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過來瞧瞧

  「父皇，母后也病了，曦兒請了太醫院的院長爺爺，說是和父皇一樣的病情，可是父皇喝了這麼久的藥都沒好...」小鳳曦依偎在嘉武帝的肩頭，道，「父皇，曦兒害怕...」

  

  「不怕，父皇這就去嘉德殿。」嘉武帝也顧不上養心殿正談話的幾位大臣，趕忙去了嘉德殿。

  苦澀的藥味瀰漫整個嘉德殿，劉後是生生被熏醒的。「真是奇了，居然在睡夢中，夢見有人強行給本宮灌藥。」

  青果正巧端著煮好的藥過來，「娘娘不妨先喝了這湯藥。」

  劉後：......大可不必。

  「婉娘！婉娘！」嘉武帝抱著小鳳曦一路暢行無阻的進了寢殿，果然，劉後的面色算不上好，臉色疲憊，像是整整三日沒睡覺似的。

  這可把嘉武帝給心疼壞了，「婉娘，這幾日可是沒有休息好？怎麼臉色這麼差？」

  「臣妾見過陛下，」劉後身子疲軟竟起不了身，「陛下，臣妾這幾日都在休息，許是冬日身子太過疲倦了。」

  「母后說的不對。」小鳳曦看了看嘉武帝，道，「太醫爺爺說，父皇之前就像母后這般提不起精神，這會，病情更嚴重了。」

  正當眾人理論著，賢妃倒是來了，賢妃因為五皇子鳳景的緣故，自己也是熟讀醫術。想著看看能不能幫什麼忙？

  「陛下，娘娘。」賢妃上前看了看嘉武帝和劉後的面色，道，「聽說皇后身子不大爽利，這就過來瞧瞧。」

  還不知道賢妃何時同皇后的關係這麼好了？嘉武帝心裡也是納悶，不過賢妃一心都在孩子身上，與皇后走得近，也無可厚非。

  「賢妃記掛了。」劉後撐起身子，眼皮直打架，不多時，就睡著了。

  賢妃喚來青果，問道，「本宮上次來這吃烤肉的時候，就覺得嘉德殿的薰香很是奇特，不是燃的是什麼香？」

  青果拿過香爐，道，「這寢殿中的香薰一直都是娘娘慣用的安神香，」青果仔細嗅了嗅，皺眉道，「好似確實同之前的味道不一樣了。」

  十九捏著荷包，直奔嘉德殿，沒想到嘉德殿倒是熱鬧，嘉武帝與賢妃娘娘都來了，十九依著規矩行禮，「啟稟陛下，屬下有事要稟報。」

  嘉武帝揮揮手，眾人去了外殿，「說。」

  十九遞上荷包，道，「這是公主隨身佩戴的荷包...」話未說完，十九就受到了嘉武帝的一記眼刀，十九隻能先視而不見，「十九仔細查過這香包，發現裡面有少量的木香。」

  「木香...那是何物？」

  賢妃接話道，「木香只是一種普通的花香提取出來的香氣，只是久聞，容易深思倦怠，意志消沉而已。」

  嘉武帝看著手中的荷包，微嗅了嗅，好熟悉的味道。眼眸微眯，喚道「王忠全！」

  「奴才在。」王忠全麻溜的從殿外進來。

  「將皇后宮中香灰都收集起來，還有這個荷包。」王忠全接過荷包，正要走，嘉武帝一聲慢，後者頓了頓步子，「陛下還有何吩咐？」

  「還有這個。」嘉武帝從懷中拿出一個精巧的小香囊，「一同查清楚。」

  「是。」

  若是眼力好的話，定然能看出那兩個荷包的做工精巧，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可那荷包，是柔妃娘娘給的呀。

  作為皇帝身邊的大公公，王忠全辦事速度極快，嘉德殿中還未吃上晚膳，王忠全就查清了事情的眉目。

  「陛下，這荷包以及香灰中全都摻了木香。」

  嘉武帝倒吸一口冷氣，賢妃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道，「看來，有人對陛下和娘娘心懷不軌吶。」

  小鳳曦猛一回神，「賢妃娘娘，曦兒記得，上次去梧桐宮的時候，曦兒好像也聞到了這種香氣。」

  賢妃：！！！

  什麼？！她與那柔妃可是往日無讎近日無怨，怎麼這種害人陪葬的事還要分給她一份呢？

  「陛下，臣妾先行回宮了。」

  「傳柔妃。」嘉武帝靜靜坐在劉後身邊，細心的為她蓋了蓋被子。後宮不比前朝，這裡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些年，當真是委屈婉娘了。

  柔妃還不知道事情的原由，王忠全一說陛下通傳，柔妃笑的跟一朵花似的，走前特意在腰間帶了一個荷包。

  「公公，我瞧著，這也不是去養心殿的路？這是要去哪？」

  王忠全見慣了這些後宮的把戲，昨日你是高高在上的妃子，今日便能打進冷宮，賜下一杯毒酒。王忠全知道所謂的後宮生存法則，道，「娘娘，陛下在嘉德殿呢。」

  柔妃笑容一僵，「公公可知道為何？」

  「奴才不知。」

  沒想到，確鑿的證據面前，柔妃居然還能舌燦蓮花。忍冬與青果擋在小鳳曦面前，小公自小聰慧，這麼骯髒的事情怎麼能讓小公主知道。

  「公主，不如咱們去外面玩吧。」

  小鳳曦搖搖頭，白淨的臉上全是認真，「母后病了，曦兒要看看是什麼人害母后。」

  柔妃哭的梨花帶雨，道，「陛下，這荷包與薰香確實是臣妾用的，不過，正是因為臣妾覺得好用，才自作主張的拿給皇后娘娘當作一點心意。萬萬沒想到，皇后竟不能聞這花香。」

  嘉武帝失望頭透頂，難道他對柔妃不夠好嗎？為什麼，為什麼不肯真心實意的陪著他，為什麼要學那些後宮女人爭寵的把戲？

  「朕最後問你一遍，你給朕，給皇后，給曦兒的香囊中加入木香，是否故意為之？」

  柔妃驚慌失措，抱住嘉武帝的腿，「臣妾確實不知，本是一番好意呀陛下！」

  眼見時機成熟，十九唇角微勾，從無人注意的角落中出來，「陛下，屬下還有一事稟報。」

  嘉武帝已經預測出來不是什麼好事了，待揉了揉眉心，平復下心緒，薄唇輕啟，「你說。」

  「陛下，前段時間，民間忽然流傳出公主是災星的謠言，就連前朝後宮都有所耳聞，皇后娘娘派屬下暗中調查，屬下幾番探查，才得知這是林峰之女林霜霜與其夫君劉白生所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