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春宵帳暖
2024-07-05 08:59:19
作者: 冰檸薄荷味的芋頭
「住手!」
「放肆!還不快鬆手?」
沈西寧一邊叫喊著,一邊想拿起來一旁的棍子往來人的身上狠狠砸去,只是渾身卻酸軟無力得厲害,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心煩意亂,出來放個風,在軍營外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此時的她,正被兩名渾身酒味的壯漢拖著往旁邊隱秘的樹林走去。
這兩個人應該是練家子,力氣很大,捏的她手腕隱隱有些脫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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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寧身上穿著便衣,在掙扎間漏出白皙的腿部,月光灑下,襯得她整個人肌膚幾近透明,眉眼上挑,帶著魅惑人心的味道。
「啪.......」
男人的巴掌帶著凌冽的掌風襲來,沈西寧險些昏死過去。
「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子閉嘴!今天遇上老子,是你的福分!」
沈西寧眼前一片昏黑,想要調整內息,卻毫無辦法,眼看距離樹林越來越近,她咬住下唇,難不成真的要便宜這兩個畜生了不成?
而此時,樹林深處,男人身著白衣,黑色長髮披散在身後,骨節分明的手指處捏著一根玉笛,像是謫仙般的人物。
周圍的樹林仔細聽,勉強能聽到一絲呼吸聲,月影下,偶有人頭攢動,不是朝廷的官員,倒是像極了,傳說中的.......月影衛。
「玉先生,求您了,饒了我吧,這次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向您保證,絕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只要您放了我,以後我給您當牛做馬!」
男子粗布麻衣,跪在地上,連著磕了好幾個響頭,月光下,能看見他額上血液汩汩。
此時,這些外傷似乎都不足為懼,唯有絕望充斥著他的內心。
「玉先生,求您了.......」
對求饒聲充耳不聞,男人俯身,身上自帶的松香讓人呼吸微滯,開口,嗓音磁性,和平日那副病弱的模樣截然不同:「月影的東西,也敢吞。」黑眸泛著冷意,已然對眼前的人判了死刑。
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將這批貨安置妥當,卻途中被劫走販賣,謝兆安身邊向來不留叛徒,他今日來,也不過是想看看是個什麼樣的貨色能幹出這種事,如今一看,不過是個蠢貨罷了。
男人身下已然多了一灘水,還在拼命地磕頭。
謝兆安抬起玉笛,下一秒,男人瞪大雙眼,捂住脖頸,汩汩鮮血從脖頸處流出,人卻已然沒了聲息。
「救命!」
「信不信我殺了你們!」
「你們若是現在放了我,還有活命的機會!」
......
不遠處的聲音傳來,謝兆安的眼神赫然變了,冷聲吩咐:「去看看。」
沈西寧被摁壓在地上,白皙的小臉上不知是因為藥物還是摩擦的原因,紅潤的厲害,身上的衣物掀起,髒亂不堪。
「他娘的!我看你是找死!」
慌亂間,她咬了男人一口,被狠狠地又甩了一個巴掌,男人把身上衣物脫下來扔到一旁的聲音在黑暗中越發明顯。
沈西寧奮力掙扎著,眼角泛紅,纖細的手指在地上梭巡著,想找到一個趁手的武器。
她早就聽說近來邊疆大亂,恐是王宮貴胄出門都要多加小心,卻從未想到,軍營門口,竟會遇到這樣的登徒子。
黑色長髮在掙扎間已然鬆散開來,披散在身後,越發襯托得她肌膚白皙似雪,長長的眼角處帶著淚意,淚痣在此時顯得越發妖媚。只是,原本桀驁不馴的眼珠,此時多了幾分焦慮。
就在這時,原本趴在沈西寧身上的男人卻陡然停住了動作,脖頸處被冰冷的刀架上。
兩個男人瞬間舉起雙手,慢慢起身。
「我們......」
話音未落,他們已然倒在地上,無聲無息,仿佛未曾有過動靜一般。
沈西寧身上冷汗直出,幾乎是循著本能,她起身想跑,卻陡然被人拎住了後脖頸,狼狽不堪地帶到男人面前。
這種時候,知道的越少,越能活,沈西寧頭都不敢抬,乖巧地行了一個閨閣女兒應行的禮:「感謝這位少俠相救,我乃京城沈太傅家中嫡女,家父若知,今日相救,勢必重金以謝。」
謝兆安摸了摸玉笛,動了要殺她的意思,凡是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人,一律格殺勿論,京城太傅,在他眼中,連一粒灰塵都不到。
只是,下一秒,微微一瞥,看見女人的眼,眼角淚痣越發明顯,淚意勾人的很,這眼,像極了......
謝兆安手指微動,示意放她離開。
沈西寧脖頸處的手鬆開,她腳下一軟,陡然撲進了男人懷中,松香味吸入鼻息,越發有些暈厥不振,剛才那兩個男子往她口中投餵的藥丸,只怕不是什麼好東西。
細嫩的手指摸上男人的胸膛,原本燥熱的身體得到一絲緩解,男子指尖泛著冷意,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盯著她的眼,謝兆安眉心微縮,竟如此像:「吃了東西?」
沈西寧不言,腦袋一片混亂,只有看過的小人書裡面的圖景正在一遍遍映入腦海,她貼的更近了一些,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一絲緩解。
「年方多少?」
沈家太傅嫡女,算算年紀,應當也當嫁人了,旁邊的月影衛低聲耳語道:「近日,京城有聞,沈太傅嫡女,似是要和太子議親。」
呵。
「求求你,救救我......」
女子貝齒微啟,紅潤的唇帶著邀請的味道,她渾身燙的厲害,額上布滿了汗珠,眼角的痣顯得越發妖冶。
謝兆安攔腰把人抱起來,邁步上了不遠處的馬車。
沈西寧被摔在馬車上,身側是柔軟細膩的布料,指尖被羊毛包裹住,這輛馬車的主人應當非富即貴,腦中種種尚未思索完全,一陣熱浪讓她眼神迷離,顫著身子想要攀附住眼前的男子,卻被人纏住手腕。
「太子若是知曉,你現如今這番模樣,不知作何感想?」
沈西寧身上似有千萬隻火蟲在啃噬,她用力掐著自己掌心方才勉強清醒。
「既如此,前面便是軍營,放我在那裡停便好。」
謝兆安扯唇,似是在嘲笑她的愚蠢,手指在沈西寧的脖頸處按了按,她便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