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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定下了契約

2024-07-07 11:08:34 作者: 電視寶寶

  未等我從笑聲中靜下辯駁,耳緣處驀地被一個溫軟抿住,耳後傳來一陣淡淡的熱氣,頰邊忽落著如墨髮絲,埋在他懷中的身子不由一顫,而那溫軟非但未撤,反而更添肆虐地抿濕著我耳緣的每一點,每一處,似要將時才還是冰冷的耳融成同他唇間的那般溫度。

  搭在他臂上的指毫無控制地加著力。陷下還是爬上,只在乎我的一念之間,我微微急促地吸著那熟悉的檀香味,貼在耳緣邊的唇已游到了我的耳垂。

  「不——不要!」

  我側了側臉,耳垂從他小心翼翼的輕抿中脫了出來。

  他下意識地鬆開了臂腕,直起了身。

  「我們的關係不該如此。我想,我想,我們還是把契約改好。」我直起身,伸手去筆擱上取狼毫。

  「蘭兒。」

  他的手按在了我還未觸及筆桿的右手上。

  「不要。」他的話就在我的耳旁。

  「不要怎麼可以,我,我們,已經談好了,不是嗎?改了,改了,大,大不了,你愧疚的時候,送我花。你打我,罵我……總之,你折磨完我後,都送我花吧。我會,我會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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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回頭,不落淚,我掙脫他已慢慢褪去力道的手心,取過筆桿。

  契約

  甲方:宇文邕,大周天子

  乙方:文若蘭,大周侍中

  經雙方友好協商,自落名之日起,乙方為甲方臣子,行侍中之職,只負責向甲方匯報,具體職責除以下所列之外,僅限甲方規定範圍內公事,不含甲方後宮任何事宜。乙方在為甲方臣子期間,恪守臣子之儀,不得議政。

  侍中之責如下:

  一,負責甲方所有文書的整理

  二,負責甲方所有會議的參與

  三,負責甲方所有行程的安排

  四,負責甲方所有典禮的籌備

  假期:乙方為甲方工作五日,休息兩日,每日不超過四個時辰。甲方無正當理由不得延長乙方工作時間,且對乙方非工作時間不得加以干涉。

  酬勞:甲方向乙方提供每日食宿,宮女兩名。

  賠償:甲方在契約期內,所有對乙方有帶人格侮辱的行為,將向乙方提供賠償,賠償方式為鮮花一盆。甲方若提前終止本契約,須支付乙方能足以維持生計的賠償。

  醫療:乙方在為甲方工作期間,全部醫療由甲方承擔。

  爭議:無論甲方或是乙方,如遇爭議,均由雙方協商解決,解決不成,可提前終止本契約。

  契約的終止:本契約有效期從雙方落筆之日起生效,止於甲方逝天之日。

  本契約一式兩份,甲乙各執一份,以落名定效。

  筆桿的微顫掩不住心中的那個痛,幾次的停頓,黑色的墨汁化開來,粘和著字裡間的橫豎撇捺。咬著下唇,嘗著血腥,我一字一字地寫著,他沒有再加阻攔,只是在我的身後等著,候著,直到我落下「文若蘭」三個字——一個他給我取的名字。

  「給你。」

  我淡淡地說著,執著狼毫的筆朝著側後遞了過去。

  本以為他會遲疑,可是卻沒有,很快地,他接了過去,在兩張淺黃間白的紙上落下了他的名字。

  「好了,我……」

  取過他落下名字的契約,我轉身欲言,卻戛然而止在那一刻,不再繼續,我的眸光已從他絕俊的臉上迅速撤去,也許短暫的停留對他已是傷害。

  「篤,篤,篤。」

  一個輕輕的敲門聲破著此時尷尬的寧靜。

  「我,我去開門。」

  「不要出聲。」他突然拉起我,朝著御書房一側走去。穿過垂落的淺金幔簾,幾排朱赤書架高立在我的面前。

  「朕不過來,你便不要出來,記住!」

  我點著頭,雖然不知為何,但是我卻依稀感到了事態的嚴重。

  淺金垂幔被他卷拉開來,我的眼前瞬間一片黑色,只有淡淡的光透簾而入,然而這絲光卻無法讓我見到外面的情形。

  「吱——」門被推開。

  一個重重的革靴聲立刻從遠傳了過來。

  「臣參見皇上。」

  好壓迫的一個聲音,居然連一般臣子的「萬歲」行禮都直接免去。

  「大冢宰剛回府,未作休息便到朕的御書房,不知所謂何事?」

  「臣想知道皇上為何在前日突然封了一個漢女做侍中。」

  來人的話,咄咄逼人,聽得出,他對宇文邕封我做侍中非常不滿。

  「哦,大冢宰是為此事而來?」

  「我大周自建朝以來,從不設任何女官,漢人為官不入六卿。皇上此舉一出兩錯,何以服眾?」

  我未曾想過,他會面對這般困境。

  「大冢宰過慮了。」他的話很淡然,卻不失堅定。

  「呵,皇上此舉,臣雖不能越矩而駁,但此女子身份可疑,難道皇上就如此不顧江山安危嗎?!」

  那人的話處處針對我,可又句句在理,一直以來他對我絲毫沒有任何的防範。從落入御書房到置於御榻,再到帶我去靜鴻閣,甚至是留我在地下密室。從認識他第一天起,除了幾次短短的問話外,他未曾很深地去追究我的身世。

  「她不過是一名宮女而已……」

  「皇上,她可不是宮女,臣已查過,宮女名冊上根本就沒有她的名字。」

  「可能是漏了。」

  「皇上,她現在可是位同三卿。怎可以用「漏了」搪塞過去,姑且不論出身貴賤,就是這一點,恐皇上難以自圓。」

  那人的話很霸道,很凌人,對著當朝的天子居然如此出言不遜。難道這個人就是宇文邕曾經說到的「他」嗎?大冢宰?熟悉又陌生的官名。對了,就是那一次,有人曾稟報說大冢宰讓他移駕議事廳,當時他的反映是那麼莫名,不,那是一種仇恨,極度的仇恨。

  我屏息著,不知道這個對話的進程和結局將會如何?

  良久,簾外傳來他淡淡的話語,那種淡淡的很無奈。

  「大冢宰,你遞上的摺子朕已經批了,從明日起,朕會下旨,八柱國及十二將軍除在軍戰期內將府兵調動情況報於大冢宰之外,平日府兵內任一調動均需向大冢宰稟報並由大冢宰批覆。」

  「那臣就多謝皇上聖恩。」

  那人笑得很誇張,也很肆意。我知道宇文邕在和他做著一場交易,一場息事寧人的交易。他勝了嗎?沒有,他沒有勝。因為我,他付出的代價是帝王們最不願捨棄的一樣東西——軍權。

  笑聲,本是歡樂,而此刻,卻是那般毛骨悚然。

  「大冢宰,如果沒什麼事,朕想休息一下。」笑聲淡去後,跳出了他的話語。

  「皇上,明晚是臣母親壽辰,不知臣是否能請到聖駕賀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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