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我等只為傅詔而來
2024-07-07 00:22:54
作者: 江月何年
陳大人還一臉懵,什麼綁架家眷,什麼夷三族?
雖沒聽懂,他也覺得大事不妙,禍到臨頭了!
待幾人走後,他晦澀地回頭望了眼,那奄奄一息的賊人。
接收到他的目光,賊人立刻驚慌大呼,「此事同我無關,大人您是知道的!我等只為傅詔而來,與那女子無半分瓜葛!」
──
暮色四合,雲痕拿著牙牌去縣衙領官兵分散下去,四處搜尋。
二人上馬,傅詔問,「人是何時不見的?」
「就在半個時辰前,陳夫人派人上府為夫人量體裁衣,可不知怎的,在那裁縫走後,人便不見了。」
縣令府邸一個大活人憑空失蹤,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而更匪夷所思的是,從他們進這沛縣開始,傅詔就發現的沛縣非表面那麼簡單,處處都透著詭異。
「先回縣令府問問陳夫人!」
回了縣令,陳夫人正在樹下斟茶,看起來十分閒適,見傅詔來了,忙裡身上前行了一禮,「傅大……」
未說完傅詔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目光如劍,「我夫人呢?」
陳夫人臉色大變,慌忙掙扎,「大人饒命,我,我未曾見過夫人!那裁縫走後人就不見了。」
說著她緊張地咽了下口水,顫顫巍巍道,「許是令夫人出去玩玩又或者與他人……」
後半句未說下去,引人遐想。
「放肆!」傅詔怒斥,「誰給你的膽子,在這隨意編排我妻!」
「大人饒命!」陳夫人連連祈求。
若是傅詔身邊人,知曉瑾瑤有過與他人私逃的先例不足為奇,但陳夫人如何知曉?
沛縣離上京遙隔千里,陳夫人大門不出二門不賣,這些消息又是聽何人所說?
傅詔眯著眼看她,手中的力度漸松,「陳夫人並非陳大人的原配吧?」
此女子面若銀盤,臉似桃花,與陳大人看起來年齡相差十多歲。
一直對外以清貧著稱的沛縣,以清廉著稱的陳大人,如何能為自家夫人買得起價值幾十兩的紅花珠釵?
空氣流入喉間,陳夫人這才舒服了些,白著一張臉說,「大人慧眼,臣婦確實並非夫君原配,實為續弦。」
「但,但我與夫君是明媒正娶,不存在私通和苟合之事,我夫君也是清廉,大人可要明察,我與夫人失蹤不干係的!」
「呵。」傅詔冷笑,「是否清廉日後便知,那裁縫可是你尋來的?」
「是是是!」陳夫人忙不迭地點頭。
傅詔鬆了手拿個帕子擦了擦掌心,丟到一旁,「可知那人身在何處?」
驟然得到空氣,陳夫人捂著脖子急促喘息著,「在長安西街,有一家繁花布行,裁縫就是這家布行的夥計。」
傅詔看了眼雲痕,雲痕意會立馬攜著令牌調動官兵去尋人。
陳夫人見雲痕帶著官兵走了,長長鬆了一口氣,可這口氣沒松多久,忽見傅詔抬步走到面前,陰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陳夫人受驚了,你等好生侍奉。」
「是!」得令的是傅詔手下的幾個親信,而並非縣衙的士兵。
陳夫人驚慌失措,卻又覺得自己作為縣令夫人當不至於被其刁難。
卻沒想到傅詔走後,這兩名親信直接將她軟禁在房內,不准隨意走動,連杯茶都不給。
傅詔和雲痕等人一同來到了繁華布行,這布行好生奇怪,東家在立布行時,都會以自家的姓氏為名,以此來讓眾人認準名頭,而這家卻只起了個稱謂。
正是夜色垂垂時,店家打烊,有小二撂下門板,看見二人前來,不耐煩道,「打烊了,明日再來吧,或者你有約好的師傅?」
「沒有。」傅詔直接大步邁了進去,那小二慌忙撂下門板忙去攔人。
雲痕一劍擋在那人胸前,小二這才發現來者不善,肅然道:「您這是做什麼?我們可是青白商人!」
他看著後邊烏泱烏泱趕來的官兵,心頭一顫,轉身又賠起了笑臉,「原來是大人,不知大人前來有何吩咐?」
傅詔住了腳,轉身看他,「這家布行東家姓甚名誰?白日可有一裁縫去了縣令府?」
那夥計思忖片刻,「是有一位。」
「帶路!」
小二忙不迭在前引路,裁縫正在後院整理的布匹。
傅詔一把上前扯住他的衣襟,「我夫人在哪!」
裁縫驚慌失措,嚇得腿軟,「小,小的不知,小的只是負責將人帶出來!」
「何人指使!」
「小的也不知啊!」
「嗯?!」雲痕見他說話打顫,似在扯謊,直接拔劍威脅。
那人連連作揖央求,「小的真的不知,小的只是做事的,大人找上門小的也不瞞,小的真的只是負責將人帶出來!這不是犯法吧!」
他言語鑿鑿,不像說謊,傅詔蹙眉,一時犯了難。
恰時有官兵來報,附到雲痕耳邊竊語了兩句。
雲痕微微頷首,走到傅詔旁道:「主子找到了,有一戶人家遲遲不肯開門,應是在那,只是我們無令不得私闖民宅。」
「廢物!」傅詔怒斥,轉身闊步往外去,「便說追拿逃犯!有何不能!」
他怒不可遏,猛斥這群官兵頭腦蠢笨,不懂變通。
這群縣府士兵哪裡辦過這事,平日裡就待在衙門裡插科打諢說天道地。
沛縣就這麼大點兒,平日更無這種惡劣事,針對此案件完全沒有經驗。
到了一處宅門前,雲痕上前叩響了門,從裡面出來個小廝。
看了幾人的打扮後,他神情倨傲,「你們是何……」
「砰!」
未等他說完,傅詔直接抬起一腳將人踹開,那人被踹得飛出甚遠,一屁股蹲坐在地。
他疼得臉都變了形,扶著臀剛要起身咒罵。一把白晃晃的劍橫在他的頸部。
雲痕厲聲問:「人在哪兒!」
那小廝再不見方才的倨傲,著急忙慌地指著後面,「後院,後院!」
雲痕立馬將人拿著繩索綁了起來,傅詔大步流星往後面邁去。
然後院卻已空無一人,只有瑾瑤被堵著嘴,綁著手腳,捆在灶台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