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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他心疼他女人的睡姿

2024-05-02 11:56:03 作者: 溫知暖

  「別動闌珊姐,你這個壞人!」

  夏安詩著急的是因為身體不能動彈,張牙舞爪的像個動怒的小獸。

  換成別人她就上去拼命了,闌珊姐說過這個男人身世顯赫,很危險不能招惹。

  「壞人?!」

  盛暮然低懶的嗓音饒有興味的吐出這兩字,偏帶柔情的長眸望著熟睡的溫闌珊。

  唇角勾起,「是她這麼告訴你的?」

  夏安詩實在猜不透他的意思,很謹慎的道。

  「闌珊姐才不會告訴我這麼無聊的事情,」冷哼了聲,有些諷刺。

  「整個Y市誰不知道做善事的當屬盛先生,為人痴情的很,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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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暮然怎麼會聽不出她滿嘴的譏諷,毫無波瀾的俊臉深究不出一二,卻是心疼了他女人的睡姿,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懷裡。

  起初他只以為溫闌珊不過是累的睡著了,觸到她身體的溫度,臉色立變。

  「她在發燒?」

  「是,闌珊姐是不舒服,可是她就是不願意看醫生!」

  夏安詩又窘又內疚,好像是白給了盛暮然帶走闌珊的理由,可是留下來也只能等江先生回來。

  看他泛著薄削深沉的臉,怕不是等不來江先生了!

  「我帶她去看醫生。」

  落下一句極淡的話,留下的背影竟讓夏安詩覺得有幾分落寞,淒涼。

  ……………………

  溫闌珊這一覺睡的並不長,大概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一直在補覺,這會燒退了,倒不困了。

  悠悠轉醒,病房裡深色系的壁紙沒有刺到眼,腦袋的鈍痛冷不丁襲來,她習慣性伸出右手貼上去。

  扯到了扎進血管里的吊針,溫闌珊蹙起眉心,不悅的抿嘴。

  如同見到了瘟疫眼睛不眨一下的撕開醫用膠布,扯掉針頭。

  大量的血液從針眼裡湧出,順著手腕處的紋路滴落在被單上,鮮紅色的血印在白的一塵不染的被單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溫闌珊心頭有些發震,睫羽顫了顫,呼吸急促掀開被角,赤足踩在冰涼地板上,打開小盒子裡拿出消毒棉球。

  按在手背上時,已經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很快整個棉球浸透了她的血液。

  盛暮然的出現,是她始料未及的,他不是在陪著關江語?怎麼會在這裡?

  溫闌珊自覺無視他,棉球混著血水沾在她的指尖,被她嫌棄的扔進垃圾桶里,她打算重新拿一個。

  還沒碰到盒子,肩膀已經被人用力箍住。

  她淡淡的抬眸,杏眸載著坦蕩的鄙薄,她有些看不懂他的憤怒從何而來?

  「盛先生,你難道打算以血流至乾的方式讓我死掉嗎?這樣會不會殘忍了些?」

  她本就虛弱無力,流了那麼多血,分不清是心理還是身體的,愈發虛弱。

  盛暮然像是很忌諱她說死這個字,眉頭猝然皺起。

  抱著她放在床上,捏起幾塊棉球溫柔按在已經腫起來變得青紫的手背。

  紅白兩種極端的顏色烙印在他的大腦里,看著她煞白的臉上遍布嘲弄,盛暮然諱莫如深的眸子盯著她一瞬不瞬。

  「闌珊,我不喜歡你說死。」

  那種事情這一輩子經歷過一次就不想再有第二次。

  溫闌珊渾然不覺,毫無血色的臉升起裊裊的笑,抽出攥在他手心的右手,嘲諷著他的字字句句。

  「如果詛咒只需要說個死字,就能心想事成,我還用著這麼辛苦回來嗎?」

  盛暮然看了眼病態也掩蓋不住的漂亮臉蛋,垂下眼瞼,用著她抗拒不了的力道握住纖細的手腕。

  認真的按住消毒棉球,大有不制止住絕不罷休的意思。

  語氣極端的不高興。

  「高燒到三十九度八,溫闌珊你不是小孩子,自己身體狀況不清楚嗎?」

  「我身體如何與你有什麼關係?不需要你假惺惺,更不需要你一次次出現在我面前,刷著無聊的存在感!」

  她揚起了音調,眼神涼薄。明明關心的人不是她,還裝作一副情聖的模樣顯露在她面前。

  人總是在不容許有片刻思考的情況下做出選擇的,在關江語倒下的一瞬間,他關心的不就是她嗎?

  三年前她輸給他的不喜歡,她堂堂蕩蕩的承認,失望過就不再期望。

  三年後她可以平淡的做個局外人,看著故事裡的他們,內心不會再有任何波瀾。

  她討厭的是,她已不想插手他們的感情,為什麼他還要拉她下水?

  他凝眸看著她,掏出手機撥過去一個電話,漠漠的語氣有些拿電話那頭的人撒氣。

  「她手背鼓包了,你來重新替她扎針。」

  「盛先生,其實我不喜歡和陌生人多接觸,尤其像你和我這種關係的,說實話阿粵不如你有錢有權,我大可不會沒腦子的和你斗,不過和關小姐的恩怨總有一天會有個了結的!」

  她抬頭對上男人幽深的眸,平靜的道。

  盛暮然湊近她,灼熱的氣息拂在她近在咫尺的臉蛋,黯啞低沉的嗓音蠱惑道。

  「我們這種關係?朋友?同學?戀人?夫妻?你說離婚了,不過昨晚我們還是床伴關係,你想把我歸屬到最熟悉的陌生人那一類?嗯?」

  他這副雅痞的模樣映進她裝著笑的眼睛裡,不暖,更像是拒之千里的隔閡。

  虛無縹緲的嗓音淡淡道。

  「是啊,盛先生這輩子涉足過我人生中很多角色,既然分手了,盛先生的紳士風度被狗啃了嗎?不能安靜的做個別人記憶中的前夫嗎?」

  最後一句顯然是她說急了,聽在男人耳中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他淡淡的笑,薄唇上勾勒著笑意。

  「太紳士也是錯?以至於做了點違背紳士品格的事情就要受到這樣的譴責?闌珊你的話讓我不能太委屈!紳士也有追求喜歡的人的權利!」

  喜歡?這兩個字聽在溫闌珊耳中還真是諷刺。

  封著霜的眸冷然的瞧著他,她好像差點忘了,是他一直強調要追求她的!

  「盛先生不要臉的架勢讓人猝不及防,我不想和你談論任何話題,我有病說話很廢力氣,要休息了!」

  邊說著,扯著薄被搭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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