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做本聖主的貼身女婢
2024-07-05 15:49:15
作者: 初小雪
夏祁立馬跳腳,反駁道:「誰,誰臉紅了,本神醫那是熱的,熱的懂不懂。」
元昭輕聲笑了,多情的桃花眼因著淺笑,媚意流轉,看得夏祁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心想這可真是個會吃人的妖精,怪不得聖主那般英明的人都差點淪陷,待她終究與旁人有所不同,這不,都淪為奴婢了還專門派個丫鬟伺候著。
「夏神醫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姑娘怎麼就成吃人的妖精了?還有,什麼叫都淪為奴婢了還專門派個丫鬟伺候著?我們姑娘就算是奴婢那也是聖主的奴婢,就是比一般奴婢金貴,我樂意伺候我家姑娘,怎麼滴吧!」粉桃眼睛瞪得溜圓,不滿的看著夏祁。
夏祁慌忙捂嘴,他這是一不小心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元昭無語的看著他,這人真是半點城府也無。
夏祁,出身醫學世家,毫不誇張的說這天下一半的醫館都是他夏家開的,而夏祁身為夏家家主長子,不該是這般心性簡單直白之人才是。
可惜上輩子兩人並無交集,只知道後來夏祁回了夏家繼承了家族衣缽。
不過,也許是他追隨了帝塵的緣故,有帝塵和聖光教護佑,他這家主做起來想來也不會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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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上輩子她死的時候,夏祁還在,聽說家主之位做的還風生水起,夏氏產業更是在他的帶領下更上一層樓。
誰知道呢,許是傻人有傻福,也許是扮豬吃老虎也不一定。
畢竟,能在這吃人的亂世帶領家族屹立不倒的,又豈會是簡單人物。
「喂,妖女。」夏祁叫她。
元昭皺眉:「我有名字。」
「元...元昭。」夏祁臉又紅了:「那什麼,為了你的小命,你還是別打聖主主意了吧,要不,要不你考慮考慮本神醫?」
「夏祁!」
夏祁身子一抖,拿手掏了掏耳朵道:「本神醫最近是不是幻聽了,我怎麼聽到聖主的聲音了呢?」
元昭忍著笑沒有說話,倒是粉桃拿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示意他看門口。
帝塵一襲玄色暗金錦袍,外罩墨狐大氅,金尊玉貴的站在門口,那張風雕雪裁般的臉正烏沉沉的對著夏祁。
夏祁頓時如遭雷擊,飛快的撈起桌上的藥箱:「聖...聖主,我,我診過脈,這就走---走了。」
「凝華院,你以後不必來了。」
夏祁腳步踉蹌了下,道:「是,聖主。」
然後腳下生風的跑了。
元昭撇嘴,果然,男人的嘴啊。
「怎麼,失望?」
帝塵深淵般的眸子看著他,面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饒是如此,元昭還是立馬搖頭表忠心:「怎麼會,自從那一日聖主如及時雨般出現救下元昭,昨日又再度如天神降臨救元昭於危難,元昭心裡眼裡就只剩下聖主了,旁人是一絲一毫也看不見。」
帝塵徑直走到主位坐下,面無表情的聽著元昭滔滔不絕的表達著愛慕之心。
粉桃立馬上前想要給他沏茶,被元昭眼疾手快的搶過,很是狗腿的給親自倒上,放到手邊。
帝塵看著面前的茶盞,修長如玉的手指拿杯蓋撫了撫上面的浮沫,這才放在唇邊,輕輕押了一口,道:「繼續。」
「嗯?」元昭看他,見他已經放下茶盞,烏墨般的眸子正盯著自己。
這才反應過來,繼續道:「在元昭心裡,聖主就如那天上的神君,雪山的謫仙,俊美,高貴,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不可褻玩你不也碰了還摸了。」
元昭驚地抬頭,見他薄唇緊抿,似是剛剛那句話不是出自他之口,一時也拿不準他什麼心思。
「本聖主看你活蹦亂跳的,想來身上的傷已經大好,那就收拾東西去主院伺候本聖主吧!」
「伺候?」
是她想的那個伺候嗎?
要她堂堂女帝以色侍人,還是委身給上輩子滅她國的仇人?
這不行,絕對不行。
見她神色抗拒,帝塵面色微沉:「怎麼,做本聖主的貼身女婢委屈你了?」
女....女婢?
元昭這才想起昨日,帝塵的確說過要她做他的女婢,為這事還將那假仙兒給氣暈了。
她咬了咬紅唇,試探性的問:「就只是女婢?不做別的?」
帝塵挑眉:「你還想做什麼?」
末了,冷著聲音提醒她:「記住,別在本聖主身上動不該動的心思,本聖主可以護著你,但也僅此而已,你若聽話本聖主可保你一世無虞,可若是你過了界,別怪本聖主翻臉無情。」
元昭深吸一口氣,小臉泛白,微紅的眸子泛著淚意,長長的睫毛上似是染了一層冰霜,微微顫動,潸然欲泣的望著他:「聖主這話是在提醒元昭別對聖主您痴心妄想嗎?」
帝塵:「你知道就好。」
元昭低頭,衣袖下的手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幾下,再抬頭,絕美的小臉上已是掛滿淚珠,濕漉漉的眸子欲語還休的輕瞄著他:「奴婢知道了,請聖主放心,奴婢以後一定守好分寸,絕不越界半分。」
說完,她低下頭,拿袖子輕輕抹著眼淚,瘦弱的肩膀微微抖動著,那小心翼翼又可憐兮兮的模樣看的人心都要碎了。
粉桃在邊上心疼的直掉眼淚,眼睛都哭紅了。
帝塵別過臉,起身,一拂袖子走了。
主院,夜涼如水,窗外寒風嗚嗚咽咽的刮著。
寬大的葉紫檀雕花大床上,男人鬼斧神鵰般的臉上雙眸緊閉,眉頭緊鎖,豆大的汗珠自他瓷白的肌膚上滾落,緊握床單的雙手上,青筋根根暴起,看起來痛苦極了。
「她已經死了,萬箭穿透全身,神仙難救。」
「不,她不能死,她怎麼能死,本聖主不許,不許!」
夢裡的男子抱著全身貫滿箭羽、連容貌也被毀了的女子,一頭烏髮眨眼間全白了,眸中是毀天滅地的殺意。
「若是她不能活過來,本聖主今日就覆了這天下,再自刎謝罪!」
帝塵猛地從床上坐起,抬手朝臉上撫去,竟摸了滿手濕意。
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此刻滿是駭然和悲傷,他抬手撫上隱隱作痛的胸口。
想起白日裡,女子雙眸泛紅含著淚意傷心望著自己的樣子,心臟劇烈抽痛起來。
「南墨」他喚道。
「主子!」東晟聞聲立馬推門走了進來,貼心的給他倒了杯溫水端過來:「主子可是又做夢了」
南墨前幾日因為自作主張瞞而不報,被主子罰進了幽林,最近是他當值,發現主子不知為何總是半夜做夢驚醒,要知道從前主子睡覺可從不做夢的,近日也不知怎麼回事。
帝塵輕輕「嗯」了一聲,接過他手中的茶杯,低頭喝了幾口問:「人可安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