幾個朋友，來嘗嘗你這裡的烤肉。把上好的塞北牛羊肉多弄點過來，找個僻靜的地方！」馮援朝說道。

  「好嘞！您跟我來！」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幾個人在大廳的角落裡坐下，四周是竹屏風，一邊靠著牆。

  葉迎軍和馮援朝似乎對店裡很熟悉，其他人都沒動手，他們就合計著把菜給點好了。

  趁著上菜的功夫，葉迎軍突然對李四季說道：「四季兄弟，剛才你就不該攔著我，不然我非得讓那王八蛋好看！」

  李四季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咋好看？揍他一頓？」

  「不錯，那王八蛋，誰都敢撩撥，不給他點教訓，他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沒等葉迎軍說完，李四季冷笑一聲說道：「愚蠢！」

  「呃...」

  葉迎軍剛說完，馮援朝也附和說道：「要我說，老葉沒錯。就是得揍他，不能讓他這麼輕易的走了！」

  「你也愚蠢！」李四季毫不留情面。

  「呃...」

  李四季直接說道：「今天的事兒，你們倆處理的真的太差勁兒。難道你們沒看出來，那傢伙今天來的目的，就是來攪局的麼？你們這樣，豈不是正中人家下懷？」

  「我知道啊，我知道他是來攪局的。但是那種情況下，難道要縮著腦袋做人？」馮援朝說道。

  「啥叫縮著腦袋做人，那你們知道，你來這一動手，誰損失最大麼？」李四季說道。

  「誰？」

  「是嫂子！」李四季說。

  「月兒？」

  馮援朝一臉驚訝，看著李四季，似乎不太明白。

  還沒等李四季解釋，旁邊的林平接過話說道：「怪不得四季兄弟說你倆蠢，到現在都還沒看出來，杜海濤之所以來攪局，其實就是為了噁心你。另外，就是想要別人去風言風語，去懷疑他和月兒之間有什麼......」

  「你不動手，一切都好。但是一旦你動手了，那就更坐實了別人的猜想。你看吧，這事兒啊，明天就在京城的圈子裡傳開了。月兒或多或少，聲譽上會受點影響！」

  馮援朝和葉迎軍都懵了。

  林月更是如此。

  他們幾個壓根都沒想到這一茬啊！

  「這狗東西太陰險了吧！」馮援朝怒罵。

  這時候李四季低聲說道：「還不止呢，那傢伙落你面子還是小事；關鍵是，他這番言語，其實就是讓你去誤會嫂子，離間你和嫂子之間的感情，最好是能阻止你們結婚的事情！」

  「最不濟，也要在你心裡埋下一根刺。時間長了，說不定你和嫂子之間就會因為各種事情誘發這根刺，最初挑唇料嘴，到最後夫妻反目！」

  聽到李四季的話，馮援朝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想到剛才自己在俱樂部的時候，聽到杜海濤一口一個月兒的喊著，心裡總有股子刺撓勁兒！

  原來是杜海濤故意這麼做，故意給自己下套子！

  要不是李四季提醒的話，自己還真有可能著了那傢伙的道兒！

  「杜王八，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這狗東西......」

  「停停停！」

  李四季接著說道：「都跟你說了，他是個將死之人，你跟他較勁兒幹嘛？與其跟他置氣，不如好好把你身邊的垃圾給清理清理！」

  「那傢伙真的會死？」葉迎軍問道。

  「印堂黑、死氣繞、天中塌陷、氣冷神衰，不死也得有一場大禍！」李四季淡淡說道。

  「那你說我身邊的垃圾是啥意思？」馮援朝問道。

  「在俱樂部，我看你今天邀請的人裡面，有幾個人可能不是什麼好貨色，以後儘可能離他們遠一點吧。不然的話，受他們幾個牽連，你非死即傷！」李四季說道。

  「是誰？」

  「名字忘了，好像是叫啥豬狗羊啥的......」

  葉迎軍解釋道：「是朱由、苟日新、楊學文他們三個......」

  「是他們幾個！？」馮援朝驚訝的說道。

  「嗯，不錯。那幾個人，就像是水蛭一樣，盤踞在你身邊，對你可不是很有利。回頭有時間了，好好查一查他們吧！」李四季說道。

  「嗯，明白了！」

  正聊著天兒，店裡的工作人員端著滋滋冒油的一個大托盤走了過來。

  如今京城的烤肉店，還極少有現吃現烤的地方，基本都是在後廚由廚師專門烤炙好，然後切塊撒上佐料，整盤上菜。

  就著洋蔥、生菜、香菜之類的，一起食用。

  李四季和葉迎軍兩人從午飯開始，一直到現在，粒米未食、滴水未進，這會兒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另外幾個人，在俱樂部也都沒吃好，菜品上來之後，眾人當即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飯局結束。

  李四季又仔細叮囑了葉迎軍，讓他幫忙找門面房，事情很急，葉迎軍滿口答應。

  大翔鳳胡同口，兩人道別。

  看著葉迎軍坐上主駕駛位置的那一刻，李四季眼皮子一直在跳。

  好像是錯過了什麼事情一樣。

  仔細想了想，才發現現在已經是1993年的6月17號了。

  不對！

  李四季猛然間清醒！

  葉迎軍這傢伙也是個倒霉蛋子，剛剛從檢察院出來，還沒有一個月，似乎印象里他所負責的配件廠就要出問題。

  上一世的報導里好像說過這件事，似乎是說重大安全生產問題？

  如果不出意外，葉迎軍所負責的京城廣播電視配件一廠很快就會發生一起人禍。

  不僅導致配件一廠的多處倉庫被燒成了白地，還死了不少人。

  本來這事兒和葉迎軍沒關係，因為按照原本的歷史發展，葉迎軍應該也就是在這個時期跳樓身亡的。

  人死如燈滅，再大的人禍也跟葉迎軍沒關係了。

  但是如今有了李四季的存在和插手，這傢伙現在也算是慢慢走了出來。

  而且官復原職，那他就是配件一廠的第一責任人。

  不過李四季覺得，三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再加上應該事情不會這麼快，找個時間提醒葉迎軍一下，讓他先有個準備。

  還沒過兩天。

  葉迎軍就來大翔鳳胡同找李四季了。

  門面房子找好了。

  當說要去看看的時候，葉迎軍滿口答應，開著車帶著李四季就往市區駛去。

  李四季看這葉迎軍一手抽菸，一手握方向盤的樣子，不由得提醒道：「老葉，你好好開車行麼？」

  「沒事，京城這地兒，我閉著眼都能給你送到地方。」葉迎軍滿不在乎。

  車子兜兜轉轉。

  已經是一環內的鬧市區了。

  李四季不由得皺眉。

  這地方自己找了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哪還有門面房子。

  當葉迎軍帶著李四季走進王府井商場的時候，才恍然大悟。

  憑著葉家在京城的能力，硬生生在王府井商場這種如今已經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開闢出了一樓一塊二百來平的鋪面。

  位置極佳，就在王府井商場一樓東門入口處。

  不僅位置好，而且鋪面一側在商場裡，一側則是靠著東門。

  也就是說至少有兩個人流出入口，這不僅對電器銷售大有助益，不管是賣啥東西，這地段都是絕佳的。

  更何況，李四季的電器生意，屬於合資品牌。

  當然也是一個新的品牌，新牌子就需要廣而告之，客流大才有更多的銷售機會。

  簡單的看了看鋪面，李四季心裡大概就有了打算，裝修的事情，不需要過多的操心，畢竟只要把想法談好，剩下的就是資金到位了。

  如今裝修公司這麼多，很多都是以前的老手藝人。

  裝修的事情李四季沒有過問，一股腦扔給了侯英，但是營銷的事情卻需要親力親為。

  如今的京城家電市場，可謂是七個王八掉進墨缸里，花里胡哨的很。

  不僅有國有大廠陝省無線電一廠的海燕牌、還有津門地頭蛇、還有從南方遠渡而來的魔都電視機廠的金星牌等等。

  在新品牌里，也有像長虹、TCL、海信等電視機廠商。

  甚至因為這件事情，李四季還專門請教了葉迎軍。

  畢竟，葉迎軍所負責的京城廣播電視配件一廠，就是專門做電視機配件的，其中包括某些廠家要求定製的電視機塑料殼、電路板等等。

  說白了，配件一廠就是為國內這些電視機廠家打下手的一個大加工廠。

  7月1日。

  平地響起一聲雷。

  京城工人日報、京城日報、京城自由報等多家媒體同時在重要的版面、黃金時段，以王府井商場落地的一家合資公司作為題材，進行了大篇幅的報導。

  其中有些話，說的相當有格局。

  稱這家名為星火投資的港島資本，是打破國外資本圍堵、提振國內經濟士氣的先鋒。

  同時，也對與其合作的豫省牧野集團進行了專題報導。

  一時間，京城的家電行業風起雲湧。

  所有人都知道，一家藉助國外先進技術、以港島資本為支撐、以大陸企業為依託的家電生產及銷售公司即將開始攪動風雲。

  報導稱，此次新成立的合資公司名叫：星牧電子。

  註冊地在粵省羊城，在粵省設有大型家電製造廠，並鋪設了從鷹醬國、膏藥國、泡菜國及西方多個國家家電銷售渠道。

  通過自產自銷、代理銷售、進口等多種形式，在大陸進行國際最新家用電器的生產及銷售業務。

  藉助本次報導，這家名叫星牧電子的合資公司更是推出了一項讓京城父老百姓驚掉下巴的開業營銷活動。

  「為回饋大陸同胞對港島星火投資的關注，我司已與豫省牧野集團共同合資成立星牧電子。將於1993年7月4日正式通過京城王府井商場一樓A1-A3開放式鋪面與大家見面！」

  「星牧電子經過協商決定，在開業酬賓之際，於7月4日至7月9日的一周內，開展有獎銷售活動，並附上詳細活動方案如下。」

  「根據該方案，凡在活動期間進店的消費者，無需消費，即可活動星牧電子王府井直營店專屬驚喜大禮一份；」

  ......

  凡此種種，足足有關於消費者進店、進店消費、購買電器等林林總總九項權益和福利。

  其中最讓人期待的，則是刮獎券的福利了。

  只要在店內消費，根據消費金額的不同，可獲得1-10張不等數量的刮獎券。

  而禮品則是從日用百貨、鍋碗瓢盆、家具小家電、自行車、摩托車甚至還包括小汽車。

  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兩種最特殊的獎券：第一種是免單獎，即抽中該獎券之後，本次要購買的所有電器可任意指定一種電器，全額免單。等於說，我這次買了三件電器，只需要付兩件電器的錢，另外一件不論是什麼，都免費送。

  第二種，則是令人興奮的汽車抽獎券；除了自行車獎券、摩托車獎券之外，星牧電子王府井直營店更是把汽車作為獎品，搬上了獎品池。

  星牧電子更是以今年四月份的港島商務考察團為背書，承諾其直營店的活動獎品汽車為桑塔納，數量不低於15台，總價值不低於300萬元。

  在此之前，老百姓雖然也遇到過商家搞活動，但是卻沒有見過這麼豪氣的活動，更別提什麼刮獎了。

  畢竟這個時代，一分價錢買一分東西，額外多出來的都屬於附加的福利。

  聽說星牧電子王府井直營店裡的商品，不僅包括如今最火爆的膏藥國松下畫王電視，更包括自營品牌的電視機、電冰箱、洗衣機，價格從松下畫王29寸彩色電視機12000元到幾百元不等。

  買幾百元的東西，就可能得到價值二十多萬的桑塔納小汽車，這完全像是天方夜譚一般。

  已經不是一般的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了，更像是天上掉金磚。

  不管是不是真的想要買電器，大傢伙兒都想要知道，這家合資公司所宣傳的事情，到底是不是i真的。

  等7月4日一大早。

  王府井商場的大門前早已經人山人海。

  九點鐘。

  開始營業。

  王府井瞬間就被擠爆了。

  大量的民眾湧入店裡，都在確認這個活動的真實性。

  有的人在詢問這個活動是否真實，有的人則在懷疑店裡是不是真的買家電有機會抽獎得小汽車，還有人則是想問問獎券的數量按照什麼規則疊加等等......

  總而言之，活動開始第一天，星牧電子王府井電器直營店就完全火出圈兒了。

  而就在李四季的授意之下，提前在王府井商場外築起了一個高高的獎品展示台。

  上面赫然擺放著桑塔納小汽車一輛，以及摩托車、自行車、日用百貨等等，琳琅滿目的展示獎品。

  老百姓一眼看這獎品心裡痒痒，一眼看著大門敞開的星牧直營店。

  就在這個期間。

  《京城日報》的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版面，也悄悄刊登了一則消息：「今日，一台星牧電子自營品牌電視機在沉入黃河一月之餘，歷經激流洗刷、泥沙衝擊，使其被打撈上來後像是個泥蛋蛋。但維修人員在對電視機進行了簡單修復之後，僅僅更換了一下電視機揚聲器的紙盆和音圈，電視機依然圖像清晰、色彩鮮艷、聲音悅耳，收視效果於新出廠產品所差無幾......」

  這則消息夾雜在一大堆國際國內大事中顯得很不起眼，但是配圖卻非常吸引眼球。

  只見這組圖片一共分為三張，第一張是一台滿是泥沙包裹的電視機，依稀能看到星牧電視機的標識，除此之外，別的根本都看不清。

  第二張則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美女在對電視機進行維修，漂亮且認真的女工與髒兮兮的電視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令人印象深刻。

  第三張配圖是電視機維修好並正在播放節目，圖片中的電視機圖像清晰，再配上旁邊笑靨如花的漂亮女工，整個畫面溫馨而又恬靜。

  沒錯，這就是李四季四月進京開始，一直到七月份直營店開業所打造和包裝的電器銷售企劃案！

  當然，這種沉入江河再打撈上來的噱頭，也並非是李四季首創，實則是學習人家燕京電視機廠的套路。

  最早在1984年，《京城日報》就報導了關於「牡丹彩電沉入長江」的文章，該文章詳細的報導了牡丹電視機沉入長江一個月，經過一番建安修復依舊可以正常使用的事情。

  當然，那已經是將近十年前的事情了。

  當時的報紙、電視，遠遠沒有現在這麼發達。

  所以這個事情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奠定了牡丹電視機品質過硬的口碑，但是畢竟是屬於小區域內的事情，再加上這麼多年之後，電視機市場競爭也日漸激烈。

  但在1992-1993年，牡丹電視機依然占據全國50%左右的市場，年銷售60萬台，銷售收入超12億元。

  在李四季的印象里，這就是牡丹電視機的巔峰之年。

  從今年開始，電視機市場競爭白熱化，為了普及電視機和解決生產過剩的問題，同時打響的全國各家電視機廠價格戰。

  牡丹電視機廠因為未能及時跟進市場，進行技術革新，逐漸被市場淘汰。

  而李四季在有葉迎軍、馮援朝等人的幫助下，決定利用十年前的這一套營銷策略，放手一搏。

  雖說這個營銷策劃方案確實有賭博的成分在，但是李四季經過認真的分析之後，還是覺得成功率應該還很高。

  原因就在於，如今國內的電視機產業還處於一個不斷革新的階段，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和技術，但是相比於港島、膏藥國、泡菜國等國家，依然還有很大的差距。

  雖然魔都電視機廠早在79年就已經引進了國內第一條彩色電視機生產線，但是動輒兩三千、四五千元的電視機，依然不是普通家庭能夠消費的起的。

  而星牧電子在李四季的定位里，主打的就是進口產品的銷售、順帶不斷打響自營品牌。

  而定價在12000元的膏藥國松下畫王29寸彩色電視機，更是電視機里的戰鬥機。

  不僅價格貴，而且你還別嫌貴，貴也沒貨。

  李四季相信，當大量的報紙、電視對星牧電子直營店的報導逐漸深化，再加上桑塔納汽車、摩托車等刮獎券活動的一波吹風，必然能夠快速的樹立起星牧電子直營店這個合資品牌的引流效應。

  星牧電子王府井直營店。

  開業第二天。

  7月5日。

  第一日的銷售額並不算理想，但是李四季並不著急，畢竟第一天觀望的人還很多，許多老百姓還處於猶豫和難以置信的階段。

  站在一樓直營店裡。

  李四季對著由牧野集團臨時劃撥過來的二十多名銷售員說道：「靜一下，同志們，集合！」

  聽到聲音，所有的銷售員都暫時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迅速列隊！

  接著李四季大聲說道：「還有十五分鐘，商場就要開始營業了，我再次強調一下！」

  「不出預料，今天跟昨天一樣，依然會有大量的老百姓進店，不管等一下你們有多忙，都必須保護微笑，明白麼？」

  「明白！」

  「而且，一旦有人購買電器，通過刮獎券刮出了任何一種獎品，必須立即進行兌獎，我們專門在後台設立了兌獎處，大家只需要引領獲獎者過去，後續的就不用管了！」

  「禮樂鞭炮組，一旦有人兌換獎品，立即在店外用大喇叭進行重複的宣傳，並且要燃放一掛鞭炮，以示祝賀，能做到麼？」

  「能！」

  「很好，接下來重新檢查一下我們的展示商品，準備營業！解散！」

  「加油，加油，加油！」

  隨著這群銷售員姑娘們的吶喊，第二天的營業開始了。

  隨著老百姓湧入，一位中年婦女購買了一台價值一百多元的菊花牌電風扇。

  在結帳的時候，她得到了收銀員贈予了一張紅色、方形的獎券。

  獎券很精緻，正面印著星牧電子直營店的照片，背面則是這次活動的詳細介紹。

  隨後，在銷售員的指導下，當著所有人的面，小心翼翼的刮開了獎券中間的一塊兒銀灰色塗層。

  當塗層被刮開，之間上面出現了一台收音機的圖案！

  「恭喜您獲得一台收音機，這是免費贈送您的哦！」女銷售員高興的說道，好像就如同自己也中了獎一樣。

  中年婦女聽到這話，當即聲音有些顫抖的確認道：「我...我中獎了？」

  「對，您中獎了！是一台進口膏藥國山進公司ATS-818收音機，國外售價19.5鷹醬元，折合141元！」

  「啊...」

  「請問您是否兌獎？」

  「兌...當然兌！」

  「好的」

  說著，女銷售員就將這位中年婦女帶到了一旁的兌獎處。

  兌獎處的工作人員在檢查過這位顧客的購買小票和刮獎券之後，僅僅用了五分鐘時間，就將一台膏藥國進口的收音機送到了她的手中。

  要知道，剛剛買的這台電風扇，只是因為家裡舊的不夠用，再加上7月份的天氣炎熱，這是剛需，所以才來買的。

  一共也不過花了120塊錢。

  中獎的這台收音機，還是進口的，價值140多元呢！

  當中年婦女拿到收音機之後，整個人激動的不得了。

  當下更是大聲喊道：「是真的，是真的啊....我中獎了，真給我了一台收音機，還是進口的啊！」

  而在一旁還在觀望的其他消費者也都被這一幕刺激到了，紛紛開始搶購起來。

  隨著大量的電器被賣出，收音機、免單券、甚至連進口鈴木王摩托車都被刮出來了一台。

  每當有大獎被開出來，都會極大的刺激現場的顧客們，不一會兒整個商場一樓都被瘋狂的顧客們圍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