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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唐釗春爺找到羽成賢,安謹言羽鳳翔遇險

2024-07-07 16:43:29 作者: 麟一毛

  他拿起石床邊的匕首,用力剖開小船公的胸膛,把手從刀口伸入,握住他的心臟,捏了一下,兩個,三下...

  「不可能,你給我活過來!活過來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行,唯獨你不行!對,他們...他們為什麼行?」羽成賢想到了,他把手收回來,鮮血流了一地。

  羽成賢目光中沒有了焦點,嘟嘟囔囔走到了邊,石壁上掏出來的一個小一些的山洞。

  

  那裡面,安謹言的四肢被鐵鏈牢牢扣住,連接鐵鏈的是一個巨大的石塊,石塊下面是昏迷的羽鳳翔。

  安謹言的本事,羽成賢是知道的,為了防止她掙脫開鐵鏈,他特意做了這個石洞,只要安謹言掙脫開鐵鏈,石塊下的羽鳳翔立馬會變成一塊肉餅。

  這時,風雲匆匆鑽進了洞中。

  「羽大夫,春爺帶著唐釗衝著這裡來了。」

  羽成賢聞言,瞳孔震動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料到,春爺唐釗竟然能合作。

  「他們登島後還得找一陣子。找個時機問一下她,要不要跟我們裡應外合。」羽成賢是個大夫,也是個抓人心思的高人。

  風雲自然知道羽成賢說的是誰,「她肯定會同意。畢竟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春爺跟安謹言見面。」

  羽成賢笑了,風雲是個聰明人,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時省力:「把另外幾個山洞,都做好準備。」

  另外幾個山洞是為了增加迷惑性,而所謂的準備,那便是利用這個島上的特產,給來人重重一擊。

  風雲想起那些密密麻麻的蛇鼠,只覺得汗毛都立了起來。

  春爺跟唐釗第一個登島,春爺眯著眼瞧著這座島,微微有些嫌棄,「這島上蛇鼠很多,山洞也多...」

  還沒等春爺說到他是如何如何沒看上這座島,唐釗已經打斷他:「那就分頭行動,先搜山洞。」

  春爺有些不愉快,默默白了唐釗一眼:「這島上的山洞大大小小有十餘處,還不加沒發覺到的。」

  「羽成賢一個人拖著羽鳳翔、安謹言不現實,他至少有一個同伴,還要有人撐船,五個人以上,還要準備火灶煮藥,過小的山洞直接忽略,先找可以容納五人以上的山洞!」唐釗冷靜的分析。

  春爺無話辯駁,「我往右邊去,你往左邊去,環島外圍蛇鼠比較少,大山洞比較多,你我匯合後,再一起往島中心。」

  唐釗:「我走右邊!」是的,他還是不能完全相信春爺,因為在安謹言的描述來看,春爺是個執拗殘忍且喜怒無常的人。

  「嗯?你是在違抗我?」春爺自然是因為右側轉過去,起碼有四五個山洞是最適宜人躲避的地方才選擇,沒想到唐釗竟然跟他搶。

  沒想到,現如今可是在海上,是在他春爺的地盤上,唐釗竟然還能入戲細心。

  兩人互不相讓,僵持在原地。

  後面的船都陸續趕過來,就看到兩個小公子彆扭地站在原地,誰也不服氣誰。

  最終還是唐釗太擔心安謹言,妥協了:「好,按你說的。這是信號彈,有事及時點燃,互相有個照應。」他扔給春爺一串山楂大小的信號彈。

  「切~」春爺接住,仔細端詳了下,撇了撇嘴,好歹沒有扔到地上。

  韋一清自然是跟在唐釗身邊,他看著唐釗的側顏,欲言又止。

  唐釗沒有轉頭,只是冷冷地開口:「好好看地上,看樹上,這裡有很多蛇鼠。」

  韋一清捻著念珠,終於忍不住道:「此次出來,青龍寺的主持特意讓我帶過來一句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王爺心懷大善必會福報深厚。」

  唐釗勾唇:「你們怕我大開殺戒?」他的桃花眼蒙上了一層泛著寒光的冷冽,「如果安謹言沒事,都好說,如果他們作死,我也算是讓他們求仁得仁。」

  韋一清知道唐釗這是真心話,安謹言有個三長兩短,唐釗真的會發瘋,他能怎麼辦,當然是跟唐釗共進退:「嗯,知道。」

  唐釗:「春爺對島上熟悉,咱們要加快速度。」

  羽成賢跟風雲把羽鳳翔和安謹言分開,雞蛋可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羽鳳翔是他的底線,留著羽鳳翔在手,羽成賢隨時可以東山再起。

  同時把已經支零破碎的小船公分成好幾塊,分別存在幾個山洞裡,迷惑唐釗和春爺。

  風雲看著洞口特意留下的血跡和從安謹言身上扯下來的衣物,耳中是洞中糾纏在一起的毒蛇毒鼠摩擦纏繞的聲音,只覺得渾身都發癢。

  春爺對沖島熟悉,動作也果然快,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用來迷惑他們的山洞,看到洞口的衣物和鮮血時,春爺心中著實緊了一下。

  春爺憤怒地把這個山洞付之一炬,一道青煙直上雲霄。

  羽成賢看著生煙的地方,得意地笑了:「到底是年輕人,沉不住氣,離開了春風渡的天時地利,也不過如此。」

  他還沒有說完,身邊的樹葉突然無風自動,「你是說我嗎?」

  羽成賢嚇了一跳,趕緊縮到洞中,警惕地盯著四周,他知道春爺性子偏執,最討厭別人戲耍他,而且脾氣陰晴不定,最讓人害怕的是他手段及時歹毒。

  羽成賢壯著膽子,衝著周圍的空氣喊道:「春爺,大家都是老相識,你也別裝神弄鬼。你知道周圍的山洞有多少毒蟲嗎,哈哈~唐釗那種長安城裡長大的琉璃美人,根本不可能活著出來。」

  「他的死活與我何干!」春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羽成賢聽得到春爺的聲音,但是辨別不出他的位置:「好,唐釗你不在乎,那小燕兒和小鳳兒,你也不在乎了嗎?你為了做出那藥做了這麼多年的努力,難道這兩個最成功的藥人,你也不在乎嗎?」

  春爺閉上眼,深呼吸,要不是在乎這倆藥人,他早就讓羽成賢去見藥王了。

  羽成賢就知道,他找到了春爺的七寸,再不可一世又如何,只要有所求,就有了軟肋。

  果然,春爺的聲音再響起時,平靜了不少:「你想要什麼?」

  從未有人能威脅到春爺妥協,可這次,他賭不起。

  羽成賢瞬間覺得腰杆都挺直了:「春爺,我為了春風渡從年少到現如今白髮蒼蒼,你應該知道我對藥人的在乎跟你差不了多少。

  為了這可以記入史冊的藥人,我甚至犧牲了我最疼愛的妹妹,前來投誠。

  他們會有更大的作用,而不是僅僅為了滿足你的一己私慾。

  乖乖出來,讓我看到你。」

  春爺面色陰沉得可怕,這個羽成賢是把他當做軟柿子捏了嗎,他不過是退了一步,就開始蹬鼻子上臉。

  羽成賢扔過去一顆丹藥,白色的圓滾滾的丹藥,滾落到春爺腳邊。

  「吃下他。

  沖島並不大,唐釗還沒有過來,看來我特意為你們準備的蛇鼠一窩,已經把他消化了吧,哈哈哈哈~」

  春爺彎腰撿起那枚丹藥,羽成賢瞪圓著雙眼,難掩興奮,就等著春爺服下。

  突然,一支兩寸長的箭矢射入了羽成賢的左腮,從右腮飛出去。

  羽成賢只覺得口腔一陣風吹過,接著是直達天靈蓋的疼痛,他哀嚎一聲,雙手想要摸到臉上,又疼得不敢碰,雙眼赤紅:「唐釗...你竟然沒有被毒蟲咬死!」

  因為雙腮被射穿了一個洞,羽成賢說話並不清晰,但是唐釗還是聽明白了,他笑著從山洞一側走出來,一步一步靠近:「托您的福,還健在。」

  羽成賢被唐釗的眼神嚇到了,那是看死人的眼神:「你...你要...做什麼?安謹言還在我手裡,你想好!如果我死了,你再花時間去找到她,說不定她就死了!

  你可要想好。對藥人的身體,我是最了解的,你不能殺我!」

  羽成賢已經開始發抖。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

  唐釗終於走進,他並沒有再用袖箭對著羽成賢,只是抬手,左右手裡各自捏著一條蛇的七寸。

  「既然你喜歡毒蛇,那我把這兩條送給你,可好?」唐釗笑著說。

  羽成賢自然知道被唐釗手裡的蛇咬上一口,回力乏天。

  他終於忍不住嚎起來:「別!別!拿走!快拿走!我跟你說安謹言的山洞在哪裡。」

  看吧,以暴制暴,以牙還牙,才有感同身受。

  春爺看著唐釗的一番操作,頓時覺得有些臉上掛不住,原來可以這樣操作,對比起來,那顆丹藥像是一個笑話。

  唐釗把羽鳳翔交給霍玉,看向春爺:「記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根據羽成賢的交代,他們很快就摸到了安謹言藏身之處,這裡是春爺和風爺第一次登陸到這個島時,待過的一個山洞。

  他們兄弟倆在這個山洞裡避過雨,烤過蛇,抱在一起睡過覺。

  沒想到羽成賢倒是大膽,也很會藏人。

  安謹言睜開眼時,手腳被鐵鏈呈大字一樣向四個方向拽在半空中,她稍微一動,手腳上的鐵鏈琅琅作響,順著鐵鏈看過去,便看到一塊巨大的石塊下面是面色蒼白,不知道還有沒有呼吸的羽鳳翔。

  「鳳兒!醒醒!快醒醒!」

  羽鳳翔沒有任何的反應給她。

  「羽鳳翔!羽鳳翔!能聽到嗎?別睡!」安謹言再次嘗試喚醒羽鳳翔,甚至努力搖晃著手腳上的鐵鏈,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刺耳又響亮!

  羽鳳翔鴉羽一般的睫毛終於動了動,接著他用盡全身力氣,才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懸在他身子上空的一塊巨大的石頭。

  他也是順著石塊和鐵鏈望過去,這才看到呈大字被鐵鏈綁著手腳,停在半空中的安謹言。

  他努力想要控制下手腳,但是平日裡十分簡單的動作,此時好像有千斤重。

  終於整個身體在羽鳳翔的努力下,一點一點蠕動著,掙扎著從大石塊的正下方移開。

  他手腕被羽成賢放了很多血,一度昏厥,現在也是渾身無力,剛才一步的距離,她好像努力了很久,他望著安謹言,眼皮越來越重。

  「安謹言,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羽鳳翔的眼睛慢慢閉上,安謹言喊道:「別!你看著我!別睡!」

  安謹言手上腳上的掙扎越來越用力,可是她身上有千葉醉蘭的氣息,是羽成賢,羽成賢自然知道安謹言的威力,他必須壓制住她的力量、速度、五感。

  「羽鳳翔,我身上有千葉醉蘭的氣息,我用不上力,這個鐵鏈拉得我好疼!」

  羽鳳翔的睫毛顫了顫,睜開了一條縫,喉結滾動,卻說不出一句話。

  安謹言知道,羽鳳翔在擔心她。

  「你別睡,你睡了我怎麼辦?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在春風渡時,熬過了那麼多時間,才有了今天,你還記得嗎?」

  安謹言想盡一切辦法,制止羽鳳翔睡過去。

  羽鳳翔吃力地點了點頭,那時候那麼苦,但是現在想起來,他竟然勾起了唇角。

  那時候風爺一直在江湖上飄蕩,極少回春風渡,春爺愈發的陰晴不定,總是夜以繼日的以折磨他們為樂。

  羽鳳翔好似陷入了回憶,呼吸越來越輕,原本就白皙的膚色,因為失血過多,此時呈現出一種青白。

  「羽鳳翔,你還沒有給我講一講,你為什麼拜了羽成賢做乾爹,你還沒有給我講一講,這些年我們未在長安城相見時,你過得如何。」

  安謹言有些後悔,那時被唐釗的美色迷住了眼睛,沒有跟羽鳳翔敘舊。

  她更加用力地掙扎著,手腕和腳腕很快就被磨破了皮,滲出了血,骨頭跟鐵鏈碰撞後,都能感受到那種骨裂的痛。

  外面有腳步響起,安謹言終於用盡力氣,鐵鏈斷裂,石塊落地,石塊旁邊的羽鳳翔被震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一絲血從羽鳳翔的嘴角流出來。

  安謹言顧不上給羽鳳翔查看身體,趕忙拉著羽鳳翔往山洞更深處躲起來。

  羽鳳翔終於虛弱地開口:「走,你...快走!別...別管我!」

  安謹言只覺得山洞本就低的溫度,一下進入了凜冬。

  「洞口來人了,走不掉了,先躲起來,你不要睡著,我想辦法給你弄藥!」安謹言找了一個陰影處的凹陷,把羽鳳翔先藏進去,自己也縮進去。

  安謹言的整個四肢像是被車裂過一般疼痛,但是她眉頭都沒有蹙起,沒有那些異於常人的恢復能力,享受正常人的正常生活曾經是她所期盼的。

  兩個水晶冰棺被推進洞口,「咦,山洞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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