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就是很煩他
2024-05-02 11:56:05
作者: 溫知暖
睡了那麼久,溫闌珊是不困的,男人直直的視線凝著躺在床上的她,總覺得很危險。
她忽然想起,不應該在安詩的病房裡嗎?又怎麼會從這間病房裡醒來?
「闌珊,盛家對江語有一種責任,你現在還動不了她!」
俊朗的眉蹙起,眸子濃黑的似沒有星月的暗夜,蘊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能聽出男人語氣中斟酌的用詞,不過這些通通不是她在意的,無論盛家也好,盛暮然也好,護著關江語就是對了,有什麼分別嗎?
他想要兩全?她偏不想他們如意!
白院長推開病房的門時,看到俊男美女的組合格外養眼,就是病房裡的氣氛有些怪。
他摘掉眼鏡,別在口袋裡,面上盡顯疲憊。
他剛剛可是在開會,那麼多的專家都在,這位大爺倒好,入門級別的扎針也值得他興師動眾!
「闌珊,別耍脾氣,白院長日理萬機跑來替你扎針還要怎麼樣?」
盛暮然嗓音醇厚,語調溫柔,墨眸里氤氳的人影清晰無比。
溫闌珊不自覺的把眉心皺的很緊,壓在眼底的熊熊烈火隱隱跳動。
她沒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來,淡淡的望了眼看戲的人,乾裂起皮的嘴唇輕啟。
「我已經好多了,沒有必要,也不想浪費時間。」
「闌珊,你是真的很煩我,非得和我對著幹?」
他的嗓音里有他一貫的清溫,又氣又笑的凝著毫無怒氣卻就是知道她厭煩的臉。
「你還真是莫名其妙?不如你的意就是和你對著幹?有句話你倒是說的很對,我就是很煩你,所以請你離我遠點。」
饒是再好脾氣也被他磨出了尖刺,溫闌珊很緊繃,崩潰在理智的邊緣徘徊,過招幾手她玩不過他,認輸行嗎?
「為什麼要討厭我?明明你也不會拒絕的,闌珊~」
男人的俊臉似乎沒發生什麼變化和波瀾,深褐色的雙眸深不可測,清貴的氣息似煙霧,一層層圍裹她的全身,尤其最後一句喚著她的名字,猶如千帆過盡。
兩人直接刷掉了白院長的存在感,他干看著他們著急,輕咳了一聲意味深長的道。
「盛先生,盛…溫小姐是病人,心情不佳可以理解,而且她的那位小朋友傷的挺重也住在醫院裡,所以溫小姐應該先治好自己的病才能照顧好那位小朋友!」
溫闌珊沒覺得白院長說的不對,斂起眸輕掩著嘴咳嗽了幾聲,她以為咳嗽是會傳染的,張嘴時聲音有了幾分啞。
「白院長勞煩你親自跑來一趟,感冒而已,發燒是意外,既然燒退了吃點藥就可以了。」
扭頭,臉色冷漠說給盛暮然聽,「生病的安靜,需要休息!」
他看不慣她把一切推在世界之外的態度,乾淨修長的手指沾著空氣中的濕度觸上她的臉蛋。
"闌珊你能聽話一次嗎?我喜歡你聽話,興許不會為難你擔心的那個女孩。"
"啪——"一記響亮的響在病房裡,白院長做為局外人直發怵,他大氣都不敢出下意識的推掛在鼻樑上的眼鏡,才恍然發現沒戴眼鏡。
他望著病床上眼神凌厲的女人,削瘦的身體微微發顫,死死盯著她面前的男人。
"盛暮然,你怎麼能這麼無恥!逼迫女人達到自己內心的成就感很得意?"
男人似乎毫不在意,清雋白皙的面上掛著發紅的掌印,狹長好看的深眸一片陰涼唇上勾起笑。
"有氣不撒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下手還真狠看樣子沒有顧忌是真生氣了,解氣了嗎?可以好好輸液了嗎?"
他淡淡起身,優雅矜貴的氣質不帶一絲狼狽,如果不看那半張臉剛才那一幕仿佛是場幻覺。
溫闌珊抬眸聽著他的說辭,蹙眉,她不是氣只是有股無端的煩躁,但確實被壓下去了。
不過他的口氣莫名讓她聯想起,關江語和她倒下時,他脫口而出的不是她的名字,抱的人也不是她聯想到一起。
如果這男人想看女人為他吃醋,Y市有大把趕著上架的女人,她沒那麼多空閒的時間也沒有這麼無聊。
回過神時,白院長已經走到床前,手速極快的為她紮上了針。
也許是他緊張了,貼膠布時不小心碰到了針頭引起闌珊微微皺眉,這下差點把白院長嚇壞了,連巴掌都能甩在盛少臉上的人,他惹不起。
好在溫闌珊根本不在意這些,淡淡的望著他做好一系列的事情。
"盛先生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白院長儒雅的退後了幾步,微微道。
"好,我送白院長。"
盛暮然收回放在女人身上的視線,含笑的眼睛似有若無的打量了他一秒。
白院長愣了,隨後微微點頭。
醫院的長廊里迴蕩著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盛暮然幽涼的眼光延伸至走廊盡頭,忽然開口。
「白院長和闌珊的關係算很熟吧!」
白院長眉梢一動,不理解盛公子冷不丁問了這一句的意思,不過謹慎說話還是有必要的。
「只能談得上認識,溫小姐是個既好學又細心的人,經常問我一些問題,為人脾氣也不錯!」
一直神情淡漠的男人隱隱多了絲柔情,在外人的眼裡一手遮天的盛公子,應該不會和不相熟的人討論些私密的事情,更何況還是見了他最丟人的一幕。
「哦?白院長認為闌珊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不認為盛先生喜歡和別的男人討論有關溫小姐的事情。」
白院長聳了聳肩,嘴角快速的瞥了下,儒淨的臉上十分為難。
盛暮然眉眼沉沉,薄唇勾起一抹弧度。
「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撒謊,所以還請白院長配合回答。」
他低啞的嗓音里藏著耐人尋味的威脅,淡淡的問。
「闌珊生淼淼時,為什麼會早產?到底出了什麼意外?為什麼整個醫院都在瞞著盛家,瞞著我?」
白院長瞳孔緊縮,他沒想過她會隱瞞真相到現在才讓他知道。
好像是很久以前,又像是不久。
剛生產完的女人虛弱的躺在床上,恰逢他去看望,病房的電視機里正播放著她丈夫和關江語的八卦新聞。
那時他與她不熟,盛太太的身價註定醫院對她的關照不容小覷。
相比普通產婦病房裡圍滿的人,偌大的房間她顯得太落寞,還很可憐。
看著娛樂播報的新聞,連他都有些不忍心,竟然鬼使神差的想為她關上電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