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騙你我不是人

  秦月來到一頭健壯的水牛跟前，上前摸了摸它的大角，沒想到水牛沖她哞哞的叫了兩聲，還用牛角蹭了蹭她的手，很是讓她喜歡。

  「這牛幾歲了？」

  賣家看她不象買牲口的，漫不經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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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歲！」

  「咋賣的？」

  「單牛二十兩，誠心要，送輛新車，不二價，大妹子，我可跟你說啊，我這牛值這個價錢，買了不吃虧，買了不上當。」

  「我看你就不誠心賣。」

  賣家一聽急眼了，趕緊解釋起來。

  「市場就是這個價兒，不信你打聽去，咱東周的牛可不讓宰殺，都是買來勞作的，平時還能拉腳，拉貨啥的，用一輩子呢，騙你我不是人！」

  「車呢，我看看。」

  賣家一聽有門，立即興奮起來。

  「這兒，就在這兒。」

  看到十成新的牛車，她點了點頭：「嗯，這車做工還不錯。」

  「小娘子放心，車非常結實，套架，鞭子都是搭給您的。」

  秦月用意念看了一眼空間存放的銀子，買頭牛還有富餘，於是用手一指豪爽的說道：

  「就它了，給我套好了！」

  「哎呦，差點打了眼兒，沒想到小娘子真會買牛，太痛快了。」

  秦月付了錢，簽了交易文書，把筐子放在車上，坐在車頭，用手一拍牛屁股。

  「以後你就叫小水，順著這條路往前走，上了官道向北拐。」

  雖沒趕過牛，但騎過馬，都是牲口，駕馭之法差不多。

  大黃跟在車後面小跑著，秦月沖它招招手，它立即會意跳上來。

  有了車，心情不錯，繼續瘋狂採購，天黑時才到家。

  莊家人正等著她一起用飯，聽到外面有動靜，父子二人忙出來接她。

  項氏在飯桌前沒動，兩人看到牛車後，異常驚喜。

  「秦月，咋想起買牛了？」

  「錢夠就買了，自家用著也方便，你們看著整理吧，我累了。」

  「這下好啦，咱家的幾畝荒地有望變成良田了。」

  莊大山咧著嘴，心裡美滋滋的，牛車啊，對於莊稼人來說，可是個大物件。

  村里除了村長家有一輛，別家都沒有。

  雖然這是秦氏買的，可明面上也是他莊家的，誰提起來自己臉上也有光。

  「嘿嘿，這下村里人不得羨慕死咱家呀。」

  秦月翻了個白眼，不就一輛牛車？至於這麼高興嘛。

  要是讓他們見到汽車，飛機啥的，還不得嚇死？

  項氏看見牛心裡也高興，可臉還是搭拉著，一副不屑的樣子。

  滿滿一車的貨，全卸到了院裡，當他們看到一大五小隻時都蒙了。

  弄一隻回來他們還能理解，可是弄一窩來就......。

  秦氏坐在桌前，「先吃飯，別的過會兒再說。」

  她是真餓了，顛簸了一路，中午吃的早消化完了。

  晚餐小蔥拌豆腐，絲瓜炒肉，豆角炒肉，燒青菜，雞蛋湯，饅頭。

  看著還不錯，可菜里缺了調料不香，湯里沒香油也沒姜，口感差了許多。

  她悶頭狂吃，不好吃也得吃飽，這身子需要營養。

  項氏見她低著頭，用眼橫了她一下，莊大山立即瞪向她，莊石也用幽怨的眼神望著她，生怕她管不住自己的嘴，惹秦氏生氣。

  吃完飯，秦氏坐在桌前，緩緩說道。

  「以後家裡越過越好，養幾隻狗看家，這樣出門也放心一些。」

  項氏沒忍住又多嘴了，「那也不能買這麼多隻，那得吃多少糧食？」

  秦月的臉色漸冷，「我賺的銀子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你一個下人多什麼嘴？」

  項氏被說的老臉一紅一白，可嘴卻犟的不行。

  「你看看村里誰家這樣？這狗長大了比人吃的都多，好多人家都還餓肚子。」

  真是屬驢的，前打著不走，後打著不退。

  「你現在也能做活了，要不我把你賣了，得的銀子救濟他們？」

  「我是為這個家好，你沒必要總這樣說。」

  「在我眼裡，你不如狗！」

  「你！」

  「狗是忠臣，知道看家，你呢，就是一隻白眼狼。」

  她這話說的極難聽，就連莊大山父子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過他們是明理的，這是項氏自找的，怪不得他人。

  她自己不要臉，秦月也不會給她留著。

  項氏看看自家男人，再看看兒子，沒一個人為她說話，不由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起身捂著臉回了上房。

  莊大山嘆了口氣，滿臉歉意沖秦月說道：

  「她就是嘴欠，但心眼不壞，你呀別跟她一般見識，以後我會好好約束她。」

  「再有下次，別怪我動手抽她。」

  莊石把桌子收拾完，給她盛了一碗白開水。

  「對不住了，我娘她，她......」她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

  「我若對她動手你會怎樣？」秦月緊盯著莊石的眼睛。

  石頭為難的不行，「她是我娘，我不忍心看她受罪。」

  秦月白了他一眼，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外人，他娘再不好，也是生他養他之人，救命之恩？湧泉相報？說說而已罷了。

  「天黑了，我回去休息了。」

  莊石知道自己理虧，趕緊去廚房燒了一鍋熱水，給秦月提了過去。

  柴房早就煥然一新，新炕，新蓆子，一厚一薄的新被子，新枕頭。

  落地衣櫃，梳妝檯，上面支著一面銅鏡，一把漂亮的木梳子。

  門邊一個木架，上面一個木盆，裡面有半盆清水，地面平整，掃的乾乾淨淨，這些都是莊石做的。

  莊石那屋和上房，都有這樣的家俱，她做事不偏不向。

  躺在炕上，意念探進空間，竟然又多出幾道金光，她趕忙查看著。

  救五隻狗崽，五十功德，讓他們母子團聚不分開，五功德。

  秦月咧著嘴一笑，這麼說現在她有九十功德了？

  離一百功德還有十功德，隨便救個生靈就可以升級了，空間還會有獎勵吧？

  想著想著，秦月很快進入了夢鄉，眉心的紅點閃爍，丹田內的太極圖緩緩的轉動著，月光包裹住她，不斷改造著她的身體。

  次日，晴！

  吃過早飯，莊石抗著鋤頭去了地里。

  雙親的病日漸好轉，沒了後顧之憂，他要把荒地好好整整。

  他前腳走，孫嬸兒後腳就來了，她知道項氏鑽了牛角尖，所以經常過來寬慰她，卻不知她越是這樣，項氏越是恨秦月。

  吳氏進門沒看見秦月就問道：「秦氏呢？」

  「在她那屋。」項氏沒好氣的回道。

  「哎呦，你家越來越好，收拾的真乾淨不說，每次來都添置新家俱。」

  「嘁，賺了點錢就亂花，活還不都是我兒子乾的？連我男人她也沒少使喚。」

  「知足常樂，以前你家可是村里最窮的，現在差不多是最好的了，沒有秦氏，哪有你們現在，你可不許再鑽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