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下身無知覺
2024-07-07 11:07:55
作者: 電視寶寶
門很快地又被打開,黑色背影的他,握門而停,短短的駐足後,便跨檻而出。身後白色的背影,也跟了出去。
門再一次地被關上。
「哼,走吧,走吧,都走吧。」
危險離我而去,我舒了口氣,我纖細的雙臂再次放到了錦被外。
「咕——咕——」
我不爭氣的肚子叫了起來,已經一天沒有任何食物進入的胃,在緊張過後,仿又開始了它的活躍,與我的意志公然唱起了反調。舔了舔略有乾裂的唇,我咽了咽口水,餓的時候,我總是幻想口水能夠緩解那個飢餓的器官。
有吃的嗎?我環顧掃視著,傻傻地笑了起來,這是古代,這裡沒有餅乾,也沒有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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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你要是讓我餓死,做餓鬼也不放過你!」
我躺在御榻上,咽著口水,拽著他那該死的龍被,咬上兩口,可是,肚子依舊咕咕地叫著。若是能夠走動,我非到那個御膳房把他的菜都吃光,活活地氣死他。可是此刻,我哪兒都去不成,只有等著餓過頭的那一刻。
睡吧,也許睡著了,周公憐憫我,就賒給我一塊巧克力或是雪米餅?揉了揉腹部,我假寐起來。真的是假寐,一點都沒有困意。
輾轉著腦袋,我閉著眼睛,折騰著自己。
好久好久,秋水望穿,天色望黑,我還是沒有等來餓過頭不再飢餓的那個時刻。
「不行了,餓死了。」我小聲說了一句。
「啊——不行啦!我餓死啦!」我大聲吼了一句。
居然,門被叫開了。
窸窸窣窣的又是一群宮女走了進來,穿著和剛剛豎著進來橫著被人抬走的那個宮女一樣的綠衣衫裙。瞬間,我的胸口湧上一陣血腥。
這時,屏風外響起了那個非男非女的聲音,「姑娘,該用膳了。」
膳?不就是飯嗎?我呆了一下,「哇,我有吃的了。」第一次,我居然為有飯吃而激動萬分。
「等等。」一個蒼厚的聲音傳了進來。
糟了,該不是要把我到嘴的美味給踢飛吧?瞪大著雙眼,我拼命地去瞅那個聲音的主人,然而卻只見到一個快掠而過的側影。
「尉遲大人,老奴是奉旨送膳。」
「對不起兆公公,本官剛從映月宮過來,聖意已改,請留下骨湯,其餘菜餚全部撤下。另外,從現在起,本官每日會為這名女子施針療傷,請公公勿擾。」
可惡,真是可惡。宇文邕,你這個暴君,在溫柔鄉醉生夢死還不忘掐我的口糧?湯?湯有什麼好喝的?就我現在這個樣子,動都不能動,喝那麼多湯,我去哪裡上廁所?既不填肚子,又不方便。
正想著吃的問題,忽然間一個問號蹦入大腦——獨孤翎呢?怎麼不是他給我診病嗎?難道,他遭遇不測了?不,不可能,我看見他的身影離了御書房,至少那一刻,宇文邕沒有殺他。可是獨孤翎去哪裡了?
陷入沉思的我,沒有騰出任何空間去留意他們之間的針鋒相對。只是,之後我知道那個尉遲大人是最後的贏家。
因為,他繞過幔布出現在我面前,手裡抱著一個A4紙般大小的木匣子。
他的人,同他的聲音一樣蒼厚,我看到他鬢白蒼老,紋如刀刻,目光如炬,城府厚積。曾經我也遇到過這樣的人,一般的態度只有兩個字:敬畏。
「本官是太醫丞尉遲德。」他自我介紹著。
「哦。」我簡短地回答道。
「稍後,會有宮女為姑娘更衣。飲下骨湯後,本官再為姑娘施針。」他面無表情地敘述著他的計劃。
「尉遲御醫,獨孤翎呢?」忍不住,我還是拋了一個問題。
「姑娘,請稱獨孤大人。獨孤大人有要事在身,不宜過來,但獨孤大人已經將先前診斷告知本官,請姑娘放心。」他略帶斥責的教育著我,仿似在給我上一堂階級課程一般。
「不知尉遲御醫官大,還是獨孤大人的官大?」我略帶挑釁地問著。
「獨孤大人掌管整個太醫署,任太醫中大夫,其下有太醫下大夫,而後設太醫丞、中藏藥丞、尚藥局丞、小醫下大夫……」
他又繼續給我上起了關於北周御醫的組織結構圖。
看樣子獨孤翎的權力很大?這麼年輕,這麼英俊,若是他沒有成親娶妾,豈不是一個鑽石王老五?
這時,屏風後傳來兩個銀鈴般的行禮聲。
「尉遲大人。」
「進來」
尉遲德出了幔布,而兩個粉色紗裙的宮女搬著一隻大木盆穿過淺金簾幔到了御榻邊。兩人合力放下後,其中一人又出了屏風取過一堆衣服放在臂腕上,步入了簾內。
一眼瞥去,那堆衣衫儘是銀月色。是給我穿的嗎?女人看到美麗的衣衫總是愛不釋手,認定它就是你衣櫃中缺的那件,即便多日之後,這種想法會被另一件新寵的衣衫所幻滅。所謂喜新厭舊,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有吧。想到此,我再次嗤笑著那被人萬般追求的愛情。這世上,永遠不會有一成不變的愛,更不會有萬世不滅的情。
此生,我絕不會去嘗試它。
「姑娘,請讓奴婢為您更衣。」
未等我應承,那兩名宮女便兀自地上了榻邊。
對著她們向我伸來的纖臂,我的頰邊一陣溫熱,羞赧而對,語塞不言。女人為我換衣服,不,即使是女人,我也不願她們看到我的身體,更不用說擦身更衣。我緊緊地抓著被子,毫不鬆手。
「皇上口諭,若是姑娘不肯換下衣衫,就不予晚膳,不予診治。」
「呃?」我搖著頭,發著拒絕的聲音。
「姑娘。」兩名宮女忽地跪在了御榻邊,「請您不要為難奴婢,也不要為難尉遲大人。」
為難她們,為難尉遲德?我何德何能?這定是那個暴君下給他們的死命令。望了望榻邊怯怯跪著的她們。第一次,我要被兩個女人擦身更衣。第一次,我被兩個女人跪地相求,而若我不同意,也許,我會第一次成了縱兇殺人的惡人。思著,想著,我的指慢慢地離了錦被。
我把臉別向榻的內側,無奈地闔上了雙眸,手穿過垂落在榻上那層青絲的後側,解去頸後的搭扣。
我感覺身上的錦被輕輕地被捋去,我再次聽到了她們的跪拜聲。終於,我明白了,那一次獨孤翎突然的下跪,全是因為我身上覆著他——宇文邕,他們天子的龍袍。而我,我不是他的子民,我根本不用也不需要在意這個象徵著古代皇權的龍袍,隨意地,帶著怨恨地,我連雙眼都未再睜一下,便拂臂將它扔在了御榻邊的地上。
小小的驚愕聲後,兩名宮女繼續地做著她們的工作,她們翻動我的身體,褪去我的裙,擦拭我的肌膚。
我感到熱氣的在上身遊走,下身卻毫無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