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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傷筋動骨

2024-07-04 08:03:34 作者: 仄年

  陸稟言細長的手指輕敲方向盤,語調悠悠的,「你想知道啊?」

  紀西語點頭,只聽他說,「那我們先算一算帳。」

  「……」她就知道,他那麼精明,這件事肯定繞不過去。

  紀西語咳了一聲,掐著一把嗓子,手指去拉陸稟言的衣袖,「稟言哥哥……」

  陸稟言被她叫得太陽穴突突的,這女人向來撩人不自知,不知道他還在開車麼。

  「你不是找偵探跟蹤他了,沒找到一點他的底細?」他並不打算直接說。

  

  「我知道啊,他已婚有兩個孩子,外面還養了一個情人……」她突然頓悟,「那個情人出事了?」

  「還不算笨。」陸稟言笑了一下。

  紀西語撇撇嘴,這招雖歪,不過確實好用,今晚扯下去對紀氏沒好處。

  「他情人出什麼事了?」她挺好奇的,這種事能做什麼文章。

  「我找人打電話告訴她,張幕借著喝酒,跟一個女人打得火熱。」

  情人聽了,忙找理由叫張幕過去,這不就把人叫走了。

  聞言,紀西語豎起了大拇指,論損還得是陸稟言,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就這,值得她再「傷筋動骨」一晚上?

  紀西語心裡微微叫苦,她再思索,事情想得更深一些。

  張幕怕不是要不想鬧大,借著情人給的台階,乘機走了呢。

  不管是哪種,她近期怕是都不會得閒。

  回到公寓,一折騰又是一晚上,不過這次紀西語讓陸稟言嘴下留人,「輕點,我身上的痕跡不好遮……」

  陸稟言手撐在上方,輕笑,魅惑極了,「還提上要求了?」

  紀西語瞪著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心想他這是當在豬肉上蓋章呢,那麼多印子,過好幾天才消,而且她這是變相的在求饒。

  「叫我。」他說。

  「嗯?」

  「你今天叫我什麼?」

  紀西語眼睛一轉,立即就想到了,她仰頭,「稟言哥哥……啊……」

  臨睡前,紀西語沒什麼力氣的窩在陸稟言懷裡,只聽他問:「需要幫忙嗎?」

  紀西語搖頭,他笑:「這麼防備我?」

  「如果你是我,你會防備嗎?」

  陸稟言垂了垂眸子,在她發頂落下一吻,「睡吧。」

  等人睡後,陸稟言披了件衣服起床,到窗邊打通了電話,問助理道:「事情調查得怎麼樣?」

  「陸總,張幕接觸的是蔣家的人。」

  「蔣清月?」

  「是。」

  陸稟言手指點了點,將菸頭上的灰抖落,跟那邊說:「好,我知道了,你繼續跟著。」

  ……

  第二天,紀西語到辦公室,秘書進來通報,「紀總,張總的父親來了。」

  張父是跟在紀父一起奮鬥過來的,在公司威望頗高,就是紀凌予都敬佩三分。

  紀西語正想他來幹嘛,門打開,白髮蒼蒼的張偲站在門口。

  「張爺爺。」紀西語忙迎上去。

  張父年近七十,中氣還是挺足的,他朝外吼道:「還不給我死進來。」

  張幕唯唯諾諾的走進辦公室,只見張父一巴掌扇過去,「你看看你都做的什麼好事。」

  張幕這麼大的年紀還被大,尤其是當著眾多人的面,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他道:「難道我被跟蹤,被冤枉還有錯?」

  紀西語本意不想將事情鬧大,追查內鬼這種事情,在沒有八成的把握上,只會鬧得人心惶惶的。

  尤其是紀氏現在尚不穩定。

  「你還有說。」張父又是一巴掌過去。

  「……」

  紀西語上前攔住,「張爺爺,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突然,張父臉色發紅,人猛的往後倒,張幕叫了一聲,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的紀西語一整個直接懵住。

  半個小時後。

  醫院。

  紀西語等在手術室外面,不安的走了幾步,她一面不希望張父有什麼事,一面又在為這件事情頭疼。

  她本來都打算慢慢收拾張幕了,張父鬧這麼一出,她倒是不好動作了。

  正等著,走廊上走來幾個張家的人,為首的一個中年女人,抬手就給了紀西語一巴掌。

  「當初創業多麼艱難,我爸天天跟著你爸加班,連家都不要了,害得我媽差點跟他離婚,你們現在好了,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紀西語猛的挨了一下,半邊臉頰火辣辣的疼。

  張父跟著紀氏奮鬥是事實,這點她無法反駁,可這張家人,看這架勢都不知道端的什麼心思。

  「張小姐,忘恩負義,過河拆橋,這事從何說起?」

  「自從你進了公司,處處為難張幕,大的項目有到他手裡過嗎?他進公司那麼多年,也還只是個明不見經傳的小副總,你想架空挺,別以為我們張家人看不出來。」

  紀西語抿了抿唇,並不打算解釋,她是公司管理者,做什麼決定心裡有數。

  張幕從她進公司就處處唱反調,打壓一個不聽話的下屬,她不覺得自己有做錯。

  「你爸醒了我再過來。」

  紀西語走出醫院,去到地下車庫,剛打開車門,她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

  猛地,一個人提了一桶黑狗血潑了過去。

  紀西語躲了一下,還是有半邊身子都被潑到了,她回頭一看,潑狗血的人一溜煙跑了。

  「……」

  紀西語想了想,打電話報了警,到警局走一趟出來,半天的時間都過去了。

  外套上的黑狗血已經發黑,衣服是沒有辦法再要了,她乾脆扔了,只穿著裡面的絲質襯衫。

  她開車回公寓換衣服,等電梯的幾分鐘,梁謙屹站在了她後面。

  「你受傷了?」他問,「怎麼身上都是血。」

  紀西語頭也沒回的進了電梯,「被人潑狗血了。」

  梁謙屹斂眉,一張好看的臉上帶了一點怒色,「怎麼回事?」

  紀西語覺得兩個人現在這樣的關係,實在沒有說的必要,便道:「我自己會解決的,不用你擔心。」

  聞言,梁謙屹嗤了一聲:「出了事情只會發脾氣是嗎,當初讓你賣掉紀氏不聽,你就是這麼管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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