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夜夜笙歌王
2024-07-07 11:09:42
作者: 電視寶寶
「盡力?」我疑惑地問著他。
「你落得太快了,我想讓你摔我身上,結果你壓到了我右臂,落在了御案上。要抱你去榻上,你卻不停地掙扎,還大聲地喊叫,幸而,我及時封住了你這張小嘴,不然,你就被人直接拉去大司寇牢獄了。」
原來,他曾想要替我擋去落下時的那個痛,若不是他右臂給我的緩衝,也許,我早就不知道見誰去了。
「你當時是不是也很痛啊?」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一年半載,我還在想為什麼當時,自己從來沒有想過他。
「呵……」他淡淡一笑,將我後背上的墨發吹動了幾縷。「當時,我就在想,為什麼上天賜給我的女人,是這麼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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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帶著一絲回憶之苦地笑著。
「我哪有這麼凶?」
「你,當時就沒有停過,又凶又倔。還無緣無故地掀開……」
「不就是掀開被子嗎?你……你就打我。」想起他的第一次「暴行」,我便不由泛起了嘀咕。
「那怎麼行?!你是我的,怎麼能讓別人看了去?」
環在我身上臂緊了緊,就怕我又跟著別人跑了似的。
「你吃醋。」
「沒有。」
「沒有才怪,你最喜歡吃醋了。」
「你!」
「你別打我!」一聽他帶著慍怒的話語,我立刻遮起了頭,身子不由彎了一下。一個順勢,一陣風,我便被他抱了起來。
「讓我在這裡再抱你一次,不許罵,不許鬧,不許折騰。」
我點了點頭,臉頰貼在他胸前的衣襟上,他的髮絲再次落到了我的鼻中,痒痒的,就好似那一次,我被他抱著走回來,沉浸在他短暫的溫柔中。別人的愛都是甜蜜的,而我和他卻始終隔著一道沒有影的檻,痛苦,猜忌,嫉妒,苦澀,絕望,充斥在我們的感情間,相愛卻不能愛的苦楚也許只有我們自己才能體會。
和第一次抱我一樣,他將我放到了榻上,只是這一次,我只感覺到他的輕柔,他的在意。
「蘭兒,我那次真的沒有看見。」
「什麼呀?」
「我是說你沐浴那次,我真的沒有看見。」靠在我的背後,他繼續著我們一起的回憶。
「瞎說。」
「真的,蘭兒,我沒有騙你。」
「不過看在你幫我脫過鞋,我原諒你了。」
「你的腳當時都腫了,只是自己感覺不到,不脫去,會很麻煩。」
「那你再給我脫一次鞋好不好啊?」抬了抬擱在榻沿邊的腳,我逗著他,只是小女人的一種撒嬌情懷而已,我知道他,一個大周天子不會的。然而,然而他卻扶我靠在榻上,自己卻走到了我的腳邊,彎下身跪在一旁,伸手去脫。
「我,我說說的。」一個驚愕,我把腳縮了回來。
他朝我淺淺一笑,又到了我的腳畔,輕手拉過,脫了起來。
那一刻,我愕然了,我想抑制此刻難控的心,可是淚,總是那般不自覺,一陣冰涼溢出我的眼眸,滾過微燙的臉龐,落在了衣襟之上。
「蘭兒,我要給你脫一世的鞋。」
「這,算什麼?」半眯著眼眸,羞赧地朝他抿唇看著,離了鞋的腳趾不自覺地翹動起來。
「你覺得呢?」移到我的身旁,伸手觸了觸臉頰,他的眼眸中沒有一絲玩味,只有對我答案的期待。
「什麼東西都沒有……唔……摳門……」低著頭,玩弄起自己的手指,原來沉浸在愛情中的我,也會同所有女人一樣,如青澀年華中的少女,為著所謂的一千五百年前帝王淡若清水的訴情而埋怨,沒有「定情」信物怎麼行呢?二十一世紀求婚還有戒指呢,電視上古代戀人都有定情信物,他可什麼都沒有給我。
「蘭兒……」
他正要開口,門外便傳來了一個聲音「皇上,各位大人已到了議事廳。」
「朕知道了。」
才剛剛可以閒下,憶著往昔的日子,品著那段苦咖一樣的愛,國事便要將他拉走。為什麼古代人的效率就這麼高呢,我們就這麼快被人發現在御書房了。
「你去吧。」
他起了身,俯身在我額間輕輕吻上:「等我回來。」
「走吧,走吧。」
「若是累了,就睡會兒。」
我點點頭,便躺在了榻上,看著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我的面前。淺金的幔簾依舊如著往日一般美,御書房的一切也並未改變,只是,置於其中,我的心卻有著一年多來從未有過的輕鬆。褪下了外衫,拉過那條我最喜歡的錦被,聞著與他身上一樣的淡淡檀香,傻呆呆地便躺了下來。
「要是他對我一直這麼好就好了。」可是,誰又知道呢?誰都不知道一個帝王會不會真的愛一個女人?
不愛的時候,我的問題很多,愛上的時候,我的奢望很多,真正得到愛的時候,我的顧忌又很多。女人總是一個矛盾體,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讓我等,那就等吧,等吧……
睡,我總是那麼能睡,若是沒人喊,我便能睡到自然醒。
夢,我總是不停在做,只是今日,我的夢裡只有他。
「蘭兒……蘭兒……」
是夢裡他在喊,還是真的?
「蘭兒……蘭兒……醒醒了……」
睡眼惺忪,滿目的黑漆漆,揉了揉眼,我繼續著自己的話語:「好黑,還沒到日上三竿呢。」
「是月上三竿了,蘭兒,我回來了。」
「月?月?」我敲了敲額,這才想起,我不過是近中午時才睡下的。
「若是累了,我再等你會兒。」
他坐在我的身畔,臉上微帶著倦意。
「等我?」
「我設了宴席」
「啊?那你不早說,我們有沒有遲到啊?」骨碌一下,我便從暖暖的被窩裡爬了起來。
「沒事。」
「那就好,我慢慢梳理一下。」
「不過,也不能太慢了。其實……」他迷人的唇邊微微浮上一層尷尬。
「其實什麼呀?」我朝他又瞥了瞥,兀自地穿起了衣裳。
「其實,已經晚了兩刻。」
「那你幹嘛不喊醒我,這樣要被人說是昏君的。」
一下子我手裡的動作利索了起來,都晚了兩刻,也就是半小時,他倒是還挺篤定的樣子。
「我看你睡得香,就在邊上等著。」
又是我,為什麼我老是給他添著亂呢?穿上外衫,系上腰帶,我不禁觸起了頭上的髮髻,完了,果真歪了。剛要皺眉,眼前卻見到了一把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