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發生什麼事
2024-07-07 11:09:44
作者: 電視寶寶
「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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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我瞅了瞅,滿心歡喜,如食蜜糖般甜味縈繞。他很細心,知道御書房沒有梳子,早就為我備好了。
在北周的一年半中,小嬋教會了我如何梳發,因為我本不喜繁瑣,一般只梳清爽的髮髻,隨意插上了髮簪,就算了事。
「以後別插著髮簪睡覺。」
我梳著頭,他說著話。雖他的話語帶著小小的責怪,但更多的是那暖入心屋的關懷。
挽起髮髻,正要低頭抬手插上簪,卻被他從手中抽了去。
「我幫你。」
淡淡的話語,總是藏著深深的情。有的時候掩藏了很久的愛真的會如酒一樣,愈加的香醇。我喜歡他的霸道,他的王氣,但也沉醉於此刻他的溫柔。
「要是你一直對我這麼好就好了,不過你是皇帝,我只是奢望。」
背著他,我喃喃著。
「傻女人,又亂想。」
「本來就是。」
「好了。」他撫了撫我的背,示意已經髮簪插上,好輕的動作,我居然沒有發現。
下了床,我便同著他一起出了御花園赴宴。雖說已經遲到,但他沒有喊上轎子,只是拉著我的手,走在迴廊中。
御書房外果已是月上三竿,青磚之上已是片片斑駁,腳踩上,兩個拉長的身影便倒映了出來。
剛到御花園,我便已看到遠處點點華燈。
「過會兒不許喝酒。」
「嗯?」
「我說了不許喝酒。」
「我是天子。」
「天子也不許喝。」
「我已經可以喝酒了。大臣們都在,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喝。」
「不行!」
「蘭兒……」
我突然駐足在了半路,那一次,他因為吃醋喝的吐了血,那一次,我想在祭月儀式上不要喝酒,卻被他潑了一臉的水。
酒,在我眼裡,並不是我與他之間美好的回憶。
「生氣了?我,我不喝了,你不要生氣。」
他輕聲地哄著我,可是卻不知道我為何駐足。淡淡地抽了口氣,我抬眸對他說著:「知道嗎?那次我換了水,是擔心你喝酒後會傷身。可是,可是當時……」
「蘭兒,對不起,我保證這樣的事今後不會再發生。」攬過我的身,撫著我的肩頭,他看著我,「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很多,也許,我一輩子都償還不了這一年半來,因為報仇,而對你做過的事。但是,我會努力。」
蒼穹獨攬紅顏肩,此生只為卿一人。若是我能守住這樣的愛,我的一生便已無憾。
第二十一章
晚宴並不奢華,一如他以往,菜式雖精緻,卻非山珍海味。與宴的人是大多宇文邕的兄弟,亦有一些大臣。大家並未十分驚異於我的出現,許是我在入席前,已經鬆開了宇文邕牽著我的手,又或許他們已經知道我和他的關係。
席間,我總會時不時地朝他看看,檢查他是不是真的守了承諾——不喝酒。
他守了,而我也隨之心悅。
這一晚,宴散人走後,他送我回了靜鴻閣,讓我早些休息。
一天,整整一天,我經歷了被他送出宮,被他生死相護,被他傾情而感,被他溫柔相融。宇文邕,我真的很希望這一刻永遠停留。
第二日清晨,鳥兒尚未鳴叫,紅日尚未爬梢,靜鴻閣的樓下突然傳來瓷器的碎聲。
依舊貪戀床暖的我,被著不似和諧的聲音吵了醒。
「上嬪娘娘,文侍中還未起。」
「給本宮滾!」
我惺忪的眼眸尚未睜開,只聽見一陣雜亂的步聲順著樓梯上了來。一會兒功夫,一襲鵝黃色拖地長裙的狐媚女人,牒雲芊洛便出現在了我面前。
「賤人,怎麼昨日服侍累了嗎,身子搭不夠,還在這裡睡著?!」
「神經病。」我朝她白了一眼,懶得同她解釋。與她這般女人,解釋亦是多餘。
沉默比著出聲更具殺傷力,我的漠然而視,讓著眼前妖艷女人不禁發起了飆。
「本宮今天倒要看看,你這賤人用了什麼媚藥,下了什麼蠱,惑了皇上。來人——給本宮搜!」
「這裡是我的地方,你不要如此過分!」
正欲行動的宮女立刻停了下來,在靜鴻閣,這個不是後宮的地方,隨意翻動我——這個與著同牒雲芊洛一樣地位女人的物品,若是出了岔子,該論何罪,恐已自知於心。
「你們聾了嗎?!給本宮搜!」
正說著,小嬋急急地跑了上來,阻止著:「上嬪娘娘,這裡是文侍中的地方。」
「啪——」
話音未落,一個響響的巴掌打在了小嬋臉上,粉撲撲的小臉瞬間幾道白色的橫槓印了上去。
「你憑什麼打她?!」
「憑本宮是上嬪,而她不過是個宮女,還是你這賤人的宮女!」
「上嬪?!潑婦還差不多!」
「你!給本宮搜!」
說是搜,擺明了就是來搗亂,打了小嬋就是與我作對。這後宮女人還真的是狠,自己弄掉孩子的,上門撒潑的。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
「搜?搜吧,你們大膽搜吧。」拉起正在嗚咽的小嬋,我往著樓下走去。「我和小嬋在靜鴻閣門口等你。」
牒雲芊洛被我突然轉變的態度頓時憋紅了臉頰,一雙勾人的眼眸仿要吃了我般瞪著我。
「你給本宮回來!」
我未去理她,拉著小嬋下了樓,只是剛剛穿過屏風,眼前的一幕便讓我一陣心碎。高台上的蘭花已倒落在破碎的盆中,幽幽的香雖依然沁人心肺,淡淡的藍色卻已在土中。
見我無語,小嬋拉了拉我的袖角:「文侍中,都是牒雲上嬪弄的,奴婢,奴婢……」
「小嬋,和你沒有關係。我們坐門口等,讓她們去。」
坐在門檻上,我幫著身旁哭成小淚人的小嬋擦起了淚。白色的痕印已是一片深紅,剛才,我真想上去打上那女人一巴掌。只是,打人——我從未嘗試過。
「蘭兒,你怎麼坐門檻上?」
「啊?奴婢參見皇上。」
身旁的小人兒,本能反應地跪了下來。
「平身。」
抬了抬眼眸,除了刺目的金日,便是他身長玉立的俊影。
「怎麼啦?沒睡好嗎?」
「睡是睡的挺好,只是……」我該說什麼?說靜鴻閣在被他的女人搞破壞。
「現在天還有些涼,容易感著風寒。去年你可沒少嘗苦頭。」他彎下身,將我扶了起來。淡淡一笑,他伸過的手臂讓我感著那次生病時,他緊緊抱著我時那個溫暖。
「以後我病了,你別抱著我,會傳染到的。」
「又傻了,我身體那麼好,怎麼可能生病?好了,進屋再說。」
「還是……」剛要阻止他進去,然而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我的身側已是他慍怒的問話:「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