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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幹嘛提別人

2024-07-07 11:08:25 作者: 電視寶寶

  良久,良久,我只是一味地靠著他的暖懷,緊緊地抱著他,貼著衣襟小聲抽泣。

  「沒事了。」

  他低聲輕語,手依舊撫著。漸漸回過神來的我,瞬間感到了那個聲音的不同。臉頰微熱,立刻離了他的懷,小聲嗔怪道:「怎麼是你?」

  「你都抱了我這麼久,把我衣衫都弄濕了,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他撇了撇俊唇,掬起我的下頜,戲謔道:「怎麼不說話了?我可是明明聽見你喊宇文的,不是我,難道是宇文招,宇文儉,宇文純……。」

  「自作多情。」推開他的手,我轉過身去,避著那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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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難道是我弄錯了,你該不是……」話到一半,我的耳畔便是一個溫熱的吐氣聲,「喊我皇兄吧?」

  「你怎麼這麼討厭!」明明知道,卻又裝作不知的宇文直,掘著我心裡本已升起的怒氣。

  「若蘭,我發現你生氣的時候真是可愛。」

  我感覺著依舊很近的氣息,背著他,慍怒地回著:「誰讓你喊我名字的。」

  「我自己。難道堂堂大周的衛王,不夠資格喊皇兄的文侍中芳名嗎?」他緊靠在我的身後。

  「堂堂大周的衛王」,「就憑朕是大周天子。」為什麼他們都這麼喜歡用自己的權利剝奪別人的尊嚴,讓人屈服。

  「我讓你喊!」

  猛地轉過身,對著宇文直,我就狠狠地踩了一腳。

  「哎呀。」

  他立刻彎下了身,叫起了痛。

  我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著,他的喊疼聲並不似裝,難道真的傷到了?可是他一個大男人,一米八多的個子,怎麼就這麼一腳就被我踩壞了呢?

  「你,你沒事嗎?」我俯身試探著。

  「我,我沒事,呃——」他低著頭,回著我的問題。

  「那,那我回靜鴻閣了。你,你自己起來,起來吧。」我有些膽怯,畢竟他也是北周的衛王。

  「走吧走吧。算我倒霉,呃,被你這隻秀足一踩,下月的狩獵大賽,本王肯定是要輸了。」

  狩獵大賽?打獵?下月?我就這麼一踩,會影響到他一個月嗎?我上次墜入御書房,不到一個月,下半身都已經恢復了。我不過是踩一腳而已,便冷冷道:「有這麼誇張嗎?」

  「不信,你,自己過來看看。」

  我探了探身,望著宇文直,他依舊捂著腳在地上蹲著,半露的俊臉上似是痛苦。心底一絲內疚浮了上來。

  「是不是真的很疼啊?」靠近他,我蹲下身去。

  「啊。」

  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個突然的橫抱將我託了起來,攬在懷裡。

  「放開我,你個混蛋,騙子。」

  「上次我還落件事情沒做,既然你都不是皇兄的人,不如直接給我得了。」

  「騙子!」我亂推一氣,卻被他修長的手緊緊握住放在他的懷中,俯下身,他的唇慢慢靠近:「小美人,讓我親一下。」

  「放手!」

  我別過臉去,只感覺他略帶冰冷的手落在了我的頰上。迅即,那點冷化作了一片熱燙。

  「皇兄下手真狠,好好的小臉居然打出這麼紅的痕印,上次那個該死的女人劃的傷還沒好,現在又添了新的。」他輕輕地嘆息了聲。

  「不要你可憐。」

  「我只是好奇而已。皇兄他一會兒自己到處找你,一會兒卻又當眾打你,早朝力排六卿之上不封漢臣的異議,下旨封你為侍中;剛才就讓你跪在這冰冷的青磚上,讓人冷眼相嘲。皇兄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一向都很隱忍,絕對不可能……」宇文直微微垂落的眼帘告訴我,他口中的宇文邕似乎突然變了很多。

  「你是他兄弟,當然替他說好話。」

  「說他隱忍就是好話嗎?不過,能讓皇兄亂了他十幾年修為的人,恐怕也就是若蘭,你一個人而已。」

  他說的話很深奧,我並未聽懂,只是傻傻地愣在那裡。

  「我不懂。」

  「不懂?」他低眸看著我,那潭清澈之水滿存著溫和,「不懂也好。其實,如果,你真到我王府肯定比這裡要好上百倍。」

  「呵,會嗎?連他,一個天子,都不能保證我在長安的安全,你府上就好了嗎?」我反問著他。

  「誰和你說他做不到?」

  「他自己。」

  「呵……」宇文直搖了搖頭,垂在胸前的髮絲微微擦著衣襟,發著輕響。「他居然對你承認了。不過,我和皇兄不一樣。」

  「呵。」一個淡淡的嗤笑。

  「他的羈絆太多,但我不同,我可以替他打天下,但不會爭天下,可以替他守天下,但不會奪天下。而他卻要爭天下,奪天下。」

  「爭天下?奪天下?」我更添疑惑地看著宇文直。

  「我好像說的太多了。不過,若蘭,你記住,如果哪天靜鴻閣你不願再留,告訴我,我帶你走。」

  沒有戲謔之意,只有微微收緊的手臂。

  只是,我不過見他兩面而已,為何他會如此坦誠。也許他剛才騙過我,但是,我知道此刻他是真誠的。

  「我們不過兩面之緣,而且……」

  「相信緣分嗎?」

  「不信。」我淡淡地回著他,一個男人居然說到緣分這個事情,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一國的藩王。

  他淺笑著,露著醉人的酒靨:「一個緣分,一個承諾。」

  「呵,現在的我,能看到後天的晨日都是問題。」躺在他臂上的我,獨流著那份傷懷。

  「怎麼了?」

  「看到這個碎片了嗎?明日午時前,我若交不出他想要的,我就得死。已經兩次了,兩次都被他撕了,他根本就不想讓我活著。」伸出手,我展開捏拽在手的那片黃紙。

  宇文直從我的手心中取過那片紙,眉微微蹙起,結於眉宇之間。「這是什麼?」

  「我和他的契約。」

  「契約?」

  「呵,就是契約而已。」

  「其實,我想問的是,上面的黑色是什麼,是字嗎?」

  「是啊,有什麼問題?」

  突然,宇文直抱著我起了身,朝著台階下走去。

  「你幹嘛?」

  「教你寫字。」

  「教我寫字幹嘛?我都已經寫了很多年字了。」

  未作過多的掙扎,只是由他抱著經過小路,通向靜鴻閣。

  「那你都白寫了,想我這個鮮卑人也比你漢人寫得好多了。」

  鮮卑人?原來他們都是鮮卑人?鮮卑人——

  「拓跋宏?」話剛到一半,騰地一下,宇文直就鬆手把我放了下來。

  「你,你是什麼人?」

  「我就是我。」狐疑地看著眼前略顯驚愕的宇文直,我回著他的問話。

  「那你幹嘛提拓跋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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