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安慎行被石寶寶擄走
2024-07-07 16:43:26
作者: 麟一毛
唐釗心情不錯,想到剛才安謹言護著他,一拳打飛石寶寶的樣子,一顆火熱的心臟像是裹進了蜂蜜里一樣。
「沒想通,就在這裡慢慢想,我記得海邊把魚放在礁石上幾天就能得到一筐魚乾,希望你在變成魚乾之前,能想得通。」
春爺臉上已經有了脫皮的跡象,唇瓣上的皮高高翹起。
唐釗解下腰間的水袋放在春爺眼前:「想不想喝?」
春爺看著他心情很好地逗弄自己的樣子,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你知道我以前在春風渡是怎麼折磨人的嗎?你這些手段我小的時候就玩過了。」
唐釗把水袋拋起來又穩穩接著,絲毫沒被他激怒:「那你的意思是不喝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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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袋就這樣遠離了春爺,春爺咬牙切齒地說:「快給我喝。」
「呀,想喝水呀?不好意思,剛才的骨氣呢?」
春爺怒道:「唐釗!」
「呀,不好意思,我現在姓陸,名一寧。」
春爺第一次有種想立馬讓一個人死的感覺,以往他可是最享受看著人求死不能:「你以後最好不要落到我手裡!否則我一定弄死你!」
唐釗那雙桃花眼,笑得表里表氣:「呀,好害怕,那我拭目以待。」
春爺:「快給我水喝!」
唐釗:「求我呀。」
春爺現在恨不得一口咬住唐釗的脖子,看著溫熱鮮艷的血從他脖子裡噴射出來,可是滿嘴的苦澀讓他不得已:「求!你!」
唐釗撩起一把礁石邊上的海水:「長時間缺水,需要補充鹽水,來,喝這個。」
又苦又澀的海水充斥著春爺的整個口腔。
唐釗站立起來,拿起水袋,咕咚咕咚地喝水,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春爺,嘴角慢慢翹起來:「不用謝我。」
唐釗戲弄了他半天,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低聲對礁石陰涼里蹲守的人說:「別讓他死了。」
「知道了,韋爺。」那人恭敬地對唐釗說。
在春爺看來,唐釗就像剛糟蹋了良家婦女,怕人想不開一樣,戲弄他一番又離開。
春爺睫毛顫了顫,閉上了眼睛,陽光可真刺眼,慢慢的他沒有任何的聲響,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了。
那人是不是看一眼春爺,過了一盞茶的時辰,那人終於發現,春爺好像連呼吸都沒有了。
他悄悄地靠近,顫抖著手指伸到春爺的鼻下,在那裡停留了許久,果然,沒有呼吸。
那人慌了,先是解下水袋,給春爺餵了水,根本灌不進去,又埋頭把耳朵貼到春爺的胸膛處,聽了很久,沒有心跳。
那人著急了,慌張地解開了春爺身上五花大綁的繩索。
不遠處,唐十二站在唐釗身邊,有些著急:「這個傻子,那春爺分明是把他當猴耍,咱們可不能猴子推車——乾瞪眼呀,萬一他跑了可就不好逮了。」
唐釗冷笑一聲:「他要是能跑了,我叫你爺!」
唐十二看唐釗還有心情開玩笑,便知道唐釗肯定胸有成竹,便靜觀其變。
果然,那人給春爺鬆開繩索後,春爺嘴角漏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但是很快那笑容就消失了。
春爺察覺到身上的繩索鬆了,想要鉗制住這個呆瓜,沒想到,渾身無力,渾身都不能控制,包括眼皮都如同千百斤重,掙都掙不開,唯有睫毛可以看出不停的顫抖。
唐釗笑了。
唐十二不知道原委,忙問到:「這春爺是糞船過江--裝死?還是井裹放爆竹--有圓因?」
唐釗緩緩開口:「他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唐釗早就在守著他的人水袋裡放了麻沸散,只要沾一點,就會渾身無力。
想要從唐釗手心裡逃走,門都沒有。
再說,石寶寶從貝殼小院拖著渾身疼痛的身子,一瘸一拐地離開。
她誰都沒說,找了一張扁舟,肚子撐著,落荒而逃。
唐釗接到消息後,挑眉:「都說戲子無情,看來石寶寶要放棄春爺了。」
石寶寶先是回到繩島,接著從繩島換船,匆匆回了長安城。
她沒有回戲班,而是悄悄見了一個人,打探了一個地址。
韋一盈已經搬進了安慎行的院子,早上他哄了好一陣子。
「乖,早朝不能耽誤。」
韋一盈的臉蛋白裡透紅,分外迷人,她的臉貼在安慎行的胸膛上,嘟囔道:「可是我們才睡了一小會兒。」
安慎行的耳尖瞬間變得通紅,耳朵上那顆小痣更加的顯眼,他聲音微啞:「不過一個時辰,我就回來的,你先睡會。我回來給你帶金光門的羊肉包子好不好?」
「不嘛~」韋一盈嬌嬌地搖頭,「我要吃烤包子。」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我不讓你走,你抱著我睡。」
「乖~」安慎行第一次感受到小娘子的嬌滴滴軟綿綿,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韋一盈其實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這些天雖然兩個人膩在一起,但是韋家的生意一點也沒有落下。
在安慎行面前,她是嬌滴滴的小娘子,出了這個小院,她還是處事果斷、雷厲風行的韋掌柜。
「那你記得想我。」韋一盈蹭了蹭安慎行。
安慎行點頭:「好。」
「下朝哪裡也不要去,第一時間回來看我。」
「好!」
"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坐在校園門口哭~"
「好~」安慎行暗自想一定要馬上回來,他忘不了韋一盈第一天搬過來時,他因為下朝去書局交了一本話本,回來晚了,進了巷子就看到韋一盈坐在小院門口,眼巴巴地等著,一看到他,眼淚瞬間就充盈了眼眶。
「還有,我最近吃羊肉包子就吐,吃烤包子沒事。」
「好~」
韋一盈抓住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管是小娘子還是小公子,你都得喜歡。」
「好~」安慎行說完,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身子瞬間僵硬地端正起來,顫抖著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韋一盈坐直身子,薄紗從她肩膀上滑落,露出圓潤白皙的肩膀,推著安慎行:「快走吧,要遲了。」
安慎行反而不打算出門,驚喜地望著韋一盈,握住她的肩膀:「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韋一盈害羞地低頭,笑得眉眼彎彎:「等你回來,我再跟你說,我要睡了。」
安慎行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他低頭吻了韋一盈的額頭,把錦被蓋住她的肚臍,輕聲在她耳邊說:「一盈,等我回來。」
韋一盈偷笑,點了點頭:「嗯。」
安慎行走在路上只覺得身輕如燕,精神抖擻,他回憶起兩個人在一起後的瘋狂,禁不住臉上潮紅。
接著緊張地看看左右,突然覺得背後有人,沒等他躲開,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
史夷亭接到韋一盈的消息:安慎行不見了,立馬開始搜查。
當他知道今天石寶寶回到了長安城時,頓時覺得事情不簡單,立馬通知了韋家,並快馬加鞭給唐釗和霍玉帶去消息。
小玉也被史夷亭安排了任務。
很快就有了消息,確實是石寶寶劫走了安慎行。
小玉的雨燕也放了出去,史夷亭知道小玉的雨燕要比馬匹能更快的把消息傳給唐釗。
唐釗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不禁有些愧疚,他以為石寶寶是拋下了春爺便疏忽了,沒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安慎行的身上。
不得不說石寶寶很聰明。
唐釗把能調動的暗衛都調集過來,就是怕繩島和春風渡的人對安謹言不利,沒想到千防萬防,倒是讓石寶寶鑽了長安城的空子。
唐釗不想讓安謹言擔心,他知道石寶寶的目的是春爺,他可以跟她周旋。
唐釗第一時間到暗礁把春爺帶了出來。
春爺原本以為還得堅持一段時間,沒想到唐釗這麼快就來了,他打量著唐釗的臉,幸災樂禍地問:「怎麼?之前不是很沉住氣嗎,這麼急匆匆的趕來是因為什麼呢,讓我猜猜。
是不是小鶯兒行動了,她抓了誰讓你這麼緊張呢?」
唐釗已經十分克制,努力調整自己的神態,沒想到還是讓春爺猜中了。
「難不成,小鶯兒把小燕兒抓起來了?」
唐釗此時心情正煩,他看了一眼春爺:「閉上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越是讓他閉嘴安靜,春爺越是喋喋不休,讓他受了這麼久的罪,現在誰求誰還不一定呢,他已經喝了一袋水,現在雖然臉色不好,但是有了力氣頂嘴:「我偏不。你說你這個人非得折磨我,是不是後悔沒有第一時間殺了我?是不是?」
唐釗凝眉,伸手從襴袍上撕下一條布條,把春爺的嘴堵上了。
「你想我繼續折磨你,那我就滿足你。」
「嗚嗚嗚~」春爺被唐釗這一舉動激怒了,有種就鬆開他,打一架。
春爺的眼神赤裸裸地寫著倆字:沒種!
韋一盈左等右等沒有等來安慎行,一路打聽過去,才知道安慎行今早就沒有去早朝。
她慌亂之時看到了史夷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跟史夷亭說完來龍去脈,只覺得一陣天昏地轉,人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再醒來時,就回到了韋家。
蘇曉晨坐在床前默默垂淚,韋元光怕老夫人知道後著急,強撐著去陪老夫人吃早食。
韋一清早上誦經完,也到了韋一盈這邊。
韋一盈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蘇曉晨正在拿著帕子抹淚。
「娘!」
「盈兒,你終於醒了,嚇死娘了。」
韋一清也趕忙趕過來,看著妹妹。
「慎行,慎行有消息了嗎?」她看了看蘇曉晨又轉頭看向韋一清,見兩人躲閃的目光,心中一城,就想要坐起身子下床。
蘇曉晨趕忙制止她:「盈兒,你別激動,躺著,先別動。」
韋一清也安慰道:「你先別急,已經開始搜查了,我們別添亂,在家裡等消息。」
「是誰幹的?我得去找他,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就能早一點找到他。」韋一盈就要下床穿鞋。
蘇曉晨趕忙握住她的肩膀:"娘知道你很著急,但是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先保胎,心神一定要寧靜,這可是你跟安慎行的孩子,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韋一盈這才想起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而是雙身子的人,不能帶著孩子去冒險。
為母則剛,想到這裡,韋一盈也鎮定下來。
韋一清也遞上了早食:「多吃些,身體才能強壯!」
石寶寶劫了安慎行後,一刻也沒有在長安城停留,立馬出城門,轉水裡。
安慎行醒來時,正好在船上搖晃著。
他從縫隙里看到了一望無際蔚藍的海水。
接著他被石寶寶親自帶著,穿過了春風渡的暗礁,天然的防禦屏障。
等他們登島時,就看到海灘上有幾個人,正往這邊暗礁看過來。
唐釗也站在其中。
石寶寶一刻也沒法離開船上,她手上的匕首緊緊貼著安慎行的脖子。
唐釗沖一旁點了點頭,唐十二拉出來一個蒙著頭套的人,一腳踹在腿彎處,那人踉踉蹌蹌地跪在了地上。
石寶寶看到那人的身影,立馬喊了一聲:「春爺。」
接著石寶寶看向唐釗:「就把頭套摘了,別想著糊弄我。」
唐十二看了唐釗一眼,見他沒有阻止,他兩步上前,春爺蒼白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接著問:「你的刀子最好長點眼,否則我就在這人臉上釣上一條魚~」
唐釗緩緩開口:『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放手!』
「一言為定!」石寶寶點頭。
「一!二!三!」隨著唐釗的聲音落下,石寶寶把安慎行推了過去,那邊把春爺退了過來。
唐釗和唐十二接過安慎行,只覺得他渾身發燙。
唐釗抬起手,小巧的袖箭瞄準了石寶寶的腿彎。
「嗖~」
石寶寶應聲單膝跪在了地上,她紅著眼睛,頭上瞬間出了密密麻麻額汗,轉頭惡狠狠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唐釗眼神落到了安慎行的身上,「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石寶寶咬著牙笑了:「不過是讓他聽話一些罷了!」
唐釗語氣輕鬆:「彼此彼此!我不過是給你一個休息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