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招了
2024-07-06 08:47:32
作者: 有夢想的小螞蟻
林安安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賣貨,賣的好不好她不甚在意,她就是希望能引徐安泰出洞。
星期六下午只上三節課,四點鐘學生就放學了,十幾歲的小姑娘已經到了愛美的年紀,這是林安安迎來的最大的消費群體。
三個一群,五個一隊,圍在林安安的攤子前嘰嘰喳喳的,在別人辮子上比量,在自己的辮子上比量給別人看。
有人看林安安的丸子頭好看,她手把手地教她們扎,學會了,扎丸心頭的頭花一賣就是好幾個。
有一個人引起了林安安的注意,是個三十幾歲的男人,專往小姑娘堆里扎。摸一下人家的屁股,蹭一下小姑娘的胸。
林安安咳嗽了一聲,咳嗽的足夠響亮。
「這位大叔,你想要買啥,我給你拿,別擠來擠去的。」
有一個老年婦女罵道:「徐安泰,你個驢玩意是不是老毛病又犯啦?」
徐安泰?林安安心頭一喜,果然某狼聞著味就來了。
徐安泰嚷道:「說啥呢!我也有侄女,當叔叔的給侄女買東西犯啥法了?」
「不犯法,我這邊人多,你要什麼我幫你拿。」
徐安泰不走心的拿了一個大紅色的圓形綁帶,展示給林安安看,「這個多少錢?」
「四毛。」
「就這麼點東西,也太貴了,三毛吧。」徐安泰遞過來三毛。
「不賣,我賣了不止十個了,就沒有三毛的價。」
林安安不接。
「拿著拿著,和氣生財。」
「要買就是四毛,不買就放下,我不強求。」
徐安泰最終加了一毛,手幾乎杵到了林安安臉上。
林安安接過錢,再也沒看他。
但山子看的仔細,這個狗東西的眼睛一直偷偷看他姐,笑的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林安安冷笑,就讓你多笑一會。
天色不早了,林安安和山子收拾了攤子往家走。
河兩邊是樹林,雜草叢生的;樹林邊上就是莊稼地,玉米秸稈有一人高。
「山子,你先推車走,我找個地方上廁所,憋了一下午了。」
「好,我先把車送回去,再來接你。」
「嗯。」
等山子走遠了,林安安才轉身向一側的樹林裡走去。
她走走停停,終於選好了一簇灌木叢,躲在後面矮下了身子。
突然身後傳來沙沙的聲響,林安安警惕了起來,顫抖著聲音問道:「誰啊?是不是有人?」
樹林裡光線已經很暗了,幾米之外模糊不清。
一個人影直奔著林安安沖了過來,伸手就去捂她的嘴。
林安安早有準備,側身,讓來人撲了一個空,而後一個猛踹,那個人就像坨狗屎一樣摔在了地上。
季誠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雙手拑制住了那人的胳膊,別在了身後,跪壓在那個人的身上。
「快看看是誰?」
季誠掏出手電,光線之下,那張猥瑣的臉一覽無餘。
「是徐安泰。」
季誠問道:「徐安泰,解釋一下吧,你跟著一個女同志進樹林,到底想幹什麼?」
徐安泰賤兮兮地說:「拉屎唄,別人拉得,我拉不得?」
季誠舉起他的手,「手是怎麼回事?」
「讓自家的狗咬了。」
徐安泰死鴨子嘴硬。
林安安脫下徐安泰的臭襪子,把他的嘴巴堵上,掄起胳膊就抽了下去。
「讓你這個畜生再禍害女人,知道上次你惹的人是誰嗎?那是我媽!」
林安安的手勁不算小,又使了十分力,巴掌甩的叭叭響。徐安泰嗚嗚咽咽的,直到林安安停手,季誠才抽出臭襪子,問道:「說不說?」
「說什麼?你們無故打人……」
臭襪子又塞上了,就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
徐安泰的半張臉腫成了豬頭。
最後的一腳,林安安擺出的架式就是沖徐安泰的某個部位去的。
「流氓全成太監才好呢!」
當然,林安安「失腳」了,踢偏了,徐安泰在慶幸之餘,疼的直抽抽。
「行了,我也解氣了,把人送派出所吧,留著也是個禍害,淨往小閨女小媳婦堆里鑽。」
季誠拿出繩子就要五花大綁,徐安泰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你有屁要放?」
徐安泰也不管好賴話了,放屁就放屁,比小命要緊,他點點頭。
等能說話了,徐安泰話風突變,求饒,「放我一馬,我就是手賤嘴賤,偷雞摸狗,跟寡婦睡過覺,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那欺負我媽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不算是我,那是我拿了你三叔的二十塊錢,替他幹的,他在玉米地里等著,想生米做成熟飯……」
林安安和季誠都懷疑那件事和喬樹村有關,現在有了佐證。
「能和喬樹村對質嗎?」
徐安泰一咬牙,到了這個地步只能說實話,喬樹村是林安安的三叔,咬緊他才能不進局子。
這個女人是個狠角色。
季誠三下五除二,把徐安泰五花大綁,扛起來就走。
天,完全黑了下來。
喬張氏撈著清湯白菜,咬的咯吱咯吱的,恨不得嚼的是江秀一家,特別是和她沒丁點關係的臭丫頭。
她來了,江秀完全失去了掌控。
「一天天的吃肉喝湯,讓婆婆吃清水白菜,老天爺,咋不打雷劈死她!」
喬樹村可不贊同,「劈那兩個小崽子就行,劈死她誰給我當媳婦?」
「夢還沒醒?」
「有前莊那誰,不著急,早早晚晚是我的。」
「咣」的一聲,感覺門都碎成兩瓣了。
「誰啊?」
喬張氏起身去開門,一團黑影從她的身邊掠過,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黑影哎呦一聲,「別摔啦,再摔就死啦。」
喬樹村聞聲就是一驚,「徐安泰,你來這裡幹什麼?」
季誠和林安安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喬樹村,你幹了什麼心裡最有數,當然是來對質的,徐安泰,還不快說,你要當替罪羊嗎?」
徐安泰竹筒里倒豆子,全說了出來,「半路劫二嫂是他的主意,那天我正在他家喝酒,我收了他二十塊錢,事沒辦成,他堵我的嘴又給了十塊。」
喬樹村當然不會承認了,「徐安泰,你個小人,你自個想好事按我頭上,這口黑鍋我可不背。」
這種局面兩人早想到了,季誠看了林安安一眼,說道:「只能送派出所了,專業人辦專業事,誰的主意一查便知。」
「我也不想做的這麼絕,沒人認,只能這麼辦了。」
喬張氏破口大罵,「季崽子你跟著摻合什麼?看不出來這個白眼狼拿你當狗使喚?一個瘸子,她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