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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安謹言的郁,風爺的瘋狂

2024-07-07 16:44:02 作者: 麟一毛

  如果以前安謹言是因為唐釗而心緒難安,她想不通為什麼明明如膠似漆,他都是演出來的。

  那恢復記憶的安謹言,現在心緒不寧,就是因為想念她懷胎十月的雙生子。春風渡里添了很多孩子,每次見到他們,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每當此時,她對唐釗又會心生埋怨,怨他說出那樣的話讓她誤解,怨這個誤解讓她跟孩子們天各一方。

  她知道自己這種彆扭的心態不正常,她翻遍了書洞裡的醫書。

  「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憂傷肺、恐傷腎。」

  「意欲食,復不能食,常默然,欲臥不能臥,欲行不能行……身形如和,其脈微數。」

  「凡五氣之郁則諸病皆有,此因病而郁也。至若情志之郁,則總由乎心,此因郁而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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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七情之抑遏,或寒熱之交侵,故為九氣怫鬱之候。或雨濕之侵凌,或酒漿之積聚,故為留飲濕郁之疾。」

  「喜悲傷欲哭,象如神靈所作,數欠伸。「非怒王則疾不可治,怒王則摯必死。」」

  古醫書中終於找到了符合她如今狀態的描述,可以叫做百合病或婦人髒燥,是懷孕生子後才會出現的鬱結於心的病症。

  同時,古醫書中也記錄了異於其他病症的三味「藥方。」

  一曰「非怒則疾不可治,怒王則醫必死。」需要有人激怒她,以怒勝思,讓醫者的血平息她的怒,從而消郁。

  但是在春風渡,她是寶貝一般的存在,特別是唐釗常駐在春風渡以後,更是百般遷就,萬般寵溺,根本沒有發怒的機會。

  二曰「開懷大笑、笑口常開,氣則疏結通達,便能不治而愈。」自從她回到春風渡以後,便喜歡獨來獨往,春風渡的師兄妹一直以為她喜歡安靜,極少來打擾她。唐釗更是小心翼翼陪在她身邊,只要能待在她身邊,唐釗甚至可以一整天不說一句話,只是心滿意足的盯著她看。

  三曰「學琴於人,受宮聲數引,久而樂之,不知疾之在其體也。」除了連綿不絕的海浪,成群結隊的海鷗,拂過貝殼屋的海風,窗口的貝殼風鈴,根本沒有任何的樂聲。

  安謹言開口,夾雜著無奈:「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現在的自己很擰巴,我也討厭現在的自己,可...可我不知道怎麼辦?」

  鳳眸中的眼淚從眼角留下,很熱。

  小玉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抱住她已經瘦削的肩膀,一下一下地拍著:「會沒事的,都會過去的。以前那麼多坎坷都邁過去了,這次肯定也可以。

  如果改變會讓你難受,那就交給時間。慢慢來。」

  有了小玉的陪伴,安謹言難得香甜地睡了一會,夢中有長安城的坊間長巷,有飛檐走壁時耳旁的風,有懲惡揚善時胸中的痛快,還有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的霎那芳華...

  霍三星一行人在後面的小船上,原本是緊緊跟在霍玉後面,可是隨著風浪的洶湧,兩隻船漸漸拉開了距離。

  就當他們再也看不到霍玉船的蹤影時,一隻小船出現了,說是受唐釗安排來接他們去春風渡。

  當他們抵達一處荒蕪的小島,按理說應該能看到唐釗、霍玉、史夷亭...他們肯定他們已經被帶到了其他海島上。

  而,霍三星他們知道,春風渡的春爺和風爺就待在春風渡外的兩個小島上,分別是繩島和沖島。

  風爺是安謹言的師父,如果碰到風爺還有活路。

  春爺則是個玩弄性命的偏執狂,一旦落到他手裡,生死難料。

  但霍三星和韋一盈想不到的是,傳言並非空穴來風,但是不可盡信。

  他們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當得知是風爺時,都鬆了一口氣,但是現實卻給了他們重重一擊。

  風爺盛情款待了他們,吃了一路的魚和乾糧,能吃上熱乎乎的蛇羹和烤野雞自然是心花怒放,哪知道吃了一半,兩個人就軟軟地癱在了桌子上。

  再醒來時,已經被五花大綁在一個蛇鼠坑上面,腳下密密麻麻的老鼠和捲成一團的蛇已經讓人噁心嘔吐,蛇纏繞在一起的黏糊糊的聲音和老鼠吱吱的叫聲,更是讓人頭皮發麻。

  風爺將手中的烤野雞扔到坑中,坑中的蛇鼠一陣翻騰,除了看到野雞一息之間被肢解成無數雞塊散落開來,還有隻剩下尾巴的老鼠,不斷扭動的蛇頭。

  韋一盈更是不斷地嘔吐,每次的嘔吐物都惹起坑裡的一陣洶湧。

  霍三星閉上眼,耳邊是密密麻麻的聲音,他的手掌被磨破了一層皮,但是他必須緊緊握住,只要他鬆手就會落到蛇鼠之中。

  幸虧韋一盈是被攔腰吊在半空中,只是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此時格外的顯眼。

  唐釗、霍玉、史夷亭趕到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幅驚恐的畫面。

  風爺眼神中露出了瘋狂:「你們再晚一會,這位小公子可就堅持不住了。」

  睿兒看到來人,呆滯的眼裡出現了一絲神采,那個漂亮的小公子是師父喜歡的人。

  唐釗看著霍三星手掌和手腕處乾涸的鮮血,眼中滿是後悔,他應該早一點來,是不是就可以讓他們少受一分煎熬?

  唐釗察覺到了睿兒的目光,恍惚間,好像回到了長安城,他在濟世堂看到過睿兒。

  霍玉和史夷亭四目相對,兩人想趁風爺不備,一人救下一個。

  哪知道風爺如同一團霧就飄到了繩子旁邊,心不在焉地轉動著鋒利的匕首。

  「安謹言都沒有我快,你們比得過她?」風爺得意洋洋地問。

  唐釗開口:「你想做什麼?」

  風爺瘋狂地笑了:「我想做什麼,你不知道嗎?」接著他看向睿兒,「這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他不過是想要安謹言過來陪他而已,你卻三番五次地阻攔。

  既然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他們,聽說一個是你的好友,一個是你的堂妹。

  嘖嘖...跨越山海來這裡,就是為了你吧?

  我想怎麼樣?我就是想讓你也嘗嘗這種看得到得不到的滋味。」

  「變態!」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一眾人全都轉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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