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綠茶麵目(下)
2024-07-07 04:48:26
作者: 海蕎
誰知道這個表面清高的臭表子居然敢咬她
陳曦這還能忍得了?
她立刻命令身邊的小姐妹,拽著這位清冷女神到學校天台,幾個小姐妹在天台上推搡陳曦,言語辱罵她。
這時,有人提議給這位清冷女神拍裸照。
幾個女生紛紛附和,有幾個已經露出惡意的笑容。
她們舉著手機,上下打量著陳曦,笑道:「正好,我們可以用她的裸照做裸貸,她長得這麼騷,肯定可以貸出幾十萬吧哈哈哈哈。」
幾個女生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有時候女孩子對女孩子的惡意更大。
清冷女神聽到這句話氣的渾身發抖,她蒼白漂亮的臉色閃過絕望,她知道這群人絕對說到做到,這讓她生無可戀。
清冷女神轉頭惡狠狠地盯著那個提議的女生。
清冷女神冷笑:「你們就這麼討厭我,這麼恨不得逼我去死嗎?」
那個被瞪的女生不以為然,雙手抱胸,很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的好像你真的會去死一樣,少在這裡嚇唬人了,我還就是被嚇唬大的呢!」
女生說著還猛地推了對方一把,對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清冷女神摔在地上,膝蓋頓時磕出一片青紫色。
女生低聲道:「這裡又沒有男生,裝成這樣子給誰看啊!?真是下賤,噁心死了。」
陳曦面帶微笑的湊過來,一邊用手摟著女生肩膀,一邊安撫的笑道:「哎呦,幹什麼這麼氣呢,像是這種女人,不值得我們去跟她生氣,她不是說我們給他拍裸照,用她的名字裸貸她就去自殺嗎?那就給試試嘍,真是好笑,搞得好像我們怕了她一樣。」
陳曦一邊說著,一邊從女生的手裡接過手機,一邊示意其他女生一起去扒清冷女神的衣服。
陳曦指揮著將攝像頭對準那個清冷女神的臉上、脖子、胳膊等位置,還找角度連著拍了好幾十張照片。
陳曦在做完這一切後,才示意人把清冷女神放開,這時候清冷女神已經無力跌坐地上,她雙眼空洞,呆滯地看著周圍。
陳曦用腳尖點起清冷女神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語氣嘲諷:「瞧瞧,剛剛不是還一副貞節烈女的樣子嗎,現在就慫了,裝什麼啊,真是噁心。」
有了陳曦的話,其他女生也紛紛附和。
「對呀,就一副騷樣,也不知道是怎麼勾引木少的,真是噁心。」
「全身上下嘴最硬了,還說逼死哈哈,這年頭怎麼會有人因為幾十萬逼死啊,大不了就是這些照片滿天飛唄。」
「哈哈哈,我剛剛還給她找角度拍了,你們瞧一瞧,這多好看啊。」
「姐妹,不愧是你啊!」
幾個女生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吐槽,她們的話音還沒說完,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陣巨響,只聽「砰」的一聲。
一陣巨響,引得所有人回頭。
立刻有人反應過來,其中一個女生產顫顫巍巍地指著樓下,眼底閃過驚恐,她驚呼:「啊啊啊,她、她真的跳樓了。」
所有人圍過來,大家又齊齊地看向陳曦。
剛剛還抱團的小姐妹立刻指責道:「陳曦,是你把她逼死的。」
「對呀,我先說清楚,這件事和我沒關係,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自殺,我也是路過這裡。」
「對對,還有我,你們都不要說見過我。」
「我們只是開玩笑,誰叫陳曦你拍下她的裸照。」
「對呀,陳曦,你這次真的做的過分了。」
所有熱一邊嘟囔一邊默契退後,想要推卸責任,陳曦則是冷冰冰地盯著眾人,隨即冷笑道:「不就是死了個騷貨,你們怕什麼,你們都說今天放學就回家了,說沒見過她,今晚的一切都不會有人知道,而且她又是自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陳曦的話讓所有人都反應過來。
是的啊,這女的是自己跳樓,關她們什麼事。
想到這裡,所有人又恢復喜笑顏開的面容。
這件事在所有人的默契下變成了為愛自殺,陳曦的父母比較有實力,事情也在「鈔能力」的安排下結束。
陳曦的回憶結束,她汗津津地盯著白蕎,就連聲音顫抖了都不知道。
陳曦:「你、你真的看到我身邊有人?」
白蕎微笑:「你心裡已經相信了還問。」
陳曦煩躁地打斷道:「我沒有相信,我就是瞎問的,隨你怎麼想。」
說完,陳曦更害怕了,四處觀望著,試圖找到一點女鬼的痕跡,但是她什麼都看不到。
她的目光一點點的垂下,有些發呆地說道:「主播……我記得你驅鬼很厲害,你一定能幫我的對不對?」
說實話,白蕎並不想幫這種人渣。
但是收人錢財,總要辦點事情。
白蕎的目光微微一頓:「其實如果你想自救很簡單,虔誠的給她燒紙,燒滿39天。」
「每次燒紙錢時,你還要親自念寫往生咒,不僅如此,你這輩子也不可以跟木楠夕在一起,這也是她的願望,畢竟她是被你誣陷的,她說……她從來都不喜歡木楠夕,兩個人也沒有任何的曖昧或者是瓜葛,一切都是猜測,可就是因為這樣的猜測,她卻付出了一條命,但很不甘心,所以她臨時錢就詛咒你生生世世都不可以跟這個人在一起,卻又非常愛木楠夕。」
陳曦驀然呆住,她傻愣愣的看著白蕎,眼神中透著複雜、瘋狂和一絲不甘心。
半晌過後,陳曦有些狀若顛瘋的開口:「我不聽,我不想聽,我……她都死了,還要阻止我們在一起,她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就這樣,她還敢說她跟木楠夕沒關係,真是噁心,我看她根本就是情根深種,捨不得離開木少,她憑什麼讓我去給她燒紙,她配嗎?一個窮逼竟然死了還這麼多要求,你讓她早死早超生,不要在這裡影響別人。」
陳曦顛婆似地瞪著白蕎,目光中透著一抹兇狠。
陳曦咬牙切齒:「你幫我告訴她,我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給她燒紙,更不可能虔誠的給她燒紙,我只會詛咒她,讓她下輩子繼續投一個窮逼的胎,讓她以後生生世世都當一個窮鬼,被人欺負,被人凌辱,就憑她那點經濟,還敢跟我爭男人!呸!」
整個彈幕間在陳曦說完這些話之後,詭異的安靜了好幾秒。
白蕎的目光中露出幾分尷尬。
實際上,陳曦說的那些話,就算她不轉達,她身邊的女鬼也聽得一清二楚。
此時此刻她身邊的這位女鬼已經怒髮衝冠了,本就破敗的面容顯得更加扭曲。
四肢扭曲,血淋淋的身上散發著詭異的黑氣,白蕎知道這是怨氣!
本身這個女鬼還不會成為怨鬼,他的願望也只是圖一個道歉以及不願意讓陳曦跟木楠夕在一起談戀愛。
這些本就沒什麼,但是陳曦的話說的著實過分。
被拒絕請求,死後還被辱罵。
也難怪陳曦身邊的女鬼會猛地突變,成為真正的怨鬼。
白蕎:「有句老話說得好啊,冤有頭債有主,你竟然這麼作死,那也怪不了別人了!」
陳曦此時此刻還哪有剛剛甜美的笑容,她的整個面容越來越瘋癲。
別人不知道為什麼,可白蕎看得清清楚楚。
是女孩身上的黑氣,傳染給了陳曦,這讓她整個人處於不受控制的狀態。
但目前並不知道陳曦身上發生了什麼,大家從一開始的恭維又變得紛紛吐槽。
——不是大姐,你是誰呀?你剛剛可不是這樣的。
——笑死我了,這算是大型的翻車現場嗎?前後都不到10分鐘吧。
——我說你們有些女生不要太愛女了,好嗎?連綠茶你們都要愛的死去活來,好好好,活該你們這群女的沒出息
——我是男生,表明一下我的立場,我平時還挺願意幫助女性的,但是我覺得真的有好多女生不分清紅皂白的就維護女生
——叫你們這幫人看到一個女的就上去舔,現在知道有問題了吧!
——對啊,我是女生,我挺贊同這種說法的,或許你們不分清紅皂白維護的女生h並不是一個受害者,而是一匹狼
——剛剛維護幫助陳曦的很多帳號,都紛紛像是啞巴了一樣,所以沒有再開口說話。
白蕎臉色平靜,她看得到那個變成怨鬼的女孩已經沖陳曦張開血盆大口。
原本坐的好好的陳曦突然怪叫了一聲,狠狠的捂住了肩膀。
就好像有人在不斷地攻擊她的肩膀一樣,很快血就隔著衣服滲透出來,看起來格外嚇人。
彈幕間被這一幕突如其來的場景嚇了一跳,眾人的彈幕算得飛快。
——天哪,好可怕啊,剛剛她在那裡鬼叫什麼了,果然是坐不住,變成了瘋癲婆子嗎?
——我感覺她之前就挺瘋癲的,你沒看到過她之前那個表情變化,就跟川劇變臉一樣,那叫一個精彩
——樓上的你在侮辱我們川劇變臉,我就跟你拼了
——廣大的川川朋友們,這大概是川劇被黑的最慘的一次了
……
白牆看著陳曦,最終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該幫的都已經幫了,剩下的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陳曦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瞪大雙眼,就像蛤蟆成經一樣,完全沒有剛開始那種甜美可人的氣息了。
陳曦:「你什麼意思?」
這一次白條並沒有回答他,只是很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掛斷了連麥。
白橋嘆氣的說道:「雖然很多事情我都支持大家隨心所欲,但是有些事情也不能做,太過分了,那個女鬼不會放過他的,我再怎麼救也沒有用,她也根本就不想自救,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好聚好散嘍!」
「好了,各位已經到了晚上了,三卦已經結束,大家也早點休息。」
——蕎姐怎麼這麼快就下播了?我還沒算夠,要不然再多算幾卦
——蕎姐,你不走,嘮嘮嗑也好啊
——堅決拒絕蕎姐下播,希望蕎姐可以焊死在座位上
——蕎姐,可不可以不要下播
……
白蕎微微一笑:「不可以,大家晚安吧!」
說完,彈幕間所有的水友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白蕎有些疲倦地起身,正當她轉頭的時候看到手機響了,她一打開看,居然是臥龍給他發了十幾條語音信息。
白蕎默默地點開了微信頭像,然後選擇已讀不回,並沒有點開那幾條語音信息。
白蕎剛準備去到一杯茶,潤潤喉嚨的時候,安以陽像是有感應一樣,直接一個視頻電話打過來。
白蕎無語了,最後還是選擇接聽。
安以陽:「蕎姐,我今天看了你的直播,我大為感動,我覺得像我這樣的三好少年要成為祖國的抱負,要培育祖國的棟樑之才,今天的我是祖國的花朵,明天的我就是祖國的參天大樹!」
白蕎終於耐著耐心,終於聽完了安以陽的長篇大論。
白蕎冷漠:「所以呢,不要說廢話,直接跟我講重點!」
安以陽:「我……想看看那個女孩。」
雖然安以陽的話跳躍的很快,但是白蕎馬上就懂了。
白蕎抿嘴,露出甜美的笑容:「你的意思是……你想見一見阿玲的女兒嗎?」
阿玲就是他今天算得第一個卦象的婦女。
再次之前她將自己的女兒託付給了白蕎,希望白蕎能給女兒找一個很好的領養者。
安以陽在電話那頭撓撓頭,這才遲疑開口:「調解你也知道我之前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在我被賣到緬北的時候,認識了幾個伴娘,她們也是單親,也都是自己的老公不爭氣,所以她們只能靠自己。」
「她們也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而努力,只可惜那些婦女的運氣太差了,也或許是她們不想騙人,一連好幾個星期都沒有開單,那些人都被老大處死,只可惜那些女人們的孩子……孩子們不知道,她們遠在天邊的媽媽已經死了。」
大概是阿鈴的事情讓安以陽再度想起這個事情,他想到了那些還在苦苦等媽媽的孩子們,心裡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