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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季隱之!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

2024-07-07 15:35:22 作者: 壺酒慰風塵

  陸正禮還沒有反應過來,趙紅綢已經開始哭喊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早分了家,免得受那雜碎的拖累!我可憐的安哥兒和平哥兒啊……」

  女人哭喊的聲音分外刺耳,陸濤不想把陸家村的臉都在外人面前,剛準備出聲呵斥,陸東平卻先一步開了口。

  「那就分吧。除卻朱掌柜手裡的那五十畝地,剩下的地還有家裡的銀子物件都能分,你們要什麼?」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心裡想的都是,這老頭死了兒子傷心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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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共三個兒子,老大家已經斷了親,老二死在了牢里,剩下的家產不全是老三的嗎?還有什麼好分的!

  就連看戲的朱耀都覺得荒唐,殊不知這一家人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有跡可循的。

  只見那趙紅綢眼睛一亮,盯著陸東平,用試探的語氣問道:「爹說的是真的?所有家產都可以分?」

  陸東平那雙渾濁的眼睛在小兒子身上落了一瞬,然後又重新垂了下去,語氣麻木地說了一句「是」。

  分家的文書最後還是寫了,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家中所有財物全部歸三房,二老日後的生活也由三房負責,衣食常足,不得有失。

  最後那句是陸濤強行加上去的,那趙氏還瞪了他一眼,從那一眼裡,他已經看到了陸東平夫妻二人以後得悲慘生活。

  陸濤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縣學

  午後陽光明媚,乙班的學子們剛剛結束了一堂課,正三三兩兩地在迴廊上嬉笑打鬧,他們大多是未及弱冠的少年人,在最無拘無束的年紀肆意大笑。

  「隱之,你剛才的那番見解太精闢了,連先生都連連嘆服呢!」

  少年被人親昵地攬著肩膀,一襲青衫,身形清雋挺拔,眉眼溫潤如玉,堪稱郎艷獨絕,他聞言勾唇淺笑,剎那間的風華可與日月鄭輝。

  「不過寥寥拙見,能得先生指正是在下的榮幸。允之兄的詩賦才是令小弟心悅誠服……「

  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融洽的氣氛。

  「有些人啊,還敢自稱雲州神童,簡直就是個傻子!連好賴話都聽不懂,被人賣了還在那兒樂呵呵地數錢呢!」

  迎面走過來幾個同樣穿著學子袍的少年,為首那人身形高壯,濃眉大眼一臉的兇相,不像是讀書人,更像街頭的地痞流氓。

  那些人腰間佩戴著甲班的學牌,溫許知道這些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低頭拽了拽季懷幽的袖子,小聲說道:「隱之,我們走吧。」

  季懷幽正有此意,但對方顯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們。

  「走什麼走?現在不是你溫允之腆著臉討好本少爺的時候了?你一口一個隱之叫得這麼親密,季隱之知道你以前乾的那些爛事嗎?」

  刺耳的謾罵聲由遠及近,溫許那秀氣精緻的臉越來越蒼白,他見趙蒙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已經近在咫尺,渾身都抖了起來,像是老鼠躲貓一樣,飛快地躲在了少年身後。

  趙蒙見狀更為惱怒,臉色陰寒著,他伸手就要把人從後面抓出來教訓,不想季懷幽護著身後的人往後退了幾步,讓他抓了個空。

  「季隱之!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你要是不想挨揍就趕緊滾!」

  什麼狗屁的神童,瞎的可以,連人和狗都分不清!

  少年的笑容依舊溫和有禮,黑色的雙眸中滿是真誠:「這位兄台,縣學之中不准打架,你與允之兄之間的誤會可以私下解決。」

  趙蒙冷笑:「去你的誤會!你他娘的到底讓不讓開?」

  季懷幽依舊微笑不語,但態度十分堅決,打定了主意要護著溫許。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淡漠低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季隱之,有人來看你了,就在縣學門口。」

  來人是劉席水,他是甲班的學生,長腿邁開,幾步就走了過來,扣住趙蒙的肩膀輕輕推了一下,說話的語氣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趙蒙,帶著你的人回去,有什麼事私下裡解決,別鬧得太難看。」

  兩人的關係似乎還不錯,經他這麼一勸,趙蒙竟然真的沒有繼續糾纏,只是盯著溫許的眼神依舊滿含厭惡,連帶著季懷幽也沒有給好臉。

  「季隱之,你等著,老子盯上你了!」

  「走!」

  趙蒙這人的行事風格跟他的性子一樣張揚,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走的時候也風風火火的。

  劉席水:「走吧。」

  季懷幽點頭,剛踏出一步就感覺袖子還被人抓在手裡,他詫異回頭,就見溫許漂亮的眼睛微紅,一副擔驚受怕的可憐模樣,「隱之,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我害怕趙蒙……」

  「……」季懷幽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就感覺劉席水推在肩膀上的力道加大了幾分,他便順勢往前走了幾步,自然而然地把袖子掙了出來。

  「溫公子放心,趙蒙今日不會找你麻煩了。」

  明天就不一定了。

  劉席水看著溫許的眼神十分平淡,卻讓溫許有一種完全被看透了的感覺,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唯一肯護著自己的少年跟著劉席水離開,眼神逐漸染上了陰霾。

  兩人並肩走在青石小徑上,劉席水想到方才迴廊上的情形,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溫許不是什麼單純的人,隱之日後還是離他遠著些為好。」

  季懷幽聞言忍不住低笑,輕挑眉梢逗他,「原來我在明賀兄心中已經愚笨到連交朋友都需要操心的地步了嗎?」

  劉席水皺眉:「我並非此意……」

  「開個玩笑啦!我知道明賀兄是擔心我太輕信於人,你放心好了,我與溫許之間交友不交心,不過各取所需罷了,畢竟……這位溫秀才的詩賦真的是一絕。」

  見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劉席水沒忍心告訴他,當初趙蒙跟溫許交友的時候也是看上了他的詩賦才能,而現在……他作一首詩能吐三天。

  縣學門口有一處亭子,林佑娘把帶來的糕點和飯菜一一擺在石桌上,她是認得劉席水的,知道他家中的一些狀況,見這孩子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愛說話,頓時母愛泛濫,一個勁兒地給他夾菜。

  「明賀啊,以後想吃什麼菜就給幽哥兒說,嬸子一併做了給你們送來,你們這些大小伙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就得多吃多補知道嗎?」

  婦人絮叨的話語比飯菜還要溫暖,劉席水冷峻的面容上不禁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如冰雪消融一般,他低低應聲,說知道了。

  他有一群吸血螞蟥轉世一般的父母和兄弟,他是不幸的,卻又是幸運的,正因為有那一家人在前,才會格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溫暖。

  「我在城裡租了一間小院子,打算下個月休沐回來時把內子接過來,她不會說話又生性膽怯,只有放在身邊才能讓我安心一些。」

  早就知道劉席水成了親,家裡有一位言語有礙的小妻子,季懷幽他們卻從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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