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也叫鄧炎

2024-07-05 09:00:20 作者: 冰檸薄荷味的芋頭

  沈西寧的手附上他的脖頸,笑道。

  「先生如今既然識破我的身份,為何不直接殺了我?可是對奴家還算是感興趣?」

  男子冷笑。

  「既然是天子伴讀,身上自然是帶著一絲傲氣的,過於骯髒的女子,我是向來不碰的,讓人來給你查驗身子,若是不是處子之身,後果你應當知曉的。」

  說完,男子起身,準備喚來旁人,沈西寧起身,匕首戳進他的脖頸之間,卻被男子悠然躲過,沈西寧衝著他的腹部猛踹一腳,準備往下跳去,男子本想反抗,奈何身子一軟,整個人悠然倒了下去,沈西寧看著他的模樣,冷笑出聲。

  剛才,她便在手上塗了藥膏,就等著他上鉤呢,想不到,他竟然毫無察覺,還什麼天子伴讀,只怕是好日子過多了,眼神之中的不屑之意實在是過於強烈,以至於連這麼低劣的手段一時之間都無法識別出來,若是這天子門生都是這等無知之徒,那麼整個皇朝只怕是連有用之人都沒了。

  沈西寧從窗戶翻身下去,叫來人將此處圍了。

  而謝兆安則帶著一隊人馬匆匆趕來,他身邊的月影衛頗有些神不知鬼不覺的意味,白日雖然未曾找見沈西寧的蹤跡,但是現如今對於白日的事情他早已經了如指掌,看著這男子被抓進了運送罪犯的馬車之中,謝兆安的臉上卻並無喜色。

  他手中拿著玉笛,臉上滿是肅殺之意,從未有過絲毫怒意的臉上如今竟也是布滿了怒意,他看著眼前的女子。

  「你可知今日之事若稍有半分差池,今日你便無法繼續站在此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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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西寧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只要結果是好的,便已然足夠了。」

  「是嗎?沈小姐做事向來都是這般沒頭腦的嗎?今日之事,分明不需要做到如此窮凶極惡之地步,你偏偏要走極端,這豈不是能說明沈小姐的無能?」

  沈西寧看著站在一旁,分明整個人仍舊應該是那副清風霽月的模樣,但是現如今看上去卻帶了幾分怒氣,沈西寧看著他的側臉,現如今卻只覺得可笑。

  「我是否無能,我想應該和四皇子無關,至少,我現如今是在為著解決這件事情做努力,而不是像四皇子一般,只知道站在一旁,說些所謂的大義凜然的話,我說的對嗎,四皇子?」

  呵。

  謝兆安握緊了她的手腕,將她一步步推向一旁的牆壁之上,手指緊緊地攥住她的手,仿佛剛才她的手上沾染上了什麼髒東西一般,眼神之中都充滿了憤怒,但偏偏沈西寧又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抹心痛,但也僅僅是一秒而已,下一秒,男子整個人便又恢復了自己的神情。

  「沈西寧,有些人的蠢不在於她的行為處事,而在於一葉障目,她以為她已然接近了勝利,到了最後,才會發現,這些都是杯水車薪。」

  沈西寧皺緊了自己的眉頭,她聽不懂謝兆安的話,不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男子握住她的手腕的手越發用力,讓沈西寧有些心下煩躁。

  「鬆開我,謝兆安。」

  謝兆安猛地鬆開她的手,大步往前走,回到了縣衙自己的住處,面無表情地將窗邊一朵開的正好的海棠剪下,看著花朵躺在地上的模樣,這才放下手中的剪刀,神情略微寬鬆了一點。

  「何事?」

  「月先生,您今晚受了一點小傷,這是大夫那邊送來的藥膏。」

  謝兆安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傷痕,那是今晚為了找尋沈西寧,而青樓暗處的守衛打鬥所受的傷,這傷不重,但是對方的兵刃上皆是用了毒的,需得靜養著才能變好。

  「不必了。」

  傷口傷了再重新匱乏,只有如此,有些傷,才能始終都記掛在自己的心頭之上。

  「這些暗衛,如何處理?」

  「既然已經知道了月影衛的身份和所在,那殺了便是,這些人的身份可曾探情了?究竟是天子的人,還是太子的人?」

  「這些人所用毒藥和上次太子所用,並非一致的,想來應該是有所不同的。」

  此人,應當是皇上身邊的人。

  謝兆安點點頭,示意人退下,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掉落在地上的海棠花,勾唇,笑意卻未曾抵達眼底,沈西寧,他倒是想看看,到時候此事結束的時候,她會有什麼樣的神態?

  沈西寧將人帶回來的消息不算小,縣衙乃至整個全縣城的人都被驚動了,她為了營造氛圍,刻意將人遊街示眾,那原本清風霽月之人,現如今坐在行車之中,多了幾分狼狽,卻不見慌張。

  「沈小姐,那日,你坐在這車馬之中,可也是這般?」

  「不同,你是去赴死的,而我所做的皆是為百姓好的事情,不虧心,便沒有什麼害怕和羞怯可言。」

  「既然如此,希望沈小姐能一直都這般傲氣下去。」

  縣衙看著此人,眼神中透漏出幾分惶恐,沈西寧喝了一杯茶,淡聲道。

  「怎麼,看上去,縣衙老爺似乎認識此人?你們二位可曾是故交?」

  不等縣衙老人先開口,那人率先開口說道。

  「那是自然,之前在春樓喝花酒的時候被縣衙老爺抓到過一次,他說和我一同喝酒的並非是花樓女子,而是良家子,這不,誤會一場,誰知道今日,竟然還是因為這種事情,而被沈小姐抓到了,」

  沈西寧呵斥道。

  「混帳東西!今日抓你並非是因為喝花酒,而是因為你販賣人口,這在當朝律法之中,可是死罪,你可知罪!?」

  男子俯首。

  「鄧炎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沈西寧皺緊了自己的眉頭。

  「你叫鄧炎?」

  男子點頭。

  「坐不改名,行不更姓,鄧炎是也!」

  這怎麼可能?之前護送沈西寧的那侍衛頭目,也叫鄧炎,只不過現如今已然死了,此事竟然如此之巧?

  鄧炎倒是不甚在意。

  「為天子辦事,天子向來不會在意我們這些人的想法,更不會在意我們這些人想要怎麼活,所以他們給了一個名冊,上面有20個名字,和官職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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